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读如何读

时间:2022-10-14 02:02:58

摘 要:最近,关于读书的书很风靡,各类学校席卷过阵阵书香旋风。让我想起秋天漫步桂中路的感受,满鼻子的桂花香到臭。台风过境也有好处,洪水裹挟着的泥浆里也有黄金在闪烁,比如手上这本《如何读,为什么读》。翻看读书笔记,大多是布鲁姆老先生重点推荐的书目及作者,此外随文提及的书也依兴趣记录下来。不过记下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去翻看,那又是一回事。

关键词:为什么读;如何读

一、为什么读

对为什么读这个问题的终极回答是,只有深入、不间断的阅读才能充分地确立并增强自主的自我。除非你变成你自己,否则你又怎会有益于别人呢?

――布鲁姆

为什么读?常被布鲁姆老先生的阅读感受击中、抚慰: “他(契诃夫)含蓄地教导我,文学是善的一种形式。莎士比亚和贝克特教导我同样的东西……”看着老先生自如地在各作家中来回穿梭,更加迫切地意识到建构自己阅读体系的重要。

在读这本书的大多数时候,是崇敬的赞同作者的观点,不过偶尔也会持有异议。比如他说“真正‘大众’的短篇小说家中,莫泊桑是最好的”,而我读漓江出版社的《莫泊桑短篇小说选》,其中的多数篇目读完后并不能引起我的强烈共鸣,当然,这并不能老先生的话,可能是我的阅读层次没有达到标准。正好提到莫泊桑,让我想起“为什么读”的重要个人理由:遭遇巧合。书里有无数种可能,当它们与自我经历相遇时,那种年久遇故知的惊喜,实在妙不可言。为什么读?因为能和身边事、身边人以另一种方式“再见”。

关于为什么读,除了围绕作品的阐释,老先生还从社会历史的角度剖析。在博尔赫斯《特隆、吴克巴尔、奥比斯・特蒂乌斯》一书的推介中,老先生指出:“随着特隆的物品和概念在全国各地传播,现实‘塌陷’了。博尔赫斯不动声色的反讽在这里达到极致:事实是,它想塌陷。十年前,任何对称任何表面上看上去有秩序的系统――辨证唯物主义、反犹主义、纳粹主义――都可以使人类着魔和受催眠。”我除了点头如捣蒜外如果还有什么办法,那就是把这些主义都弄清楚后回来重读。

二、如何读

关于如何读,老先生的整本书充分展示了两种方法――对读和重读。比如将爱玛和堂吉诃德共看,至于原因,布鲁姆讲得很清楚:“她掌握了莎士比亚最困难的功夫:显露对她所有人物,哪怕是最不敢苟同的人物的同情(如《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同时又超然地与哪怕是她最喜爱的人物爱玛保持距离(如《哈姆雷特》中的忧郁王子)。而重读的必要性自不必多说,而我要慨叹的是,得重读多少回,才能够将唯一能构成对手的《堂吉诃德》和《哈姆雷特》的不同概括为:一个是基于友谊的互相倾听,一个是无意间听到自己?

对不同的文体,具体的阅读方法不尽相同。因此,布鲁姆是按照文体来结构本书的。在诗歌部分,重点谈到细读的方法、尽可能地背诗、另外找寻某一种原型的多版本演绎,就像寻找灵魂碎片。除了细读,另一个布鲁姆反复提到的就是蒙太奇。蒙太奇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物件串联起不同场景,而这些场景隐秘的有关联。那么这些隐秘场景的还原需要参与者的想象。

此外,布鲁姆偶尔提到些传记作者,虽然阅读好的传记作品是了解作家作品的不错方式,但布鲁姆并不很望读者沉迷考据,就像他在前后跨度比较大的篇幅里面反复提到的D・H劳伦斯的话(这样的大跨度说明此句不是习惯性的口头禅式的无意义重复,而是自己的某种批评观念)――要相信故事,不要相信讲故事者。

老先生让我产生共鸣的,还有他将不同的艺术形式结合起来一同欣赏。他说:“《呼啸山庄》的世界和埃米莉・勃朗特的抒情诗的世界,与英格兰和苏格兰民谣的世界有很多共通之处……” 这样的做法,布鲁姆在王尔德那里找到了他的共鸣:“在艺术中一切都重要,除了题材。”

三、结语

批评类的文字经常让我产生影响的焦虑,担心自己会受评论者左右。然而隔一段时间重读的好处在于,人的记忆力有限,在遗忘的过程中生活经历、阅读前见发生变化,那个时候重读,总会有新物质产出。

感谢这本书,它刷新了一些作家在我头脑中的刻板印象。不过,有些地方还是难懂,原因在于文化场域的差异。对欧美文学、文化谱系没有足够的掌握,而拥有这把文化秘钥需要大量的消化时间。积累阅读量是如何读的潜台词。阅读量的积累,有助于深度阅读者“叛逆”性格的培养,就像老先生提到诺斯替教异端。当深度阅读成为可能的时候,就会发现,所谓的“异端”不过是另一种解释。老先生很可爱地告诉我们,我不是来这给你将异端的,至少在这不是。而提到这个异端是为了讲生活的魔性。

我们就是我们所看见的。人的眼界决定人的品质。讲到阅读量,阅读各种各样的作品就是接触各种各样的视域。我们之前会用“思想”来表达视域的概念。两者能否全等,还需要了解。当读到“一个人保持泰然自若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老是要准时赴我们的未约之会”的时候,觉得自己天然性地认同这些智者们的思想,所以,我渴望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好的作品,是作家能够克服语言文字的障碍,把他的经历、感受、想法传递给读者,或者再次传递给自己,而这本《如何读,为什么读》,正是这样一本书。

本来想做一份《血色子午线》+《剑风传奇》+1849年淘金热的读书报告,最后成了杂谈,那就改用王尔德的那句话为自己开脱:“在艺术中一切都重要,除了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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