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访西班牙花絮

商店传来牛羊叫

很多西班牙当地人并不会英语。这给联络员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在民间手工艺展览的时候，每位民间艺术家身旁都有一位联络员负责翻译。在伊维萨会展中心第一次展览，场面就比预想的要火爆万分。剧场的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很多人都对精美的中国工艺品十分喜爱。联络员们都使出全身解数，想把中国的艺术品更好地介绍给当地群众。一位当地老人比划着问是否能够购买玛瑙画，联络员很想告诉她当天展品不出售，第二天在市政厅广场的展出则可以出售。通过写日期、指方位等办法，老人家居然明白了我们的意思，第二天终于如愿拥有了中国的工艺品。

在马德里一家商店买皮衣，大家想知道是牛皮还是羊皮的，比划了半天售货员也不明白。董蕾干脆把手指架在头上，嘴里模仿牛叫――“哞”，又颤声学着羊“咩咩”直叫。这招果然奏效，售货员一通大笑后，也“咩咩”地以示回答。商店里又是牛又是羊的好不热闹。幸好全世界动物的语言是通用的。

懒散安逸正流行

伊维萨是欧洲著名的旅游胜地，岛上的生活十分悠闲。在这里的游客，基本上都是每天重复着晒太阳――游泳、游泳――晒太阳的过程。岛上年轻人很少，多是中老年人。一位从中国嫁过来的阿姨告诉我们，她把儿子留在中国上学，就是因为岛上的生活太安逸，怕儿子来了以后不求上进。这里的很多商店早上11点才开，下午2点又休息，4点再营业到晚上9点，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市政厅广场的两边都是商店街，演出那天，大家提前两小时就抵达了会场。本来想偷空买点纪念品的，却发现商店纷纷打烊。一问才知道他们的理由居然是“晚上要看演出”，真是让国人羡慕的生活态度。

就像我们在当地艺术家家里联谊时认识的一位富商说的，“在马德里叫做生存，只有在这里才是生活。”

都是旗袍惹的祸

在每次活动中，都可以看到身着旗袍的中国美女们，面带微笑地为热情的人群讲解或者穿梭于台前幕后，成为交流活动中一道风景线。有一个小女孩在工艺品展示台前徘徊良久，后来联络员才明白她原来是在看自己身上的旗袍。另一位老妇人则更明确表示了她对于旗袍的喜爱，她几乎把联络员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在伊维萨市政厅广场演出时，有身着西班牙传统服饰的演员演出，联络员不失时机提出希望一起合影。谁知道两人刚站在一起，周围就围了一群拿着相机的西班牙人，大家一边拍照，一边伸出大拇指说“China and Spain（中国和西班牙）”。

演出结束后，观众心满意足地散去，不会有人知道，方才靓丽的女士们正穿着美丽的旗袍，踩着细高跟鞋和男士们一起卸台。特别是在巴塞罗那皇家网球场演出时，气温较低，演出又在露天，但为了使活动气氛更好，所有的女士还是坚持穿旗袍出场，在瑟瑟寒风中上演了一出“美丽战胜严寒”。

体验西班牙医院

这次活动中，积水潭医院的两位大夫担任了随团医生的重任，他们不但作了充足的准备，而且特别认真负责。很多年纪大的团员还有心血管方面的问题，多亏了两位大夫，长达10天的国外生活，几乎没有意外发生。不过，我还是有幸去了一次西班牙医院。

起因是北京电视台的林燕不知道对当地什么东西过敏，全身都起了小疹子。两位随团医生给她开了抗过敏药。可第二天一早，林燕老师的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浑身奇痒无比。虽然我们当天就要从伊维萨前往巴塞罗那，大家还是决定立刻去当地医院就医，陪同的人员有翻译何维刚、对外友协的张红夫妇、负责财务的刘燕春老师和身为新闻组联络员的我。

医院离我们住的宾馆只相隔大约10分钟车程。医院不大，一进大门就是挂号处。我们的翻译是二外大四的学生，大家都怕他缺乏经验。张红一边安慰病人，一边有些担心地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西班牙医院。”谁知道小何老神在在地一边回答“我经常去医院”，一边很熟练地上前和挂号处的护士对话，大家这才放心了一些。

挂号后，护士给了我们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医生的诊室、姓名和大约的就诊时间。由于怕耽误飞机，小何就询问是否能让我们提前一点就诊，没想到护士回答说：“病人按照约好的时间就诊是病人的权利，我不能要求病人让出自己的权利。你们只能去请求病人，看有没有人愿意让你们先就诊。”真是很西方式的回答。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来到二层。居然在这里遇到两个中国人，他们很热情地答应帮忙，并告诉我们这个医院相当于国内的社区医院，医生什么病都看，如果无法处理，则会转去比较高级的专门医院。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医生开了两支针剂，说症状会很快得到缓解。待我们回到酒店，居然还赶上了吃早饭。在饭桌上，我不禁对小何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说你经常去医院，可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第一次来西班牙啊。”“是啊，”小何很无辜地回答，“我的意思是自己经常带西班牙人去中国医院啊。”

没迷路的更着急

身处在语言不通、治安不好的异乡，再加上迷路，可真砸了。

在马德里的太阳门广场，活动安排大家自由观光购物。可到了规定的集合时间，北京美术家协会的画家张建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这可急坏了文联的领导。大家集中起来，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张建豹的时间、地点，也派人把附近的街道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他。由于晚上还有在大使馆的联谊活动，大家只能决定把翻译小何和画家郭宝君留下等人，其他人先回到酒店。

回想起马德里针对华人的抢劫事件时有发生，大家都不安心。谁知到了酒店大堂，害得大家提心吊胆的罪魁祸首已经在等候我们了。原来大家解散以后，张建豹就一直一个人画写生。快到集合时间他才看手表，情急之下把集合地点记成了前一次游览的西班牙广场。他虽然连英语都不太会说，不过靠举着相片问路，居然也被他找到了西班牙广场。他等了许久也没看见我们的大巴车，明白自己是迷路了。此时，他采取了与在国内一样的办法――找警察。警察看了他的酒店房卡，帮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回酒店。结果，他比在原地等了他一个小时的团员们回到酒店还要早。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是小何和郭宝君，两人在寒风中的马德里街头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才返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