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与现代的合奏

时间:2022-10-12 01:38:42

古老与现代的合奏

摘要:地域文化是历史上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形成的具有一定独特性的文化,方言是地域文化的重要的载体和传承者。淄川方言隶属于冀鲁官话的西奇小区的淄博方言,在语音、语汇、语法方面具有淄博方言的共性特征。《聊斋俚曲》是蒲松龄用地道的淄川方言创作的说唱与戏剧作品,至今仍然具有鲜明的生命力和较强的流传性。作品中叠音词的使用有比较明显的特色:数量较多、种类多、表达效果鲜明独特。本文分析了《聊斋俚曲》中叠音词的使用特点,并重点分析了直至今天仍在使用的动词和形容词两类叠音词的使用特点。通过古今叠音词的简要比较,我们可以略见淄川的方言特色。

关键词:地域文化;方言;淄川方言;叠音词

中图分类号:I207.37 文献标识码:A

方言是在一定的地域或区域内的人们所使用的具有一定地方色彩的语言。地域文化是历史上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形成的具有一定独特性的文化。方言和地域文化在形成过程中是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的。英国语言学家帕默尔说:“语言忠实地反映了一个民族的全部历史、文化,真实地反映了它的各种游戏和娱乐、各种信仰和偏见。” [1] (P139)

方言是地域文化的第一载体,是地域文化中最富有特色的因素,成为区别不同地域文化区的重要标准。而同一方言又是同一地域区人往的媒介。方言是在历史上形成的,每种方言都具有久远的历史,一般是上千年以上。随着历史的发展,方言也会有或大或小、部分或整体、表面甚至本质的变化。方言的演变和社会生活地理环境、经济生活状况等有比较密切的关系。“就语言本身来说,人口密集的大方言区变化慢,内部差异小。方言区域的中心地带语言变化慢。在共同语不普及的地方,方言往往比较稳定、保守,变异也就小。” [2] (P39)李荣先生说:“城市越大,来往的人越多,那儿的方言对周围的方言影响也许就越大。地方越小,方言越纯;地方越大,方言越杂” [3]

“淄川”之名距今已一千三百八十多年,淄川本身是一个古老的历史悠久的小城市,自西汉初设般阳县,初为土城,后几经重修。明崇祯九年改建为石城,周围八里,设四门。建国后,城区不断扩大,现城区面积18.2平方公里。直至今天,淄川仍沿用东关、西关、南关、北关之称。淄川的城市布局、经济、文化等各方面非同往昔,但中心城区的格局依然保持了古老的样式。淄川的“川”共有三条基本平行的笔画构成,它形象地说明了淄川的城区布局。从纵向看,淄川城区主要分布有三条基本平行的街道(由南至北):般阳路、城里大街、松龄路;横向(由西至东)以张博路、吉祥路、解放路为界,这种布局可以说延续了历史上的淄川城区布局。现在的城区面积扩大了,城区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总体格局依旧未变。城区主要以当地淄川居民为主,外来人口主要集中在城区周边地区。虽然外来人口较多,其实他们身上的“淄川化”也很浓,衣食住行处处带有淄川人的痕迹。他们使用的交际语言主要是淄川方言,较少使用自己的原有方言,更没有人使用普通话。所以淄川方言长期以来受到外部的冲击较小,因而内部变异也较少。

淄川方言隶属于淄博方言。从大的归属看,属于北方方言冀鲁官话区的西奇小区。它不仅具有冀鲁官话的一般特点,而且也具有自身的独特之处。从自身所在区域看,因其与临淄方言、博山方言、沂源方言等有所差异,可以简称为淄川方言。淄川方言沿用到今天,尽管有些方面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不过总体上变化不大,这从《聊斋俚曲》可以窥见一斑。

《聊斋俚曲》是蒲松龄运用淄川的方言土语写成的一部为农家百姓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以其内容的生活化、语言的大众化和声腔的世俗化被誉为大俗之作。盛唱于三百年以前的聊斋俚曲流传在淄川区一带,自清代至今一直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聊斋俚曲》中所使用的方言土语、语言现象至今仍活跃在淄川地区。《穷汉词》是《聊斋俚曲》中的短制,它写的是大年初一,一位乡村中的穷汉以说唱形式面对财神所作的内心独白:先是倾诉穷苦,然后许愿盼望发财,接着描述生活的困窘,最后抒发了内心的酸痛。我们知道,蒲松龄青壮年时代的家庭生活是十分困窘的,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包含着对生活“穷困”二字的深刻体验,蒲松龄运用地道的、通俗的、新鲜的淄川方言写就的《穷汉词》,道尽了那个时代的穷人们的刻苦心酸。更有特色的是作品中使用了较多的重叠词,不仅增添了语言的生动、通俗,也使得通篇具有很强的音韵效果,可谓是音音相叠,妙趣横生。

爷爷,爷爷!你是个甚么意思?我亟待扬誉扬誉你,怎么也不肯和我见面?掂量着你沉沉的,端相着你俊俊的,捞着你着亲亲的,捞不着你窘窘的,望着你影儿殷殷的,想杀我了昏昏的,盼杀我了的。好俺哥哥狠狠的,穷杀我了可是真真的。

我那亲亲的爷爷!你几时合伙你那些众兄弟们,一当踏凶,二来解闷,光降光降,来舍下走走?

元宝哥,黄边沿,彖彖帕颠颠块,看看底,认认面,是几两,是几件,或是字,或是幕,进进包,上上串,合俺做上两日伴。……

你也试试俺的心肠,志志俺的性情,看俺望着你珍重不珍重,希罕不希罕?…… [4] (P417)

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曾经论述过叠音词在“写气图貌”和“属采附声”的作用:

是以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故“ 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并以少总多,情貌无遗矣。虽复思经千载,将何易夺。[5]

这些叠音词,读来朗朗上口,使人有萦回耳际之感。在重复同一音响信息的同时,不仅和谐了音调,富有节奏感,给我们一种旋律动听的音乐美感,也给作品增添了无穷韵味。举凡情景物象、人物情态、情感底蕴、人物心绪,作品的环境、气氛几乎无不从这些叠音词中投射出来;与作品的主旋律也相谐和,既让我们进一步领略了蒲松龄作品语言的特色和魅力,也让我们对淄川方言有了一定的认识。

《穷汉词》中叠音词的使用有以下特点:一是数量较多,主要有:盖盖、爷爷、祝赞祝赞、诉诉、扬誉扬誉、沉沉的、俊俊的、亲亲的、窘窘的、殷殷的、晕晕的、的、狠狠的、真真的、冻冻、温和温和、亲亲、光降光降(光临、莅临)、走走、彖彖、颠颠、看看、认认、进进、上上、看一看、试试、志志、珍重不珍重、希罕不希罕、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吱吱的。二是种类多,有动词类的,如盖盖、祝赞祝赞(祷告祷告)、诉诉、扬誉扬誉(称颂赞美)、温和温和(山东方言,温暖一下,作品中指借梦中拾到的银子暖一暖手的意思)、光降光降(光临、莅临)、走走、彖彖(tuàn:作品中指把铜钱捏在手里转圈)、颠颠(“掂”的借字)、看看、认认、进进、上上、试试、志志(山东方言,试试、检验一下),而“看一看”是“A一A式动词的重叠”,“珍重不珍重、稀罕不稀罕”是“A不A式动词的重叠”,表面是具有一定的选择性意义,实际上表明的是“应该珍重、希罕”之意。有形容词类的(这类叠音词后加了一个“的”字),如:沉沉的、俊俊的、亲亲的、窘窘的、殷殷的(盼望殷切的样子)、晕晕的、的(闷闷的)、狠狠的、真真的。“吱吱的”则是拟声词的重叠。有名词类的,如:爷爷、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需要指出的是“爷爷”在作品中有两种不同的用法:其一是称呼的重叠,如:财神爷爷,爷爷,爷爷!其二是借用它来表达其他的含义,如:我那亲亲的爷爷!爷爷“在这里指银钱” 。[6] (P492)

时至今日,虽然历经了三百年的历史演变,以上列举的叠音词中仍然有部分活跃在当今的淄川方言中,如:盖盖、诉诉、走走、看看、认认、进进、上上、试试、志志、爷爷、祖祖辈辈、子子孙孙、晕晕的、沉沉的、俊俊的、亲亲的、狠狠的、真真的等,这很好地说明了淄川方言一脉相承的特点和方言文化深远的影响。这些常用叠音词在现在的淄川方言中也有一定的新变化,表现出新特色。下面仅就淄川方言中动词和形容词的重叠式作一浅析说明。

一、动词的重叠

《穷汉词》中的重叠动词比较多,主要有盖盖、祝赞祝赞、诉诉、扬誉扬誉、温和温和、光降光降、走走、彖彖、看看、认认、进进、上上、试试、志志、希罕不希罕。主要有AA式、A一A式、AB不AB式、AABB式四类,如:看看、温和温和、看一看、珍重不珍重等。现在仍然使用的有:盖盖、诉诉、走走、看看、认认、进进、上上、试试。“祝赞祝赞、扬誉扬誉、光降光降、彖彖”几个词已经消失了,转换成与之意义相似的“祷告,称颂赞美,光临、莅临,转转”。“温和温和、志志”两个词虽然保留着,但是意义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温和温和”一般指把“稀饭、汤”等热一下;“志志”一般指压制一下对方的锐气。

比较古今重叠动词的使用情况,我们可以看出:AA式、A一A式、AB不AB式、AABB式这四类重叠动词中,至今还在口语中经常使用的是前三类。“AB不AB式”的重叠词在口语中一般改换成“A不AB式”,如:希不希罕,珍不珍重等,这一类的重叠词所表达的含义采取了重叠的形式,但实际上肯定的是AB义。

现在淄川方言的动词重叠情况同普通话有些相似。那些表示动作、行为的(如:看、听等)和表示积极思维活动的(如:想、考虑)两类动词一般重叠。动词的重叠形式主要有AA式、A一A式、ABAB式、A了A式、A不A式、AAB式、A来A去式、AABB式几类。如:玩玩、玩一玩、休息休息、尝了尝、好不好、打听打听、帮帮忙、数来数去、打打闹闹。重叠后的动词不仅可以表示动词本身的意义,还有一定的附加意义。如:

1、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表示动作时间短或反复多次,并且具有一定的情态特征)

2、别急,先到我办公室里坐一坐。(具有商量、安慰之意)

3、上星期天,我在家看了看报纸,听了听音乐。(表示轻松)

4、他咬了咬嘴唇,使劲点了点头。(表示强调、程度的加深)

5、他有点累了,让他休息休息吧。(表示轻松)

6、这样说好不好?(表示商量)

7、帮帮忙,帮我把东西拿下来。(表示商量)

8、他数来数去,没有错的。(表示强调)

9、体育课上,小学生喜欢在操场上跑来跑去,打打闹闹。(有一定的情态特征)

需要指出的是:重叠使用的动词只用于表示经常发生、已经完成或将要进行的行为活动。

“AA式”的重叠动词在生活中经常用,与普通话不同的,“AA式”动词的重叠式在淄川方言中经常表现为重叠动词之间嵌入宾语,即“A+宾语+A式”的形式,这个宾语一般是代词性的宾语,不能是名词性的宾语。宾语一般是“你、我、他”等。如:

1、馒头正热着,快盖它盖(或盖盖),免得凉了。

2、张老师病了,咱明天上医院看她看吧(或看看她)。

3、你这个坏脾气,我要志你志(或志志你)。

4、有啥不高兴的,跟我诉它诉(诉诉)。

5、我出去走它走(走走),溜溜弯儿!

值得注意的是,口语中可以有“盖它盖”的说法,但决没有“盖馒头盖”的说法。重叠动词中间嵌入的代词所称代的事物,一般都在前后文中出现。另外还应注意的就是重叠动词所实施的动作行为,往往是正在进行或尚未进行的。“你这个坏脾气,我要志你志”,可以说是“正在志”,也可以说是“将要志”。需要指出的是:“AA式”和“A+宾语+A式”两种形式的重叠式意义是一样的。具体使用哪种形式的动词重叠式,只是在于人们的使用习惯不同。

二、形容词的重叠

爷爷,爷爷!你是个甚么意思?我亟待扬誉扬誉你,怎么也不肯和我见面?掂量着你沉沉的,端相着你俊俊的,捞着你着亲亲的,捞不着你窘窘的,望着你影儿殷殷的,想杀我了昏昏的,盼杀我了的。好俺哥哥狠狠的,穷杀我了可是真真的。[4] (P417)

这段文字主要描写了这位穷汉对财神的倾诉,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抒发了出来。不难看出,作者有意使用的重叠词大大加强了语言的上口性,也把穷汉的形象描摹得更加逼真,可谓是简洁、明快、直率!

形容词重叠式给人以强烈的形象感,不仅仅保留了原词的基本语义,也增添了形象描摹、主观态度、程度大大加深等语义要素。从构成方式看,“沉沉的、俊俊的、亲亲的、窘窘的、殷殷的、晕晕的、的、狠狠的、真真的”这组叠音词都是“AA的”式的重叠词。单独看,应该把它们看作是形容词的重叠形式。结合具体的语言环境,我们可以看出:这些重叠词在上述短语中具有几类不同的语法功能。其中“沉沉的、俊俊的”主要作主谓结构中兼语“你”的谓语,两个短语的意思:掂量着你,你沉沉的。端相着你,你俊俊的。“亲亲的、窘窘的”作短语中省略的“我”的谓语,表示一种情态。这两个短语可以这样理解:捞着你,我亲亲的(感到很亲切的样子)。捞不着你,我窘窘的(感到很困窘的样子)。其中“捞着、捞不着”是很典型的淄川方言词,现在经常用,意思是“得到、得不到”。“殷殷的”作状语,说明“望”的程度。“昏昏的、的”在短语中作补语,它们与淄川的方言词缀“杀”一样补充说明“想”和“盼”的程度。而“狠狠的、真真的”这一类是句子的后置状语,这两个句子应该这样理解:好狠狠的俺哥哥 [6] (P492),可是真真的穷杀我了。尽管这些重叠词的句法功能不尽相同,不过其语法意义是相似的。朱景松认为“饱含形容词重叠式的语句的表达功能,折射出形容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 [7]从他所例举的四种形容词重叠式的表达功能――描述、断言、祈使、评议上看,这些重叠词的语法意义功能主要是断言。“所谓断言,是指对程度的判断,更多地着眼于量的方面。” [7]这些形容重叠词的使用,一方面使词语的表意功能更加突出,程度上比单用大大加深了;另一方面在描述人物的心理情态上要细致逼真得多,也更加彰显了重叠词的作用,由此也很好地体现出“述谓性越强,重叠性越强”的特点。

“晕晕的”现在在淄川方言中经常使用,如:今天我的脑袋一直昏昏的。“沉沉的、俊俊的、狠狠的、真真的”这四个词现在不用了,人们使用时一般要换成相近意义的词语:沉沉的――很沉,俊俊的――很俊、很美、很漂亮,狠狠的――真狠,真真的――真的。而“窘窘的”、“亲亲的”、“殷殷的”、“的”这几个重叠词现在已经消失了。再来看“窘、殷、亲”的意义。《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分别是:“窘”指:①形困窘,②形为难,③动使为难。“殷”(yīn):①名朝代――殷朝,②(书)丰盛、丰富,深厚,殷勤。(yǐn):(书)拟声形容雷声。(yān):(书)赤黑色 [8]。《说文解字》的相关解释是:窘:迫也。从穴君。殷:作乐之盛貌称殷。亲:至也。至:徐锴《系传》《段注》:“情意恳到曰至” [9]。“的”则是“闷闷的意思” [4] (P417)。联系《现代汉语词典》和《说文解字》的意义,我们可以看出:窘窘的、殷殷的、亲亲的这三个重叠词的意义可以由双音节的合成词――困窘,殷切,亲切、亲密来代替。而这几个词则成为人们的普遍用语。

《穷汉词》中“AA的”式的形容词重叠式在现在的淄川方言汇总已经演变为一种常见的格式――副词+AA式。这里的副词主要是两个:大、挺。“副词+AA式”这一形式在普通话中是没有的,不过在淄川方言中使用频率比较高,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如“大长长、挺黑黑”等。淄川方言中还有几组特定的形容词的反义词受副词“大”和“挺”的修饰。如大高高、挺矮矮;大宽宽、挺窄窄;大厚厚、挺薄薄;大深深、挺浅浅;大沉沉、挺轻轻;大粗粗、挺细细;大长长、挺短短;大粗粗(大肥肥)、挺瘦瘦;大远远、挺近近;大胖胖、挺瘦瘦等,这种独特的重叠式,修饰效果极佳,又有较强的情态、情趣性,极富地域特色。淄川方言中“副词+AA式”形容词的使用有以下特点:

1、“大”和“挺”作为副词适用的范围是相互排斥的,各有其特定的修饰对象。“大”一般用来修饰那些在范围、面积、体积等方面程度具“长、宽、厚、深、沉、粗、远、粗(肥)”特点的人或物,而具有相反的特点则由“挺”来修饰。两者的使用是约定俗成的,而且位置不能互换。

2、“大”和“挺”能修饰形容词的生动形式,一般不修饰形容词的基本形式。我们可以说“大长长”、“挺短短”,不说“大长”、“挺短”。

3、“大”、“挺”在修饰相应的形容词时,都有表程度的成分,大体跟普通话的“很”、“比较”相当。

语汇是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语言构成要素中变化最频繁、最迅速、最活跃的,社会现象的各种形式和任何变化首先在语汇中变现出来。正如社会语言学家恩伯指出的:“一个社会的语言能反映与其相应的变化,其方式之一表现在词语内容或词汇上。” [10]随着环境的变迁,方言语汇有的相应地更替了,有的则传承下来。虽然淄川方言的原始风貌我们不能得知,但是从流传下来的文字材料和人们的口口音传来看,我们仍然可以得出“乡音难改”的结论。蒲松龄的聊斋俚曲是当今存活于世的“明清俗曲”,聊斋俚曲中的很多词语跟现代淄川方言相同。联系古今动词和形容词的重叠式来看,我们可以发现,淄川方言既有传承性的特点,也具有创新性的特点。这种古老与现代的合奏让我们感受到了无穷的丰富的语言魅力。

参考文献:

[1]L・R帕默尔.语言学概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2]李如龙.汉语方言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3]李荣.官话方言的分区[J].方言,1985(01).

[4]蒲松龄著,蒲先明整理,邹宗良校注.聊斋俚曲[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社,

1999.

[5]孙其香,黄蒙.婴宁释词――浅析《婴宁》中叠音词的妙用[J].蒲松龄研究,

2003(4).

[6]翟云英,王光福,李峰,范正群著.蒲松龄文学作品分类研究[M].北京:作家

出版社,2010.

[7]朱景松.形容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J].语文学习,2003(3).

[8]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9](汉)许慎撰,(宋)徐铉校定.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2003.

[10]常敬宇著.汉语词汇与文化(修订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收稿日期:2012-01-03

作者简介:孙其香(1969-),女,山东淄博人,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人文科学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教师口语教学与研究。

基金项目:本文为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鲁中地区语言文化差异性比较与应用研究》(10CWXZ05)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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