话剧式独白及哲思的符号

时间:2022-03-23 08:37:23

【前言】话剧式独白及哲思的符号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在台词这方面,杨德昌则从不介意将反映主题的台词由演员直白的说出来,他是如此爱“说教”,话剧式的大量独自在台词中出现。比如《一一》中,婆婆昏迷时,妈妈让洋洋跟婆婆说话,但洋洋不肯说。在婆婆的葬礼上,洋洋却在婆婆的遗像前,拿着本子,把晚上写的话读给婆婆...

话剧式独白及哲思的符号

摘要:电影语言包括镜头、音乐、色彩、台词等等,每一部电影都是通过这些关键元素来表达实质。本文将就杨德昌电影里的台词语言风格的研究,来洞视其对社会性哲思的表达方式。

关键词:杨德昌;台词;独白;语言风格;语言符号

有人把杨德昌的电影划归为知识分子化的都市考察者。他的电影,更多地像一个外科医生解剖人生。而电影中看似“繁琐”的大量台词,则是他运用西方化知识空间里冷静明晰,来完成东方化哲思的符号表达。在杨德昌电影的台词中,我们可发现两个显著特征:首先,这些符号具有话剧独自式的语言风格。其次,它是对导演对社会哲思的表达符号。

一、话剧独白式的语言风格

作为并不高产的导演,杨德昌想说的话一直很多,每有机会就直欲把积蓄的想法说尽,台词这一符号多为独白,具有浓郁的话剧语言风格。所以《一一》里的洋洋过于懂事,大可摇身化为“孩童哲学家”,而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的honey更是一个拥有以小见大,深入浅出独白的特殊角色。

在台词这方面,杨德昌则从不介意将反映主题的台词由演员直白的说出来,他是如此爱“说教”,话剧式的大量独自在台词中出现。比如《一一》中,婆婆昏迷时,妈妈让洋洋跟婆婆说话,但洋洋不肯说。在婆婆的葬礼上,洋洋却在婆婆的遗像前,拿着本子,把晚上写的话读给婆婆听:“婆婆,对不起,不是我不喜欢跟你讲话,只是我觉得我能跟你讲的你一定老早就知道了,不然你就不会每次都叫我听话。婆婆,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你知道我以后想要做什么吗?我要去告诉别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给别人看,他们看不到的东西,这样一定天天都好玩。婆婆,我好想你,尤其是我看到那个还没有名字的小表弟,就会想起你常跟我讲你老了,我想跟他说,我觉得,我也老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几乎就是杨德昌本人对观众的大声疾呼,希望人们能够醒悟过来,不要在这个疯狂的丑陋的都市社会中继续沉伦……

通过《独立时代》里《论语?子路篇》“教之”二字比拟,我们可知杨德昌之所以为杨德昌,并不在于他作品有多煽人落泪,高潮迭起,而就在于他是真诚的思考,犀利的剖析。他的方式就是直接介入,实践教之。他不是神明,能解决一切,但他又乐于解答,撒播希望。所以杨式作品中大都会有这样一个人物,他是杨德昌在影片中的化身,所以在安排人物作为自我反省象征的台词时,杨德昌让他们心潮澎湃地感慨,每个角色都用上天赐予的一张嘴不停地表述。尽管许多人认为,杨式作品透着一股“说教”的味道,但杨德昌的这种说教,并不是那种直白的苍白无力的照本宣科,而是一位懦者在看尽人世百态后领悟到的人生感受。

若干年后再观《一一》、《麻将》和《独立时代》,分明不少言语是杨德昌借他们的口在演一场充满内心独自的话剧,无论是《牯岭街》中流氓书生式的自白,抑或《一一》里中年知识分子那份无奈与彷徨,《独立时代》对艺术家的自嘲与自省,讥讽自命清高的创作情绪,态度亦是非常尖锐刻薄。比如《一一》里的自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有个机会去过了一段年轻时候的日子,本来以为,我再活一次的话,也许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还是差不多,没什么不同,只是突然觉得,再活一次的话,好像没有那个必要,真的没有那个必要。”

二、社会哲思的符号

杨德昌在作品里是有意识地在表现人的社会性。他用心去关注整个社会的某个横截面,或者与之相关的社会结构与机制。即使是在《牯岭街》这样的少年题材上,我们亦能看到那些帮派与团体。而杨德昌正是将他对他社会的哲思,符号化为大量的台词。

杨德昌的研究者黄建业用“深刻的悲观和冷冽的理性风格”来形容他的作品。而那些絮絮叨叨,甚至让人感到嗦的台词,正直观地、透明地体现出他理性的哲思,让人不由去反复品位这些冲突与台词背后的哲学意味。比如《独立时代》里“如果我们不去规定真理只有一个怎么会跑出那么多假的呢?就是因为这么真假难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对人的猜忌,误会彼此才会有这么多不合理的期望”。再比如《一一》中洋洋稚气地发问:“我们是不是只能看到前面的东西,看不到后面的东西,那我们是不是只能看到一半的东西”。

西方影评家托尼?莱恩曾这样评价杨德昌:“他的电影是非常平衡的,能够观察不同的人在不同状况下的变化。”平衡感是一种结构上的完美,以及人与家庭悲欢转换的逻辑性。对结构,逻辑的表达,除了长镜头,中镜头之外,就在于那些大段的人物独白,它具有了符号化的意味。《一一》整部电影的台词正是在一种宽容心态下对人生的检视,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楚。“没有一朵云,没有一棵树是不美丽的,所以人也应该是这样。”《一一》生命与世界的繁复就像一个链子,在幸福的帷幕下进发残酷。于是又有了“魔术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就是眼见不一定为实。”杨德昌还原并提纯了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生命经过孩童时对世界的好奇与不理解,青春期对爱情的渴慕;一瞬间对生命意义的迷惑;想像生命重来一次的话,自己会怎么样,然后无奈,一切已经发生。《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女孩小明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我就好像这个世界一样,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说完,小四突然从画面外冲过来,用一把偷来的尖刀,捅在小明的肚子上。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道德思考到了《麻将》那里,发生了更为本质的变化。影片中主人公的一句台词足以说明杨德昌的寓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个人都在等别人告诉他怎么做。”

杨德昌的电影却是一个现代人伫立的街头。而他电影里的台词,有时是一声卑微的呐喊,有时是一道冷冷的疏离的微光。但杨德昌不是为道德沦丧而生的斗士,他是一个充满机智的观察者。他用电影里简单又直抵人心的台词,来讲述了生命的简单,简单背后的无意义,以及无意义的必然。它让我们和台词一起拥有了更宽阔的目光,一起看到了一生的简单与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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