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村游记范文

时间:2023-10-28 17:43:32

宏村游记

宏村游记篇1

2010年5月5日,到达海拔5200米的营地已经快一个月了,黄怒波还在珠峰大本营里呆着。他在等待登珠峰的时机。

几天前,万科董事长王石在他的博客中写道,“今天汪建、w(指王石自己)、洪海、钟霖和中坤怒波的登山队员一起午餐,很有意思是这次如果队员全部登顶成功就有三个记录诞生,原来国内登顶珠峰最大年纪的记录是W保持的52岁,这次成功就是怒波54岁、汪建56岁及W60岁。”

黄怒波爱上登山的时间并不太长,据说起源于2005年。当时他在国家登山队队长王勇峰的带领下,与老登山爱好者――今典投资的王秋杨等一起,登上了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那一次登山非常顺利,让黄怒波产生了“登山不过如此”的心态,回来之后,他很快便尝试去新疆登山――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能够登顶。

轻视导致了这一次失败。从那时候开始,他一周会花三个下午在俱乐部进行强化训练,每个周末在延庆的基地进行魔鬼式训练,直至今天,他终于有能力去挑战地球的最高峰。

黄怒波说,登山是对一个人意志、勇气和体力的极限挑战,它能够让人重新思考生命。

5月5日下午3点,北京经过前日的一场大雨和刮了一天的大风,整个城市洗练一新,湛蓝的天上白云舒卷。中坤集团总裁焦青在进门前的一分钟刚刚结束他和黄怒波的通话,通话的内容是关于北京门头沟爨底下村项目的一些想法。而这是这一天他们两人之间的第十七次通话,远在珠峰大本曹的黄怒波一有什么想法,立刻通过卫星电话打给焦青,焦青则把每一个想法都忠实地记录在小纸条上,摆满了一桌子。

对于黄怒波登山这件事,焦青的理解是,“董事长去世界各地登山,一方面是在为我们的旅游地产打前站,另一方面也是在激励我们。珠峰上多么艰难的生存条件,登顶要受多大的苦啊,他都能够承受,我们在做企业的过程中遇到的那一点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2010年5月17日下午1点,黄怒波由尼泊尔境内南坡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成为由南坡登顶的首位中国企业家。

黄怒波是个富豪,2009年《福布斯》富豪榜统计其财富为67亿元。他创建的中坤集团主营业务是地产开发,包括住宅、商业地产和旅游地产。和中国现在大部分的“富一代”一样,黄怒波有着异常曲折的人生经历,吃苦耐劳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人生意外的磨难,而是与生俱来的体验。

他1956年出生在西北兰州,1960年父亲被打成反革命并于同年自杀。在那个荒唐的年代,这样出身的孩子,势必会经受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偏见和折磨。黄怒波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伴随着两个词,饥饿和愤怒。他吃不饱饭,而在社会歧视的目光中,又忍不住一次次地爆发,试图用拳头来寻找自己的尊严。

这一段的经历,或许可以称之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前的磨砺,因为到了1977年,命运突然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把黄怒波的生活带上了截然不同的方向。那一年。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把黄怒波送进了北京大学的校门,毕业之后他留在北京,在任职,29岁成了一个正处级干部,前途一片光明。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黄怒波在中国市长协会下面的城市出版社当负责人,出版社经营不太顺利,建设部(中国市长协会是建设部的部管社团)允许黄怒波成立一个咨询公司,中坤公司由此成立。本来是个清汤寡水的部门,竟被黄怒波经营得风生水起,到1997年,中坤公司的状况已经相当不错,开始涉足房地产业和宾馆酒店业务。

1997年9月,黄怒波在北京接待了一群远道而来的朋友――来自安徽黟县的县长和陪同他到北京招商引资的几个地方官员。说是朋友,其实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他们只是有一个共同的熟人。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黄怒波还在的时候,曾经作为讲师团的一名成员,在安徽黄山地区当过一年的老师。当地的歙县出产歙砚,文化人董怒波在歙砚厂买砚台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名叫杨震的人。正是他,在十几年之后,介绍黟县新上任的县长到北京去找中坤公司的黄怒波。

县长向黄怒波介绍了当地的旅游资源,说当地有一个叫“宏村”的村子,是保存相对完好的古村落,很多建筑学专家学者去过之后,都认为是非常好的资源。县长还说,宏村附近有一个类似的村子叫“西递”,村民早些年自己动脑子开发旅游,在香烟壳的背面印上字画,当门票卖,两毛钱一张,也能赚不少钱。宏村的村民也试着自己做,现在门票卖到了两块钱一张,一年光门票收入就有17万,但还是感觉做得不好,他希望黄怒波能去宏村看看。 县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黄怒波能支持一下这个故地的建设。

黄怒波带着他的团队去了,结果他对宏村一见倾心,而他的团队从上到下包括焦青在内,却是看得内心一片冰凉。焦青还很清楚地记得他对宏村的第一印象,他没有提到宏村的美,只记得那个村子很破败,交通非常不便,“黟县的黟字,很多人不会念,就说是黑多。可是我们去那里看的时候,真的是黑多呀,晚上七八点钟,天黑了,公路上没有路灯,汽车站里没有灯光,村子里也没几盏灯亮着,我们就傻眼了,在这样的地方投资几百万?”

县长对黄怒波说,投资能有二百万就足够了。这个数字现在看起来不多,对于地产商来说更是小数目,但对于1997年的旅游公司来说,却是个大数字,即便是离黟县咫尺之遥的黄山旅游,如今的上市公司,当时也不见得能拿出这笔钱来。当时中坤的实力也并不雄厚。1995年,中坤和北京印刷三厂合作改造了一个办公楼,挣得第一桶金。随后,用仅有的几十万元家底,在宜昌开发住宅小区。这个项目没有赚到什么钱,却形成稳定的现金流,随后中坤在山西开发了两三家三星级宾馆,并掘到第二桶金 300万。这也就是中坤当时的家底了。

但是黄怒波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他,甚至他不需要去说服郡些反对的人们。他固执地要投资,而焦青他们对这个项目极度不看好,于是在谈判的过程中拼命压价。最终他们与县政府达成协议,不论经营效果如何,中坤每年都会保底付给宏村17万元(当时宏村一年的门票收入),另外将总收入的5%交给县政府和村委会进行分配。

这在当时是一个双方都还算满意的结果,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17万的保底数字已经变得无足轻重,而中坤每年分给县政府和村委会的分成比例已经逐渐提高到了33%。时至今日,当宏村的门票收入已经达到一年6千万左右的时候,当时的老县长终于向焦青承认,当年他壮着胆子报了一个大数,在1997年宏村的门票收入根本没有达到17万,满打满算,最多只有10万元。

黟县四面环山,从黄山市到黟县,一路多是丘陵。穿过一个几十米的“桃源洞”,

豁然开朗,一面是着黑色岩石、桃花漫山遍野的山岭,一面是流水激湍、落英缤纷的小溪。被山岭所环绕的,是一个平原,平原上鸡鸣犬吠,炊烟四起――这情形,和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并无二致。有趣的是,黟县真的有一个村子叫“陶村”,村里人都姓陶,拿出族谱来一看,正是陶渊明的后代。

无论真假,这里也的确称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原属徽州地区,在农业社会,这样远离战乱、农田丰美的地方,最是盛产文人富户。明清两代,徽州地区极为富庶,这里不仅出富商、文人,还出大官。在朝为官的官员们告老还乡、在外经商的徽商们衣锦还乡之时,总要在家乡修缮一座大屋,供养父母,体恤妻儿。因此这一带,明清古建筑极其丰富。

更重要的是,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这个交通闭塞、相对保守的地区没有赶上工业化、城市化的浪潮,因而变得落后――因为贫困,居民没有钱建新房,明清两代的古建筑得以保存。

宏村的建筑是典型的徽派建筑,白墙黑瓦,还有高高矗立的马头墙。与众不同的是,宋绍兴年间,古宏村人为防火灌田,独运匠心开仿生学之先河,建造出堪称“中国一绝”的牛状人工水系:穿村而过的九曲十弯的水圳是“牛肠”,傍泉挖掘的“月沼”是“牛胃”,“南湖”是“牛肚”,“牛肠”两旁民居为“牛身”。

全村保存完好的明清民居一百四十余幢,每一座宅院,都还能看到精美的木雕、砖雕和石雕。村中的大宅院“承志堂”更是富丽堂皇。这一切,如今已经成为中华文化的一个代表和瑰宝,但在1997年黄怒波接手的时候,宏村的建筑有些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有些在村民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被猪圈给侵蚀了,还有些木雕砖雕,则被撬下来低价卖掉了。

西递村的情况要好一些。这个村的地理位置比宏村更好,因为它离黄山比较近,只有40公里的距离,从黄山到黟县,要先经过西递村。西递村的规模比较大,东西长700米,南北宽300米,居民三百余户,人口一千多。这里保留有数百幢明清古民居,建筑和路面都用大理石铺砌,两条清泉穿村而过,99条高墙深巷使游客如置身迷宫。村口矗立的明万历年间建造的胡文光刺史牌坊更是成了安徽省的标识性建筑。

据说,当时去西递旅游的人有13个,其中只有一个会到宏村。两个相距并不远的村庄,在旅游收益上相差甚远,宏村的村民在心态上,多少有一点着急。

县政府将宏村旅游的30年经营权转让给中坤公司之后,宏村村民有的不理解,有的在观望,有的人则采取了比较激烈的抵抗态度。

黄怒波做的第一件事,花的第一笔钱,是找清华大学陈志华教授合作做出宏村古村落的保护规划。这一步在事后证明是事关重大的,如果中坤当时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对宏村做出一个开发规划,之后的故事大概就要变样了。1998年,在专家建议下,县政府决定将西递宏村两个村子合并申报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那一年的竞争非常激烈,其中一个竞争对手就是在当时已经闻名遐迩的周庄。

黟县很穷,为了申请“非遗”所能投入的资金有限,当时的县旅游局查局长还记得,寄上去的申请材料都是油墨印刷的小册子,根本没有任何包装,所以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而当时的周庄认为,自己拿到这个“非遗”的牌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然而阴差阳错的是,因为在黄山地区开的一个会议,顺便到宏村参观的专家把本来已经被淘汰的西递宏村又给捞回了竞争队伍,而黄怒波在建设部工作时候积累下来的人脉,在那个时候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最后,则是老天帮忙。在南湖倒映下的宏村,最美的时间就是阴雨天。当天上飘起小雨,水面烟雾弥漫,那个时候的宏村美得就像一幅水墨画。联合国的专家到来的那一天,正是一个这样烟雨蒙蒙的天气。现在担任中坤地产黄山京黟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姚勇还记得,日本专家走到村口,一下子站住了,然后就坐在湖边的石阶上,看着对岸发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日本专家的助手笑着说,“恭喜你们。我们的专家已经开始享受眼前的美景了。”

拿到这个称号,对于当地的旅游来说,意义非凡。然而对于村民来说,世界文化遗产的效益可能没那么容易看到,他们反而记得,中坤公司刚刚进入时候的一些承诺并没有兑现――对于中坤而言,对古村落进行旅游开发,也是一个崭新的项目,他们并没有经验,加上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成功之后,一些事先设计好的开发性设施,就不能做了。

“刚到宏村的时候,一开始不但没赚着钱,还亏了一小笔。刚刚修好了一个停车场,因为要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停车场和售票处的建筑风格不匹配,只能立即拆掉。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教训,后来做的停车场和服务设施,我们都已经很注意,修得和旧的一模一样了。但是的确,一开始向村民做的一些承诺,要做的一些事情,我们做不到了。村民们不理解,反对的情绪就比较激烈。有人在村里拉横幅,要北京人滚出去,还有人泼大粪,甚至过了几年之后,有人觉得中坤的做法他们也学会了,不如把中坤赶出去,再重新自己做。那段时间真的是很艰难。”姚勇说。

姚勇是歙县人,曾经是歙县旅游局副局长,在开发歙县牌坊群旅游项目上做出过很大的贡献,对当地的旅游资源和人文民俗有着很深的了解。黄怒波在接手宏村项目之后,第一时间将他挖到了中坤集团。

这样的当地人,开始几年走在宏村的村子里,心情是战战兢兢的。黄洁是中坤公司在当地招的第一批导游,她说她喜欢旅游,喜欢做导游,她的同事说她就是爱说话,喜欢跟人沟通,性格十分开朗。2001年在宏村参观的时候,就是她做的解说。可是在开始的几年,她也承受着村民们鄙视、敌意的眼光,“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像叛徒一样。”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2003年。“非典”肆虐的时候,旅游业一片骖淡,宏村没有一个人来参观。“但是我们还在四处去做推荐,去营销。结果‘非典’一过去,宏村的旅游一下子有了爆炸式的增长。那一次,村民被我们感动了,他们终于知道,我们会做他们不敢做的事、他们不能做的事。”黄洁说。

宏村终于认可了中坤,现在黄洁再带着-人到宏村去,一路上的村民都会亲亲热热地跟她打招呼。而她的客人要买旅游纪念品,店家总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额外打一个折扣。

宏村的村主任是个女性,姓汪,事实上这个村子原本只有一个姓,就是汪姓。她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村主任,她说在做旅游之前,村子里穷得很,大家就是种一点茶叶和桑树,养蚕为生,一年的人均收入只有几百块。而现在,村里85%的人都做起了跟旅游有关的生意,做得大的,就开客栈饭馆农家乐,有手艺的就卖旅游纪念品和地方特色小吃,实在没有生意能力,就把房子出租给外面来的人做生意,光靠收租金,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桑树都差不多砍光了,退耕还林了。我在2005年的时候也还养蚕,现在也不养了。”在感谢完中坤之后,村主任又犹豫着说,“要说有什么不够的地方,就是觉得在民居

的保护上做的还不够。这些房子都很老了,再不花钱去修,万一哪天倒了,那就拿钱都买不回来了呀。”

曾经在村民眼中破败不堪的老房子,现在是他们心中的无价之宝,反而觉得政府在这方面的力度还不够大了。姚勇私下里感叹,“当年这样的宅子,八万八就能买一座,我是真想买啊,结果黄总不让。村民想卖极了,黄总却说,你买下来,过几年人家骂死你,不能与民争利,我们不能抢了他们的资源。所以我一狠心,还价说八万,对方就不卖了。现在就算是出八百万,我看他们也不会卖了。”

所以中坤在宏村,盈利模式简单到令人惊讶的地步,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收门票”。村里所有的商业设施,都是村民自己的。他们现在依然在村里生活,面对络绎不绝的游客,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被瞩目和被拍照的生活,该吃饭吃饭,该干活干活。家里来了客人,主客二位在正堂的八仙桌两旁喝茶聊天,―鞘游客走进来,导游解说着木雕上那些精美图案的美好寓意,游客们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两个坐着的人聊天,还会举起相机拍下来,甚至有人走到桌子跟前,面对相机摆pose,硬生生将主人拍成了背景的―部分。

当然,村民的生活还是有了变化。他们说,原来干农活的时候,晚上没事,男人免不了出去打两把牌,回来跟媳妇置气吵一架,都是难免的事。现在生意太忙,白天忙着卖东西,晚上忙着做东西,做小吃做工艺品,“哪有时间打牌吵架呀。”

宏村已经成了黟县最富裕的一个村,人均年收入达到了七干多元,据说这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而黟县人均年收入只有五千多元。黟县现在已经是旅游大县,在宏村和西递村的带动下,旅游和相关产业已经占到了当地GDP的50%以上。可是,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黟县仍然算不上一个富裕的县。县城很小。县城区人口只有一万多,整个县也只有不到10万人,GDP不到20亿。一到晚上,县城远比不上宏村热闹。

由于保护措施的限制,宏村不能进行过度的商业开发,反而带旺了与宏村一河相隔的际村。一到晚上,几千名住在宏村和附近几个村落写生的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就涌到际村的夜市去吃烧烤。马路两旁密密麻麻延绵几百米全是烧烤摊子,间中夹杂了几个卖小吃、卖纪念品的小摊。十八九岁的学生们在暮春还有些微凉的夜色中,穿着五颜六色的裙子,着小腿,成群结队的走过,肆无忌惮地跟摊主砍价。

“十块钱一个?不要吓我,两块钱还差不多。”

生意做不成没关系,卖的人和买的人都不会生气。县城里的年轻人耐不住寂寞,跑到村子里来看美女,不用三句话,两桌就能拼成一桌,一瓶啤酒喝下去,就成了莫逆之交。宏村反而成了黟县的商业和娱乐中心。

拐过一个弯,欢声笑语和劣质卡拉OK的声音被阻隔在外面,水墨宏村售楼处的牌子高高地立着。这是一个针对当地村民开发的楼盘,与中坤毫无关系,是一个外地来的小开发商做的住宅和商业项目。带着典型徽派风格的建筑,据说卖得不便宜,至少不比县城里的便宜,住宅两千多,商铺五千多――谁让宏村的村民有钱了呢?

当日进京招商引资的老县长肯定没有想到,旅游开发会给整个黟县带来如此巨大的变化。现在的黟县想必是要在旅游产业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了,因为在中国,几乎我不到第二个地方,能把整个县的风貌保持得如此统一――清一色的微派建筑,不论新开发的楼盘,还是政府机构,或者是马路边一闪而过的民居,无一例外的白墙黑瓦,在南方葱绿如烟的山水间,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而黄怒波也不会想到,中坤在黟县这个小县,会把根扎得这么深,把网撒得这么大。

除了宏村之外,中坤还拿到了南屏和关麓两个村的旅游经营权。南屏村还有个说法是“中国影视基地”,村子里除了古民居之外,更有两个建筑宏伟保存完好的祠堂。叶氏宗祠是当年张艺谋拍摄《菊豆》时候的取景地,如今祠堂的门上还挂着“老杨家染坊”的牌匾,天井里还高高地挑着几匹已经褪色的布。一墙之隔的叶氏支祠则是李安拍摄《卧虎藏龙》的取景地,在这个长满青苔的天井里,杨紫琼和章子怡曾经上演过一场精彩绝伦的对战。

作为这两部在华语电影史都占据重要地位的电影的取景地,南屏树已然有它不可忽视的旅游价值。村民们还记得那一年在拍摄《菊豆》的时候,巩俐穿着一条肥大的棉裤,站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孩子们打篮球,他们也还记得拍《卧虎藏龙》的时候,看见周润发就有些激动,却没有人搭理章子怡,因为没人知道她是谁。现在电影《武林外传》正在村子里拍摄,见惯了大明星的村民已经非常淡定了。

关麓村的规模是三个村子中最小的,也最奇特。这个村子里有所宅子叫户,其实是八兄弟盖的八所宅子,为了方便走动,宅子之间都是相连的,因此形成了极其独特的格局。

南屏和关麓的开发还没有宏村那么成熟,看起来更加原生态。

姚勇说不着急,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发,但是一定不会按照宏村的模式来做。“当地的古村落不少,都按照同样的模式开发,同,质性太严重,不是好事。”在他的设想里,可以把南屏开发成一个夜游项目,因为南屏村的巷子更加狭小和错综,本来就有“迷宫”的说法。至于关麓,因为规模小,人口不多,他在想是不是可以打造成―个高端的会所项目。

甚至,他还看到了黟县县城在当地人生活中有点被边缘化的问题。事实上县城的古建筑也保存得相当完好,是不是可以把其中的一条街打造成古街风貌的商业街,就像上海的新天地一样,做一个叫“黟县天”的项目?

这些还都是他的设想,已经成为现实的是一个比这些项目大得多的项目。中坤在宏村附近的奇墅湖旁征了一千多亩滩地,租下三干多亩山林,投资10亿元,建设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和一批度假别墅。另外投资一亿元,重建了唐代古刹梓路寺,并在寺院不远处修建了一处墓葬陵园。

酒店定于2010年6月26日开业,那一天也是梓路寺开光大典的时间。2009年6月份,梓路寺举行了烧香仪式,黄怒波亲手点燃了三炷香。据说烧香仪式并没有做宣传,因此中坤预计会有200人参加,结果竟然去了两万多人――这让他们对这个酒店项目极有信心。每年到宏村旅游的几十万人,总会产生不同档次的需求,黄怒波把原生态的农家乐留给了村民,自己在细分市场中寻找新的盈利增长点。

黄山宏村只是中坤旅游地产的第一个项目,经营十多年还在不断寻找新的开发模式。而黄怒波在旅游地产板块上踏出去的这一只脚,却越伸越长。

2003年,黄怒波开始了对南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高台民居的旅游开发。到现在,南疆景区板块蓝图已然框定,这是一个囊括新疆南疆五地州、总面积超过120万平方公里的庞大景区群。

除此之外,还有北京门头沟区斋堂镇和清水镇两镇下辖近20个拥有400年历史的古村落的开发权,以及湖南岳阳的古村落项目和安徽桐城的古商业街改造项目。

焦青说,从宏村项目成功以后,每年上

门来希望中坤去当地做旅游地产的城市络绎不绝。只是每一处的情况不同,特点不同,不可能将宏村的成功经验简单复制到各地去,因此中坤选择进入的项目,还是相对谨慎的。

从1998年开始涉足旅游地产,后来这一块业务被黄怒波提升为度假地产,可谓是赶上了历史上最好的一个时机。这十几年来,中国旅游度假产业的发展是爆炸性的增长,可以说中国的任何一个景点在过去十年中接待的游客量,可能比历史上所有时期加起来都要多。旅游地产随之水涨船高,也是很自然的一个结果。

可是,从1998年开始,恰恰也是中国的房地产行业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这个行业从成形到成为国家的支柱产业,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瞠目。黄怒波经常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把用在旅游开发上的精力都用在拿地上,那该能赚多少钱?”宏村一年的门票收入有几千万,这个数字在旅游业看起来不少,对于房地产行业来说,却少得不值一提。

黄怒波有他自己的打算。连焦青都说,宏村项目刚启动的时候,大家都看不懂,实在看不出能挣钱的地方,后来想想,大概是自己的文化底蕴没跟上,所以站不高,看不远。 如今中坤的旅游度假板块已经成型,国内的5个项目,加上日本北海道的度假村项目,以及美国洛杉矶的shopping maIl和牧场,黄怒波拥有了他自己的世界版图。

在解读黄怒波的生意经的时候,不能忽视的一点是,黄怒波是一个诗人,还是一个相当优秀的诗人。他以骆英这个笔名,出版过好几本诗集。在当下,诗歌空气稀薄,心灵普遍粗糙,一个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占据一席之地的地产商是一个诗人,也是一个时代风景。

写诗的人,自然格外敏感,能体会常人所不能见之处,也会有常人所不能理解之举动。黄怒波说,宏村不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只是一头能挤奶的奶牛,而等待这头奶牛进入盛产期,他足足耐了5年的寂寞――或许在那5年里,能让他聊以的就是:“中坤拥有一个世界文化遗产,世界上还有哪个公司能办到?”

黄怒波是地产商人,他不会放弃能下金蛋的母鸡,所以住宅项目和商业地产项目还在做,甚至焦青还会把北京大钟寺中坤广场项目和北京大兴商业项目称作最重要的项目,“只要把这两个项目做好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宏村游记篇2

对冰岛0.3%国土的2亿美元投资让民营房产商黄怒波成为关注焦点。这个曾以867亿美元个人财富荣登福布斯排行榜第130位的中国富豪、旅游地产的行业领袖,带着他剑走偏锋的投资风格和极具个人色彩的企业经营理念,再次走到聚光灯下。

在他两岁时,父亲被打为“分子”而自杀。13岁时,母亲因煤气中毒而去世。16岁的时候,他面对黄河将原名“黄玉平”改为“黄怒波”。1977年,21岁的黄怒波从插队的宁夏农村考入北大中文系,29岁就成为干部局处长。

在仕途起步之时,黄怒波却大胆下海。为了积累第一桶金,黄怒波倒卖过复印机、玩具娃娃,后来依靠做房地产收获了“第一桶金”。有了第一桶金垫底,黄怒波开始了旅游地产的试验,第一步他投资了400万元开发安徽黟县宏村旅游。

而如今,中坤投身商业地产和旅游地产,打下了自己的天地。但他对暴富没有期待,对上市没有兴趣,对风投也敬而远之。“好玩儿”经常在他的话语中闪现。

“钱要那么多干什么,我希望做的事好玩儿。”

冰岛投资:玩雪归来

比计划时间提前1分钟,9月2日,中坤投资集团董事长黄怒波走上会主席台,一如既往的微笑。“没想到这次投资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真是抱歉,”既当主持人又做主讲者,黄怒波以道歉开场,对近期冰岛买地的种种质疑“不得不说点什么”。

“中坤要做中国第一家商业地产持有的地产公司”黄怒波出语就“惊艳”。“十年内我们将拥有200万平方米的商业地产,持有不卖,这就意味着每平米值10万的话,总价就是2000个亿。这事我很喜欢,基本是一个山的概念,我决定把登顶的每个山名都加上去。”这就是黄怒波的情怀,一个做复杂商业地产偏将与简单登山运动连襟的率性情怀。

在本次说明会上,黄怒波高调提出:10年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度假旅游企业之一。进军冰岛,也仅是他开拓北美市场的前期试水。按照中坤的规划,在未来10年内,中坤将形成以冰岛为基地的北欧、美国、中国三大旅游地产板块,“红山楂度假俱乐部”会员也将达到30万人,每年都可以享受不同地方的产品。

在说明会上,黄怒波用诗性的语言发表了自己对企业发展的判断:我们要成为世界文化度假品牌,我们的使命是引领和改变世界休闲度假文化,我们的核心价值是尊重和保留世界自然和文化历史遗产,在荒野与自然中寻找心灵的归乡。

据媒体爆料,黄怒波此番涉足冰岛投资,“渊源”于他的“好玩”。 2011年3月28日,由黄怒波带队的“北极狐使命”探险队由北京出发,正式开始了“北极探险”之旅。此次北极之行还被称为“中冰北极环保生存之旅”,旨在增进中冰两国友谊。 没料,一到冰岛,其摄人心魄的自然风光竟撩拨起黄怒波的投资欲望,无心插柳就开发了新的战场。

自此,几年前隐退在人们视线中的黄怒波,此次带着话题再次回归。正如他给媒体留有的复杂印象那样,此次回归黄怒波虽然笑容可掬,但颇有君王驾临的霸气。

“那时候,大家都在挤房地产;那时候,我就想会有问题,不好玩儿了。”

旅游地产:好玩儿?

旅游地产开发,听起来就是一个“好玩儿”的活。就像黄怒波曾多次在媒体前坦言:五年内,中坤势必在中国度假产业、旅游地产业领域是龙头企业,中坤从住宅市场退出到商业地产、旅游地产持有,实践证明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黄怒波是高瞻远瞩的。那时候的他,就最早闻到了住宅地产业的硝烟弥漫和政策危机。用他的话说“那时候,大家都在挤房地产;那时候,我就想会有问题,不好玩儿了。”所以,黄怒波果敢地将公司牵引进了他认可的“好玩儿”的旅游度假产业领域。可,真正涉足进去的黄怒波,在旅游地产试水中,是否真正“好玩儿”?

在中坤集团旗下的旅游地产系列项目中,安徽黟县宏村是黄怒波最为得意的项目。他曾霸气的对外界宣称: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世界文化遗产――宏村!黄怒波没有吹牛。

1996年,黄怒波随同朋友去宏村参观考察。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有着800年历史的古朴村落。1997年,中坤进驻宏村,意气风发地和当地政府签订了30年的经营权。随之,中坤投资数百万元修公路,建宾馆,对古村落进行整体规划改造。2000年11月,宏村与黟县西递村一起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文化遗产。由于紧靠富庶的长三角,每年有上百万人到宏村旅游消费。

就这样,黄怒波“好玩儿”的宏村投资就这样火了。

“这种根植于文化眼光的商机,只有诗人才能看到,也只有诗人才干这种事。” 黄怒波常这样得意地说。

可是,得意背后的黄怒波在谈到宏村投资时,还是颇有感触。最初的黄怒波被宏村村民“誉”为“傻子”,起因是因中坤进入宏村时,和当地签订的协议就是将17万元宏村当年的全部门票收入给村民,还另加5%的门票分成。“这北京人傻啊,收入全给我们了。”村民说。但随着门票收入增长尤其是2000年底宏村申遗成功,宏村的收入翻番至几百万上千万,黄怒波开始遭遇村民们“北京人滚出去”的谩骂,有的在街上泼大粪,甚至接待游客时倒垃圾。为此,黄怒波多次将协议调整,并更改合同,最后确定将门票总收入的33%返还给地方。现在宏村一年的游客上100万,门票收入突破5000万。算上税收,5000万元有一半给了当地。但,黄怒波说,“做生意不能太独了”。

黄怒波认为,做旅游地产项目,一定不能忘了原重点,黄怒波的原重点就是原住民,这与他一直倡导的“一切都是文化的,也是商业的”思想是一致的。保护还原原住民文化和自然环境,展示原住民特色与风俗,其实也是商业的需求。“引进来海外的大投资商,建立起当地的大酒店,倘若原住民还那么穷,只能在村庄里给游客拣垃圾,当警卫,这个社会能稳定吗?所以做旅游地产一定要考虑跟当地老百姓共同受益。”

这,大约正是黄怒波成功的原因所在。

“大型商业很多都想做,其实很难,要有耐心。”

商业地产:玩儿好?

在北三环大钟寺,中坤国际广场是黄怒波目前在北京的最大商业项目,一个总建筑面积超过40万的商业中心,她为繁华的北京城又增添了几分喧闹。

虽然以前没有开发过这样的商业项目,但是一旦接手,黄怒波就开始花心思在上面。通过对国内外商业开发及消费习惯的对比,黄怒波自己给定义了一个名字叫“第四代商业模式”。在黄怒波看来,第一代商业是街边商铺,第二代是供销社、合作社,百货公司,第三代是Shopping Mall,而第四代则是都市休闲生活为主题的商业中心。相对于国外购物消费的目的性,黄怒波说中国人更把“逛街”当成一种娱乐休闲,“没事就逛街去吧”。于是在对大钟寺商业广场的设想中,黄怒波希望餐饮有一些,美术馆等文化配套有一些,也就是说,“玩儿”的味道浓一些,让逛街的人享受“玩儿”的乐趣多一些。

但,在其他人看来,所谓第四代商业模式项目却如烫手的山芋。

恰此时,有媒体报道,大钟寺中坤广场项目的运转并不理想。奥运会、金融危机等因素使该项目的开业时间一再推迟,而招商不力、经营冷清又令中坤受到舆论质疑。最为关键的是,中坤在该项目上始终坚持“自持物业”的经营模式,不仅让公司的资金链饱受压力,更令项目至今处在风雨飘摇中。

商业地产,黄怒波能“玩”好吗?

在冰岛说明会时,黄怒波面对如潮记者的质疑,他冷静回答,“大型商业很多企业都想做,其实很难,要有耐心。我现在不想随便卖掉大钟寺10万平米,换个100万回来,做商业就得耐心,要给可怜民营企业一些成长空间。”

对于媒体关心的“资金链”问题,他说:“为什么能挺?因为我是商业地产和旅游地产都是持有的,可快,可慢。真正做企业的人不能只靠暴利,我需要一个长期的忍耐,长期的企业运营的过程,这就叫挺。”他认为,在融资上没有投机取巧,第一,不要跟风投做,那是吃毒药,饮鸩解渴。第二,要让人相信你在做项目,你真的把钱投在项目上,不要把钱挪做他用。第三,要有与各方协调的能力,比如跟施工单位、政府、银行之间的协调。最关键的,各方信任你,他觉得这个家伙不是骗子,不会明天把钱卷跑了。

这,就是黄怒波的法则,也许正是这种法则,让他在商业地产领域也可以“玩儿”转,走得更远。

“泪别珠峰,回头时就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是了不起的。”

“退休”生活:“玩”酷潮人

2010年,黄怒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起登山,“一开始只是好玩,后来看王石登上珠峰,我也想登,2005年2月,就开始登山了。”黄怒波一“玩”登山,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而登山的理由却实在质朴得可爱。

“在山上,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经历这么多,觉得不过如此,即便死又如何。真的很简单。平常我们庸庸碌碌、忙忙碌碌地活着,也不就活70、80岁吗?跟山比,人算什么,那个山存在多少万年了,人只不过像蚂蚁走来又走去,这个时候就觉得活得再了不起,也没什么意义。”

参悟透人生的黄怒波,在中坤创建10周年时毅然淡出一线,将掌门人之责交给了焦青。但黄怒波还牢牢掌握着话语权。曾有记者问黄怒波:“如果有一天中坤脱离了你的掌控呢?”“那要看是哪个方面。运营方式上自由发展是可以的,财务上决不可能,财务制度我要严加防范。”

2009年上半年,中坤曾和银行谈贷款的事,到最后需要黄怒波签字。可黄怒波登珠峰的日子也到了。焦青让他再等两天,黄怒波却说:“宁可不要这笔钱,也不能阻挡我去登珠峰。”就这样,焦青眼瞅着飞机绝尘而去。最后是银行一方的负责人与中坤财务总监共同赶到珠峰大本营,找到黄怒波签字。

现在的黄怒波有一种阅尽千帆后的平淡。他指着身上的T恤对记者说,自己现在的生活很简单,没有太多的社交,也不追求什么牌子。如今,诗人完成了“7+2”的壮举,开始了的新的打算――计划花20年时间走遍全世界,看各地世界文化遗产。

黄怒波对财富带来的自由很享受:“我现在不觉得累了,因为我现在可以任性,不高兴我就不做了。”他觉得做一百亿与做一个亿没有多大差别,现在他想登山就登山,想出诗集就出诗集,这种生活才好。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商业计划书,他虚指着它们,重复了一遍:“我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宏村游记篇3

- -离开老街,小车驶向坐落在黄山南麓的西递村,它距黄山风景区仅40公里,只有几十分钟的车程,这个素有“桃花源里人家” 的古村落就展现在眼前,让我们亲眼目睹了至今已有近千年历史的古代文明和漫漫岁月的沧桑。

- 导游引领着我们游客,穿行在这个经历近千年风雨的桃花源里古村落,叩开历史的门扉,让我们聆听岁月深处的故事,在明清这两个朝代,一部分读书人弃儒从贾,他们经商成功,大兴土木,建房、修祠、铺路、架桥,将故里建设得非常舒适、气派、堂皇。历经数百年社会的动荡,风雨的侵袭,虽半数以上的古民居、祠堂、书院、牌坊已毁,但仍保留下数百幢古民居,已开发的有凌云阁、刺史牌楼、瑞玉庭、桃李园、东园、西园、大夫第、敬爱堂、履福堂、青云轩、膺福堂…一幢幢斑驳而又布满月岁痕迹的古民居在默默地诉说着它们曾经辉煌的历史,走进西递,让我们穿越时空,亲身体验“桃花源”里的景象:“…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那一刻真有不知此时是何年的感觉。

- --我们离开西递,路途很近,很快就到了宏村,宏村位于黟县城西北角,全村现保存完好的明清古民居有140余幢。民间故宫“承志堂”富丽堂皇,可谓皖南古民居之最。村内鳞次栉比的层楼叠院与旖旎的湖光山色交相辉映,步步入画。从村外自然环境到村内的水系、街道、建筑,甚至室内布置都完整地保存着古村落的原始状态,没有丝毫现代文明的迹象。造型独特并拥有绝妙田园风光的宏村被誉为“中国画里乡村”

- -我们跟着导游的脚步来到月塘,月塘又名“月沼”,常年碧绿,塘面水平如镜,塘沼四周青石铺展,粉墙青瓦整齐有序分列四旁,蓝天白云跌落水中,老人在聊天,妇女在浣纱洗帕,顽童在嘻戏,情趣无穷。宏村数百幢古民居展现在眼前,其间以“承志堂”最为杰出,它是清代盐商营造。占地二千多平方米,为砖木结构楼房。此房气势恢宏,工艺精细,其正厅横梁、斗拱、花门、窗棂上的木刻,层次繁复、人物众多,人不同面,面不同神,堪称徽派“三雕”艺术中的木雕精品。据史料记载,“承志堂”是黟县境内保护最完美的古民居,到此参观的国内外游客,无不为之倾倒。

- --听导游述说,方知古宏村人独开“仿生学”之先河,规划并建造了堪称“中华一绝”的牛形村落和人工水系,统看全村,就象一只昂首奋蹄的大水牛。宏村引清泉为“牛肠”,从一家一户门前流过,使得村民“浣汲未妨溪路远,家家门巷有清渠”。“牛肠”在流入村中被称为“牛胃”的月塘后,经过过滤,复又绕屋穿户,流向村外被称作是“牛肚”的南湖。再次过滤流入河床,如此水系,堪称中国古代村落建筑艺术之一绝.这种别出心裁的科学的村落水系设计,不仅为村民解决了消防用水,而且调节了气温,为居民生产、生活用水提供了方便,创造了一种“浣汲未防溪路远,家家门前有清泉”的良好环境,这里的人们才真正是诗意的栖居啊!

- 西递、宏村都有相同的地方,背倚秀美青山,清流抱村穿户,数百幢明清时期的民居建筑静静伫立。高大奇伟的马头墙有骄傲睥睨的表情,也有跌窍飞扬的韵致;灰白的屋壁被时间涂划出斑驳的线条,更有了凝重、沉静的效果。每一位游客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陶醉,用手机、相机拍下最美妙的一瞬。一幅青绿山水的中国画此时已定格在我心中。

- 六月的骄阳似火,宝宝和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已经很累了,我们来到村口两棵大树下歇息,这两株500年树龄的古树,一棵为枫杨树,当地也叫红杨树, 另一棵是银杏。北侧的红杨树高19米,胸围6米,需四五个人才能合抱。树冠宛如一把巨伞,把村口数亩地笼罩在一片绿荫之中。南侧的银杏树高20米,干形挺拔,直指云天。坐在大树下,清风徐来,顿时让人凉爽不已。

- 在两棵古树前的小酒店里吃了中饭,此行看山看水,看中国画里山村,更要尝尝宏村的农家菜,小河鱼、笋衣烧肉…似乎寻找到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宏村味道,那也许是在幽幽岁月里与这里的山水、古村落、厚重的文化共存的韵味吧!

--带着惜别的心情,挥手告别宏村。这里的美景已然似一幅青绿山水中国画悬挂在心中。

宏村游记篇4

沿着两公里长的曲折山路盘旋而上,行至海拔1300多米的半山腰,一片有着传统川西建筑风格的特色民居赫然入目。这就是四川省雅安市宝兴h穆坪镇雪山村。

村民李勇的家就是其中的2号房。

他所在的雪山村新江组共有38栋青瓦黄墙的4层小楼,全部依山势分排而建,错落有致。远望过去,像群山环绕中凌空悬挂的“世外桃源”。谁又能想到,这里在3年多以前还是一片废墟。

李勇曾亲历2013年“4・20”芦山地震,而今,他不仅住进了政府统一规划、村民自建的新房,还把自己建造的民宿出租给村里的合作社,留在家乡做起了旅游接待生意。

在震后的断瓦残垣上重获新生的雪山村村民有264人。

从“地薄桑麻瘦,村贫屋舍低”的穷乡僻壤转变为游客盈门的民宿,雪山村这样的村子,仅在宝兴县就有19个。

“生态优势是雅安最突出的优势,要围绕这个优势大力发展生态文化旅游产业,把这一特色产业做大做强。”正是秉持这样的发展思路,雅安义无反顾地进行着积极探索。 俯瞰四川省雅安市宝兴县雪山村

在灾后重建的过程中,雅安立足全市旅游资源,以“推动资源变资本、生态变业态,促进旅游与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发展,加速让生态资源向旅游经济转变”为基本思路,推动区域资源有机整合、社会共建共享。

“这样的发展理念和模式让雅安有了面目一新的改变。”四川省副省长、雅安市委书记叶壮在接受《t望东方周刊》采访时说。

单靠“老天爷”和前人赐予是不够的

作为世界上第一只大熊猫的科学发现地、命名地和模式标本产地,以及最早有人工栽培茶树的地区(在蒙顶山上种茶的雅安人吴理真被认为是有明确文字记载最早的种茶人),雅安的“熊猫家源,世界茶源”是其最为外界熟知,也最具国际吸引力的两大名片。

“除此之外,雅安还是自然、人文资源的宝库。”雅安市旅游发展委员会主任曹刚告诉《t望东方周刊》。

雅安地处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过渡带,海拔垂直高差5000余米,旅游资源极为丰富,目前雅安境内拥有国家4A级旅游景区18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2个、国家森林公园3个;而碧峰峡、蒙顶山创建国家5A级旅游景区工作也在积极推进中。

此外,东靠成都、西连甘孜、南界凉山、北接阿坝的雅安还是名副其实的“川西咽喉,门户,民族走廊”,城市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全市有省级历史文化名城和名镇 5 个,有国家级、省级、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处。

以牛背山、二郎山、青衣江、喇叭河等为代表的壮美大山秀水;历史悠久的茶马文化、少数民族风情;雨城区的碧峰峡、中国藏茶村、上里古镇,芦山的乌木根雕,荥经县的黑砂,宝兴的汉白玉,汉源的水果、蔬菜、中药材等景区、工艺产业和特色农业,共同构成了雅安独特的旅游、康养、休闲资源。

去名山采春茶,在山高林密、溪谷纵横的碧峰峡风景区避暑,到大熊猫基地观赏国宝吃竹子,去“花海果乡”汉源品尝红透了的大樱桃,或是盘旋两公里山路入住峭壁上的雪山村民宿,看窗外云雾缭绕、山峦壮阔、山下的宝兴河奔腾不息――雅安对游客来说有着丰富多彩的选择可能。

“在大众旅游兴起的时代,生态人文资源条件得天独厚的雅安迎来了绝好的发展时机。但我们很清楚,要持续地吸引游客,单靠‘老天爷’和前人赐予的先天资源禀赋还远远不够。”雅安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徐一心告诉《t望东方周刊》,“雅安要发展生态文化旅游,既要充分发挥已有优势,结合本地特色挖掘产业发展潜力,更要继续在基础设施、服务提升等方面做好配套。”

卖鲜茶叶的“天花板”怎么破

雅安市名山区是全国区县范围内茶园种植面积排名第二、人均种茶面积和绿茶产量全国第一的产茶区。但在过去很长时间,这里的茶农主要靠卖最初级的鲜茶叶为生,产品附加值低,鲜叶价格下跌时,收入只能随之缩水。

灾后重建过程中,名山区开始了产业转型升级之路。

“如果还是像原来一样仅仅围绕茶叶种植、销售本身做文章,一眼就能看到‘天花板’,茶园面积、茶叶产量增加很困难。而在茶叶品牌格局几乎已经确定的情况下,我们要是光沿着老路走,就很难再有所突破。”雅安市委常委、名山区委书记吴宏告诉《t望东方周刊》。

2013年之后,名山区依托丰富的茶业资源和浅丘地貌型茶园的独特旅游景观优势,一改往日以种茶、卖鲜叶为主的传统产业模式,探索出了“茶+旅游”“茶+科技”“茶+互联网”的特色发展路径。

依靠“1+6+N”的空间发展布局,名山区实现了“茶区变景区、茶园变公园、劳动变运动、产品变商品、茶山变金山”的转变。

“这样的辐射带动了走廊沿线12个乡镇近15万群众共同致富。”吴宏说。

仅茶旅融合这一块,2017年前4个月全区接待游客达140.5万人次,旅游综合收入实现12.05亿元,同比分别增长了61%和71%。

“从群众的收入结构来看,2016年旅游方面的收入占到了五成;而在2012年,这一比例仅为一成,90%的收入还是来源于鲜茶叶。”吴宏告诉本刊记者。

类似的转变还发生在雅安的其他区县。

震前,距离名山区直线距离20公里的芦山县龙门乡的多数老百姓,主要靠种植水稻、油菜等传统农作物或家庭养殖为生,生活并不富裕。

而今,龙门乡建成了白伙、王伙、河心等7个特色新村,打造出一条22公里旅游环线相串连的4A级龙门古镇乡村旅游线,沿线村民则把客房出租给新龙门客栈等民宿、酒店经营者,每年不仅有固定的租金收入和可观的利润分红,自己还可以通过给民宿提供服务再赚一份钱。

上世纪90年代之后力推产业结构调整的汉源县,如今已经从一个无法大规模种植农作物的盆周山区,转变为名副其实的“花海果乡”。时值6月,甜樱桃、红富士苹果正是红遍满山遍野的季节,不过它的“丰收”季远不止于新鲜果蔬的上市期。

汉源县以“农业景观化、景观生态化、生态效益化”为引领,打造从河谷、山腰到山顶梯次展现的农田景观,将乡村、自然、历史、田园、家园的“画卷”融入新村和产业,一年四季可以观赏“一步一景、一天一景、一片一景”。

“我们的目的是让游客既能‘饱口福’、又能‘饱眼福’,还可以‘享清福’。”汉源县县长郑朝彬对《t望东方周刊》说。

3个月旅游业分红是种地年收入的10倍

力推乡村旅游、生态产业发展,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巨大变化。

2015年9月21日,雪山新村民宿正式开始运营。截至当年底,3个多月时间村里每户人家就分到了几千元,几乎是原来一年种地收入的10倍。

“2016年全年我自己分了2万元,今年肯定会超过3万元。”李勇对《t望东方周刊》介绍,村民从民宿里获得的收入由房租、房费分成和合作社收入结余的年底分红三部分组成,在合作社打工的12个人除此之外还能拿到每月1000元~1800元不等的工资,而其余留在家乡就业的乡亲要么开了超市、餐馆,要么种地之余,在自家农地里运营游客采摘、体验的项目。

2013年之前,名山区万古乡红草村村民刘林还只是一个普通茶农,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茶楼的老板。

“靠给游客提供住宿、品茶、采茶体验等服务,每年能比原来增加三四万元的收入。”刘林对《t望东方周刊》透露。

“其实刚开始我搞茶旅融合,很多人包括本地老百姓都会担心游客不足,但现在我们最应该担心的是接待能力不足。”吴宏告诉本刊记者,“一到节假日,仅成都和重庆来的游客就已经把所有的停车场、酒店全部挤满了。”

而2017年“五一”小长假期间,刘林家的茶楼仅出租骑游的自行车一项,一天的收入就超过了1000元;而卖小吃的邻居,光是土豆串一天就卖了4000串。

“农旅结合”的发展路径在增加百姓收入的同时,还对引导农民返乡就业产生了巨大的促进作用,解决了农村“空心化”的问题。

“以前老百姓种花椒、玉米的年收入不足1000元,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产业结构调整之后,外出的人纷纷回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家乡发展的新机遇。”郑朝彬告诉本刊记者。

而今,依托总面积达66万亩的十大特色产业基地,汉源县建成了116公里的“百里果蔬走廊”精品乡村旅游环线,现在农民仅卖水果的收入就能达到每亩2万~3万元,有些村民还做起了农家乐。

汉源县大田乡乡长任雪玲对《t望东方周刊》介绍,如今大田乡老百姓人均年收入达40万元以上的占5%,30万~40万元的占10%,10万~30万的占到了80%。

把“女儿”先打扮起来,再嫁出去

“雅安在过去4年的灾后重建过程中,生态旅游业之所以能够形成规模,离不开企业的开拓。”徐一心告诉本刊记者。

以名山区为例,为落实“茶旅融合”的发展理念,区政府与雅安市有关单位共同出资组建了一家国有企业,它既是利用灾后重建资金进行基础设施投资建设的主体,也是名山 “1+6+N”旅游规划的具体实施人。其中,其所建设经营的蒙顶山国家茶叶公园是国内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以茶产业为主题的公园。

“现在农业部所属的中农茶促会以我们为样板,把蒙顶山国家茶叶公园作为了未来制订国家茶叶公园的标准。”吴宏介绍。

从整个雅安市的情况来看,2013~2016年,雅安旅游项目签约金额超过了500亿元,引进了东方园林、能投集团、中业集团、港航集团等一批集团企业共同做大旅游的“盘子”。

这背后,政府的引导作用不可或缺。

“这种引导不仅仅限于‘书记、市长亲自带队推介雅安旅游项目’,关键是要利用好灾后重建资金,做好本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规划、配套政策的制定,也就是通常说的‘筑巢引凤’,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徐一心说。

政府做好规划、服务、政策引导和基础设施建设,由龙头企业带动,吸引更多的优质投资者进入,形成企业联盟、基地联盟和品牌联盟共同推动雅安的生态旅游业发展。吴宏把这种政府与企业的分工合作比喻为“嫁女儿”,“相当于我有个女儿长得比较漂亮,但是缺乏美誉度,我们先把她打扮起来,让她更有气质和素养,然后再嫁出去。”

康源农产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源)董事长付德彬是位于芦山县的龙门乡生态农业园的投资人,他对此感触颇深。

“刚开始,龙门乡连车都很难开进去。从成都拉种苗、物资过去,200多公里路程往往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直到芦山县政府把道路、水电等基础设施修通,我们才打开了局面。”付德彬告诉《t望东方周刊》。

为了吸引企业投资,龙门乡在土地流转方面还开创了一种崭新的“农户+合作社+企业”模式。

在这种模式下,农民把土地交给乡里或村里成立的合作社,合作社则把土地流转给企业。农民获得固定的土地租金,在企业经营产生利润之后再坐享一份分红,同时还能在企业打工赚钱。

“每亩土地的租金是2000元,他原来一亩地才收入几百元钱。如果是打工,一个人一年挣2万元没问题。”付德彬对本刊记者介绍。

在雅安市委常委、芦山县委书记宋开慧看来,这样的发展模式让地方实现了产业转型升级,更重要的是改变了当地老百姓的收入和观念。

“人的改变是最显著也是最要紧的。” 宋开慧告诉《t望东方周刊》。

“造福百姓”不只是安置生活

“政府‘搭台’、企业‘唱戏’,说到底为的是造福一方百姓,这里说的‘造福’不光是安置他们的生活,还要帮助他们安排好生产。而无论是生活还是生产,尊重老百姓意愿、调动群众参与的积极性,都是我们严格遵循的准则。”徐一心对本刊记者介绍。

曾对雅安的震后重建作出了重要指示:“探索出一条中央统筹指导、地方作为主体、灾区群众广泛参与的恢复重建新路子。”

这一指示精神为雅安的探索指明了道路。雪山村正是“群众广泛参与”的典型案例。

“所有的房屋建设、装修,民宿的经营管理,收入的分配等,都由村民自己来作主。”宝兴县县委书记石章健告诉《t望东方周刊》。

为了改变过去灾区重建更为注重建“消费品”的做法,中国扶贫基金会对雪山村的重建一开始就确定了发展乡村旅游的路子――房子既要老百姓自己住,还要能作为精品民宿来经营。

于是,来自70多个国家的900多位设计师为雪山村免费设计了128种方案。雪山村成立了村民的自建组拍板,从中选出了一种,并结合自己的居住需求作了户型改动,最终实现了“一二层自住、三四层出租,入口不同,生产生活互不影响”的效果。

自建组完成房屋建设、装修任务之后,接下来的民宿运营则由村民合作社统筹。

接待游客的前台、打扫房屋的服务员均为村民应聘上岗,为游客提供标准化的服务;为避免拉客抢客的现象发生,游客的入住需求被随机安排到有空余房间的家庭;宣传推广工作则由政府旅游主管部门承担。

“房租是按照房屋面积而定,分红则根据客房装修时村民与合作社分担的费用比例来分。”李勇告诉本刊记者,“在装修家里客房时,我自己花了10万元,合作社拿扶贫基金给我出了10万元,这样我能获得的分红是民宿经营收入的一半。到年底如果还有结余,全村人均分。”

这样的村民自建自管模式,在戴维新村、蒙山新村等雅安其他乡村旅游示范村,已经成为范例。而雪山村模式,如今已经成为国内很多地区学习的样本。

更有突破意义的是,这种新村聚居点的管理模式如今已经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了下来。作为雅安市的第一部实体性地方法规,《雅安市新村聚居点管理条例》已经于2017年4月10日,7月20日起将正式实施。

宏村游记篇5

转型,急不可待。淘汰落后产能,强化节能减排监管,仅2009年,全州就关停铁合金焦生产企业87家;以煤化工为主的重化工业建设取得重要突破,已形成年产12万吨聚氯乙烯、10万吨烧碱、60万吨合成氨、80万吨尿素、10万吨甲醇和320万吨煤焦化生产能力;“强中间,带两端”,三次产业的比例由1999年的36.7∶33.1∶30.2调整为2009年的18.1∶37∶44.9,实现了较大飞跃。

加速发展,加快转型,位于中国西南腹地深处的黔西南州在又好又快、更好更快的跨越之路上阔步前行。

基础设施建设:

提速形成平面发展平台

汕昆高速公路的工地上尘土飞扬,运土车、挖掘机来回穿梭,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

“我们的总投资概算92亿元,目前完成投资将近60亿;今年计划完成39亿,目前完成30.5亿。”汕昆高速公路板江项目办主任朱国庆告诉记者,汕昆高速公路,是国家高速公路规划网内第17横线中的一条,从广东汕头经广西、贵州,直达云南昆明,贵州境内的127公里全部位于黔西南州境内。从目前工程进度来看,2011年可实现通车,将比交通部原计划提前两年完成。

“之所以有这么快的速度,是由于我们创造性地运用了板江项目办、总监办分设,科室资源共享的‘板江模式’,实行了全项目网络同步办公等有效措施,极大地加快了工作流程,提高了工作效率,加快了工程进度。”朱国庆说。

“我们要通过基础设施的改善,把立体的地形地貌,形成一种平面的生产生活条件,缩小与中部地区乃至东部地区在基础设施、生产生活条件上的差距,在硬件上处于一个相同的发展平台。”黔西南州州委书记陈敏说,汕昆高速公路只是该州基础设施建设的一个缩影。

近年来,着眼破除发展瓶颈,黔西南州的交通建设有条不紊。截至2009年底,全州公路通车里程达12119.5公里,乡镇通油路率达82.9%,行政村通公路率86.6%,行政村通铺装路面率达35.5%。

镇宁―胜镜关高速黔西南段已建成通车,望谟―册亨―安龙高速即将开工;晴隆―兴义高速、汕昆高速(黔西南段)、惠水―贞丰―兴仁高速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中……“十二五”期间,黔西南州8个县(市)将实现县县通高速。

西南水运出海中线通道航运扩建工程贵州段航道整治基本完成。该工程竣工投用后,可由贞丰县白层港直抵广东磨刀门进入南海,将真正实现通江达海,成为西南地区的“出海通道”。

预计到“十一五”末,该州的交通固定资产投资可完成180亿元,比“十五”时期的38.8亿元增长近5倍。

“占有水,就能占据经济发展的制高点。”黔西南州州委副书记、州长陈鸣明认为。

在这种思路的影响和推动下,黔西南州的水利基础设施建设迅速发展。通过实施以大中小型水库工程为主,辅以“三小”(小水池、小水窖、小水塘)等微型水源工程,黔西南州的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推进,条件进一步改善,“盘江灌区”、打鱼凼水库开工建设,水车田水库、柘仑水库两个中型水库建成,新增水库总库容2600万m3以上,新增有效灌溉面积41.67万亩,新增节水灌溉面积14.35万亩,改善、恢复灌溉面积31.66万亩。

然而,贵州水资源开发率只有9.6%、人均供水量仅252立方米,比全国水资源开发率平均水平24%、人均440立方米明显偏低,黔西南的情况更不容乐观,开发率仅为4.56%,人均仅为145立方米。“今年大旱,就充分暴露了水利短腿的突出矛盾。”从国家水利部到黔西南挂职的州委常委、副州长刘建明说,“没有水资源的支撑,工业很难发展起来。像内蒙古鄂尔多斯、陕北榆林等地,就是在解决了水的问题之后,工业发展进入了‘快车道’。”

刘建明说,下一步,黔西南将重点围绕已上报的24个大中型骨干水源工程项目,争取更多项目进入国家和省的“盘子”;按照“大水源、大水网”的理念,编制全州供水管网规划,建设供水管网,坚持水资源的“高海拔高用,中海拔中用,低海拔低用”。

招商引资:

领导上门,诚信服务

当我们赶到河南煤化集团贵州金宏化工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金宏化工”)采访的时候,由州委书记陈敏带队,安龙县委副书记、县长邓修宇等人组成的招商引资小组正在河南煤化集团总部商谈金宏化工二、三期投资的相关事宜。

回忆起当年招商引资的情况,安龙县委书记周玉仁仍记忆犹新。元宵节的前一天,时任县长的周玉仁听说一个投资团在邻县考察投资事宜,但屡遭冷遇。他二话不说,驱车邻县,约见投资团成员,洽谈招商细节。县长亲自上门招商,一“冷”一“热”。投资团一位成员说,他们之所以来到安龙投资,首先就是感动于县长的热情。

后来,安龙大旱,金宏化工生产极度缺水。为尽快修复供水系统,周玉仁现场办公,将修复时间从“一个星期”缩短至一天。

面对采访,周玉仁这样解释:“财政收入的钱哪里来?从纳税人那里来。纳税人哪里来?这就要求我们搞好服务。”

现任金宏化工副总经理的李奎,系安龙县经贸局副局长,受政府委派专职为金宏化工服务。

“县里领导在引资企业中任职,全职为企业服务,这在黔西南州尚属首例。”金宏化工副总经理陆涛向我们叙述了这样一个事实:公司获得节能技改奖励资金600万元,按照一般程序走,一般需要4天时间才能申请下来,但这对于急需资金的金宏化工来说,时间太长。后来,李奎亲自出面,在不违反工作章程的情况下,只花了22个小时,资金即全部到位。

“企业找政府办事很耽误时间。为了让企业争取时间、创造更多效益,我们将到农村基层挂职延伸到下企业挂职,向企业派驻政府官员任职,为企业进行零距离服务。”周玉仁说,这项举措,他们将继续坚持下去,并将形成一种常态化的工作机制。

“要拼硬环境,安龙,乃至贵州都不及东部地区。我们看重的就是西部大开发的发展机遇和这里良好的投资软环境。”陆涛说。

随着西部大开发投入力度的加大,基础设施以及“西电东送”建设的不断推进,通过加强与周边地区,特别是沿海发达地区的经济合作与交流,黔西南州突出比较优势,重点招商选资,外来投资者逐年增多,外来资金投入逐年加大。

2001年至2009年,黔西南州共建设项目768个,到位资金294.5亿元,其中,省外协作项目442个,到位资金152.5亿元;省内协作项目326个,到位资金142亿元。利用外资1.29亿美元。一批国际500强和国内500强企业落户该州,有力地拉动了全州经济社会的发展。

“‘十二五’期间,我们的招商引资项目库总盘子还将扩大到1500亿,主要是重大产业发展等方面的项目,目前正在抓紧充实、完善。”黔西南州发改委总经济师张云说。

新型工业化:道路越走越宽

在论及“四大关系”时,陈敏认为,黔西南州“要在加快发展的同时,实现经济发展方式根本性转变,确保发展方式符合科学发展观要求”。

如何实现发展方式的根本性转变?“延长产业链,提高附加值,加快资源优势向经济优势、发展优势转变,让经济发展循环起来。”陈鸣明指出。

位于安龙县的金宏化工为全国19家循环经济试点单位之一,也是贵州省七大产业基地之一。走在金宏化工厂区,一改对化工企业污染严重的印象,印入我们眼帘的是满目的绿色。

据陆涛介绍,金宏化工是这样“循环”的:利用原料氯化钠和水,生产出烧碱、氢气、氯气,烧碱用于提炼金、银等重金属;上一轮生产的“废气”(氢气、氯气)加上用电石生产出来的乙炔,经过一系列加工、聚合,生产出聚氯乙烯,其间产生的“废渣”(电石渣),则用于生产水泥(电石渣制水泥项目一、二期工程完成之后,将形成100万吨的产能);聚氯乙烯(PVC)则用于开发下游耗氯、耗碱产品及高压电力电缆套管生产线。

“这样循环起来以后,仅电石渣一项,即节省废渣厂建厂费用2000多万元、运渣费约200万元/年。”在该公司的管材生产车间,陆涛指着一排白色管材说,“项目建成后,金宏化工将具备20万吨/年烧碱、20万吨/年PVC,配套40万吨/年电石,40万吨/年水泥熟料,耗氯、耗碱及PVC下游管材生产线的生产能力,将初步形成产业链合理、上下游配套的重化工基地,为实现清洁生产和企业健康良性发展迈出坚实一步。”

在贞丰县龙场循环工业园区,贞丰县100万吨焦、3×15MW电清洁型焦电工程总指挥、总工程师黄临生也给我们算了一笔循环经济账:

产品铁合金焦用于生产铁合金时,比冶金焦每吨要少用2500度电,节约约100公斤铁屑,合计冶炼每吨铁合金要节省约1350元;同时,炼每吨焦可发电500千瓦时。下一步,该项目还可用于炼铁合金,进而生产金属镁、水泥等系列下游产品。

“预计,园区年创收将达60多亿元,远景创收100多亿元。”黄临生说。

“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

有关数据显示,目前,黔西南州以煤化工为主的重化工建设取得重要突破,已形成年产12万吨聚氯乙烯、10万吨烧碱、60万吨合成氨、80万吨尿素、10万吨甲醇和320万吨煤焦化生产能力。

水电开发有序进行。北盘江上的光照电站,2008年建成,装机容量达到104万千瓦;2009年,董箐电站88万千瓦的装机建成,2010年4台机组全部发电;马马崖电站正在做前期工作。南盘江上,现有天生桥二级、鲁布革、平班等水电站。

生物能源利用方面,黔西南康达生物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先行试水,发展小油桐(俗称麻风树)种植基地1.3万亩,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延长了产业链。

石漠化治理:绿了荒山富了家

特定的地理环境决定了,在黔西南石漠化治理与发展生态农业必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

10月20日,刚进入贞丰县珉谷镇坪上村,我们就看见几个农民背着树形金银花上山。

村支书肖忠介绍,珉谷镇从河北巨鹿金银花苗木购销责任有限公司引进树形金银花“巨花一号”,在坪上村启动了100多亩、30000株“树形金银花示范种植基地”建设,进一步推进“坪上模式”向前发展。

“人均耕地不足0.5亩,荒山两万多亩。坪上,是个‘只长石头,不长粮食’的地方。”说起“坪上模式”,该镇党委副书记杨胜斌情不自禁地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在石头缝里种金银花,在石旮旯平地种李子、砂仁,不仅治理了石漠化,而且发展了农业,发展了经济”。

杨胜斌介绍说,1998年,贞丰县选定坪上村作为“石漠化治理示范区”,采用“公司+基地+农户”的模式进行开发,联合种植金银花1000余亩。2000年金银花正式投产,亩产干花高的达70公斤,产值2100元。在扩大金银花种植面积的同时,群众结合退耕还林政策,充分利用喀斯特地形的空间,创新性地采取了“金银花+李子+砂仁”的立体种植模式。

由于大旱,2010年金银花、李子的产量都较往年减少了,但减产不减收。肖忠告诉记者,今年200~300垄的金银花,为他家创收一万多元。而有着30年金银花种植经验的村民李招文家,100垄左右的金银花也创收3000多元。

坪上村在种植金银花后,大部分农户增收上千元,农民人均纯收入从过去的500元增加到现在的近4000元。目前,全村635户中,10万元以上的5户,6~10万元的13户,5万元以下的20多户。同时,“坪上模式”还带动了全县推广金银花种植面积5.5万亩,涉及6个乡镇共7000多农户。石漠化治理后,贞丰县贫困人口由2000年的4万多人减少到2008年的3万多人,农民人均纯收入也翻了两番。

近年来,通过“星火计划、科技扶贫”项目的实施和产业培育,以“五个培育”为抓手,切实开展石漠化综合治理,黔西南州还探索形成了高海拔喀斯特山区发展草地畜牧业的“晴隆模式”、低海拔喀斯特山区种植花椒的“顶坛模式”和低热河谷地区种植早熟蔬菜的“者楼模式”。以退耕还林为重点的生态建设取得明显成效,生态环境局部恶化的趋势得到有效遏制。截至2009年年底,共完成石漠化综合治理161.2平方公里,坡地过度开垦治理28.18万亩。第一产业完成增加值49.4亿元,增长4.6%。

“坪上石旮旯,地上是李子,石上金银花,银花硕果好风景,绿了荒山富了家。”一首打油诗道出了黔西南州石漠化治理与发展生态农业的精彩,也写出了农民心中由现代农业带来的喜悦。

旅游开发:掀起“黔西南热”

“有文化的旅游才是有底蕴的旅游,与体育融合的旅游才是有激情的旅游。”这是黔西南州始终倡导的旅游发展理念。

交通条件的逐渐改善,使黔西南不再偏僻遥远。近年来,黔西南相继举办马岭河峡谷首届国际皮划艇漂流赛、首届中国山地运动会、万峰林登山和越野长跑赛、坡岗峰丛大穿越等赛事,特别是2009年举办了“首届中国万峰湖野钓大奖赛”,取得了圆满成功。

据陈鸣明介绍,“十一五”以来,以旅游业为龙头的第三产业增势强劲,旅游业已成为第三产业中最具活力和潜力的新兴产业,拉动效应日益增强。2007年至2009年,全州旅游业连续三年占全州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达35%左右。旅游总收入从2005年的4.1亿元增加到2009年的23亿元,旅游从业人数从2005年的0.45万人增加到2009年的2.6万人,2010年上半年达3.5万人。通过发展旅游业,有力地带动了全州商贸、运输、餐饮、物流等产业的发展,促进了城乡面貌的改善和人民群众收入的增加。

近三年来,已涌现出投资1500万元的安达旅游车队、投资2.8亿元的金州溶洞温泉度假村、投资4.2亿元的未央半岛休闲度假区、投资2.5 亿元的双乳峰景区及配套设施、投资6000万元的黔西南旅游车站、投资 1.6 亿元按五星级标准设计建设的皇冠大酒店、投资2亿元按五星级标准设计建设的富康国际酒店,布谷鸟民族服饰有限公司、黔西南多彩文化公司、顺风车站(户外俱乐部)等一大批新兴旅游、文化企业。社会资本已成为该州旅游业发展投入的主渠道、生力军。

2011年,第六届贵州省旅发大会将在黔西南州举行。

业内人士分析说,黄果树、荔波、西江、遵义、铜仁,历次旅发大会的实践证明,贵州旅游将掀起一股“黔西南热”。

“十二五”:

增大总量 拉小差距 推动跨越

生产总值确保实现660亿元,力争超过700亿元,奋力突破850亿元,人均生产总值实现3000美元。这是黔西南州“十二五”经济加速增长的奋斗目标。

黔西南州决策层达成共识:经济总量小、人均水平低、发展不够快的基本州情,决定黔西南必须加速发展;“城乡收入差距大,三次产业不发达、发展都不协调”的发展趋势,决定黔西南必须加快转型。

刚刚结束的黔西南州委五届十五次全会提出,下一个五年,黔西南州将把工业强州、坚定不移地走新型工业化道路作为推动跨越发展的主导战略,把加速城镇化、带动新农村、形成新动力作为推动跨越发展的重要途径,抓好强力推进新型工业化,强力推动城镇化建设,强力提升服务业水平,强力推进农业产业化,优先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优先发展教育科技事业,加快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加快生态文明建设,着力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等十大重点工作。

宏村游记篇6

德宏州地处南亚热带,与缅甸山水相连,是通向南亚、东南亚的黄金口岸。为了让这个美丽的地方更加美丽,德宏州委、州政府团结带领全州各族人民,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牢牢把握科学发展和边疆稳定两大任务,紧紧围绕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一目标,打好农业、教育、交通三个基础,发展生物创新、旅游文化、水能电冶、外贸加工四大产业,确立生态立州、科教兴州、产业富州、开放强州、和谐稳州五大战略。确定2009年将努力保持全州生产总值增长10%以上,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30%以上,财政总收入和地方一般预算收入分别增长10%以上,外贸进出口总额增长12%以上,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9%以上,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10%以上,万元GDP能耗下降3.7%。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要求,我们密切关注国际国内经济形势,及时调整工作思路,采取更加积极有效的措施,确保全州经济社会平稳较快发展。

扩内需,保增长。德宏属典型的投资拉动型经济,主要依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状态在短期内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德宏扩大内需、确保经济增长的重点在于抓好固定资产投资工作。围绕交通、能源、市政、农田水利等制约德宏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集中力量组织实施一批重大项目。千方百计增大投资总量,以大项目带动大建设,大建设促进大发展。

加快农村经济发展,提高农民生活水平和质量。德宏是典型的农业州,农业基础薄弱,要把增加粮食产量、扩大优势农产品生产、提高农民收入作为主要目标,不折不扣地落实好各项强农、惠农政策。实施绿色品牌战略;做优做强德宏冬季农业开发;加快山区综合开发步伐,着力发展山区特色经济,强化基础设施和产业支撑,延伸产业链,增加山区农民收入;大力发展畜牧业。同时,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做好扶贫安居、农村劳务输出和大型水利工程建设等工作。实现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10%的目标。

发挥资源比较优势,大力发展特色产业。充分发挥绿色生态优势,发展以种植、养殖为重点的生物创新产业。在巩固提升粮食、蔗糖、茶叶、橡胶传统产业的基础上,重点发展竹子、咖啡、柠檬、坚果、油茶、番麻等特色产业,扎实做好现代烟草农业试点,推进烤烟和香料烟发展,继续推进冬季优势农产品向规模化、区域化、优质化、产业化发展。充分发挥自然人文资源优势,发展以休闲度假、康体养生为重点的旅游文化产业。以“美丽德宏・康体天堂”为标志性品牌,以建设候鸟式绿色生态公园为目标,走差异化、精品化、产业化发展路子,建设一批以民族文化、边境风情、生态体验、珠宝购物、康体养生为重点的独具特色的标志性旅游文化产品。

加大技术创新和技术引进力度,走新型工业化发展的路子。加快工业发展,依托良好的生态环境,积极发展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绿色生态工业产业。着力打造水电、电冶、食品、建材、特色药品、林竹、珠宝、化工等八个产业集群实施大企业发展战略,认真抓好龙头企业,按“产业生态化、生态产业化”的原则,走“公司+基地+农户+科技”之路,把“依靠原料办工业,围绕资源办工业,依托市场和高科技办工业”的理念,引入到打造工业集群上来,实现德宏工业的跨越式发展。

继续扩大对外开放,认真抓好对外贸易。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用足用活边境贸易优惠政策,主动承接发达地区的产业和技术转移,大力发展外向型、资源型、高技术加工业;支持德宏企业“走出去”开展替代种植、拓宽外贸加工领域;争取国家支持,加快“中缅瑞丽――木姐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推动缅方木姐一侧重点开展面向缅甸和南亚国家的工业品加工装配,以及面向我国市场的资源性产品深加工。形成辐射中国与东南亚、南亚的德宏外贸加工产业集群,建设周边经济带。

加快社会事业发展,全力解决民生问题。依靠行政力量推动与社会力量互动、政府资源与社会资源互补,逐步将基本保险覆盖面扩大到城镇各类职工,把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扩大到城乡居民,不断完善农村低保和城镇低保制度,使更多农民享有基本的养老保障。

增强民族团结,维护边疆稳定。正确处理稳定与发展的关系,做好维护社会稳定工作,着力解决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积极稳妥地处理、化解矛盾,立足解决问题,把各种不稳定的因素解决在基层、处理在萌芽状态。突出抓好农村稳定这个大局,完善农村社会管理,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确保广大农民安居乐业。

站在新的发展起点上,加快发展是德宏唯一的选择,把德宏建设成为富裕开放、和谐安宁的社会主义新边疆是我们不懈追求的目标,为了让有一个美丽的地方更美丽,德宏人民在奋斗着!耕耘着!

宏村游记篇7

[图注:1.这条横跨赣粤两省的小河,因为污染严重,被当地人称为“死河”。2.河中鱼虾越来越少,且外表发黑。3.河水被污染,广东和平县和一村村民只能用管子把山水引到山下使用。《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崔晓林I摄 4.5.6.藏在定南县历市镇山里非法排污的工厂《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崔晓林I摄]

一条在山间涓涓流淌的河流,本该因其“藏在深山无人知”而清澈纯净,但在广东与江西交界处,这条本该干净的河流,却因“人祸”而变成了一条“死河”。

今年2月,《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在广东省河源市和平县、江西省赣州市定南县等地走访发现,由于定南地区非法经营小化工企业现象猖獗,导致广东主要水系之一的东江源头污染严重,两岸百姓叫苦不迭。

村民:河水有“毒”,吃水困难

这条小河不算宽,似乎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小河横跨赣粤两省,上游是江西的定南县,下游是广东的和平县。上游的人们叫它“定南水”,下游的百姓干脆就叫它“河”。小河延绵十几里,缓缓汇入东江,东江水经河源市直奔惠州、东莞、深圳……

2月7日下午,《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一行来到和平县下车镇和一村,村子的老支书、62岁的黄志文向记者回忆道,他小的时候经常在河里玩耍、抓鱼,渴了就直接喝河水,村里人家洗菜洗衣、饲养牲畜、浇水灌溉也全靠这条河,可以说,这条河是当地百姓的母亲河。“可大约五六年前,上游流下来的水开始变得浑浊,而且还带着一股怪味,村里有人下水洗澡,身上就会起红点,并且非常刺痒,大家都说,这河水被污染了,有毒。”黄老汉告诉记者,后来大家谁都不敢再下河了,也没人敢洗菜了,就连灌溉都不敢用河里的水了。

站在河岸边,记者隐隐闻到河水有一种难闻的气味,仔细观察,发现岸边的淤泥呈黑褐色,河水也微微有些泛黑。现任村支书黄美华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自从上游建起了小化工厂,河里的鱼虾就越来越少了。为了向记者证明河里没有了鱼虾,黄美华找来几个村民,下河捕鱼。几个壮劳力在河里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捕上来几条小鱼小虾,村民把鱼虾倒在村委会的水泥地上,记者发现,鱼虾外表发黑,其中一条小白鱼的头部完全变成了黑色,肚子还鼓鼓地歪向一侧。“我小的时候,河里鱼很多,成群结队的,而且还有荷花和水草,如今,再难见到鱼的影子。”老支书黄志文气愤地说。

黄美华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河水被污染了,和一村和沿河的几个村子,只好上山取水,各家各户或者几户联合在山坡上建个小蓄水池,存住山上淌下来的山水,然后用水管引到家里。“这山水也不是随时都有,要存储,也谈不上卫生不卫生,改革开放30多年了,村里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可是没想到,吃水反倒成了一个难题。”黄美华说。

看完变黑的鱼虾,记者又在村民的引领下,来到村子后面的山坡。山很陡峭,荒草丛中,随处可见水泥砌成的蓄水池,一条条塑料管一头连接水池,一头直通山下的人家。

面对这条没人敢碰的“死河”,黄美华用“欲哭无泪”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告诉记者,今年和平县两会期间,他作为县人大代表,联合县里其他8位人大代表一起向大会提议案,希望上级部门重视并尽早解决东江源头污染问题,“(河水)之所以污染严重,主要原因,是上游定南县有一些小化工厂、塑料厂直接往河里排放生产污水,我们曾多次找到定南县环保部门希望他们整改,但情况没有丝毫改善。”黄美华说。

2月10日,记者就东江源头污染情况,采访了和平县环保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县环保局多次同上游的兄弟单位江西省定南县环保部门交涉,但是“效果很不理想,我们也定期对河水进行监测,发现多种重金属严重超标”,相关具体情况,该工作人员并未透露。

藏在山里的化工厂:设备简陋、污水直排

2月8日,在村民的带领下,记者来到坐落在山坳里、紧邻“定南水”的定南县历市镇龙下村。据当地人介绍,这里是非法排污小企业较为集中的地方。

进入山坳,在茂密的树林里,隐约可见一些蓝色厂房房顶和简易的堆放原料的大棚。一个山坡上,一家生产塑料制品的化工厂正在紧张生产中。一名村民告诉记者,这家工厂叫“宏达塑料厂”,已经成立三年多了。

这是一家以回收废旧塑料为原料的小型化工厂,厂房设备异常简陋,工厂空地上堆放着未经加工处理的废旧塑料,机器轰鸣、工人繁忙。观察中记者发现,黑色工业废水未经任何处理就直接顺着山坡排放到下面的河里,由于水流比较急,山坡已经被冲出一条“沟渠”。废水把岸边的土地都染黑了,河水更是如墨一样呈现浓浓的黑色。当地一位村民悄悄告诉记者,村子里的人为了保护环境,曾多次与工厂发生冲突,并找到定南县政府反映情况,但是,不仅这家工厂依然排放,这几年这样的小工厂越来越多,环境也越来越糟糕。

记者的出现引起工厂的警觉,一位自称工厂负责人的年轻人向记者表示,“明天我们就不排(放污水)了,我们马上整改。”

记者顺着村中小道走向山坳深处,绕过丰树坝水库,又一个简易塑料加工厂呈现在眼前。和宏达塑料加工厂相比,这家其实根本算不上工厂,设备更加简陋,唯一的简易房是看守工厂的更夫居住的宿舍。这家工厂叫火夹水塑料颗粒厂,在生产用传送带旁边,一条粗粗的塑料管卧在草丛中,另一头一直伸向山下的河流。看守工人告诉记者,由于临近春节,老板和工人都回家过年了,工厂只有他一个人看守。

站在通往历市镇的一座桥上往下望,眼前的画面更是令人惊愕,桥下的河水呈粉红色,两岸的沙泥也都变成了红色。当地村民告诉记者,不远处是一家选矿厂,由于经常洗选钨砂,导致河水变了颜色。

记者在山里转了大半天,发现了包括塑料厂、洗砂场及钨砂选厂在内的十几家小企业。后经当地环保部门证实,这些工厂一半以上未办理相关部门审批手续,且无任何环保治理措施,废水直接排放,对河流水环境造成严重影响。

2月8日下午,记者来到定南县环保局,监察大队大队长刘冬云向记者表示,县里正在规划建设的“定南县精细化工产业园”目前正在起步阶段,不存在非法排污现象。当记者问到河水变黑、变红及山坳里小加工厂现象时,刘冬云坦言“确实存在非法小工厂向河水直排污水问题”,一位自称姓钟的副局长表示,“一定向上级领导汇报,一定及时整改。”

定南全县

没有一家工业污水处理厂

在定南县老城区北背篓小区,一大片空地已经被平整出来,附近可以看见一些厂房。这里,就是被定南县视为重点建设项目的“定南县精细化工产业园区”。 县委宣传部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共有5家企业在产业园落户并已投产,县政府正在抓紧进行招商引资工作。

采访中记者发现,这个建设中的产业园区紧邻省道,而马路的另一侧,就是东江的源头水源“定南水”,而在园区规划图上,记者并没有看到标有污水处理厂位置的图标。

一问之下,记者大吃一惊,原来,整个定南县,只有一个生活污水处理厂,全县工业污水处理厂的数量为零。“我们已经规划了一家工业污水处理厂,很快就会开始建设了。”定南县环保局钟姓副局长向记者表示。

当问及没有污水处理厂,园区内已经投入生产的企业如何排污时,县环保局监察大队大队长刘冬云向记者表示,已经落户的这几家企业,有塑料玩具厂、油墨厂、玻璃厂等,这些企业要么基本不存在排污问题,要么排量很小,而且环保局对它们的管理很严格,目前没有发现向河里直排废水污水现象。

采访中,记者还发现,定南县是江西有名的饲养生猪大县,猪粪等污物对河水的影响亦不可小觑,“我们对生猪产业造成环境污染现象非常重视,今年,县里专门出台了《定南县畜禽养殖区划定方案》,确立了辖区内禁养区、限养区和可养区,从源头上控制了畜禽养殖污染源。”刘冬云向记者表示。

2月16日,定南县委宣传部通过电子邮件方式,向《中国经济周刊》介绍了对非法排放企业的整改情况:近年来,定南县对岿美山镇原有80多家对河流水环境造成严重影响的钨砂选厂进行了拆除,有效地保护了东江源头水环境质量。此外,对该流域3家非法开采稀土污染环境的行为进行了严厉打击,遏制了稀土开采对东江水质的污染,并一直保持高压态势进行整治;对其他小作坊式的生产加工行为进行专项治理,2014年以来对宏达塑料颗粒厂、火夹水塑料颗粒厂(正是前文提到的两家――记者注)、龙下洗砂场及3家钨砂选厂依法立案查处,责令停止生产,对宏达塑料颗粒厂符合产业政策的引导其补办了环评审批,并督促其执行好环保“三同时”制度,按环评要求建好环保治理设施后,经验收合格方可生产;对新落后企业严格执行环评审批制度,经环评审批后方可建设,建成后经环保验收后方可生产。

宏村游记篇8

白墙黑瓦,黑白线条,清晰地勾勒出宏村的朴素美;蓝天白云,远山如黛,彰显着宏村的历史神韵。安徽宏村,一个“中国画里的村落”,画师取景的好去处,电影《卧虎藏龙》中,李慕白曾牵着白马从此走过。

② 丽江・宝山石头城

宝山石头城是一个适合闲逛晒太阳发呆的好地方,这个村子建在金沙江畔山坡上,面朝金沙江,背靠玉龙雪山余脉。因为地形因素,“我家阳台就是你家屋顶”是这里的建筑特色。在阳台上泡一杯下关沱茶,俯瞰脚下金沙江奔涌而下,仰望头顶雪山云卷云舒,逍遥似神仙。

一首歌,一个人,一个地方,或许就是一段故事。

有故事的人,都喜欢去古村古镇,他们有着念念不忘的古镇情怀。有故事,你也去一次古村古镇旅行吧!记得带上你的故事中的主角;没有故事,你更应该去一次古村古镇旅行,因为那些地方,正在发生故事!

踏着古镇的慢节奏,享受着闲散而又慵懒的美好时光,放下一切,什么也不想,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中国有着许许多多的古村古镇,它们隐藏在中国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我们去发现。

③ 新疆・白哈巴村

西北第一村――白哈巴村,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清晨,雾气缭绕,炊烟袅袅;傍晚,落日余晖,牛羊满坡;夜晚,繁星满缀,仿佛伸手可摘。秋季一到,山村是五彩的红、黄、绿、褐色,层林尽染,犹如一块调色板,加之映衬阿勒泰山的皑皑雪峰,一年四季都是一幅完美的油画。

④ 贵州・西江千户苗寨

不大的西江,依山而建的千户苗寨却非常震撼。苗寨淳朴的民风、柔情的烟雨、甘甜的米酒、特色的长桌饭,让人心向往之。层叠而上、错落有致的苗屋,在夜晚满山灯火亮起时,犹如繁星点点点缀夜空,令人无限陶醉。西江有远近闻名的银匠村,苗族银饰全为手工制作,保存了苗族“原始生态”的味道。走进古色古香的村寨,犹如走进了苗族历史长卷。

⑤ 青岛・樱花小镇

青岛的樱花小镇有种飘逸的美。樱花盛开的日子,不用再远赴日本,开满樱花的天堂,其实就在身旁。樱花盛开,灿若云霞;樱花飘落,美似飞雪。置身于樱花的海洋里,让人赏心悦目,行走于落满花瓣的小径上,酷似云游仙境一般。借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或许你的“她”就在樱花树下哦!

⑥ 杭州・云栖竹径

从云栖石牌坊进入这片翠绿而清凉的世界,可以看见石径幽窄,翠竹成荫,时能听见小溪潺潺、泉水叮咚的美音。小径两旁的竹叶上,粘着似落不落的露水,夹带着淡淡的竹香,无比清爽。漫步在竹的世界里,仰头不见日光,若即若离,别有情趣。远离尘嚣,躲避世态炎凉更是它清幽的韵味。一个人行走于竹林石径,走走停停,赏赏风景,听听音乐,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⑦ 江西・瑶里古镇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正如周杰伦《青花瓷》里的一样,瑶里就像一幅绝妙的泼墨山水画,是一次远足的好去处。瑶里,古名“窑里”,因是景德镇陶瓷发祥地而得名,它集自然与人文为一体,融历史与民俗为一身,是旅游休闲、访古修学、寻幽探奇的绝佳之地。

⑧ 四川・丹巴甲居藏寨

甲居藏寨是一个深藏于横断山脉中鲜为人知的世外桃源,无限神秘的美人山谷。“甲居”,藏语是百户人家之意。整个山寨依着起伏的山势迤逦连绵,在相对高差近千米的山坡上,一幢幢藏式楼房洒落在绿树丛中,或星罗棋布,或稠密集中,或在高山悬崖上,或在河坝绿茵间。在这里可以看到纯朴的乡土居民,地的格桑花,还有随处可摘的梨子。

⑨ 云南・和顺古镇

从《玉观音》到《我的团长我的团》,再到《北京爱情故事》,热播的剧集中总能看到一个美丽边陲古镇――和顺。这里让无数游客流连忘返,店铺敞着大门,无人照看,也无人偷盗,吆喝一声“买烟”,正在洗头的女人会慢慢下楼来招呼。坐在和顺古镇的野鸭湖看白鹭和野鸭,也可以静静地享受发呆的时光。

⑩ 贵州・肇兴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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