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星星的文化功能

时间:2022-10-23 10:10:16

《诗经》中星星的文化功能

摘要:《诗经》中出现星星之处较多,且具备丰富的文化内涵。《中星星的文化功能》一文从文化功能方面进行探讨,揭示出《诗经》中星星的文化功能表现为隐表时、表事状物及表时表事相结合。

关键词:《诗经》;星星;文化功能

1、引论

据笔者所知,现研究《诗经》中星星的文章甚少,有继续挖掘的必要。文化是一个大范畴,从广义上说,是无所不包。从狭义上说也包括一切精神文明。笔者立足于文本,试图从文化方面来探讨《诗经》中的星星的深刻内涵,挖掘《诗经》中星星的文化功能。

《诗经》中的星星分为两类,一是泛指众星;二是确指某星或星宿。以现代之天文观念,日月属于星的范畴,但古代不是。(从古人常“日月星辰”并举可知)。因此笔者不将日月列为本文探讨的范围。据此标准,将《诗经》中符合条件的诗称为星诗,共十二首,分别是《召南・小星》、《{风・定之方中》、《卫风・泣奥》、《郑风・女曰鸡鸣》、《唐风・绸缪》、《陈风・东门之杨》、《幽风・七月》、《小雅・巷伯》、《小雅・大东》、《小雅・渐渐之石》、《小雅・苕之华》、《大雅・云汉》。下文出现时省去风雅之名。

2、《诗经》中星星的文化功能

经过罗列材料和归纳,笔者认为《诗经》中星星的文化功能主要表现为表时间、表事状物、表时表事结合三个方面,下面详述。

2.1隐表时

《诗经》的星星表时间,只有一种情况,不是直接表时间,而是间接表时间,笔者称之为隐表时。它以星出现的位置,表示大体时间,甚至还得借助其特性,方可知其所表示的时间。如启明星现,表示天将亮。《东门之杨》“昏以为期,明星煌煌”、《女曰鸡鸣》“子兴视夜,明星有烂”。中的明星,皆是指启明星。唐孔颖达认为明星日未出前能开导日之明故谓启明,日既入后有明,言能长续日之明,故谓长庚。清王先谦引韩诗:“太白晨出东方为启明,昏见西方为长庚。”可见,启明、长庚、太白,实为一星,皆表达天将亮之时,明显表示时间。

《苕之华》“三星在S”。此处的“三星”既可泛指星星,亦可指具体某星,但更多学者认为三星为具体某星,但具体为心星还是参星,存在争议。明何楷认为三星为参星,说参星见于十月而终于正月,正婚姻之时,故以为婚姻之星。清桐城钱澄之也是这种观点。可见,这里的三星表十月到正月,是当时人认为可以成婚之时。

《绸缪》中的三星也指参星。唐孔颖达曰:“毛以为婚之月,自季秋尽于孟春,皆可以成婚。三十之男二十之女,乃得以仲春行嫁,自是以外,馀月皆不得为婚。今此晋国之乱,婚姻失于正时。三章皆举婚姻正时以刺之。三星者,参也。首章言在天谓始见东方,十月之时。二章在隅谓在东南隅又在十月之后也,谓十一月十二月也。卒章在户,言参星正中直户,谓正月中也”。郑笺认为三星为心星,与毛传不同,但同样认为三星是婚时的标志。据此可见三星的有明显的表时间功能。

除以上四首诗中之星是表时间之外,《七月》中之“七月流火”表寒暑将易之时序;《定之方中》之“定之方中”表营宫室之时。

2.2表事状物

《泣奥》“会弁如星”。郑笺云:“会谓弁之缝中饰之以玉,而处,状似星也。”此处之星为泛指,以星闪闪发光之共性来喻玉,此乃状物之用。

《巷伯》:“哆兮哆兮,成是南箕”。孔颖达正义曰:“二十八宿有箕星,无南箕,故云南箕即箕星也。箕四星,二为踵、二为舌。”其踵狭而舌长。《史记索引》曰:“是箕有舌,象谗言”可见,箕表伤谗言之事。

《大东》涉及星或星宿最多。“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禾毂希载施之行。”这提及织女、牵牛、启明、长庚、毕宿。孔颖达正义曰:“言(织女)虽则终日s七辰,有西而无东,不成织法、报反之文章也。言织之用纬一来一去,是报反成章,今织女之星,驾则有西而无东,不见倒反,是有名无成也;又,然而明者彼牵牛之星,虽则有牵牛之名,而不见其牵牛以用于牝服大车之箱也;又,东方有启导日明之星,西方有长续日之星,此亦何能有续乎?又,有喝欢长者在天之毕也,徒则施之于二十八宿之行列而已,亦何见其掩兔载肉之用乎?”又:“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其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孔颖达正义曰:“言维此天上其南则有箕星,不可以簸扬米粟。维此天上其北则有斗星,不可以挹其酒浆。所以不可以簸挹者,维南有箕,则徒翕置其舌而已;维北有斗,亦徒西其柄之魅欢。何尝而有可用乎?”这里的星星,皆指其本形,不似实物有其所用,表物非所用之事。

除了上述所举之外,《渐渐之石》“月离于毕”,表天将雨之事;《云汉》“瞻仰昊天,有G其星”,表众星顺天而行之事。

2.3表时表事结合

时与事本就紧密相连,故表时常与表事紧密结合。如《渐渐之石》“月离于毕”,表天将雨之事,若认为是表天将雨之时,又未尝不可;《定之方中》“定之方中”表营宫室之时,若认为表营宫室之事,又未尝不通。自然还有其他例子,下再举三例。

《东门之杨》:“昏以为期,明星煌煌”、“昏以为期,明星”。明星煌煌、,表天将亮之时,上句云昏时相约,今已将亮,约而失期了。故此亦表失期之事,时事相结合。

《小星》:“G彼小星,三五在东。”毛传:“G,微貌;小星,众无名者。三心五,四时更见”。郑笺云:“心在东方,三月时也,在东方,正月时也,如是终岁列宿更见。”可见,此心表其出现之时,亦表其出现之事。郑笺又云:“众无名之星。随心在天,犹诸妾随夫人以次序进御于君也”。若此,时与事的结合更明显了。下句“G彼小星,维参与昴”与此相仿。

《七月》:“七月流火”除表寒暑时序将易之外,也表相应工事的开始。时、事结合紧密。

由上可见,《诗经》中的星星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在文化功能上表现为表时间、表事状物及表时表事的结合。(作者单位:广东科技学院)

参考文献:

[1]孔颖达(唐).毛诗正义[A].阮元(清).十三经注疏[Z].北京:中华书局,1980

[2]何楷(明).诗经世本古义[A].纪昀(清).四库全书(册81)[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王先谦(清).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7

[4]钱澄之(清).田间诗学[A].纪昀(清).四库全书(册84)[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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