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超的学生范文

时间:2023-11-18 09:16:59

吴孟超的学生

吴孟超的学生篇1

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已经是第五次颁发给为中国科技作出重大贡献的杰出科学家。在此之前,有袁隆平、吴文俊、金怡濂、王选、黄昆、王永志、刘东生等7位著名科学家获此殊荣。

2005年度的两位获奖者,一位是中国著名的气象学家、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名誉所长叶笃正。他在1948年创立了气象动力学三大经典理论之一的大气长波能量频散理论。2003年他曾经获得第48届世界气象组织奖,这是世界气象组织最高奖,被人称做“气象诺贝尔奖”。

另一名获奖者吴孟超是著名的肝脏外科专家、中国人民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院长。他在肝胆领域的研究大大提高了中国的肝癌治疗水平,肝癌患者切除手术后5年生存率已由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16%提高到现在的近50%。

在全国科学技术大会期间,记者见到了吴孟超院士,比起两年前记者在上海采访时见到的他,明显地多了一些疲惫和苍老,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明亮如昔。

走出南洋

1922年,吴孟超出生在福建闽清县的一个村庄,因为家里很穷,父亲漂洋过海,到马来西亚寻求谋生之道。在吴孟超5岁那年,母亲领着他和弟弟也到了马来西亚,与父亲团圆。

记者:在马来西亚的童年生活一定给您很深刻的记忆吧?

吴孟超:是的,应该说,我的童年是蛮艰难的。我父亲最早是在吉隆坡打工,后来到马来西亚西部去,几年后把我母亲和我们几个孩子接过去了。我家在那里搞什么呢?搞米粉,就是把米泡了,然后把它磨成浆,浆再压成一个团,放在石臼里打。打这个东西需要力气,我年纪小,父亲就让我站在石杵上当加压的力量。每天早上很早我就要起床。父亲很严,如果我做得不认真,他就会骂我。

记者:在您的印象中,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吴孟超:很严厉。但是这种严厉也让我很受益。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是班长,上课时间到了,有一个同学没来,我就急了,跑出去叫他。这个同学拿了个砚台去打水,正往回走。结果我跑出去砰的一下撞到他,砚台打破了,这个同学就哭了。我吓坏了。打破了要赔啊,我家里又穷,怎么办呢?果然,这个同学告诉他爸爸,他爸爸就到我父亲那里,要求赔。我晓得那天回家肯定没有好事,所以晚上回去一看我父亲脸色不对,就一声不响吃完饭睡觉了。然而那样父亲也不放过我,他拎着一根藤条:“起来,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儿,赶紧说!”我只好说我今天把人家的砚台碰破了。结果他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顿。

记者:其实是被冤枉的。

吴孟超:冤枉也有一点冤枉。现在回忆起来,我那时也有一点太傲了。班长,管人嘛,神气了,可是回头想想当时还是应该好好地去找,跟同学好好地讲一讲嘛。所以这件事对我的教育很深:与人相处要平等待人。

记者:母亲对您也很严厉吗?

吴孟超:父亲对我很严,母亲对我很好,母亲啊……我是老大,我从国内到马来西亚的时候,是母亲带着我出去的,路上受的苦难太多了。我母亲生了七个兄弟姐妹。她非常疼爱我,特别是很支持我念书。我知道母亲也很不容易,所以在学校念书也很争气,不是班长就是副班长。

1936年,吴孟超考上了当地华侨办的光华中学,校名是孙中山先生亲笔所题。所谓“光华”,即“光耀中华”之意。在那里,吴孟超开始接受了爱国思想的熏陶,在幼小的心灵里,爱国的种子开始发芽。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著名的华侨领袖陈嘉庚多次到南洋向华人宣讲抗日局势,号召海外华人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募捐支前。光华中学校长也在学校里广泛进行抗日爱国的宣传活动,这使吴孟超了解了当时中国政府的抗战主张,还知道了有一支坚决抗日的八路军队伍正活跃在祖国抗战的前方。

即将毕业那年,吴孟超和他的同学把本来用于毕业聚餐的费用省下来,通过华侨领袖陈嘉庚,以“北婆罗洲萨拉瓦国第二省诗巫光华初级中学39届全体毕业生”的名义,寄到延安。

就在毕业典礼即将举行的时候,学校收到了八路军总部以和名义发来的感谢电。这让吴孟超和全校师生都激动不已。原本就渴望为抗日战争做出贡献的吴孟超和他的六位同学立即作出了出乎家人意料之外的决定:回国参加抗日战争。

1940年,18岁的吴孟超和6位同伴一起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记者:您当时从马来西亚回来的途中,应该说是几经周折的吧?

吴孟超:对,当时经过了几个地方才回国。我从北婆罗洲坐船到新加坡,再从新加坡坐船到现在的胡志明市,过去叫西贡。在西贡登陆的时候,要办过境签证。在那里受到一个很大的刺激。法国的海关非要我们摁手印,不准签字。我说我会写英文,也可以写中文,为什么要摁手印?因为当时在我们的印象中,摁手印是对一个人的侮辱,所以我们感到很气愤,这是对我们民族的侮辱。

记者:那你们怎么办?

吴孟超:因为只能从那里过境,也没办法,所以我们就摁了。对我来讲,这真的是一个最大的耻辱。

记者:这件事当时对你们的行程有什么影响吗?

吴孟超:本来我们打算停留两天再走的,那天因为感到非常屈辱,就决定马上坐车去昆明了。从河口过了桥就到了中国地盘,大家都非常高兴啊,回到中国了。那时我们是准备要去延安的。

记者:为什么没去呢?

吴孟超:我们高年级的同学说不可能,延安在什么地方还搞不清楚,不可能去。后来我们就决定继续念书,大家就都考进了同济大学附中。

这年8月,吴孟超考进了昆明的同济大学 附中。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战火使他们与家中失去联系,经济来援的中断,使其他6位同学不得不放弃了学业,只有吴孟超一人支撑到毕业。

记者:我知道那段时间你们过得挺艰苦,跟您一起回国的几位同学都放弃了学业,是什么原因让您坚持下来的呢?

吴孟超:我父亲告诉过我,家里很穷,只能够供你这大儿子念书。我们是穷人,一定要好好学习,要念书,才有出息。我记住父亲这句话了。经济断掉了我也要坚持读。怎么坚持呢?好在当时学校对学生免收学费,吃饭可以不要钱,之外的开支就得自己去挣了。所以卖报人我做过,小学教员做过,家庭教师也做过。

记者:您后来考上了同济大学医学院,您为什么选择学医呢?

吴孟超:为什么学医?我原来是想学工的。讲心里话,当时我很想学工,因为我小的时候采过橡胶的,也就是割胶。还有呢,我喜欢编篮子,我编篮子编得很好,当时很多同学都要跟我学,我们就一起研究,怎么编得更好,所以我想学一些工艺方面的学科。但是我的夫人,那时还是女朋友了,她劝我学医,她也是学医的。我想想也对,我们这些人平民出身,也没有什么政治后台,学了医,本事在我脑子里,将来就不愁生活了。所以我说那我就学医吧。

抗战胜利后,吴孟超的父亲曾经回到国内,劝说儿子返回马来西亚,但吴孟超对父亲说,抗战胜利了,中国人要扬眉吐气了,我希望能在国内学有所成,报效国家。

令吴孟超没有想到的是,这竟是父子俩的诀别。

1956年,吴孟超的父亲患了胆囊结石,由于当地的医疗水平低下,做了两次手术后最终还是不治身亡。

直到20世纪80年代,吴孟超才得到父亲的消息。

这使他心中的伤痛久久不能平复。

吴孟超:对于父亲,我心里是感到非常遗憾的。他对我要求很严,让我念书,让我有了知识,对人民有了贡献。但是我在部队里面,与家里的通信很困难。我并不了解家里的情况。父亲患病的时候,我已经是肝胆外科的医生了。

记者:您自己救了很多病人,却没有机会救自己的父亲。

吴孟超:是啊,父亲患的是胆囊结石,应该是一个简单的手术。假如我在的话,这病肯定可以救过来。但是当地的医疗水平不行,开了两次刀,都没有成功。我自己是肝胆外科医生,有这个方面的本事,但是不能为我父亲治病。我知道消息的那天哭了一天啊,难过得不得了。忠孝不能两全啊!

吴孟超的母亲无时不在思念着漂泊回国40多年的儿子,但远在马来西亚,她没有一点关于儿子的音讯。

一天,母亲偶尔从一张香港的报纸上得知中国有位名医叫吴孟超,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是她的儿子。很快,吴孟超的弟弟就带着母亲的嘱托到了上海。

少小离别的两兄弟在机场抱头痛哭。

记者:后来您有机会见过母亲吗?

吴孟超:没有啊。我母亲是做童养媳到我父亲家的,长大了以后我母亲和我父亲就结婚了。但是家里很穷,她从来没有穿过绣花鞋,也没戴过一个镯子。所以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弟弟回来的时候,我就买了一双绣花鞋,买了一对镯子,让弟弟给母亲带去,还把一盘关于我的录像带也带给她。因为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我也不能出去。我通过弟弟,约定那年稍晚一点母亲到上海来,我们就可以相聚。但没有想到,弟弟回去几天后,她就去世了,无疾而终。我们想,她可能觉得心里的牵挂已经没有了,就很放心地走了。

85岁高龄的母亲手里握着儿子的照片,安详地离开了人世。吴孟超为此整整哭了好几天。

1992年,吴孟超带着妻子回到阔别53年的马来西亚,在父母的坟前,吴孟超长跪不起。

万里长征第一步

肝脏手术长期被世界医学界认为是手术的。要在血管密布、管道众多的肝脏上动手术,无异于在刀锋上舞蹈。医生微小的不慎都将会导致病人大出血死亡。

世界上第一例肝癌手术是在德国实施的,1888年,一位女病人接受了肝脏切除手术。但在此后的几十年间,世界上手术成功的报道极少。

因此,肝癌切除手术到现在只有短短的118年历史。

而中国直到20世纪50年代,肝胆外科还是一片空白。

1956年,一位外国肝胆外科专家来华了解了中国的肝胆外科现状后,曾经预言:中国要赶上世界先进水平,至少要二三十年。

记者:听到外国专家的话,您是不是很不服气?

吴孟超:那当然!我这人比较好强,很不服气。我认为中国人不比他们差,只要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往前奔,肯定能成功,肯定比他们快。所以当时我们就从这方面积极努力去发展。

这时候的吴孟超在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普外科当医生,在“中国外科之父”裘法祖先生的指点下,他开始关注肝胆外科领域,并与另外两位军医张晓华、胡宏楷组成了三人小组,开展了对肝胆外科领域的研究。

吴孟超:那真是白天黑夜搞研究,除了临床工作以外,就利用晚上时间。没材料怎么办呢?就去找书,找到一本英文版的《肝胆外科入门》,薄薄的,赶紧把它翻译出来。

记者:从翻译这本书开始?那就是说,在当时的中国,这个领域就是一个空白?

吴孟超:对,空白。这本书里面也谈到解剖,但是比较粗。所以我们还得自己动手,因为干外科必须熟悉解剖。

记者:那您还要想办法做标本?

吴孟超:对。

1958年,长海医院收治有史以来的第一位肝癌患者,医院特别邀请上海的专家主刀。但在手术过程中,病人的肝脏不断出血,几个小时就盛了半脸盆。两天后,病人因流血过多死亡。

这次手术的助手正是吴孟超。

虽然病人家属、院方、医生们都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吴孟超却因此沉默了几天。他知道,病人的死亡是因为大出血,而大出血又是因为肝脏外科的一个薄弱环节――对肝脏解剖的认识不深入所致。

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制作肝脏的管道标本,只有把肝脏的各种管道分布弄清楚了,才有可能避免手术中的大出血问题。

但是,做肝脏管道标本谈何容易?理想的标本是用四种不同颜色的液态塑料分别注入肝脏的四种管道系统内,待塑料成为固态后,再用腐蚀剂把塑料外面的肝脏组织全部腐蚀掉,才能成为一架肝内各种管道的主体构型。

当时,长海医院附近有个法医检验所,提供肝脏倒是不成问题。问题是,没有适合的灌注材料。

吴孟超的三人小组曾经为灌注材料跑了好些塑料厂,试用了十几种灌注材料,但最终都没有成功,因为注入的塑料凝不住,等肝脏组织腐蚀掉时,标本也就散架了。

有意思的是,一个本来毫不相关的消息,却让吴孟超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灵感。

1959年2月,在东京第25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容国团获得中国的首个乒乓球男子单打世界冠军。消息传来,全国一片欢呼声,而吴孟超首先的反应却是:做乒乓球的材料赛璐珞,是不是可以用来做肝脏管道标本?

吴孟超:说实在话,那时候是容国团拿了冠军才给我一个启发,我们就拿乒乓球来试试看。从乒乓球厂里面去拿废料,用硝酸泡,泡了以后就变成糨糊一样的液体,然后再打到血管里面去,你会看到肝脏有四个管道系统分布在里面,然后把肝脏泡到硫酸里面腐蚀,正常的肝脏组织腐蚀掉了,剩下的呢,就是塑型的管道。

记者:有了清晰的标本,就能对肝脏的管道分布了如指掌了。

吴孟超:对,那就比较清楚了,以后做手术就方便了。

之后,吴孟超的三人小组一鼓作气,又做出了108个肝脏腐蚀标本和60个肝脏固定标本。从大量的观察和资料中,三人小组提出了“五叶四段”的肝脏解剖理论。

在1960年全国外科学术会议上,吴孟超发表了他们的研究成果。专家们经过研究确认:这是中国医生的肝脏解剖新见解,具有重要的临床实用价值,是中国肝脏解剖理论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发明。

从那时起,全国所有医院在肝脏解剖学上都采用了这个理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否认,它确实是肝脏手术成功的奠基石。

而这个理论,也正是吴孟超获得2005年度国家科技大奖的重要原因之一。

中国差点就失去了

最好的肝胆外科医生

1960年3月1日,在第一次肝脏手术失败两年后,长海医院又准备进行第二例肝癌切除手术。

手术由外科主任郑宝琦教授主刀,吴孟超给他当助手。

手术室里充满紧张的气氛,两年前的那场失败令人记忆犹新。

就在手术开始前的最后一刻,突然出现了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一幕:郑宝琦将手术刀递给了吴孟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宝琦是吴孟超人生转折关头的关键人物。

记者:当郑教授把这个手术刀交给您的那个时刻,您是怎么想的?

吴孟超:一刹那间,我觉得主任对我太信任了,我心里也感到非常高兴,非常感激,同时我也感到我的责任非常重大。

当年,吴孟超大学毕业时,因为小儿科的成绩最好,学校准备留他在同济医院小儿科做医生,他却“不服从分配”,坚持要做外科大夫。

吴孟超:毕业的时候啊,我就要求当外科医生,结果呢我外科成绩考得不好,小儿科考得好。学校要留我当小儿科医生,我不干,我一定要做 外科。

记者:您为什么一定要当外科医生呢?

吴孟超:我觉得我从小就得到锻炼,比如割橡胶啊,编篮子啊。因此手比较适合做手术,灵活。另外呢,解放初在上海,我参加过医院抢救伤员的工作,实习过,我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比较合适的。

记者:那人家不让您做外科,您怎么办?

吴孟超:我就去找管事的教授,结果他给我说了一句很刺激的话:外科没有名额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个子这么矮,这么小,能做外科医生吗?我气坏了,拔腿就走,心想我非做外科给你看看!

不久,华东人民医学院(第二军医大学的前身)招聘,郑宝琦教授正是外科的考官。

如果没有郑宝琦的慧眼识人,中国就失去了最好的肝胆外科医生。

现在,郑宝琦教授又一次把机会给了吴孟超。尽管周围的人很吃惊,郑教授却对吴孟超抱着十分的信任,这让吴孟超很感动。他终究没有辜负老师的希望,手术成功了。而且,这是中国首例成功的肝癌切除手术。

这一天,距离那位外国专家关于中国要赶上世界肝脏外科水平还得二三十年的预言,仅仅过去了四年。

这一天,也是吴孟超医学生涯的新起点。

之后,吴孟超发明了“常温下肝门间隙阻断法”。1962年,他将手术刀伸向了在肝脏上的位置最为险要的中肝叶,并成功完成了手术,一举突破了“中的”。

在以后的岁月里,吴孟超不断创新、挑战,首创“常温下无血切肝法”,使手术成功率不断提高,进入20世纪80年代已无手术死亡。

1983年,凭着超人的胆识和智慧,吴孟超成功地为一个年仅4个月的婴儿摘除重达600克的肝脏肿瘤,震惊了世界医学界。

1997年,率杨甲梅教授等,采用世界最先进的“减体积”和“背驮式原位肝移植”两种新技术,成功地为一名患有严重肝豆状核变性的9岁患者进行了肝移植。

1999年,与陈汉教授一起,再次为一术后33年肝癌复发的病人进行肝癌切除术,术后病人健康如常人,是该院存活时间最长的肝癌病人。

记者:您一生做过了太多肝脏外科手术。我猜想,安徽农民陆本海的那个手术,大概是您最难忘的吧?

吴孟超:陆本海的那个血管瘤啊,18公斤重。我那时候在西安,1975年的时候,他来了,肚子很大,像怀孕一样。我们就把他收进来了,组织全院研究。大家非常重视,一定要把手术做成功。

当陆本海挺着个像十月怀胎的孕妇那样的大肚子,出现在吴孟超面前,让见过无数肝病患者的吴孟超也不免有些吃惊。

原来,陆本海在八年前就被发现腹部长了个拳头大小的瘤子,医生认为是肝癌,没法治,就对他说:想吃啥好的就吃点吧。但几年过去了,他还活着,只是那个瘤子越长越大了。换了个医院,医生觉得如果是肝癌,病人就活不了这么长,做个穿刺看看吧。不料引起大出血,把医生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止了血,再没医生敢接这个手术了。

吴孟超仔细为他做了检查,确认这是一个特大肝海绵状血管瘤,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切除。

但要切除这么大的瘤子,谁都觉得把握不大。

据国外医学文献报道,美国著名的斯隆・凯特林肿瘤研究所在以往的30年中,曾经收治了22例“巨大肝海绵状血管瘤”。所谓“巨大”,是指肿瘤的直径在4厘米以上。他们对其中的10例做了手术,其中1例瘤体约25厘米,因为太大没有切除。血管瘤在人体内随时都会发生外伤性或自发性破裂,一旦破裂,即使在技术先进的国家,抢救的成功率也很低。

但是,面对着陆本海痛苦的面容和求生的渴望,吴孟超无法拒绝。

医院党委也十分重视这个手术,调集了15个科室共40多名医务人员,成立了9个协作组,分别负责指挥、参谋、手术、麻醉、内科、输血、特护、后勤、联络等环节,确保吴孟超的手术成功。

记者:当时在国际上也没有做过这么大的血管瘤切除手术,您有把握吗?

吴孟超:议论有啊,说你们这么大的肿瘤敢做啊?看热闹的也有啊,但是多数人都支持,院领导出面组织,校领导也很重视,组织了好几个班子,那我当然有信心了。手术从早上八点钟一直做到晚上8点钟。

记者:整整用了12个小时。

吴孟超:做成功了,做成功了!非常高兴,校领导就站在边上看,院领导也在场。

1975年2月8日,吴孟超用了整整12个小时,从陆本海的腹部摘下了一个直径63厘米、重达18公斤的血管瘤!

这个手术,至今仍然保持着世界记录。

这次在北京,吴孟超的助手告诉记者,2005年,陆本海还与吴孟超有过联系呢。

从1975年手术那天的再生到现在,陆本海已经整整存活了31年。

40年来,吴孟超成功实施了3000余例肝脏切除术,手术成功率达98.5%,而陆本海的存活年限已经成为世界之最。

出神入化的双手

记者在几年前曾采访过中国著名的泌尿外科专家、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吴阶平,他说,外科医生要有一双灵巧的手,他自己就有一双很适合做手术的手:小,灵活,以至许多外国同行都用“三只手”来形容其灵动和灵巧。

那么,吴孟超有着一双怎样的手呢?

他的学生说,医生分为几等,第一等是小医生,第二等是主治医生,第三等是大师级的医生,而吴孟超是那种属于魔鬼级的医生。

这个“魔鬼级”,除了医术的精湛和境界,恐怕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他有一双很神奇的手。

1986年,国际肝炎与肝癌会议在上海召开,日本医学界派来一个摄制组,专门拍摄吴孟超的手术过程。

他们当然知道这次拍摄的重要意义,摄影师非常尽心尽力,整整工作了一个上午,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最后,他们终于满意而归。

可是,吴孟超的学生们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们知道,双手的感觉绝不是摄像机能记录下来的:老爷子那手感能印到胶片上吗?大家都在肝下面的小窟窿里做手术,但其中的奥妙绝不相同。不要说日本人,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他那手伸进去是如何感觉的!日本人的摄像机就能弄去?

两年前,记者就曾目睹了吴孟超做手术的过程,他将双手伸进病患的腹中,抬着头,手在里面摸呀摸呀,凭着手感就准确地找到手术部位。这种出神入化的手感,那真的是“魔鬼”才能有的。

而吴孟超自己却说,他们说得太夸张了,我这双手呀,就是小时候跟父亲去橡胶园割胶练出来的。

记者:大家都说您的手非常神奇,您自己是怎么看的?

吴孟超:他们都把它神化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想我做手术呢,主要靠知识,解剖最重要,比如我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东西,我可以大胆地用手去分它,假如这里有大血管那就不能做,所以用手去分的时候,人家就看不出来。所以呢,这个手的技巧非常重要,一定要有技巧,至于这个技巧怎么来的?我是学裘教授的,裘教授也是这样做,他也讲技巧,他熟悉解剖。一定要晓得这个解剖,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或者这个地方有什么大血管,有什么重要的器官,你要了解清楚。往往有时候出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大血管,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重要器官,一剪下去,就出事儿了。所以最要紧的解剖要熟悉。

吴孟超提到的裘教授,就是曾经被德国人誉为“当代中国外科之父”的裘法祖。

二战时期,正在德国留学的裘法祖以出神入化的裘氏刀法,挽救了无数德国人的性命。1945年回国后,裘法祖在同济医学院任教,

1954年,裘法祖应邀到第二军医大学做兼职教授。

吴孟超一直把这个时期当成自己最走运的时期,因为在那里,他终于成为他的偶像裘法祖教授的学生。

记者:熟悉裘教授或者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裘式刀法”非常了不得。

吴孟超:“裘式刀法”有几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手术做的解剖非常清楚。第二个特点,对器官保护得很好,所有器官,不多损伤一个。有的人打开肚子做别的手术,顺手牵羊把阑尾也切掉了,裘教授不会的。第三个特点,做得快,干净利索。第四个呢,病人恢复得快。这就是他的特点。我是抓紧时间向他学习,他也很愿意教我,所以我手术的方法等等都是“裘式刀法”。他还教了我几句话,作为一个外科医生要“会讲,会做,会写”。什么意思呢?“会讲”就是说你会诊要讲,能够讲出一套,上课堂也会教学,要讲得好,要上国际讲台,那就是要有很多学问才行啊,没有学问你到处乱溜达不行,所以要实实在在地做学问。“会做”,那就是说做一件事情成功一件,做一件事情要做好,特别是外科医生,做一个手术要做得漂亮、成功,病人也恢复得快,这是会做。“会写”呢,就是要不断地做总结。

吴孟超在国际上的“名气”,是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向外传播的。1979年,他在国际上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那年,他随同吴阶平、陈中伟、杨东岳一起到美国旧金山参加第28届国际外科学学术会议,与会的各国代表有2000多人。中国在此之前,由于历史原因,与国外很少有这样的交流活动,国外不了解中国,中国对国际水平了解得也不多。因此,他们的参会,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关注。

在大会发言中,肝胆外科方面的发言有三位,前两位是外国医生,第三位就是吴孟超。

与会的外国专家做梦也想不到,肝胆外科方面会有一匹黑马突然冲杀出来。

前面发言的两位同行做的肝外科手术加起来是18例,成功率30%左右。而吴孟超一人所做的手术达到了181例,成功率91%。

一阵“吴旋风”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刮了起来,同行们纷纷向他祝贺,听众连连向他提问,会后回到饭店,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报纸这么写道:“沉默的中国人以东方特有的睿智悄无声息地跨入了国际肝外科手术的领先行列,而令所有曾经忽视了他们的人大大地吃了一惊……”

吴孟超的论文被大会评为一等奖,他本人也因此成为国际外科学会的正式会员。

我宁可死在手术台上

1993年,在吴孟超的组织下,一个融实践和临床为一体的专科研究所和专科医院――上海东方肝胆医院拔地而起。在这个大楼里,有现代化的标准实验室,有可同时开展七台手术的手术室,并聚集了一大批优秀的科研、医务人员。

如今,上海东方肝胆医院已经成为中国肝胆外科的一个人才库,他的吴氏军团已经在军内外摘取了数以百计的科研成果。

1996年1月7日,中央军委授予吴孟超“模范医学专家”荣誉称号。

在2006年的国家科学技术大会上,吴孟超的获奖理由中,有一项就是:“创建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肝脏疾病研究和诊疗中心,培养了大批高层次专业人才。他领导的学科规模从一个‘三人研究小组’发展到目前的三级甲等专科医院和肝胆外科研究所,成为国际上规模最大的肝胆疾病诊疗中心和科研基地;设立吴孟超肝胆外科医学基金,奖励为中国肝胆外科事业作出卓著贡献的杰出人才和创新性研究;培养了大批高层次专门人才。通过他和同行们的共同努力,推动了国内外肝脏外科的发展,多数肝癌外科治疗的理论和技术原创于中国,使中国在该领域的研究和诊治水平居国际领先地位。”

两年前,记者曾经在这座医院里采访了吴孟超院士。头天晚上,他的亲密搭档陈汉教授病逝,令吴孟超心情十分沉重,记者非常担心他能否正常工作。没想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吴孟超神情平静地进入手术室,一个半小时后,手术结束,他又走向了第二间手术室……

这一天,像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繁忙……

两年后的今天,当记者在北京再次见到吴孟超时,又一次为他超人的精力所震撼,以他84岁的高龄,早就应该退休在家,含饴弄孙,安度晚年了。而他仍然坚持每天做2―3台手术!

回忆自己从事肝胆外科的一生,吴孟超最感激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前面提到的郑宝琦教授,另一位是他的老师裘法祖先生。

吴孟超说,从裘法祖身上,除了学习精湛的医术,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做人,裘法祖有几句话,不仅他一生都没有忘,还要他的学生也永远记住,这就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餐温饱,四大皆空。

吴孟超对学生说,这都是你们做医生、做人的基本素质,一定要记住,对病人要负责任,做任何事情都要负责任。

也许,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吴孟超在耄耋之年依然没有放下手术刀的原因吧。

记者:我听说您现在每天还坚持做两三台手术,曾经有一次,大家都拦着您不让您上手术台了,您反而说宁可死也要死在这个手术台上面。您还说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想得深一点,远一点。您所说的深一点、远一点,是什么呢?

吴孟超的学生篇2

都是随身听惹的祸

小吴是家中的独生女,出国前为了学好外语,她母亲特意为她买了一个高级的随身听,方便她一天24小时随时随地听外语磁带。出国之后,小吴也把随身听带去了,依旧保持着每天利用空余时间听外语磁带的习惯,哪怕只有几分钟空闲,她也要听磁带。

一天,小吴去宿舍旁边的超市购买日用品,在结完账准备出超市,超市门口的警报器突然大声响了起来。超市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小吴,小吴只觉得纳闷和羞惭,她根本没有做任何不应该做的事情,认为警报器可能失灵了吧。超市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为难小吴,看她是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就让她走了。

几天之后,小吴去另一家超市,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小吴被超市的工作人员留了下来,虽然过了一会儿误会解除了,但是小吴再也不愿意去那家超市买东西了。

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小吴生活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城市,她几乎去遍了所有的超市,每一次都是警报器狂响不止,小吴都要接受外国人的白眼。糟糕的是,和小吴曾经一同去过超市的同学都有意无意地和她保持了距离。

这么下去可不行,小吴下决心搞清楚真相,在她口语能表达清楚想法的时候,她背着书包又到了超市,什么都没有买,警报器依然响个不停。小吴心一横,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原来是随身听搞的鬼。小吴很难过,没想到饱含着母爱的随身听竟成了导致她受不白之冤的元凶。

虽然从那以后小吴去超市的时候再也不带随身听了,可是记忆中外国人和同学轻蔑、嘲笑的眼神总在她眼前浮现。小吴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也不敢和母亲说,只是一个人闷在心里,很长时间后情绪才恢复正常。

都是鸡肉惹的祸

小孟是一位小伙子,因为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在国外生活处处都很注意节省,买生活用品总是想办法和同学搭伴买,这样可以算成是批发,比零售省钱。

为了保证生活质量,能荦素搭配着吃,小孟决定和同学一起买一箱鸡肉,拿回宿舍后几个人平均分配。小孟外语水平好,就一个人去了市场,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最便宜的一家店铺。店铺的售货员随手拎出一箱冻鸡肉,报出了价钱。小孟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再过一下秤吧。”售货员一下子有点着急,对小孟说:“每箱的重量都是一样的,箱子上面印着,价钱也是一样的。”“你秤一下,也不麻烦。”小孟还是坚持让售货员称鸡肉,售货员不高兴了,认为小孟不相信他,嘀嘀咕咕地又说了几句。小孟只好向售货员解释:“我和同学一块买的这箱鸡肉,如果重量不准,我也不好向他们交待。”售货员惊讶地问小孟:“我卖的鸡肉从来没有人要求过秤,箱子上印着分量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你的同学们不相信你,你也不相信我,那……”

吴孟超的学生篇3

吴孟超1922年出身于福建省闽清县,童年家境贫寒,5岁时随母亲来到马来西亚,小小年纪就跟着爸爸到橡胶林割胶。他曾风趣地说:“由于从小割胶,所以我的手指特别灵活,这为我从事外科手术创造了必不可少的条件。”1940年他归国求学,就读于同济大学医学系,1950年毕业后在第二军医大学长期从事肝胆外科的临床与科研工作。由于他在肝胆外科不断开拓创新,其科研成果在国际上处于领先地位。1996年,时任军委主席亲自签署命令,由中央军委授予他模范医学专家荣誉称号,朱基也称赞他是中国的“国宝”。国际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著名核 物理学专家杨振宁曾激情地称赞:“吴大夫对国家的贡献真了不起!”由于吴院士在肝胆外科领域取得了骄人业绩,因而他在国际舞台上刮起一阵“吴旋风”。

“181∶18―中国人了不起”

1979年9月初,第28届国际外科学术会议在美国旧金山举行。中国作为会员国,组织了一个医学代表团出席这一当代世界外科领域学术水平最高又最具权威性的会议。代表团由著名的泌尿科专家吴阶平任团长,团员有肝胆外科专家吴孟超、因断手再植而闻名的陈中伟和上海医科大学教授杨东岳等。这个代表团人数不多,但十分精干,个个技术精湛,代表了当时中国外科的最高水平。

吴孟超的论文《18年来手术切除原发性肝癌的体会》在国内已经准备好了,他在众目睽睽下,作为最后一个肝胆外科论文的宣读者走上了讲台。那时吴孟超在国际医学界尚无名气,外国专家只知道吴阶平、陈中伟和杨东岳是中国著名的医学专家,因此,当一位个子较矮、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快步走上讲台的时候,许多与会者都感到有些诧异,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不大信任的神情……

这种气氛当然不利于吴孟超宣读论文,而且偏偏轮到他发言的时候,大会执行主席又突然宣布每人发言时间不得超过10分钟。吴孟超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国际学术会议,不知道怎样应付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急地走到吴阶平跟前低声问道:“时间不够怎么办?”

吴阶平很冷静,对吴孟超说:“你去跟大会主席商量,请他多给你5分钟时间。”

吴孟超返身转去向会议主席交涉。满头银发、戴着一副眼镜的会议主席为他的诚恳而又坚决的态度感动了,便友好地点了点头,同意吴孟超将他的发言时间由10分钟延长到15分钟。

争取时间就等于为他打开通向成功之门,吴孟超接着用流利的英语开始宣读论文,一上场就先声夺人,抓住了观众,他首先提供了一组让所有在场的外国专家都感到吃惊的数字:

“本文分析1960年1月至1977年12月手术切除治疗原发性肝癌181例……总手术成功率91.2%,手术死亡率仅占8.8%……有6例已生存10年以上……”

这组数字在一般人听来会感到枯躁乏味,但在医学专家们的耳朵里,却如生命交响曲中最华丽的乐章,由这些数字所编织的花环,简直有如节日庆典中的焰火一样灿烂辉煌!2000多位与会的外国专家为这一组前所未闻的数字惊呆了,如春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这位中国专家已经作了181例肝癌手术,手术成功率达到90%以上,真不可思议!”

――“181:18――中国人了不起!”

――“No No,我不大相信他们能在医学领域实现‘’……”

――“别争论!既然‘竹幕’已经掀开了,我们就听听这个中国人接着讲些什么?!”

两千多名来自世界各国具有最高医术水平的外科专家们怀着极大的兴趣倾听吴孟超的发言,他着重就手术指证、手术操作、降低手术死亡率和疗效评价四个问题进行了富有说服力的论述,并不时用直观性很强的幻灯相配合,他让那些最挑剔的人也被说得心悦诚服。正好15分钟宣读完论文,接着,全场随即爆发出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吴孟超教授的论文使旧金山会议刮起了一阵‘吴旋风’!”

“沉默的中国人,以东方特有的睿智,悄无声响地走入了国际外科手术的领先行列,这令所有的曾经忽视了他们的人大大吃了一惊……”国外众多媒体这样评价吴孟超的论文。

会场如旋风一般异常活跃起来,许多外国专家纷纷向吴孟超提问,英语极好的团长吴阶平临时充当了提问翻译,把他的意思准确地传达给对方,也把对方的提问更准确地告诉吴孟超。不少外国人围过去争着和他握手,他回到下榻的饭店不久,美国加州大学的教授紧跟着就来了,邀请吴孟超到加州大学医学院参观讲学。

“哑铃模式”国际合作

癌症是严重威胁人类健康与生命的顽疾,最终战胜它需要依靠世界各国医学家以及相关部门的共同努力。把中国的肝胆外科推向世界使之与国际接轨是吴孟超多年来为之奋斗的目标,基于这种战略考虑,吴孟超和他的门生郭亚军共同创立了一种有利于发挥海外学子优势、开展稳定的国际科技合作新模式,这就是人们所称呼的“哑铃模式”。

吴孟超的“哑铃模式”是相当超前和富有远见的。哑铃是一种很好很实用的健身器械,两头同时举起可以强身健体,他把国际科技合作关系形象地比喻为“哑铃模式”:因为改革开放以来,出国留学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有公派出国的也有自费留学的,据统计即时到美国去的留学生就有十七八万之多,但先后学成回国的约占1/3,另有2/3的留学人员由于种种原因滞留美国,不少人还领了绿卡。不过反过来说,我们许多年轻人在美国学习、深造也是利用美国先进的科技手段为中国培养人才,利用别人的土地而让我们收获果实,这是最划算不过的事情。吴孟超对此作了一个生动的比喻:“我们要借船过河,引水养鱼!”

他们对中美双方的优势仔细作了一番比较后,广泛吸收中美学者、专家参与这一工作。美国有着当代最先进的技术手段、研究水平和雄厚的科研课题基金,中美双方建立对等的伙伴合作关系,优势互补,肯定能产生“1+1>2”的效果。经过吴孟超几十年的努力,他所领导的肝胆外科已经是中国部级的重点学科,每年收治的肝癌病人和进行的外科手术数以千计,从临床实践中产生的一个个科研课题,都是这一领域属世界前沿的重大课题,这是其他任何国家的医疗科研机构无法与之相比的。特别是“东方肝胆外科医院”和“东方肝胆外科研究所”成立以后,整体优势更加明显、突出,完全具备了与国际接轨的条件。

开启免疫系统防癌大门

随着“哑铃模式”的推广,吴孟超的门生郭亚军在美国凯西・威斯特大学病理学院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他经过艰苦探索,成功地找到了开启免疫系统防癌的大门,可以杀死肝癌细胞的新型疫苗,这疫苗能使免疫系统识别并杀死肝癌细胞。这一重大突破在美国医学界引起轰动,由吴孟超和郭亚军共同署名的论文很快在美国《Science》杂志1994年2月号上发表。全球医学界对此反映十分强烈,有关专家对于这一重大突破给予了高度评价,称赞这项研究成果“开启了免疫系统防治癌症的大门”,是“当今最有前途和实用价值的肿瘤治疗方法之一”。美国国家科技发言人在华盛顿举行的新闻会上,向全世界宣布了这一重大科技成果。

美方对“哑铃模式”给予了高度评价,克林顿总统的科技顾问之一艾艾・罗艾斯通(IVORROVSTONM・D)说:“与上海东方肝胆外科研究所的合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他相信“建立新的学生及访问学者交流项目,对合作双方研究所均得很大益处。”总统科技顾问表示愿意担任第二军医大学国际合作肿瘤研究所的高级顾问,这位外科医生出身的全美知名的高科技投资科学家微笑着对主人说:“希望那里有我一间办公室。”

Pioneering Surgeon Wins Top S&T Award

By Sang Fengkang

Wu Mengchao, known as the founder of liver and gallbladder surgery in China, became the academician with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 in 1991 and was awarded the 2005 Top National Science & Technology Award at the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in Beijing. The award was conferred by Hu Jintao, President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Wu's honor comes from his creative and successful work in pioneering in the field of liver and gallbladder surgery.

Born in 1922, the doctor was first known to the west at a surgery congress held in San Francisco in September 1979. Wu was the last speaker on the topic of liver and gallbladder surgery that day and was given only 15 minutes to make his presentation.

Wu came straight to the point by announcing a series of data: the success rate of the 181 liver excision operations he had performed from 1960 to 1972 stood at 91.2% and 6 patients had survived for more than 10 years. The sensational data instantly grabbed the attention of 2,000 experts present. Wu then went on to talk convincingly about the treatment in four major ways. The presentation was over in just 15 minutes and it was a huge success.

Since then, Wu Mengchao has made endeavors for international projects. He and his students have created a stable new mode for setting up projects with America scientists in this field. America has funds and technology and cutting-edge research facilities whereas China has experiences and ideas. The two sides can complement each other well. Pioneered by Wu and hi students, the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American scientists in this field has scored great achievements.The liver and gallbladder surgery under his leadership has led the country in advanced scientific researches. Every year, thousands of liver and gallbladder surgeries are performed, generating solid research results and valuable data, and pointing out new areas for further explorations and research.

In 1994, Wu Mengchao and his student Guo Yajun made a breakthrough in searching for a method to activate the immune system to work against cancer growth in liver. The paper cosigned by Wu and Guo appeared in the February issue of Science in 1994. The US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uthorities released the breakthrough at a press conference in Washington.

吴孟超的学生篇4

今年89岁的吴孟超不但能拿得起柳叶刀,而且刀刀从容不迫、精准无误,果真“宝刀不老”,仁者无敌。

众所周知,迄今世界55%的肝癌发病者在中国。这意味着这里的生命渴望更加强烈迫切,这里需要更多仁爱、精湛的柳叶刀,这里的工作强度也是举世罕见的。吴孟超就是在这种情势下站出来的。他一直梦想着“要把中国肝癌大国的帽子扔到太平洋里去”,因此他在手执柳叶刀的同时,倡言建立国家肝癌研究中心,设立生物基因实验室,竭力推动攻克肝癌的基础研究工作。外人很难想象,他是怎样的殚精竭虑、奔波劳碌,就如一只睡眠时也在飞翔、啼叫的鸟一般。吴孟超几十年繁忙得或者单一得连一项业余爱好都没有。记者们总是问:“真的一点业余爱好都没有吗?”吴老的老伴总是这样回答:“真的没有,他所有的业余爱好就是开刀。”

吴孟超多次给学医者讲过自己的老师裘法祖当年修腕表的故事:先生拿着一块坏了的腕表找人修,修表匠们不是要他换表芯,就是请他买新表。腕表并不值钱,先生却舍不得多花钱。找哇找,终于找到一个老表匠,对方那么随意地拨弄一番,腕表竟恢复如初!先生赞叹老表匠技艺如神,对方哈哈一笑说,只要想修,很多修表匠都可以做到的。

这个故事,吴孟超一生都不会忘。他从中引出从医信条,认为医德为首,责任心第二,然后才是所谓精湛的技术。虽然人们将他的“吴氏刀法”视做传奇,对他柳叶刀的“快、准、狠”拍案叫绝、奉为神技,但他自己最看重的,却是很多人忽略的“慢、拙、仁”。 慢到一个上午只看十个病人,从不把病人当做“摇钱树”;拙到几十年坚持手动缝合创口,为的是帮病人省下数千块钱;仁到在病人麻醉前、意识尚清楚时,也要问候寒暄几句,以鼓励病人的斗志。

“快、准、狠”的传奇柳叶刀,支撑它的竟是鲜为人知的“慢、拙、仁”。至此我们方才知道,吴老不老的“真经”正在这里,这些才是真正的传奇,才是真正的精髓!如果不理解这一点,我们一定做不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一定不会相信世上真的有不老的传奇――那也是一颗仁爱之心的传奇。

他工作时从来都是一身军装,这除了能够让他看起来年轻些外,更有他内心的深意和信仰:这个智勇仁爱的战士,固执己见,一定要在自己的最后一刻,能够以军人的仪态倒下!他认为这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对助手的嘱托仅仅是:请在那一刻,将我擦洗干净!

吴孟超的学生篇5

今年88岁高龄的吴孟超院士出生于福建闽清农村。他出生不久,父亲便去南洋打工赚钱。5岁时,他跟随母亲到马来西亚投奔父亲,后回国求学,1949年毕业于同济大学医学院。吴老现为中国科学院院士,一级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医院院长,曾多次担任“国际肝炎肝癌会议”等重要学术会议的主席。

交谈中,吴老头脑清晰,思维敏捷,精神矍铄,反应灵敏,平易近人,谦和风趣,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可谓是80多岁的年龄,60岁的面容,50岁的身体,40岁的心态。年逾八旬的吴孟超院士,为中国肝胆外科事业,至今仍奋斗在临床、教学、科研第一线。当笔者向吴老讨教他的养生秘诀时,吴老笑着回答,人间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也没有什么秘诀,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就知道为人类生存造福,为人类健康造福,一年到头闲不住。要说到怎样生活,我认为应该注意这么几点:

一是心态平衡 心态好能起到良好的调节和平衡作用。吴老说,良好的情绪对人的身体有很大好处,它有助于稳定神经系统,平衡内分泌系统,增强免疫系统,使全身各系统、各器官功能更加协调,这对抵抗疾病有很大帮助。吴老一直保持一种平和、坦然的心态,即使在战争年代,吴老与居住在国外的父母失去了联系,没有了经济来源,也依然乐观向上。1998年底,吴老的夫人突发脑梗死,出事那天,吴老正在开会。等他赶到老伴身边时,并不擅长中医的他把了把老伴的脉,说:“还好,还好。”遂护送老伴到医院。长期以来,吴老养成了一种处变不惊的良好心态,不骄不躁,以不变应万变。

二是脑子多用 吴老认为,平常说人老先老腿,是从现象上看的,实际上人老先老脑,脑好才是人的长寿之本。人到老年,脑子不能闲。常见到一些老人,悠闲自在,整天无所事事,不几年就衰老甚至痴傻了。勤于用脑能给人们带来健康长寿,也能带来人生乐趣。吴孟超院士从事肝胆外科领域研究50年来,发表医学论文近800篇,主编了《黄家驷外科学》等专著15部,获得国家、军队、省部级科技奖励26项,获中央军委授予的“模范医学专家”称号和国际肝胆协会授予他的“杰出成就奖”等荣誉26项,这其中凝聚了他大量的脑力劳动。

三是手脚常动 吴老说,手脚常动能促进血液循环,预防疾病,但不可过度疲劳。神医华佗的理论是“动以养生,动以祛病”,现代医学也证明,勤快人长寿,懒人短寿。作为医生的吴老很注意养生保健,他一直保持着军人的作风,每天都按时作息,敏于思,勤于行,生活自理,走路轻捷,看不到一点吃力的样子,根本不需要人照料。

四是饮食合理 吴老认为,我们国家的健康水平之所以和发达国家存有差距,“罪魁祸首”是饮食结构不合理引发的多种疾病。因为意识不到位,社会压力大,加上闲暇时间生活不规律,节假日往往喜欢家庭聚会,容易暴饮暴食,睡眠也不规律等,结果病就多了。因此,要注意控制食物热量,控制脂肪摄人,不暴饮暴食,多吃水果,注意补充维生素和矿物质。还要饮食有节,因为饮食过度会损伤脾胃。人常说,多吃多病,少食长寿。这里特别要强调合理饮食,并要始终坚持。

五是身体常查 在祖国医学里,很早就有“不治已病治未病”的说法。“未病”实际上指的就是亚健康状态,亚健康具有向疾病或向健康方向转化的双向性。吴老说,要想做到无病早防,有病早治,延年益寿,就得经常或定期进行体检,查查身体有没有病兆,有哪些病兆,这样能及时进行治疗,使其向健康方向转化。

吴孟超的学生篇6

吴老是中国肝胆外科主要创始人,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院长,中国科学院院士,学部委员,2005年度“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号哪一个都不是虚的,都是祖国和人民对其医学贡献的肯定!吴老多年来通过自己对医道的潜心研究和对大批高层次专门人才的培养,通过他和同行们的共同努力,推动了国内外肝胆外科的发展,使多数肝癌外科治疗的理论和技术原创于中国,使中国在该领域的研究和诊治水平居国际领先地位,并由此挽救了大批患者的宝贵生命!吴老医术之精湛堪称无与伦比,其深厚的医道学养已让人难以望其项背,他更绝的一手,则只能让人叹为观止了:吴老在手术中,可以单凭手的触摸,就在病人的体内找到肿瘤,然后予以剥离!吴老想把这手绝活传给他的学生们,但没有一个学生能学会,很让吴老感到可惜。抛开别的不说,单凭这手绝活,封他个“老神仙”的称谓,应该已不过分了吧?

老而弥健

吴老每天的生活安排是这样的:早上八点准时到医院,八点半以前在办公室看一些病人,八点半以后就安排手术,有时一天还能做三台手术。中午和大家一样就在食堂吃饭,下午开会,忙一些行政事务,经常忙到晚上七八点。然后还要看一下病人查下房再回家。回家如果没事就看看电视,看看新闻、球赛、历史片、老电影等;如果有事,就要到书房做自己的功课,一般十一点多、不超过十二点休息。这么满的一天下来,就是年轻人恐怕也受不了吧,何况一位83岁的老人呢?老而犹健,真是一位“老神仙”!

寿自仁心

每个接触过吴老的人都说,吴院士是个和蔼可亲,一点没架子的长者。吴老常穿军装,一袭军绿映衬着红润的脸色,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军人就应该穿军装,穿上军装能时刻不忘自己是一个兵,并尽力去做好一个兵应该做的事情。”吴老这样说。

的确,无论成就多高,吴老也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士兵、人民的儿子。吴老经常说“病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医生要“感谢病人”,他说:“我们医生能取得医学成就,就是从病人身上学来的啊,所以要不断地为病人服务,接近病人,了解他的整个病程,从中就能学到很多东西。”

医院的工作人员都熟悉吴老的一个习惯性动作,每到冬天,查房时,他总是先把手在口袋里捂热,然后再去接触病人。每次为病人做完检查之后,他都顺手为他们拉好衣服、掖好被角,并弯腰把鞋子放到他们最容易穿的地方。“这对医生而言仅是举手之劳,却能带给病人很大的温暖。”

有人问:如果要做一个好的医生,您觉得他最重要的是要做到什么?

吴老说:“首先要做人。对自己的要求是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负责任的人,做一个对病人有爱心的人,做一个全心全意为群众服务的人,做一个对老人要尊重对孩子要爱护的人,做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作为医生,没有挑选和应付病人的权利,只有为他们解除病痛的义务。”

吴老做手术时,用的和消炎药都是最普通的。结扎都是用线而不用专门的器械。“用器械倒是省事了,咔嚓一下就好了,但要花1000多元;我用线缝合,不要钱。"吴老颇自豪地说。平时,他要求医生不用价钱贵的抗生素,做检查时也尽量为病人省钱。如果做B超能解决问题,决不让病人去做CT或者核磁共振检查;如果病人外带的片子能够诊断清楚,也决不让他们再做第二次检查,能为病人省一分钱就省一分钱。

收受病人红包和拿药品回扣,是吴孟超一直深恶痛绝的事情。他认为,病人生病已经非常不幸了,为了治病他们可能已债台高筑了。“作为医生,一定要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替病人算账。”但吴老也说:“绝大部分的医生都是好的啊......”

悲天悯人,济世救人,这恐怕是自古以来身为“神仙”的最明显特征了。

淡泊名利

吴老在手术中从没有过大失误,偶尔有过小失误。但即使是一点点过错,事后他也要反思:到底问题出在哪里,需要怎么解决,都拿出来公开讨论,毫不避讳。

有一次,一位病人在吴老手术后出现了黄疸。一般来说,一些病人肝功能不好,出现黄疸是正常的,但吴老却专为这事召开了全院大会。在场很多人是他的学生,大家面面相觑一阵后不得不发言,有说手术难度大的,也有说病人肝功能不好的。吴老沉默一阵,说了一句话,“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看胆管可能被封住了。”一语既出,满场皆惊。当时有一百多人在场,承认自己手术中有错误,那院长的颜面何在?而以吴孟超的技术和名望,谁又会怀疑他?犯得着自找苦吃吗?吴老马上向病人家属坦诚地说明了情况。再次手术证明了吴老的判断:胆管的确出现了粘连;但也澄清了他的“冤枉”:起因不是手术失误,而是肿瘤恰好生在胆管附近,客观上造成胆管口狭窄。

事后,一位学生问老师这样做值不值。吴老说:“我不怕手术失败、‘晚节不保’,实事求是、想方设法为病人解决问题才是一个医生的‘晚节’。”

获得500万元国家科技进步奖后,吴老一分钱不拿,一部分用于培训人才,一部分用于科研,再有一部分放在了基金会。早在1997年3月,吴老就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悉数捐出,建立了吴孟超肝胆外科医学基金,至今共进行了4届颁奖,奖励了一大批在肝胆临床和基础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的人才。“我住也有得住,衣服也有得穿,单位还给我配了车子和驾驶员,条件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了,我还要钱干什么?钱留着要发霉的!小偷要来的!我不如投入了,让事业发展起来。”

不重名,不重利,修炼成仙也不过如此吧!

“老神仙”告诫癌症患者

尽管“癌中之王”肝癌到了吴院士手里已经成了可治之症,但他仍坦言,肝癌离攻克还很远。不过吴老却从中西结合中看到了希望。

对于癌症病人,吴老建议:“手术无论如何成功,也要和我国的传统中医药结合,这样才能有效预防肝癌的复发和转移。”吴老解释说,用现在的治疗观点来讲,西医是看肿瘤的大小、有没有转移,重视局部而忽略了全身;中医的观点是重视全身。两者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这点就是中国的特色,两个结合疗效一定会提高。

外科医生重视“一把刀”,但是一把刀可以割,问题是这个人能不能保住,怎样才能长期保住健康。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分会副主任委员、北京伟达中医肿瘤医院院长郑伟达教授提出心疗、药疗、体疗、食疗四位一体结合治疗,吴孟超院士认为这对癌症的康复是非常重要的。吴老曾有过一位肝癌患者,开刀以后40年了还活着,就是手术以后吃中药调理和进行身体锻炼的结果。中医是辨症论,是根据不同病人、不同病种、不同治疗阶段制定的个性化治疗方案,只有针对性才能保证治疗的有效性。所以说化疗之类的一般就不用,用了以后副作用太大了,反而好的细胞都破坏了,人也完了。治疗方法充分考虑病人的自身状况,既要将癌症控制住,又不损伤病人的机体免疫力,做到扶正和抗癌并举。据国内较大宗临床资料显示,之所以再切除术后5年生存率在50%左右,二期切除的5年生存率可达60%以上,都是和手术后进行中医药治疗分不开的。

“老神仙”的养生经

吴老说,癌症及很多常病,与人们的生活方式及心理行为等息息相关。有很多生活在一起的夫妻都患上癌症或同样的病,就是与他们相同的生活方式有关。健康要靠提高免疫力,免疫力强,百病不侵,弱了,就好生病。如何提高免疫力?说穿了还是要靠自己。摒弃不良的生活习惯,有的放矢地培养科学的生活方式,十分重要。

吴老结合自己的养生经验,向大众提供了重要的养生建议:

心态平衡:就是做好自我心理调节,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 对待生活要乐观,对于不痛快的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多想。

脑子常用:比如画画,写东西,或看书等,要根据自己的专业和喜好来充实生活。

手脚常动:是要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进行适当的运动。吴老现身说法:运动有利健康,他就时常散散步、打打拳;虽然工作很忙,但平时特别注意常活动肩关节、腰和腿,多走路,上下楼尽量不坐电梯,哪怕坐在那里,他也会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绕上一阵子。他说这样既锻炼了身体,又保持了手指的灵活性,动手术时手就不会发抖。吴老认为他在手术台前一站几个小时也是一种运动方式。

嘴巴控制:就是不要喜欢吃什么就乱吃,酒乱喝,烟一天抽两包……当然控制是要讲营养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很多人要减肥,何必非要到了这种程度呢,假如饮食能够调理得好,科学化,就不会这样了。他建议人们最好不抽烟不喝酒,抽烟害人又害己,且易患肺癌,健康生活行为的建立首先在于必须戒烟;经常饮酒也会增加患口腔癌、咽喉癌、食道癌等的危险。盐不能多吃,腌制的、霉变的食物不吃,高盐饮食会增加患胃病的危险,世界卫生组织建议每人每天钠盐摄入6克左右。限制动物脂肪和甜食的摄入,少吃油炸、烧焦的东西,多吃煮、炒、蒸的食物。少吃含食品添加剂的食物,对食物中添加剂的乱用或使用不当会影响身体健康。多吃新鲜蔬菜和水果,坚持每天吃各种蔬菜、水果,可使癌症的危险性降低。合理科学的饮食还在于样样东西都吃一点,不能偏食,不要贪嘴多吃。

定期查体:定期检查身体对老年人是特别重要的。吴老强调说,如果是七八十岁的年纪了,最好能半年查一次,年轻人也要一年查一次。现在很多疾病,特别是癌症,早期发现有困难,因此体检就能防患于未然。

生活规律:这是让体内的生物钟和免疫力发挥最大作用的最有力保障。保证充足的睡眠很重要。像搓一天麻将、泡一天网吧的做法都是极不可取的。

注意卫生:饭前洗手虽是小事,但一定要做到。他一生和无数肝病患者打交道而不曾被传染上,秘诀极其简单,“饭前洗手”。千万莫小觑这些小习惯。吴孟超院士曾医治过一位北京肝癌病人。治疗结束后,病人继续逗留上海,住在一家宾馆。平时没事,他就去遛马路,流连在各式小吃摊前。不久,染上暴发性肝炎,抢救不过来了。

吴孟超的学生篇7

他创立了肝脏外科“五叶四段”的关键理论和间歇性肝门阻断切肝法的技术体系;

他先后完成国内第一例肝脏外科手术和世界第一例中肝叶肿瘤切除术;

他创下了切除肿瘤重量最大(18公斤肝海绵状血管瘤)、肝脏手术年龄最小(4个月女婴)、肝癌术后存活时间最长(47年)等世界纪录;

他开辟了肝癌基础与临床研究的新领域,创建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肝脏疾病研究和诊疗中心,培养了大批高层次专业人才。

1996年1月,吴孟超被中央军委授予“模范医学专家”荣誉称号,获得2005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2011年被评为“感动中国人物”并光荣当选“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国际天文学联合会还将17606号小行星命名为“吴孟超星”。

王红阳院士 中国工程院院士,我国生物信号转导和精准医疗的领军人物之一,早在5年前就提出精准医疗的概念。她长期从事恶性肿瘤的基础与临床研究,对肿瘤发生发展的分子机制、细胞信号转导和肝癌个性化诊治等有重要建树。担任国家肝癌科学中心主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医学科学部主任、全军医学科技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和军生化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1997年创办了国际合作生物信号转导研究中心,带领课题组在业内取得多项前沿研究成果。

杨甲梅教授 特需一科和肝移植科主任,吴孟超院士的第一代“大弟子”,也是我国最早开展背驮式肝移植的代表,对复杂肝脏手术的外科治疗和综合治疗有独到之处,几十年来,经他治疗康复的病人不计其数。

杨广顺教授 肝外五科主任,也是吴孟超院士的第一代弟子和第一批研究生,他的外科手术水平和医德医风广为传颂,他的病房床位常年是一床难求。

周伟平教授 肝外三科主任,独立完成肝切除术超5000余例,在国内率先开展肝静脉阻断切肝、复杂肝肿瘤切除等高难度手术1000余例。建立国内规模最大、资料完整的肝脏肿瘤样本库。

俞卫锋教授 麻醉科主任,现任中国医师协会麻醉学医师分会会长、中华医学会麻醉学分会常委兼秘书长、上海市医学会麻醉专科委员会主任委员、全军麻醉与复苏专业委员会常委等。长期从事肝胆疾病的麻醉与围术期处理的临床与基础研究,尤其是在吸入肝毒性机理研究、围术期肝保护与黄疸麻醉的基础临床研究、癌性疼痛的信号转导与基因治疗等方面一直处于国际领先水平。现在是国际麻醉界具有重要影响的著名肝胆麻醉专家之一,也是我国麻醉学的领军人物之一。

姜小清教授 胆道一科主任,2009年发起并成立中国抗癌协会胆道肿瘤专业委员会,是中国医师协会肿瘤规范化治疗委员会胆道学组组长。

张永杰教授 胆道二科主任,擅长复杂肝胆胰疾病的手术治疗,在国内率先开展肝门部胆管癌转肝门根治性切除、肝门部胆管癌受侵门静脉分叉部切除重建、胰十二指肠切除术中受侵肠系膜血管切除重建、肝胰十二指肠切除术、残留胰断胆管囊肿切除、胆管囊肿癌变行胰十二指肠切除及胰体尾切除手术等。

康一凡教授 骨科主任,原长海医院骨科专家,是国内著名关节外科和运动创伤医学专家,率先在国内开展关节镜外科技术和LARS人工韧带修复技术,累计完成各类关节手术近5000余例。

赵学教授 心血管内科主任,在长征医院工作期间曾到北美留学4年,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受聘客座教授5年。以冠心病心肌缺血及心律失常为研究方向,曾完成世界首创房颤肺静脉前庭放射状线性消融术。该项微创技术用于治疗房颤,操作时间缩短,成功率提高,美国心律学会主席高度赞誉其创新性及实用性。

何建教授 急诊科主任,在日本防卫医科大学救急部研修,曾任长海医院急诊科主任,擅长危重伤病员早期急救及多脏器功能不全患者综合救治,平均每年组织20批次成批危重伤病员的抢救,救治重症胰腺炎、重症胆管炎、急性呼吸衰竭、急性心功能衰竭等各类危重病员500余例。2008年首批被遴选为“上海市公共卫生行业优秀学科带头人”。

刘国勤教授 口腔科主任,牙体牙髓病学专家,现任全军口腔医学会主任委员、全军口腔疾病诊治中心和海军口腔医学专科中心主任。现任中华口腔医学会理事、上海市口腔医学会副会长、中华口腔医学会牙体牙髓病学专业委员会常委、上海市牙体牙髓病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上海市口腔全科医学专业委员会常委。

夏凤华教授 眼科主任,曾经是上海市最大的眼科专科医院和平眼科医院副院长,白内障超声乳化手术技术娴熟;擅长复杂性白内障和视网膜脱离玻璃体手术、眼前后节联合手术、糖尿病视网膜病变的诊治、重症眼外伤的救治、青光眼诊治、超高度近视的晶体植入手术;对疑难眼病的诊治有较丰富的临床经验等。

马优钢教授 普通外科主任,曾先后师从于仲剑平、王本茂和屠元岳等诸多名家教授。1995年初,公派去美国芝加哥Rush大学圣路加医学中心器官移植科留学,研修肝脏和胰腺移植,擅长肝胆胰疾病的手术治疗,尤其是在胰腺和门脉高压症的外科治疗方面具有较深的造诣。近20年来,成功实施了400余例改良Sugiura 手术,手术死亡率

徐成钢博士 肾内科主任,擅长各种急慢性肾病、尿毒症、腹膜透析并发症的处理,尤其是各种复杂动静脉内瘘术、难治性肾病综合征的治疗。已行肾脏活检术数千例、动静脉内瘘术千余例,对复杂动静脉内瘘、腹膜透析管植入术、各种静脉穿刺术的操作积累了丰富经验。

吴孟超的学生篇8

感动中国推选委员陈章良这样评价朱光亚:

纵览全局,心系祖国,中国核事业的领航人,保卫的是家,捍卫的是尊严,显示的是中华民族的铮铮傲骨!

推选委员阎肃说:

肃然起敬,卓越功勋,他代表的群英,使我们的民族——自强,自信,自力,自尊!

颁奖辞:

人生为一大事来。 他一生就做了一件事,但却是新中国血脉中,激烈奔涌的最雄壮力量。细推物理即是乐,不用浮名绊此生。遥远苍穹,他是最亮的星。

2、感动中国推选委员杜玉波这样评价胡忠、谢晓君:

他们的高原红,是阳光的沉淀,也是心中澎湃的热血在脸上的体现,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新鲜最健康的红润。这一票我要表达向他们的敬意和赞美。

推选委员于丹说:

这两位老师让我们知道:人最大的富庶在于爱和信念的坚持,他们用生命提携了孤儿的成长,在一个物质繁盛的时代里,他们仍然让世界相信:精神无敌。

颁奖辞:

他们带上年幼的孩子,是为了更多的孩子。他们放下苍老的父母,是为了成为最好的父母。 不是绝情,是极致的深情;不是冲动,是不悔的抉择。 他们,是高原上怒放的并蒂雪莲。

3、感动中国推选委员胡占凡这样评价吴孟超:

吴孟超总以无尽赤忱善待病人,以赤子之爱对待肝胆外科事业。医者仁心,一个伟大的医者,不仅凭医术,更凭仁爱感动世人。吴孟超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医学泰斗。

推选委员任卫新说:

吴老以九十高龄,与患者肝胆相照。作为医生,作为军人,他都是一座丰碑。

颁奖辞:

六十年前,他搭建了第一张手术台,到今天也没有离开。手中一把刀,游刃肝胆,依然精准,心中一团火,守着誓言,从未熄灭。他是不知疲倦的老马,要把病人一个一个驮过河。

4、感动中国XX年度获奖者 刘伟

感动中国推选委员易中天这样评价刘伟:

无臂钢琴师刘伟告诉我们:音乐首先是用心灵来演奏的。有美丽的心灵,就有美丽的世界。

推选委员陆小华说:

脚下风景无限,心中音乐如梦。刘伟,用事实告诉人们,努力就有可能。今天的中国,还有什么励志故事能赶上刘伟的钢琴声。

颁奖辞:

当命运的绳索无情地缚住双臂,当别人的目光叹息生命的悲哀,他依然固执的为梦想插上翅膀,用双脚在琴键上写下:相信自己。那一段段轻盈的旋律,正是他努力飞翔的轨迹。

5、感动中国XX年度获奖者 杨善洲

感动中国推选委员孙伟这样评价杨善洲:

杨善洲的六十年告诉我们:大公无私、坚守信念、一生奉献依然是党员干部的根本。

推选委员陈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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