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化学式范文

时间:2023-03-04 21:08:32

论文化学式

论文化学式范文第1篇

[关键词]化学游戏:教育游戏:娱教技术;520化学扑克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008(201 1)06-0102-06

一、问题的提出

在国外,一般把“教育游戏”分为“Edutainment"和“Edu,cational Games”。“Edutainment"是指教育中的娱乐形式,即通过在教学中使用各种娱乐形式,实现一定的教育目的,国内称为“娱教技术”:而"Educational Games”则是指把教育内容以电脑游戏的形式进行表现,它更依赖于信息技术产品。19世纪初开始,国外已有众多化学教育游戏应用于课堂的教学活动中,与此同时,国内许多学者和教育专家已试图把教育游戏运用在教育活动中,并且在不断探索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尽管国内经过几十年的理论探讨与产品研发,初步形成了中学化学教育游戏市场,但是国内还没有一款较好的化学教育游戏得到较高程度的认可。为此,我们有必要对国内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设计情况进行系统性分析。本文将分别介绍国内外“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和“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的内容和形式,以便我们全面地了解国内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的设计情况,为今后设计出水平较高的中学化学教育游戏提供参考与借鉴。

二、研究方法

(一)文献调研

笔者于以“Game”为主题搜索1935年至2011年刊登在美国。Journal of Chemical

Education上的文献,共有84篇期刊论文,以20篇期刊论文作为主要参考文献:于2011年7月1日以“化学游戏”为主题在中国期刊网全文数据库(CN.K1)进行搜索,期刊论文12篇,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1篇,从中选取相关期刊论文11篇、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1篇作为主要参考文献:除此之外,本文还利用了国内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网站的资源,本研究期望通过对国内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相关文献和网络资源的学习与分析,对中学化学教育游戏内容和形式设计进行分析评价,提出对丰富中学化学教育游戏设计内容和增加游戏刺激性的建议。

(二)案例分析

笔者选取国外“Old Prof”卡片式和“CheMoVEr”棋盘式游戏及单机版“Corel ChemLab”实验模拟类、“Chemist rrvcoon”角色扮演类游戏、“Ouia web”、“奇异物质展览”网站上的在线教育游戏:大陆地区选取“520化学扑克牌”及“520化学网络版扑克牌”游戏:港台地区选取了部分的魔术式游戏及台湾的“百万富翁之化学酸碱盐”、香港“中文化学资源网”网站上的教育游戏,对以上的中学化学教育游戏从内容和形式上进行分析,并以此为依据指导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的设计。

三、国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的设计概况

(一)国外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通过查阅1935至2011年刊登在美国。Joumal of Chemi-colEducation的文献,搜集了27种中学化学娱教类游戏,按游戏名称、游戏内容、游戏形式三方面进行统计分析。

从表1的统计可以看出,国外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形式多样,分别有卡片、棋盘、问答、骰子、拼图、多米诺骨牌、轮子、扑克游戏形式。凭着材料准备容易、游戏规则简单易操作、方便开展集体游戏等优势,卡片和棋盘形式的化学游戏在国外更流行。国外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设计的内容主要涉及“化学用语”的学习,如化合物命名、化学式书写、化学方程式的书写,由于“化学用语”的学习具有易学、易忘、易混的特点,学生在学习“化学用语”时采用传统的死记硬背的学习方式不仅效果不佳,还大大降低学习兴趣,因此提高学生学习兴趣是关键,将化学用语的学习与卡片、棋盘、拼图等游戏形式结合,比起传统的学习方式,更有助于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增强记忆效果:除了“化学用语”的内容外,针对“实验室基础知识”、“元素周期表”的学习问题设计了卡片和棋盘游戏:关于“路易斯结构和价层电子对互斥理论”和“核的合成和衰变”同这一类比较抽象的知识,均采用了问答的游戏形式。接下来,笔者将以“Old Prof”和“CheMoVEr”为例子,介绍两种国外较为经典的化学娱教类教育游戏:

“Old Prof”是一种由3~9个人在一起玩的卡片游戏(如图1).The Old ProfCard由24对最常见的元素符号,离子和无机物的卡片组成,加上一张“老教授”共49张卡片。游戏从发卡者的左边第一个玩家开始,他可以问在场的任何一个参与者一个确定的元素符号,如被问的参与者手上有该元素符号的卡片,则该参与者必须把该卡给他,如没有,他则可从该参与者手上任意抽取一张卡:玩家必须将手上成对的卡片正确地命名,才可打出,然后轮到下一个玩家。直到有玩家手头上没有卡片后,游戏即宣告结束。出“成对”卡片数量越多者即为赢家:手中持有“老教授”卡片者即为输家,有时赢家和输家可为同一人。这类游戏的意义在于能让学生在游戏的角逐中快速掌握元素化合物的命名,并得到及时反馈,玩家之间可以相互学习,培养协作学习的精神。

CheMoVE是一种由2~4个人在一起玩的棋盘游戏,棋盘上为参赛者设置起点区和中央终点区(如图2),棋盘上用元素符号装饰,参赛者每移动移动棋子一步,必须答对一个问题,有52个问题可供选择,例如元素符号、多原子离子、无机命名、化学方程式(反应类型及配平)和预测产物等,棋子按照逆时针方向移动,直至遇上与棋子颜色相同的位置,棋子方可向中心方向移入正方形,先入正方形即为赢家。此类游戏的意义在于让学生可以在游戏的竞争中进行学习,不需要教师在旁指导,这种形式的游戏同样适用于平时的练习或测验。

(二)国外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通过Google等搜索引擎,搜集了国外典型的化学游戏网站及游戏,笔者从游戏内容、游戏形式、传播媒体三方面对相关的化学教育游戏进行统计与分析。

从表2看,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的传播媒体以“单机版”为主,计算机网络的发展与普及,为在线游戏的设计提供了便利,因此在线版的游戏将具备较大的发展潜力:游戏的内容仍以化学用语为主,与娱教类教育游戏相比,游戏内容更加丰富,情境性更强,增设了“生活中的化学”、“探究实验”、“实验室安全知识”等内容:针对不同的游戏内容, 游戏的形式有所不同,如“化学用语”的游戏主要以益智类形式设计,“生活中的化学”与生活联系密切,采用了角色扮演类的形式进行设计,需要动手操作的“化学实验室”采用实验模拟类的形式。接下来,笔者将列举国外典型的单机版实验模拟类、角色扮演类和部分在线版的化学教育游戏。

Corel ChemLabEnl(化学实验室,如图3)是一款典型的单机版实验模拟类游戏,由美国Corel公司专为高中水平的学生开发,该软件非常逼真地再现实验过程,可模拟的实验共32个,包括物理属性实验8个、酸碱实验10个、动力学包括炸药实验4个、气体实验5个、测量同位素半衰期等附加实验3个。操作者可以像在实验室做实验一样操作其中的各种仪器和设备,进行各种预设的实验,也可利用该软件提供的实验平台进行自主设计的实验。通过使用该软件,可使学生进一步熟悉各种化学实验操作,培养其自主探究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实验室条件的限制,这款软件模拟性极高,但其趣味性还不够,更像一款学习软件。

Chemist rrvcoon(化学家大亨)是一款典型的单机版角色扮演类游戏,由美国Phoenix Games公司制作发行,该游戏的玩家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化学小镇的化学家,主管店实验室、产品研究、股市多个领域。小镇的产品需求变化频繁,玩家要确保知道顾客的需求,并向客户提供一切服务,完成各项任务来确保这项业务的成功。该款游戏具有生动的情境性,但其中蕴涵的化学知识较少,更像一款学习营销、投资的游戏软件。

在线化学教育游戏大多以Flash小游戏为主,这些小游戏常整合在一些趣味化学网站中。如:“Strange matter exhibit”(奇异物质展览)是一个由Flash制作的互动式网站,网站展示了铁、碳等生活常见材料的研究,以多种形式展现材料的结构、性质、应用等。游戏形式以探究实验为主,意在帮助美国中小学学生探究材料科学,这类游戏主题突出,动感画面给玩家提供更好的视觉享受,趣味性更高。

0uia web(htt:///dir/chem/)是一个基于网络技术的著名教育网站,提供了20个动画游戏,涉及中学化学教材的基础内容“pH值”、“化学键”、“40个元素符号”等,这类游戏以题库练习为主,知识丰富,学科知识性强。

四、国内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的设计概况

(一)国内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1 大陆地区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笔者以“化学游戏”为关键词在中国期刊网全文数据库(CNKI)进行搜索,统计与分析结果见表3。

“魔术化学游戏”就是利用化学中的某一个或几个知识点进行魔术表演。例如化学课上,我们看到的“冰棒点烟、“不沉的肥皂泡”等就属于这类化学游戏,利用氨气与氯化氢反应生成氯化铵固体的化学性质、二氧化碳密度比空气大的物理性质融入魔术实验中,利用魔术实验引发学生的好奇心,激发其主动探索谜底之所在。

另一种游戏是“卡片游戏”,这种卡片可以帮助学生认识化学实验仪器的名称、规格、性能、使用范围及使用方法;了解常见化学药品的名称、化学式、物理性质、化学性质、主要用途及制备方法:理解中学化学中的有关实验:掌握化学实验基本操作方法。此类游戏玩法单一,趣味性不强。

“扑克化学游戏”就是利用专门设计的化学扑克牌进行化学知识的学习。根据文献中记载,有三种扑克化学游戏。目前国内应用最广的是由华南师范大学化学教学与资源研究所的钱扬义教授开发的"520化学扑克牌”。这套扑克牌的创新之处在于,全套牌分为初中、高中金属和高中非金属3副扑克牌,180张牌展现了近70种中高考常见物质的颜色、状态、性质和用途(如图5)。有串出、单出、多出等多种出牌方式,还有“相连能反应”接龙、“反应物与生成物”接龙等新式玩法,学生还可根据自己的需要制定更多的游戏规则。这款扑克牌既能巩固元素化合物的知识,又能培养学生的发散思维,已在华南地区和云南、湖北等11个省得到有效推广。

2 台湾地区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台湾地区的科学实验游戏与大陆地区的魔术化学游戏有些类似,内容丰富,趣味性强:有趣的燃烧:用盐帮助方糖燃烧,用二氧化碳使白糖燃烧变成黑蛇状,还有有趣的“蛇炮”和“法老之蛇”。不可思议的“隔空点火”:(2)神秘的纳米颗粒:由于溶质粒径大小达到纳米级,牛奶产生丁达尔效应,豆浆的聚沉作用变成了豆腐,同样,碳达到纳米级后有特殊的疏水作用;(3)变幻莫测的色彩:层析作用使色彩移动,洗涤剂、牛奶和色素的共同作用产生“翻滚的色彩”,B-R和B-Z反应使溶液颜色变化多样:(4)不可估量的气体:醋与小苏打产生的二氧化碳能形成“火山爆发”,还能制作“大象牙膏”和“膨糖”:(5)神奇的文字魔术:柠檬汁和醋作用书写无字天书,还有隐形字和隐形墨水的制作:(6)纸杯的妙用:吸水性物质让纸杯也能吸水,虹吸效应使纸杯变成古代的九龙杯。

这些游戏设计的特点是充分利用化学与生活的联系,实验方法简单,取材方便,如小苏打、食醋、牛奶、染料、墨水、糖等均可从家里、超市、文具店中取得,教师可以进行教学演示,也可鼓励学生进行科学实验游戏的改进,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此类游戏如果在嘉年华式的活动开展还能够有效地提升全民的科学素养,

3 香港地区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科学教学园地展示了10个智趣化学实验游戏,(1)液态氮:将空气或者二氧化碳气球、花或者叶子、胶手套等物体浸没在液态氮中,可示范低温对不同物体物理性质的影响:(2)焰色:燃烧含有各种金属盐的甲醇,产生的火焰呈各种颜色:(3)氯的三态:把浓氢氯酸滴入固体高锰酸钾可生成氯气(黄色),导入圆底烧瓶,浸没在液氮中,显示氯气的三态:(4)用沙提炼硅:沙和还原剂(如镁)能提炼出硅:(5)碱金属与卤素的反应:点燃的碱金属分别放入不同的卤素中,现象不同:(6)氢气火箭:点燃盛有氢气和空气的混合气体的肥皂泡、气球、塑料瓶;(7)将干冰浸在含有酸碱指示剂的碱性溶液内,溶液似乎沸腾,指示剂的颜色变化;(8)酸弹:稀酸与碳酸盐或碳酸氢盐反应,产生盐、水和二氧化碳;(9)炮火:高锰酸钾粉末洒在燃烧中的过氧化氢与乙醇的混合溶液,反应中发出爆炸声:(10)构造铝空气电池。

这些游戏与大陆、台湾地区的魔术实验有所不同,实验内容的选择来源于教材,有部分游戏内容甚至是教材知识的拓展,如“液态氮”,将不同类型的物质浸泡在液态氮中,启发学生实验探究的能力:实验中的奇妙的变化能激发学生内在的学习兴趣,因此作为课堂的教学演示实验,不仅能帮助学生更深入了解相关化学物质性质,更有助于学生对化学概念和原理的理解。

纵观以上的国内娱教类化学教育游戏,与国外相比,国内主要以趣味实验为主,凭借化学是以实验为主的学科特 点,国内娱教类的化学教育游戏的设计更多侧重于利用魔术实验的趣味性和创造性激发学生学习化学的动机,在探索魔术实验现象的背后中发挥学生的主体性,培养其学习化学的兴趣。除此之外,国内还针对学生学习化学知识的难点,借鉴国外卡片游戏设计了扑克游戏,是国内传统游戏设计的突破,且收效甚大。

(二)国内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1 大陆地区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大陆地区的一些学科教师开始合作开发化学Flash小游戏,北京师大亚太实验学校的姚斌在2003年所研究的元素周期表的Flash拼图游戏:安阳市一中化学组教师开发了化学仪器组装游戏:浙江洞头二中姚宗演老师开发的开心学化学的射击方程式游戏,这些Flash小游戏针对的知识点比较单一,学科知识性很强,情境性薄弱。而由西华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院王琳、刁永锋以《哈利,波特》为题材,编制一段《哈利,波特与宝藏》的游戏情节,讲述了哈利为不让宝藏落入妖魔之手,历经艰难坎坷,终于来到古墓,成功获取宝藏的故事。题材渗透初中化学各知识点的游戏,游戏共设计四个场景,串联五个知识点,每个场景由情节展示、模拟试验、原理讲解三个环节构成,此游戏情境性较强,知识点也较为丰富。

除了以上的单机游戏之外,大陆地区还有一款在线化学教育游戏--“520化学网络版扑克牌”(.cn/vx。它是由华南师范大学化学教学与资源研究所设计的。此款多人在线的化学网络扑克动漫游戏是以化学扑克牌为主体,把化学学习的特点(化学式、化学方程式、物质的化学性质等)以扑克牌的形式呈现,按照一定的化学游戏规则,让师生或学生之间通过Internet,围绕化学知识展开有趣的智力竞赛,玩家还可通过聊天服务有效交流学习。这款游戏改变传统的学习方式,能使学生能够有机会“做中学”,有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习效率,为教师解决化学用语教学难点问题;通过该游戏平台,学生可以打破地域、时间和学习水平的限制,在游戏中自主探索学习和合作学习,因此多人在线的化学网络扑克动漫游戏与纸质版化学扑克牌相比,更具优越性,

2 港台地区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设计

通过在“香港教育域”(/in.dex_teacher.php)以“化学游戏”为主题进行搜索及在Google搜索引擎对台湾化学教育游戏的搜索,统计和分析港台地区的化学教育游戏见表4。

通过表4我们可以看出,港台地区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游戏的形式比大陆地区多样化,对化学元素、物质、反应原理等专业词汇分别采用了“填字”、“字母重排”、“配对”等形式进行游戏设计,这些游戏更侧重于专业英语的学习与记忆:对于仪器或者实验现象采用了“拼图”、“配对”形式进行游戏设计,更侧重于训练学生的记忆力和注意力:至于“元素周期表”设计成“打砖”形式的游戏,更侧重于训练学生的反应力,与实现学习化学知识的目标联系不大。接下来,笔者将重点介绍两款在港台地区较受欢迎的化学教育游戏:台湾“百万富翁化学之酸碱盐”和香港的“中文化学资源”网上的Flash游戏。

20世纪90年代,台湾地区利用Flash开发的化学小游戏“百万富翁化学之酸碱盐”是国内对网页型化学游戏研究的开端,该游戏的主题为“化学酸碱盐”,其题目包括酸碱盐性质以及具体物质的性质、鉴别、反应。与一般的题库形式的游戏相比,该游戏模拟“百万富翁”游戏,通过答题赢取“奖金”。该游戏也设置了帮助环节,由于受条件限制,打电话问朋友、问现场观众这些帮助在此游戏中无法实现。但可以让电脑删除两个错误答案。该游戏充分参考了热门游戏的形式,渗透化学习题,利用学生在“百万富翁”游戏的竞技心理使其获得较强的做题欲望,促进学生学习化学知识,提高做题效率,但此类游戏以题库练习为主。说教性过强。

香港的“中文化学资源”(http://resourses.ed.gov.hk/chem-istry/chusan)有八类Flash化学教育游戏可以下载,分别为化学方程式游戏、元素符号名称判断、化学式、化学元素、物理性质、化学性质、化合价和判断化合价。如化学式判断游戏主要考察了单质、氧化物和部分酸、碱、盐的化学式,物质的化学式以气球的形式出现,游戏左上角会出现物质名称,需要根据物质名称点击写有对应化学式的气球,回答正确得分。化学方程式游戏的内容为化学方程式,共由独立的20个重要化学方程式组成。该游戏以在厨房做饭为游戏背景,考察了方程式的反应条件、反应物、反应产物以及化学方程式的配平。每类游戏都分为了不同的难度等级,游戏者可以自由选择,在这些游戏软件中,可以显示操作者的速度、对错率,还可以用生动有趣的图形加以提示,在游戏中巩固所学知识,提高技能,培养正确的操作习惯,锻炼学生的反应力和运用知识的能力。

纵观以上的国内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部分基于信息技术的游戏吸取了娱教类的游戏设计灵感,部分娱教类的游戏逐步实现了与信息技术整合: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设计选取的内容除了化学用语的学习,也涉及实验仪器的组装,不足之处是部分游戏的形式设计尽管有趣,但游戏任务并未与学习目标紧密联系,可喜之处是部分游戏有一线教师的加盟,尽管技术上不能与商业游戏媲美,但是学习目标明确,从另一面也看出,基于信息技术的化学教育游戏越来越被师生群体接受并重视。

五、国内外化学教育游戏设计的比较与启示

(一)国内中学化学教育游戏的内容较局限,情境较薄弱

国内的游戏主要是以一些魔术化学实验和难记的化学用语的学习为主,而国外的游戏内容除了化学用语的学习,还涉及化学探究实验、生活中的化学、实验室安全知识等,内容更为丰富。国内的游戏大都以玩牌或做题为主,缺乏情境性,而国外巧妙地将游戏情境生活化,有助于学习者在真实的情境中学习,如角色扮演类的游戏化学家大亨,在游戏中模拟现实的营销、投资生活,让玩家享受体验经营者投资成功后的成就感,享受其中的乐趣,更重要的是,玩家还能在不知不觉中学到化学知识。因此,我们不妨借鉴国外的经验,拓宽游戏内容,丰富游戏情境。笔者还建议,游戏设计者可以通过创设真实的情境,把STSE知识(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3r、社会Society、环境Environment)渗透在游戏之中,培养学生形成将化学知识应用于生产、生活实践、环境保护的意识。

(二)教育性和游戏性的均衡仍是国内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开发的关键

现今,商业性的网络游戏吸引了众多的青少年玩家,其原因主要是它应用较多的游戏形式(如刺激的战略和射击游戏。情境极强的角色扮演游戏等),趣味性很强,满足了不同游戏者的心理需要。而纵观国内外中学化学教育游戏,形式单调,多以题库或问答的形式出现,说教性太强,没有真正地把化学知识有机地整合到游戏之中。因此,笔者建议我们在设计中学化学教育游戏时,可以适当借鉴商业游戏的经验,让教育游戏形式更为多样,通过一些游戏设计策略,如目标层级策略,任务驱动学习完成策略、激励与处罚制度策略、竞争协作学习策略、及时反馈策略等来增强游戏的刺激性与趣味性,实现教育游戏教育性和游戏性两者的均衡,因此教育性与游戏性平衡的教育游戏设计的方法与策略以及教育游戏内在结构的设计依旧成为研究重心。

(三)从化学游戏与信息技术整合的角度来看,国内仍处在起步阶段

论文化学式范文第2篇

关键词:麻黄碱,麻黄素,中文译名,定名

中图分类号:N04;R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78(2013)06-0047-06

The Transformation and Nomenclature of the Chinese Name for Ephedrine

XU Dingding

Abstract:From 1920s, ephedrine became th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drug in the moderniz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China Because the early researchers have published in foreign languages, there were kinds of transcription names and free translation names of ephedrine when it was introduced from different translators As two main translated names, mahuangjian and mahuangsu have been coexisted to this day after two times of the work of official term standardization This transformation of the term is a vivid case to find various influences and impacts depended on different translators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of modern indigenization of science terms

Keywords:ephedrine, Chinese translation, denominate

引 言 麻黄是一味常用的中药材。ephedrine(麻黄碱)是提取自麻黄的有效成分,是中国国内较早进行的,也是中药药理学研究成就最大的药物之一。由于早期研究均为外文,因而根据外文文献的来源、译介时间和翻译者主体的不同,衍生出多种中文音译词和意译词。在学界,虽然经过民国时期和1949年后两次译名审定,但由于译名使用习惯和翻译方法的区别,使得“麻黄碱”“麻黄素”两个中译名并存至今。分析ephedrine一词中译名的变迁,不仅可以了解生物碱类科学名词在中国早期的形成与演变,也可以看出科学家群体在科学名词本土化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及其深刻影响。

一 麻黄碱的早期研究和在中国

的传播 1885年,日本药物化学家长井长义从麻黄中提取出有效成分麻黄碱,并于1887年在德文刊物上①[1]。此后,长井长义又于1892、1893年在日文杂志上发表了一系列制取方法和化学式测定等研究的文章,将麻黄碱“以其原植物的拉丁名,称ephedrin”②,并以片假名“エフェドリン”作为其日文名称[2]。

1909年,中国国内译介日文西洋医学的著名学者丁福保在其编译的《化学实验新本草》一书中,在“麻黄”条目下介绍了长井长义的工作,并原文引用了“エフェドリン”一词,没有提出中文译名[3]。1923年后南满医科大学袁淑范等人在医药杂志上就直接使用德语词ephedrin,或加上音译的“爱菲特林”来表示麻黄碱[4-5]。到1926年,丁福保在《汉药实验谈》中提及麻黄碱时,也改用中文音译名“爱勿独林”,只是仍然附上日文及德文名称[6]。

由于早期麻黄碱的研究结果主要以德文和日文发表,影响有限,英语背景的研究者对此知之甚少[7]。在不了解前人工作的情况下,1923年,北京协和医学院的药理学家陈克恢开始研究麻黄碱的药理作用。他与协和药理系主任施密特(CFSchmidt)的研究引起世界瞩目。1926年,协和医学院的药物化学家赵承嘏和继任的协和药理系主任伊博恩(BERead)继续研究和发表了关于麻黄碱、伪麻黄碱的提取和制备等研究结果。上述论文均以英文发表,但到1927年发行的《中国生理学杂志》(The Chinese Journal of Physiology)的第一卷第一期中,两篇关于麻黄碱的论文中文标题中均将ephedrine译作“麻黄素”[8-9]。其后《中国生理学杂志》相关论文也都采用这一译名,这可能反映了部分协和医学院的研究者的意见③。作为民国时期国内学术地位最高的医学和生理学期刊,这一译名对药学界和该杂志的读者群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的。

值得一提的是,与“麻黄素”一词主要见诸学术期刊不同,受一些科普刊物的影响,同一时期使用的中文译名“麻黄精”④似乎有更广泛的受众。1926年,周建人在自己主编的《自然界》杂志上的《麻黄的性质》一文就采用了“麻黄精”这一名称[10]。尔后在专业期刊中也时有出现。如1928年10月出版的《中华医学杂志(中文版)》,刊载了一篇简短的译文《天然及人造麻黄精之比较》[11];同年的《医药学》杂志中,有机化学家黄鸣龙也采用了这一译名[12]。这一名称的流行,可能与当时常把纯化的化学物质译作“某精”有关,如烟碱称作“烟精”,胰岛素称为“岛精”,肾上腺素称为“肾上腺精”“副肾精”等,因而将ephedrine译作“麻黄精”也显得顺理成章,而且还颇受欢迎。1929年,在《古今科学家对于麻黄之研究》一文中,作者说“现世学术界所称为伊菲特纳ephedrine者,烈(汤伟烈)按此名大可译作麻黄精”[13]。1930年,鲁迅翻译的《药用植物》一书中也有如下的句子“……麻黄的有效成分是厄茀特林,又称麻黄精”[14]。1933年,作为中药科学化研究的主要机构之一,国立北平研究院药物研究所在其概况介绍中也说“制造部……现在制造中者,为麻黄精(ephedrine)”。有趣的是,即使协和医学院的研究者和学生,在《中国生理学杂志》之外的刊物上也有使用这一名称的。另外,由于陈克恢的研究是当时中药科学研究中最负盛名者,因而“麻黄精”也常见于报章书籍的介绍。其他采用这一名称的文献就更多了,此处不再一一列举。

二 民国时期权威工具书对ephedrine

的收录与译名的官方审定 20世纪20年代末,麻黄碱成为国际公认的治疗哮喘的重要药物,自然也为医药工具书编辑者所注意。1929年1月,国民政府卫生部开始编纂《中华药典》,1930年5月正式颁布。此后不久出版的还有《高氏医学辞汇》等。这些医药学工具书均有关于ephedrine的词条。

《中华药典》可能是收录ephedrina(即ephedrine的英式拉丁拼写)一词最早的中文医药工具书,其中文译名为“麻黄素”。该药典中其他生物碱也译作“某素”,如aconitina(乌头碱)译作“乌头素”,theophyllina(茶碱)译作“茶叶素”等。而《中华药典》的审查人中,就包括曾在《中国生理学杂志》上发表中药药理研究论文的伊博恩、朱恒壁、赵燏黄那批重要的药理学家,他们选择这类译名也在情理之中。《中华药典》的主要功能是对药品的品质、性状、含量等进行规范,审查药名并非它的主要任务。但是,作为民国第一部部级药典,其药名的权威性对使用者的影响自然不容忽视。另一流传较广的医学工具书《高氏医学辞汇》也在其第七版(1931年)中收录了ephedrine一词⑤,中译名也为“麻黄素”。作为“我国近代最重要的医学工具书”,《高氏医学辞汇》是“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标准中英医学辞典”[15],影响极大。

1930年后除《中国生理学杂志》外,在《中华医学杂志(中文版)》《医药学》《中华药学杂志》等学术刊物上,相关论文也大都采用“麻黄素”这一译名。与上述工具书一样,这一现象应视作中药科学化研究者这一群体长期延续使用这一译名的结果。

与此同时,20世纪20年代虽然迭经科学名词审查会等机构进行名词审查工作,但在药物名词方面仍然较为滞后,因而教育部译名委员会于1929年3月开始组织药学名词审查工作,交付国立编译馆编审,于1932年11月公布了《药学名词》。其中的化学名词“均系依据部颁《化学命名原则》而定”[16]。《化学命名原则》涉及生物碱的命名规定如下:

复杂之醣类,配醣物类(glycosides),生物碱类(alkaloids),染料(dyes),蛋白质(proteins),酵素(enzymes)及其他结构复杂或结构不明之物质,得用旧有名称或依原名译之[17]。(《化学命名原则》“有机化合物”“总则”第86条)

其下列出的两个生物碱名词nicotine和caffeine的中文译名分别为“烟碱”和“咖啡碱”。不用流行的其他译法而用“某碱”,似可从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主任委员郑贞文的《化学命名原则自序》一文中找到答案。他说:“……至新定之名字有新创者,必须注意于(一)谐声,(二)会意,(三)有系统,(四)应语源,(五)合构造,(六)表物性,(七)便音读,(八)易书写,(九)避同音,(十)避歧义,(十一)避异形。”[18]在英语词汇中,化合物词尾为ine的表示碱性物质。将生物碱命名为“某碱”,符合上述“有系统”“应语源”“表物性”的要求。因而《药学名词》中ephedrine的“决定名”就定为“麻黄碱”,“麻黄素”则作为其“旧译名”[16]。

《药学名词》后受到了学界的重视。1935年,药物化学家、《中华药典》的编纂者之一于达望提出十条药典修正意见,其中第九条为“药名及其他名词,应以教育部公布之药学名词及其他有关系之名词为标准”[19]。赵燏黄也说要在其《现代本草生药学(上编)》的后续中采用《药学名词》规定的药名[20]。1939年出版的《高氏医学辞汇》第九版中,ephedrine的中文译名也增加为“麻黄碱,麻黄素”[21]。而从30年代开始,一些详细介绍生物碱类的专业书籍,如《化学概论》《实用有机药物化学》《有机化学工业原料》等,均采用了这种译名法,如罂粟碱、古柯碱、马钱子碱等,其中自然也包括麻黄碱。这是与药理学和有机化学的发展相匹配的。生物碱类名词的整体规范化,是“麻黄碱”一词在确立其标准地位后,逐渐得以推广应用的重要原因之一。

值得注意的是,“麻黄碱”一词虽已被确立为ephedrine 的标准中译名,并散见于《药和化学》《药学季刊》等为数不多的期刊,但“麻黄素”一词依旧在大量使用。《中国生理学杂志》的中文标题直至1939年仍采用麻黄素一词(根据目录,1939年后该刊似未再刊载有关麻黄碱研究的论文)。1934年《医药学》杂志刊出一篇译文《属于麻黄碱(Ephedrine)及Tryptamine之十种胺类(Amines)之药理作用》,但同期又有一篇译文《麻黄素及其诱导体之定性试验》。这种情况可能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其一,国内麻黄碱的研究主体依然是协和医学院、国立北平研究院药物研究所等机构,其研究者和学习者习惯使用已有名称。另外,《中国生理学杂志》是英文期刊,其中文标题的译名是否符合最新规范,编者未必十分重视。其二,早期药理研究更多地关注药物来源、性状和药效等问题,对研究者而言,药名只要易用且便于区分即可,在早期生物碱类研究种数不多的情况下,“麻黄素”这样的名称并无大碍。可见药物学家和化学家在名词定名方面的不同态度。

但是,随着有机化学研究的进步、中药药理学研究的进展和中文科学名词的规范化,生物碱作为一类重要物质,笼统地称之为“某素”,既不易体现出物质的性质,在命名上也易与其他有机物质混淆。1943年,药物学家楼之岑在提出《中华药典》的命名法改进意见时说[22]:

生物碱类之名称,应一律加一“碱”字——第一版药典中,生物碱(膺碱⑥)类名称,非照英文名译音,即取原植物名后加一“素”字,而配醣类名称之后亦常用“素”字,故生物碱与配醣物之名称不易从形式上分别,应依照药学名词之规定,一律用植物名后加一“碱”字。

这一意见,不仅是麻黄碱等名词逐渐代替旧有名词的反映,也是有机化学的发展对译名严谨化的要求。虽然由于各种原因,《中华药典》第二版并未面世,无从得知其收录ephedrina时所采用的名称,但由“国立编译馆”编审、1950年在台湾公布的《化学名词》一书中,再次确立了“麻黄碱”这一译名[23]。

三 1949年后ephedrine中译名的审

定与“麻黄碱”“麻黄素”二词的并存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也很快开展了学术名词的审定工作。自然科学组各科名词由中国科学院编译局负责,下设若干小组和分组;医药卫生名词由卫生部负责。生物碱因为兼具化学和药学两方面的特征,因而分别归于化学名词和药学名词,由中国科学院编译局化学名词审查小组以及卫生部组织的药学名词审查委员会进行审查。前者联系了中国科学院药物研究所主持生物碱名词的审查工作,其成员有曾广方、刘宝善、李承祜、王葆仁、朱任宏、梅斌夫、高怡生、赵承嘏[24];后者的组成人员较多,其中进行过生物碱类研究或发表过有关论著的有赵燏黄、楼之岑、袁士诚、薛愚等人[25]。在此我们分别就两者的情况进行考察。

1951年1月,在编审“国立编译馆”《化学术语》等旧稿的基础上,化学名词审查小组在《化学》期刊上陆续刊载了《化学名词草案》(以下简称《草案》)。《草案》中列出的ephedrine一词,中文译名为“麻黄素;1-苯-2-甲氨(基)丙醇[1]”[26]。考虑到审查者,即中国科学院药物研究所,其前身就是国立北平研究院药物研究所,赵承嘏、梅斌夫等人均长期采用“麻黄素”等译名,这一点就不足为怪了。1955年1月,在综合各方对《草案》的意见后,化学名词审查小组出版了英中对照的《化学化工术语》,其中ephedrine一词的中译名改为“麻黄碱;麻黄素”[24]。同时,《化学化工术语》编订条例中规定“同一意义的几个不同名词之间用(;)分开,较妥者置于最前面”[24]。

药学名词是药学名词审查委员会1951年8月开始审查的,初稿分发全国各医药院校征求意见后,于1954年春进行合并整理。此后,“为应急切需要,先出版外文中文对照之部,所有中文外文对照之部容再版补入”[27]。这就形成了1955年出版的英中对照“副编”和1956年出版的中外文对照“正编”的两册《药学名词合编》。在 “副编”中,ephedrine对应的中文译名仅有“麻黄碱”一词[27];在“正编”中,则有“麻黄碱,麻黄素”二词对应ephedrine[25]。这一倾向于“麻黄碱”的选择,应也与上述的几位药学名词审查委员有关。前述三四十年代介绍生物碱或提倡“麻黄碱”译名的著作和文章,就有不少是他们的手笔。

化学名词审查小组的另一项工作是化学物质名词的审定。在修订旧有《化学命名原则》的基础上,于1951年7月出版了《化学物质命名原则》,其中涉及生物碱的部分,与前述《化学命名原则》基本相同。但与民国时期的名词审定不同的是,上述的《化学化工术语》和《药学名词合编》,均未提及遵照《化学物质命名原则》进行译名审定。

由上述情况可知,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名词审查活动中,“麻黄碱”“麻黄素”均作为ephedrine的中文译名保留下来。直到2000年的《英汉化学化工词汇》第四版中仍然如此[28]。“麻黄素”一词的生命力,除了它被从事中药药理和生物碱研究的科学家共同体长期使用之外,也与麻黄素较早就作为一种为人熟悉的药品密切有关,而1949年以后很快建立起来的麻黄素生产工业又加速了这一名词的传播。其后,作为一种受到管制的药物,“麻黄素”一词还时常出现在媒体的报道之中。当“麻黄素”成为大众的一种习惯用词后,“麻黄碱”一词虽然更符合译名的规范,就难以取而代之了。

与此相对的是,1953年第一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即收录“麻黄碱”[29],此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均收录“盐酸麻黄碱”一条。而在国家医药管理局编写的《植物药有效成分手册》的编写说明中,则有“植物拉丁学名的词根加‘in’的成分名称:根据词根对译原则,把‘in’对译成‘素’”,以及“常用词尾的对译:词尾‘ine’为生物碱,‘in’为中性成分,‘oside’为甙……”等明确规定[30]。这些说明让人重新想起40年代的更改译名的呼吁。而该书的审稿者之一,就是曾经疾呼改变生物碱类旧命名法的楼之岑。

四 余 论 ephedrine一词的中译普通名词至今存在二名并存的情况,这在生物碱类的命名中是比较少见的,或许在化学名词中也为数不多。实际上,除了上述的意译名,ephedrine的音译名不仅在20世纪20年代得以使用,在三四十年代也时常出现。

与各种意译名的广泛使用不同,ephedrine一词的音译名似乎主要出现在一些介绍现代药学进展的中医药书籍和期刊中。如1931年《科学的验方新编》一书,作者在“鸬鹚涎丸治百日咳”的药方后加注解说:“麻黄据近人之研究,谓内含一种成分名爱非特林,能弛缓支气管,而奏定喘止咳之功。”[31]1932年《现代国医》杂志也有一篇《麻黄与爱非特林》的短文,对麻黄碱的药效做了十分简要的介绍。1935年《最新实验药物学正编》中介绍麻黄成分“含有一种植物盐基,名曰爱泛特林”[32]。中医药书《汉药新觉》也采用了这一译名。除了正面介绍外,也有从反面进行引用的,如1933年《灸法医学研究》的序文中,作者批评国人唯西方是从,不重视中医,“待外国人证明了,方假用外国名词以示新颖”。第一个例子就是“爱非特林”[33]。此外还有“爱非术林”“爱夫得灵”,前述的“爱勿独林”“伊菲特纳”“厄茀特林”等音译。可见这样的音译取字并无一定之规,更像是译者随文自译,其杂乱无序也说明音译名的使用范围比较狭窄,恐怕还多有未见及者。虽然1949年之后音译名仍有人使用,但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或许鉴于ephedrine一词译法太多,有些工具书,如《中国药学大辞典》(1935年版)在“麻黄”条中并未采用中译名。该书在“国外学说”栏中主要是引用日人研究,采用片假名“エフェドリン”;在“近人学说”栏中,则用“ephedrin”。还有一些学者,如黄劳逸在其论文和著作中也未给ephedrine取中译名[34-36]。

而上面提到的“麻黄精”后来没有得到认可也颇值得玩味。其主要原因可能还是这个名词没有得到药物化学学术共同体的认可。麻黄素得到认可首先在于它被提出时,就在一个影响很大的学术共同体学刊上出现,并逐渐在这个学术圈子里被认可,而这批学者后来又把它编在知识传播上非常重要的《中华药典》和《高氏医学词汇》等工具书中,无疑进一步巩固了它的地位,加上相关化学教科书的推广、普及更使其“根深蒂固”。相形之下,麻黄精虽在社会上曾产生影响,但在学术共同体,尤其是学界精英的认可度比不上麻黄素,因而在学科的知识传播体系上未被采用,被淘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ephedrine一词并存的两个中译名,均为学界所长期采用,这也是很有趣的。特别是“麻黄素”一词的流传,得益于它的主要研究者从一开始即选择了这个译名并长期于研究和生产中采用,形成广泛的使用群体;而“麻黄碱”一词则更符合化学名词的命名法和有机化学发展对术语规范化的要求,受到推崇和提倡。当两个名词都在科学家群体中被接受时,二者并存就不足为奇了。而作为一个化学译名中的“特例”,这两个译名恐怕还会继续长时间保留下去。

致谢:感谢我的导师罗桂环研究员对选题的指导和对全文的仔细修改。同时感谢廖育群研究员对中医药书籍中出现的译名问题的详细指点。

注 释

①见Nagai, NEphedrinPharm Ztg1887,32:700转引自文献[1]。

②ephedrin为麻黄碱的德语词,英语词为ephedrine。19世纪末,日本学者视德国为医学、生理学中心,前往留学的很多,所写的论文也常用德文。

③《中国生理学杂志》是中国生理学会的会刊。中国生理学会于1926年在协和医学院生理系成立,早期会员也主要以协和医学院的研究人员为主。

④麻黄精一词可能较早已经出现。吴承洛回忆说,1922年上海粹华制药厂等尝试“以中药制成药水,用时只需混合,不待煎煮”时,就生产了如“贝母精、当归精、麻黄精等普遍使用之药”,且似乎销路不错。但这种“麻黄精药水”显然与后来所指的ephedrine相去甚远。由于缺乏文献,其中文名称是否存在借用不得而知。

⑤《高氏医学词汇》第六版(1930年)多方检索未得,未知其详。

⑥当为“赝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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