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 无目的从容生活

时间:2022-10-12 05:14:36

从容 无目的从容生活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芝加哥,城市的繁荣吸引了很多人流入。

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深圳,改革的春风吹动了众多人前往。

不同的城市,同样的故事。这其中,既有懵懂前来的,也有要实现梦想的,还有希望捞一票就走的……

在这百味杂陈的都市中,在这奋进的长河里,你将把自己定格为怎样的身影?

“从容,再从容些。”她说。

她是谁?

从容,女,回族。曾于上世纪80年代创作《爱的构思》,被誉为中国先锋话剧的代表作。现任深圳市文联市戏剧家协会主席、深圳市政协委员,现代女性禅诗首创者、跨界文化沙龙《第一朗读者》艺术总监,著名诗人、剧作家、制作人。

快问快答

从容

Q:你有吗?

A:有,佛教。

Q:在你从事的领域里,你最喜欢什么角色?

A:其实我更愿意作旅行者,边旅行边写诗,但有责任在,这个梦就不太可能实现了,还好现在所做的工作,都是我的兴趣所在。

Q:诗、戏剧以及创意实验作品,你分别最喜欢自己的哪些作品?

A:每个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每个孩子带给你的感受不一样,没法比较也分不出厚薄来。

Q:会着力培养孩子的诗情吗?

A:女儿常问我她长大后干什么?我回答:按自己心灵去走吧。心灵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Q:你认为健康的人生要具备哪些要素?

A:第一就是心灵。心灵决定健康。尽量做到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素描

我们从未谋面。

电话接通的一刻,我没有常规地客气地称呼她“从主席”,而是直呼其名:从容。电话那头传来成熟而大气的声音:你好!

表达了采访意愿。她没推辞,并且提议让同事发些资料给我先看―下。

收到资料,大多是关于深圳戏剧和诗剧的内容。之前有了解过,不过我还是很感谢她主动为我考虑了这些我自己该做的功课。

其实我更关注人。

周六的深圳,凡是休闲之地,必定熙熙攘攘。我和摄影师只好在一偏狭之地等她。

约好的采访时间里,她远远地走来。一抹亮眼的秋香绿在步履微风中轻扬,三宅一生风格的褶皱黑裙在这明朗的绿色映衬下,显得生动而有质感。仿佛那每一黑色褶皱间都暗藏着戏剧的理性思考,而那每一明朗的绿色沟壑间,又飘洒着诗歌的感性情怀。

清简的短发不事张扬,却也不显小家碧玉,眉清目秀中有端庄大气,亦有硬朗内核。

不错。是我喜欢的场!

坐定。开聊。

对话

变化,是营养人生的节点

优:长春出生,到成都,再到上海、深圳,这些地方分别带给了你什么?

从:每个地方和时间点,都是吸取营养的好时机。我是一半北方一半南方人,性格直爽但也带些南方人性格。很小的时候迁到成都,那个城市培养了我对生活的悠然热爱和闲情逸致,而在上海戏剧学院生活工作几年,滋养了我的小情怀。深圳可说是让我快速成长成熟的地方,在这里我的感觉是用20年时间过了40年的人生,这座年轻的城市会让你经历很多。

优:从戏剧专业毕业后,到现在从事的工作,能否讲讲这一路的传承和变化?

从:从戏剧学院毕业后,我先在上海青年话剧团工作,过着简单而有情调的生活。到深圳实际上是因家人要过来。我不是拼博型的人,所以最初是不喜欢深圳的,但既然来了就得跟着走吧。1992年深圳戏剧家协会成立,我被抽调到协会,并一直从事戏剧幕后工作。实际上我也不属于活跃的人,所以很喜欢做幕后。这中间我个人的变化也挺大。从不爱说话,到因为有些活动必需和外界打交道,就变得稍显活跃起来。性格本身特质没变,变的是生活的宽度和厚度吧。以前觉得生命就这么长,到深圳后觉得生命厚度增加了,生命的长度也增加了。

优:深圳戏剧家协会从无到有,回头看,你是什么感觉?

从:我还是有欣慰的感觉。干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话剧到有了话剧,从少有人了解到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尽管没有像上海那样已经成为生活的习惯,但看到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很多话剧表演在这个城市呈现,从这些来说还是比较欣慰。

优:你对深圳戏剧协会的工作打多少分?

从:应该是85分。深圳戏剧协会做的很多工作都是开创了深圳从无到有的工作,如第一台小型话剧和第一台大型话剧都是我们做的,我们做了几十台舞台剧,并且有些收到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从这一点来讲,是值得肯定的。

优:剩下的15分,需要哪方面的努力呢?

从:更多创新和优秀剧目的出现,是未来需要努力的方向。

优:编剧,诗人,协会主席……你做的事情好像很多。

从:是的,导演也做过,主持人我还做过一年。但有些并不是我喜欢的事情。

优:似乎都有些相通。你喜欢尝试新东西?

从:是的,很多事都是相通的,但有些尝试是被动的,有些是主动的,比如跨界的艺术实验、唱诗、演诗是我很喜欢做的事。而主动做的事,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就像去年我推出《第一朗读者》时,只是沙龙的模式,经费很低。但不管怎样,这些都不会成为我停止尝试的理由。

优:从无到有,从零开始的尝试会给你更大的成就感。

从:是的。

优:《第一朗读者》开创了一种跨界表达的新形式,未来还有新形式吗?比如诗歌与电影?

从:《第一朗读者》是一个类似于沙龙性质的文化活动。在这个活动中,诗歌、戏剧、音乐等多种艺术元素集合于开放式的活动中,以朗读的听觉和立体的视觉等形式,让诗歌走出过往的文学小圈子而面向公众,让广大市民听见诗歌、看见诗歌、领悟诗歌、热爱诗歌。这种全新的尝试只是我们迈出的一步,未来是否还有别的新形式?还是要看时机。和什么结合,怎么样结合都需要仔细考虑。

诗歌,让它自然而生

优:从1996年出版《从容时光》到2005年《我心从容》,再到2012年《隐秘的莲花》,你觉得诗歌是否是面向自己的最好方式。

从:诗歌是我对外表达和内省的管道,但诗歌又不仅仅是肤浅的表达,我认为,它必须具有高度,所以写诗的人要有信仰。

优:《隐秘的莲花》是你个人的内心表达,但“现代女性心灵禅诗”概念的提出,想必又有你作为女性诗人的一种责任。

从:“现代女性心灵禅诗”是一些学者和专家看我的作品,并进行分析后提出来的。里面的诗确实是多年的一个积累表达,但说到里面的责任,在表达之初倒没有刻意为之。诗歌应是没有目的的自然而生的发生,当它要发生时,甚至在梦里也会自然走出来,如“树杆干了,我叫醒天空”,就是我梦里梦见的诗句。

优:你会特别训练词语和表达方式的技巧吗?

从:写诗的过程就是训练,在修改过程中就培养了对词语的推敲。另外诗歌还有很多可以挖掘的。禅诗只是打开了我的一个心灵通道。有点像顿悟。好的诗歌如同一个人,天真但不肤浅,成熟但不世故;它有独一无二的面孔――生动、难忘,从未见过但又一见如故。

优:无论诗歌、戏剧还是诗剧社作品,感觉你很能把握都市人的生存状态、情感气息等,但在这一把控中,又有你自身的思考和探索,你是如何去做到这一“融入”和“独立”的呢?

从:跟生活永远要有一定距离。如果一个艺术家每天重复着生活中的一件事,艺术家的感觉就会被磨灭掉。但你又不得不陷入生活。这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那你就要琢磨如何让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舒适和美。就好比,我在家里做中式早餐,我会做得很丰富,很中式。如果做英式下午茶,我连杯盘碗碟都是英式的。要善于去感受生活赋予的每一个点。

另外,一定要有自己的空间。包括心灵空间。我有时会给自己一个星期时间独处。比如我一个人去成都,可能不联系朋友,然后每天像个老人一样在公园坐坐,就像我在接地气。

女性,存善心行善事

优:能否给身在都市中的女人一些建议,如何“诗意的生活”?

从:我觉得女性最伟大的是母爱。“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如果每个女性都这样要求自己,这世界将是最为美好的世界,生活也将是有诗意的生活。同时,母爱会影响到周围和下一代,所以女性要向善向美。

优:鲁迅说女人应有妻性、母性、女性,你诗作中常看到不同角色心理。生活中你是怎样的?

从:我觉得女人应要多面、百变,生活才精彩。我有个女儿,在生活中我会给予关心照顾,但在思想交流中,我愿和她做朋友,做引导,而不是把母亲的权威高高在上。另一方面,因为从小父亲就很疼爱我,那种女儿心态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和扩张,所以直到现在,时不时都会表露出来。而妻性的这―方面,我觉得女人是应该要有作为妻子的责任和趣味。

优:是否你对很多事都会要求很完美?

从:有些事情会要求完美,比如我喜欢茶道,我对茶具的要求就很高。但有时又很懒散。我一个人吃东西就特简单,一碗粥就够了。

优: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比较投入,是女人能有所作为的根本吗?

从:很多时候,做成事情不是你有多大本事。而是适应和改变。有个故事,讲有个高僧可以挪动一座山,而当一小和尚问另一高僧,别人能移山,我们怎么办呀?另一高僧说:高山过不来,我们过去。

有很多事你决定不了别人,但你可以决定自己。就像《深圳日记》在北京演出时,因为资金周转问题陷入困境,急得没办法,我只有给领导打电话,当时心里很愧疚,觉得给领导带来了麻烦。但没想到领导带着自己的钱就过来了。领导认为我是为了出好作品,周转不灵了。所以我很感谢领导的支持。讲这件事呢,我只是想说:其实做任何事都有可能遇上麻烦,关键是你自己的认识,心境一改变,很多事情都很容易去理解,也能得到别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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