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牡丹之“风骨”

时间:2022-10-26 03:07:18

写出牡丹之“风骨”

牡丹乃中国传统名花,它端丽妩媚,雍容华贵,兼有色、香、韵三者之美,素有“百花之王”、“富贵花”之美誉。历史上曾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为之倾倒。

观今日之中国画坛,能画牡丹者不胜枚举,几乎会笔墨者皆可为之,细究各自之格调,当存在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论。明冉先生出生于牡丹之乡曹州,且以画牡丹驰名于世,其笔下之牡丹,运笔牟利劲直而又洒脱自然,设色鲜活明快又不失沉着冷静,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丝毫娇柔做作的成分,诚是其坦荡胸襟使之然也。我说其画,是真正画出了牡丹之“风骨”。

绘画中所讲的“风骨”并非一味的霸捍硬涂,力戳纸破,而是以太极之气运千斤于有无之间。谢赫六法中“应物”象形是绘画的载体,有物才有意,有意才可有境,才可有笔墨,有画,有画之气息感情,究其终源,“物”是绘事之对象。遂画有“风骨”,“物”自有风骨。故在绘画创作的过程中,只有先深深理解了自然物象之风骨,才能运用笔墨在画中活现其风骨,而达气韵之先动。

宋代沈括《梦溪笔谈谈论牡丹丛》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知其精粗。丞相正肃吴公与欧公姻家,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明之?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古人尚法求真之精神已至此,牡丹之“风骨”达韵当自是可见一斑也。

今明冉先生画牡丹,有着“写生和创作从不起稿,通常在明确立意之后就随笔挥洒,并逐笔生发,一气呵成”的魄力。能够取得今日的艺术造诣这与其平素的刻苦勤勉精神有着直接的原因。

他在艺术探索上从来是直面现实生活,大有北宋画人的“求理”风范,“为把握牡丹之特性、姿态和神韵,曾蛰居曹州牡丹园六载,与花朝夕相伴,悉心观察,心追手摹,画出百幅工笔《牡丹谱》”(参见刘长允《明冉君小记》),这就为后来的出手成章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写实基础。

再看千年中国画坛,易元吉画猴、边寿民画雁、张善画虎、以及徐悲鸿画马,但凡成一家之体系者,无一不是深入体察物象之习性,然后将“物”之风骨与“我”之风骨合二为一,达到物我两忘之境界,最后方有下笔如有神助的化境。

今幸予曹公作文于此,得以细品明冉先生之牡丹。或浓丽厚重,或清新淡雅,然皆以写牡丹之精神为旨,其画用笔爽利,园中寓方,方圆至渗。

无论《富贵神仙》还是《紫艳夺英》,用笔的爽利与成牡丹于胸的气魄显而易见。或是浓艳之色,或者空无留白,都恰到好处地将自然牡丹之风骨尽显于笔墨之端。有花造型奇巧,有花圆整无缺,有叶浓绿白描,有叶意笔草草。或点染;或勾勒,技法不一而足。或工笔;或写意,终为写牡丹之“风骨”。

此外,明冉先生之用色,亦是甚得牡丹之妙理,牡丹虽是花中之富贵者,然其性喜阴,且花多冷艳,很少有火气。表现牡丹之花瓣,多时会用些倾向于冷色调的颜色,即便是火艳的大红,在他笔下也会顿时变得文静起来,毫无躁动之感。表现绿叶却不见一笔纯粹的嫩绿色,更多时候使用的是间色,通过对色彩冷暖、纯度、明度、以及并置关系的巧妙处理,活脱脱地展现出了牡丹倾国倾城之姿容。

雄强浑厚,空灵华滋,古雅从容……,皆为脱俗之风格,明冉先生大写意定势,细笔造型“我自用我法”,以爽利劲健之笔墨,于“似与不似”之间把握牡丹的“风骨”,求牡丹的真“意”,是谓国画之精髓。大抵明冉先生也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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