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堂吉诃德》的中文译本看“复译”现象

时间:2022-10-17 01:27:20

从《堂吉诃德》的中文译本看“复译”现象

摘 要:《堂吉诃德》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现实主义杰作,作者为西班牙人塞万提斯。从20世纪初,林纾与陈家麟最早合译其为《魔侠传》至今,已经出现了不下20个中文译本。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复译译本层出不穷。本文将简要回顾《堂吉诃德》初译及复译的进程,并选取具有典型意义的译本,分析说明产生“复译”现象的必然性以及“复译”存在的局限性。

关键词:《堂吉诃德》 中文译本 复译

中图分类号:I5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795(2013)04(a)-0062-01

《堂吉诃德》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现实主义杰作,作者为西班牙人塞万提斯。从20世纪初,林纾与陈家麟最早合译其为《魔侠传》至今,已经出现了不下20个中文译本。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复译译本层出不穷。本文将简要回顾《堂吉诃德》初译及复译的进程,并选取具有典型意义的译本,分析说明产生“复译”现象的必然性以及“复译”存在的局限性。

1 《堂吉诃德》在中国的初译及复译

《堂吉诃德》这本书在问世以来的几百年间,已用上百种语言译成几百种译本在世界上广为流传。但是在中国,直到1922年才由商务印书馆第一次出版了中文译本。这个译本是林纾和陈家麟合译的,书名也没有译成我们熟悉的《堂吉诃德》,而是《魔侠传》(下文称林译)。林纾是清末享有盛名的翻译家,被胡适称为“介绍西洋近世文学的第一人”。可是林纾自己不懂外文,他所译的所有外国文学作品都是和懂外文的中国口述者合作完成的。[1]而且林纾所参照的文本是英文版而非西班牙语版的,这便是《堂吉诃德》在中国的初译。

此后经年,《堂吉诃德》在中国又出现了多个译本,但多数都是经英语版翻译而成。直到197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由杨绛翻译的《堂吉诃德》(下文称杨译)。这是首次直接将西班牙语翻译成汉语的《堂吉诃德》。但是,杨绛虽精通英、法等多国文字,却是年近六十才开始学习西班牙语的,也因此,“杨先生的译本虽然也表述出一种译者特有的风格,展示出厚实的汉学功底,但离对原文的准确理解,似乎令人难以置信地还有相当大的差距[2]”。

之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我国学习西班牙语的人才日渐增多,由西班牙语直译而来的中文译本也多了起来。1995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由董燕生(北京外国语大学的西班牙语教授,国内西班牙语的权威)翻译的《堂吉诃德》(下文称董译)。截止2012年底,在国内可以买到的《堂吉诃德》中文译本,仍不少于十个版本。

2 “复译”的必然性

2.1 时代的发展,语言的进步使“复译”成为必然

“翻译的目的是向读者介绍原作,是要人家懂而不是要人家不懂,所以不能不现代化,而且要不断地现代化,过了一定时期又得把译过的作品重新再译。这种情况是人所共知的。”[3]随着时代的发展,世界各民族的语言也在不断地进步,旧的译本就会显得与时代格格不入,这便使“复译”成为必然。试比较《堂吉诃德》三个译本的开头几句话:

林译:在拉曼叉中,有一村庄,庄名可勿叙矣,其地半据亚拉更,半据卡司提落 庄中有守旧之故家,其人好用矛及盾,与骏马猎犬,二者皆旧时之兵械,其人尚古,故用之不去手[4]。

杨译:不久以前,有位绅士住在拉・曼却的一个村上,村名我不想提了。他那类绅士,一般都有一支长枪插在枪架上,有一面古老的盾牌、一匹瘦马和一只猎狗。[5]

董译:不久以前,在拉・曼却地区的某个村镇,地名我就不提了,住着一位绅士。这种人家通常都有一支竖在木架上的长矛,一面古盾牌,一匹干瘦的劣马和一只猎狗。[6]

林译是文言文,这在现代恐怕是很少有人可以接受了。杨译和董译虽都是白话文,但是从细节上看,单从“长枪”和“长矛”的差别来看,董译就要更胜一筹了。一方面,矛和盾历来就是一对绝配,再者,“长枪”更可能会让现代人想到的是热兵器,而非文艺复兴时的冷兵器。

2.2 人类思想的进步,使“复译”成为必然

初译者是英雄,他为后来的译者打好了基础,但不是每一个初译者都是成功的,如林纾。他译的《魔侠传》,加入了太多的个人想象,又把那么多妙趣横生的对话,译成了一个叙述者的讲述,又因为是译自英文版,其中难免错漏。而后来的复译者,无论高龄自学西班牙文的杨绛,还是西班牙文权威董燕生,都是人类思想进步的代表,他们带着自己对于《堂吉诃德》的理解去解读这部经典之作,并将它们付诸笔端,使《堂吉诃德》的中文译本,一部比一部更趋完美。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复译”的必然性。

3 “复译”的局限性

不可否认的是,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复译的作品中不乏低劣之作。另外,在进行复译的过程中,难免要参考借鉴旧译,而借鉴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复译者的语言功底和道德水准了,这是极难把握的一个“度”。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堂吉诃德》出现了多种译本是人类社会、经济、语言、思想进步的必然产物。尽管“初译”和“复译”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局限性,但它还是为译本的日臻完善提供了条件。虽然“只有不朽的创作,没有不朽的译作”,但只要新的译本中有创新,那就是一种进步。作为读者,我们衷心地欢迎有新意的复译作品,给我们带来新的视角,新的理念。

参考文献

[1] 许钧.翻译概论[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23.

[2] 林一安.大势所趋话复译―― 从西葡语文学翻译谈到新译《堂吉诃德》[J].出版广角,1996(5):52-55.

[3] 翁显良.意态由来画不成[M].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3:2.

[4] 林纾,陈家麟.魔侠传[M].商务印书馆,1922:1.

[5] 杨绛.堂吉诃德[M].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1.

[6] 董燕生.堂吉诃德[M].长江文艺出版社,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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