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子”的美国医生

前几天，在洛杉矶中餐馆吃了几顿又辣又麻的川菜。没想到一段时间没吃川菜，肠胃居然不适应了，嘴角有点上火，牙龈开始发炎。牙疼不是小病，于是决定去医院看看。跑到校医院，填了张表格，护士让我先等等，叫号才能看医生。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比我晚来的都轮到了，怎么还没到我呢?去前台咨询，护士头也不抬说，等一个多小时很正常。没办法，只能等。手里拿出一张单词表，准备趁这段时间记点单词，可是牙疼得厉害，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改了个想法，跟身后的美女练口语吧。天南海北地聊得正尽兴时，医生叫号，她被叫走了。护士一个一个地叫名字，我想你们是按照什么顺序叫号的呢，按科室吗，还是顺序呢?好像校医院也没看见什么内科外科啊。

等着等着，看见一个医生出来，然后走到我后面的一个公告牌上写着什么，趁着无聊，凑上去看看：上面说需要等3小时，如果不想等待的话，选择预约吧。我想还是上去问问护士吧，看看我还要等多久，被告知还有13人在我前面。我说，我已经等了2小时了。护士看着我无奈地耸耸肩，同情地说：我知道你12点多就来了。现在都快3点了，挺心疼你的，可是没办法啊。你总不能插队啊。

正想回去时，一个白大褂出来叫名字，叫了三次，也没人回答。谁知她走到我面前说，你这个中国人不是牙疼吗，轮到你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叫我。白大褂问我，你姓什么?老美念中文字特别拗口。因为英语中只有升降调，而汉语是阴阳上去四个声调，这可真难为白大褂了。到她办公室，问我dengqin怎么念，教了好几遍都不会，怎么跟中国人学英语差不多难呢!接下去是量体重和身高。我搞不懂身高、体重和牙疼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可是看着白大褂不悦的眼神，我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了。白大褂特别认真，让我脱鞋，光脚上去量身高。接下来她叫我出去，又在办公室外面等。这让我十分意外，原来白大褂并不是给我看牙齿的。

等了15分钟左右，医生终于叫到我了，一张笑脸，把我带到一个房间，叫我坐着等，然后还顺手把门关起来。等了3分钟，还没见医生来，于是开门想看看外面在于什么，被那医生看见了，叫我在房间里等，不要随便出去，只好乖乖地回房间里。再过了2分钟，终于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问我痛不痛，多久了。眼镜边问边记，然后告诉我要动手术。我马上问她，可不可以先给点药，手术以后再说吧。她说好的，于是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干吗，还叫我在房间里等，她到另外一个办公室开处方去了。终于拿到处方了，临走时，医生还叫我明天去医院见牙医，把那颗牙齿拔了。虽然回答说好的，我怎么敢啊，拔牙实在好痛苦啊。后来去药房，抓药，又等了近半小时。

看个牙疼居然花了半天时间，这样韵效率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过，这种慢和“难”似乎又与我们国内的情况不太相同，美国人的“循规蹈矩”透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虽然很“慢”，但并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