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历史在当代的回归

时间:2022-10-18 10:54:16

记忆、历史在当代的回归

数字化应用于电影,并进而向传统电影挑战,这让电影注定将改变本质。到底电影最终会消失还是借用数字化的优点生存下来呢?数字电影到底是沿袭历史还是翻开历史新的篇章?这些问题都是当今电影和艺术并列讨论的。而我们看到的当代电影所使用的数字设备,不是可以直接回答为什么传统电影放映场所逐渐失去影响吗?电影行业在20世纪目击了人类历史,而在这个信息时代同样能见证当代吗?

假如现在的某件作品还具有观察思考艺术领域历史关系的启发意义,是因为艺术家们又有新发现吗?我们重新看待历史,并不是否认前卫派和现代主义在媒介特异性问题的利益。如果以前的故事重现在当今的某些半成品电影或者当代艺术中,我们可以以此作为艺术原理的论据。这些故事不仅是解构,也存在空白、中断、重复、试验。历史已经过去,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过去事件中或在被遗忘的废墟中发现新故事。

我想就此问题提出两位艺术家的作品:菲利普・费尔南德斯(Philippe Fernandez)和塔奇塔・迪安(Tacita Dean)。他们的作品从外形和展出形式都不相同:菲利普・费尔南德斯是位导演,他的电影接近作家电影,在大厅中展示;塔奇塔・迪安是来自英国的艺术家,他在画廊或博物馆中展示他的装置、泥灰岩桌,艺术书等。他们的作品形态是如此的不同,但都是在讲述如何描述回归历史,如何在记忆、遗忘和怀旧中被当代的人所接受。

菲利普・费尔南德斯(Philippe Fernandez)的哲学电影

我们看到的菲利普・费尔南德斯的电影,结构紧密。这些电影结合了超现实和荒诞。 电影中的人物被描述成怪诞与奇特,并热衷于细小的细节。菲利普・费尔南德斯第一部电影《哲理故事》于1998年摄制完成,直接从柏拉图的哲学中借鉴。在一个横梁装饰“LUX”文字的房间内,“柏拉图”的形象被阴影笼罩。投影的形状为独特形状,作者喜欢将投影操作程序记录下来,并拍摄其中的光感、光线、建筑等。观众在离开电影放映室的时候可以惊奇地发现这些布景是固定的。菲利普・费尔南德斯这一部电影采用三维图的方法,这样暴露了电影散场出口。这样看来,我们今后观看电影也可以在投影室里面了吧。

第二部电影《沉思》则描写了一个总认为世界末日就要到来的作家,一个钟情于不对称艺术的画家。他们在离奇荒诞的场合不期而遇。第三部电影《认识世界》的主人公是地质学协会会员。他发表了对复活岛塑像的观点,相信曾有外星人来到岛上。他在岛上探查外星人的踪迹,最后在自己的白日梦中失踪。

菲利普・费尔南德斯最近的电影是2008年制作的《大气层前景》,该片暴露了偏离社会的行为(社会画家代表天空大气的变化,一个汽车爱好者,迷恋征服空间的儿童)受到跌落陨石的震动。影片展现的是战后50年代气候失常的法国:水泥掩体,人造现代化管道,战后重建的城市,复活岛的雕像,掉落在乡野的陨石,见证了电影中的现实诱惑。影片多次描述了无用的行为或者注定无用的花费。但我们不需要对这些电影中离奇的情节感到奇怪。孤僻的人、可笑的人参加科普与兴趣爱好活动:钟情于真实的风景画家变成蹩脚的画家,汽车爱好者欲改进其汽车性能而没有成功,一个人在目击飞碟后入睡。故事充满了超现实感觉:或者发生在荒凉野外,地点显得很偏僻。

历史已经过去,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过去事件中或在被遗忘的废墟中发现新故事。

作者存档:

艾里克・布罗,出生于1963年,毕业于阿尔勒国立高等摄影学院。现为法国布尔日国立高等艺术学院的电影与影像教授。

他的作品介乎于艺术影片与个人电影之间,本期专栏中介绍的是其近期作品。这些作品曾参加各种的电影节并被多家美术馆收藏,如巴黎jeu du pomme美术馆,马德里La Enana Marrón美术馆,日内瓦Biennale de l’image en mouvement展览。巴塞罗那le CCCB美术馆等等。

塔奇塔・迪安(Tacita Dean)的怀旧艺术

塔奇塔・迪安向我非常小心地展示他的作品。装置中的投影机、16mm胶片以及其他设备都可以带来雕塑般的效果,同样也具有浓烈的怀旧情怀(这也是艺术家工作的动力来源)。

塔奇塔・迪安的艺术作品显示重复性和周期性:如1996年制作的《海上消失》、《水电站》,2001年的《柏林的全景餐馆循环运动》或者2004年的《别墅装饰艺术之旅》。在其重复的周期中,艺术家的艺术理念似乎被定型了。但事实上塔奇塔・迪安同样对“失败”或“灾难”的主题也很感兴趣。比如“孤僻航海家” 系列电影中:失踪的游艇员克罗贺斯特(Donald Crowhurst)孤独帆船消失的结局。他还喜欢菲利普・费尔南德斯电影的装饰品:防空袭警报系统,构成了30年代的建筑。故事不是完全虚构,每个故事都来自艺术家创作的短篇小说。这些故事同样都是描述遇到和发现人物失踪、忘记地点、偶然事件,通常是在真实与虚假之间模棱两可,发现虚幻的踪迹、找到曾被遗忘的纪念标志、时间倒流、发现时间的来龙去脉,诱发回忆等等。对不同艺术家的策略进行一个一个地调查。

这些回忆的艺术围绕最近发生的事情,假设一个乌托邦留下的地形遗迹,描述了历史的失败和迷途。我们在其中惊奇地发现戏剧的魅力、废墟和乌托邦的混合、考古学和未来主义的结合,甚至菲利普・费尔南德斯和塔奇塔・迪安作品风格各不相同。

这个时候,电影与现代艺术的对话变成新考古小说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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