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20世纪的散文研究一辩

时间:2022-10-08 07:56:23

为20世纪的散文研究一辩

摘要:20世纪中国文学研究中的散文研究存在误解、争议和偏见,散文文体的独特性和价值性被低估,其原因在于散文自身的宽泛性、外部的时代性等。新世纪的散文研究要走向深入和阔大,散文研究者要建立现代意识的散文批评视野,在建构散文理论话语时要注意中西理论的圆融与自洽,还要与整个学科的建设相结合。由此,散文的文体问题,也还有巨大的研究空间,学术界需要不断开拓散文的研究领域,建立良性健康的散文评价标准和价值观念。

关键词:散文;散文批评;散文文体;散文空间

中图分类号:I207.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6721101(2014)01003604

收稿日期:2013-09-20

基金项目:201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现代散文文体观念与文体演变研究”(11BZW098)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陈剑晖(1954-),男,广东揭阳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

The debate for the essay study of the 20th century

CHEN Jian-hui

(School of Literature,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1, China)

Abstract:Due to the misunderstandings, controversies and prejudices in the study on Chinese literature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the uniqueness and value of the essay style is underestimated. The reasons lie in the comprehensiveness and external temporal spirit. The deepening and expansion of the essay study of the new century and the researchers’ construction of essay critical scope shall not only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integration and self-sufficiency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theories, but also be combined with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whole subject. Consequently, there is still huge space for essay style research, and the academic circle need to constantly open up the field of research and establish sound and healthy evaluation standard and values of essays.

Key words:essays;essay criticism;essay style;essay space

最近以来,有幸应一些刊物之邀对改革开放30年来的我国文学进行回顾与总结,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散文研究。然而,回顾与总结新时期以来的散文研究却不免令人沮丧:以往几乎所有对新时期,乃至整个20世纪的散文研究进行回顾与总结,即“概论”、“概观”、“综述”一类的文章,都对20世纪的散文研究(包括散文批评、散文史和散文理论)颇多微词、评价不高。不但评价不高,有的人还喜欢嘲讽贬低散文研究,认为只有没有才气、没有出息的人才愿意去研究散文。这种状况,既反映出其他学科一些人的偏见与傲慢,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从事散文研究的人底气不足,缺乏应有的自信,有的甚至还缺乏自尊。20世纪特别是新时期的散文研究真的如此乏善可陈吗?

从经验主义的角度来看,坦率地说,我过去的一些文章和专著对于散文及其文体研究也持悲观主义的态度。但近期,当我较为认真地重读近三十年来散文研究领域中一些较有代表性的论文和专著,并与二、三十年代的散文理论相比照后,我的态度由悲观转向了乐观。我深感许多人对20世纪特别是新时期以来散文研究的总体成就的评价是偏低的、不准确的;或者说,一些人从一开始就是带着先入为主的有色眼镜来评价这一时期的散文研究,这样自然便得出了有悖于事实的结论。我的思路由经验主义转向了实在论。

在我看来,20世纪的散文研究纵然不能与小说、诗歌相比,但它超越戏剧乃至后来的电影、电视研究应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不妨回顾一下:20世纪之初,当小说、诗歌、戏剧研究还嗷嗷待哺、十分孱弱的时候,散文这边厢已经热闹非凡:既有周作人的“美文”说、“极致”说,傅斯年、刘半农的“文学散文”说,王统照的“纯散文”,胡梦华的“絮语散文”,又有郁达夫的“个人本位”说、“心体说”,林语堂的“幽默”、“闲适”、“性灵”的倡导,还有梁实秋的“文调”等等。五、六十年代,虽然散文研究较为冷落萧条,但至少还有“形散神不散”、“诗化”等散文观念深入人心。至于九十年代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后,散文研究更是有了长足的发展。虽谈不上姹紫嫣红,但至少不会比诗歌、戏剧逊色多少。

那些漠视散文研究,从来就对散文持有偏见或对散文一知半解的人,总是说散文没有理论,没有自己的范畴概念。但试问:“美文”、“闲适”、“性灵”、“文调”、“形散神不散”、“诗化”、“真情实感”等算不算散文的范畴概念?再试问:假如上述这些范畴概念均不能算作理论,那么请举出20世纪的戏剧、电影电视,乃至诗歌又有哪些既贴近该文体的本体,又有内在的规定性的理论?又有多少真正站得住脚的范畴概念?

由此可见,就理论的归属性、自洽性、确定性和普适性来看,20 世纪的散文理论并非一无是处,并非像人们所想像的那么差。因此,在评价20世纪包括新时期散文研究时,我们首先要摈弃厚此薄彼、文体优劣的思维惯性,要以公平、公正与宽厚平和之心来对待散文研究;其次要有历史感。只有尊重历史,才有可能对新时期特别是“五四”时期的散文理论作出实事求是的评价。我以为,这是我们评价、反思和总结新时期的散文研究必须明确的问题。

当然,散文研究的被冷落、被误读和被贬低并非没有原因。

首先是散文的文体太宽泛且没有边界,难以把握与规范,更难找到理论的切入点,加之有大量非文学的文章杂混其间,如此一来便使一些懒惰的研究者望而怯步,他们不但不想深入地去探究散文的真谛,反而认为散文不值得研究,甚至认为只有才气不足的人才愿意去伺候散文。其次,从“五四”时期起,便一直有人在贬低散文,比如傅斯年一面倡导“文学性的散文”,一面又认为:“散文在文学上,没崇高的位置,不比小说、诗歌、戏剧。”[1]建国后一些著名的作家如冰心、夏衍、吴组湘等,也都不约而同地认为散文是培养和训练青少年文字能力的有效工具,有点像绘画中的素描,是从事文学创作的人必练的基本功。正因为一般人包括一些著名作家都轻视散文,认为散文是较低层次的文体,这样在二十世纪的文学史叙述中,散文也就处于较为尴尬的地位,有时甚至只是作为点缀而存在,这自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散文研究者的自信心和自尊感。第三,也是最为重要、但过去往往被忽略的一点,就是许多现当代文学的研究者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被纳入到“现代性”的“中国想象”之中。他们普遍认为20世纪的文学进程,实际上就是现代性的演化发展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小说、诗歌、戏剧由于更加贴近时代与社会,能承载更多的现代性的宏大主题,因而自然受到文学史家们的青睐。相反,散文由于保留着太多的古典审美趣味,由于其倾向于自由、性灵、闲适的本性与激进革命的现代性价值取向相悖,这就注定了散文被冷落、乃至被边缘化的命运。

从文学研究的外部环境来看,“五四”以后,文学理论的层面也发生了变化。在我国古代,小说、戏剧理论十分薄弱,古代有关文章的理论,基本上都是散文理论,所以散文理论在古代可以说是正宗,享有有很高的地位。但“五四”之后,随着小说、诗歌日渐占据上风,加之西方的文学理论大规模介入我国,并在理论的建设和具体的批评实践中完全压倒了传统的古典文论,因此,甚至可以这样说,时至今日,西方的理论批评话语已然成为现代中国文学批评和理论建构的主导性观念和标准化用语。在这样的语境中,一些文学研究者唯小说、诗歌,尤其是唯西方文学理论的马首是瞻,与此同时对显得有些古旧落伍的散文及散文研究不屑一顾,也就不难理解并在情理之中了。不过在我看来,以承载“现代性”内涵的多少为衡量一种文体及其研究成就的标准,并以此确立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这种价值判断其实带着极大的政治功利色,实际上对散文创作及散文研究是极不公平的。须知: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散文可能在表现“现代性”内涵方面不及小说和诗歌,但在审美性、语言的涵咏以及提高民族的整体文化素质方面,它比别的文体有优势。因此,无视散文在升华整个民族的语言素质、思想素质、道德情操和审美水准上的价值,一味地亲小说诗歌而远散文,说到底是一种十分浅薄、不足为法的短视。这种文学史观和价值判断上的偏见虽不至于毁灭散文,但它对散文这种文体造成的伤害早巳是有目共睹。笔者指出这点,并不奢望改变这种偏见,只是希望通过上述的抗辩,为现当代散文的存在壮大争回其合理性的地位。至于说到理论层面上的传统话语被西方话语遮蔽,或日渐向西方话语归附,其实也是利弊互见、得失并存。固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一些基本范畴得益于西方文学理论,也引进了一些西方的文学观念和批评方法,丰富了中国现当代文学批评的手段,但它的浮躁与急功近利等负面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在津津乐道于西方话语,唯西方话语马首是瞻的时候,又有多少学者掉进了西方中心主义的陷阱?倒是散文研究,虽然从没有过“各领三五天”的大红大紫,但它那份不跟风、不赶潮,“任凭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的从容平静、淡定沉稳的气度,有的时候不是更难能可贵,更应该获得应有的评价以及得到人们更多的尊重吗?

不过话说回来,虽有学科偏见和人为误解,但在短时间内要改变小说、诗歌等文体的理论独霸文坛的局面恐怕也不容易。因此作为散文研究者,能够自救的是要有实事求是的态度,要有历史感,更重要的还要有自尊自信,不要妄自菲薄,自我贬低,自我矮化。此外,也没有必要言必“五四”,把“五四”的散文理论捧上天,将当代包括新时期的散文研究打入地下。应看到,尽管“五四”时期的散文理论超过了小说和诗歌,也确立了一些散文的范畴术语,但正如我在《中国现当代散文的诗学建构》一书所指出的:“虽然第一代散文批评家有着天然的理论自觉和明锐的目光,但他们一般来说都没有建构散文理论体系的耐心,更少结合当时的散文创作实际进行具体细致的分析。”[2]即是说,“五四”时期的散文理论基本上是印象式、感想式、随意性的。那时的散文大家如周作人、朱自清、郁达夫等往往在提出了某个富于文体意义的范畴概念后便止步了,没有兴趣再进一步追问下去,更没有在“文学史”的意义上进行深入研究,或在理论体系方面进行系统的建构。如一直被视为现代散文基石的周作人的“美文”概念,居然不到一千字,且是随随便便写下,这在今天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至于王统照的“纯散文”、郁达夫的“心体说”等也没有在文体建设的层面上作进一步的理论论证。正是有鉴于此,对那些无限抬高“五四”时期散文研究的成就,而认为“散文理论和散文批评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走的是一条向后退的路子”[3]的论断,我一直是不以为然,也是不敢苟同的。我的学术态度是:作为一个不甘平庸、希望有所作为的散文研究者,一方面我们要向传统致敬,将现代的散文精神与“五四”和古代的散文血脉相连;另一方面,我们又要有跨越传统,跨越前人的学术野心。我相信,只要抱着这样的学术野心,加上对散文的爱和执着,当代的散文研究便有可能与小说、诗歌研究对等起来,成为中国整个现当代文学研究的重要一翼。

总之,新时期30年来的散文研究的确是有成绩的,并不像某些带有色眼镜者所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一潭死水、一团混沌。当然,新时期散文研究的不足和缺陷也显而易见。因此,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找出阻碍其发展的症结,同时寻找新的兴奋点和生长点,从而将新世纪的散文研究引向深入和阔大。

我认为,新世纪的散文研究要走向深入和阔大,第一是散文研究者要建立现代意识的散文批评视野。长期以来,散文研究之所以落后于小说,根本的问题在于散文研究者过于因循守旧,固步自封。我们的散文研究基本上还局限在传统文论的范围内,而审美观念中又保留着太多古典的趣味,同时又满足于散文研究的“静态”平衡格局,不愿意打破散文的华严秩序。正是这种封闭性、保守性、趋古趣味和过分的平静妨碍了我国散文研究的发展。而现在,该是告别这种过于保守,过于狭窄,过于小家子气的研究格局的时候了。当今我们散文研究的当务之急,是要建立起拥有现代意识的宏阔散文研究视野。

这种现代批评视野,在我看来应包括如下的内涵:首先,是散文观念的现代化。这就意味着散文研究者要解放思想,改变以往那种过于保守,过于谨小慎微的研究姿态,而是要大胆破除传统的散文观念和模式。什么“形散神不散”、“诗化”、“文体净化”、“文化散文”、“学者散文”、“真实与虚构”、“真情实感”等等,都可以在现代散文批评视野中重新审视与确认;其次,现代的批评视野,预示着散文研究者要强化怀疑精神和批评气质,要具备独立而健全的批评人格。尽管在此之前,已有王兆胜、张宗刚等人在这方面作出了表率,但这还远远不够。因为一方面,当前有质疑精神和批判意识的散文研究者还太少,只有当散文研究界拥有了一批既有完整人格又具备批判怀疑精神的研究者的时候,散文领域才有可能出现“百家争鸣”的局面,才有可能在文化哲学和时代精神的高度上对散文进行批判与建设,而这才是散文研究真正繁荣的标志。另一方面,我们倡扬怀疑精神和批判气质,但我们坚决反对狂妄无知与无畏。比如最近有一篇叫《散文观念:推倒或重建》 [4]的文章,认为“先秦散文”是子虚乌有,“广义散文”是悖谬,至于当代的散文研究更是一片空白,所以必须“推倒重建”。作者还宣称:他要靠一支笔,一个人扭转一个时代的散文风气,他甚至宣称自己是“被召唤来为中国散文立论和立法的”。什么是狂妄无知和无畏?在我看来,这就是典型的狂妄无知和无畏。这位论者根本不了解中国现当代的散文研究现状(如“广义散文”早被研究者摈弃,但他却对其大加讨伐),对古代散文也是一知半解,却拿着长茅像唐吉诃德那样大战风车,如此的“推倒重建”实与现代的散文研究精神相去一万八千里;第三,强调散文研究中的现代意识,还意味着要大胆引进西方现代文学理论和研究方法。比如叙述学的理论,结构主义的理论,语言分析理论,新批评的细读法以及心理分析方法等,都可以“拿来”为我所用。20世纪的小说、诗歌研究之所以一跃成为现代文学研究的“正宗”,盖因有丰富庞大的外国文学理论资源作为支持。虽然在引进借鉴过程中也有心浮气躁、急功近利的现象,但总体来看还是利大于弊。总之,西方文学观念和研究方法的引进,不但有利于开拓深化当代散文研究,同时也是建立现代意识的批评视野的题中之义。

第二是在建构散文理论话语时要注意中西理论的圆融与自洽。上面我们讲到,新世纪以来,已有不少学者在建构散文理论话语时引进了西方的文艺理论观念和研究方法,虽不似一些小说、诗歌研究那样生搬硬套,或进行名词术语的“大轰炸”,但消化不良,与传统散文理论未能内达到真正的圆融与自洽,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此外,有的散文研究注意到了西方的理论资源,但对散文的本体特征的思考却不够深入透彻。比如笔者过去的散文理论建构就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在《中国现当代散文的诗学建构》一书中,笔者引进了主体性哲学、文化哲学、生命哲学和叙述学、结构主义等西方的理论资源来研究散文问题,虽然主观上力图将这些理论与中国散文的独特语境相融合,但由于学养的欠缺和对散文的体悟不够,结果正如王兆胜所批评的,还是有些“隔”和“远”。在《散文理论的春天何时到来?――对散文核心范畴的一种阐释》[5]一文中,笔者试图用“文气”、“笔调”、“氛围”、“味”、“趣”等范畴来阐释散文的艺术特征与美学风格,现在看来还是未达到学术的预期。之所以未能达到目标,就在于未能抓住散文的本体特征作文章。那么,什么是散文的本体性特征呢?现在看来,应是“诗性”统帅之下的“个人性”、“真实性”、“自由性”、“散淡性”和“优雅性”。关于散文的这些本体性特征,笔者将另外撰文加以论述。我在此处谈及这个问题,其旨在于说明创新之难,中西理论融合与自洽之难,建构散文理论体系之难。当然,也有一些新锐学者在这方面已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如张育华的《本体性流变与审美现局――转型文化语境下的中国当代散文》[6],徐珊的《沉重的肉身,黑夜的澄明――新时期女性散文中孕育文化初探》[7]等论文,就是在中西融合方面值得注意的文章。前者引进文化研究、系统论、叙事学等西方理论来分析中国当代散文,在“转”和“化”方面有其独到之处。后者从女权主义话语体系的视角来研究女性散文中的“孕育文化”,在理性思维和灵性体悟方面达到了较好的圆融与自洽。在我看来,这正是我们建构散文理论的信心和希望之所在。

第三,新世纪的散文研究,需要思考的问题还很多。举例说,在建构散文的理论话语时,还要与整个学科的建设相结合,只有学科“挺立”起来,散文才有可能与小说、诗歌平起平坐。再如散文的文体问题,也还有巨大的研究空间。此外,还需要不断开拓散文的研究领域,如现代传媒对散文创作的影响问题,生态散文的创作问题,等等,都需要我们的散文研究者作出解释。

在这里,我还想谈谈关于建立良性健康的散文评价标准和价值观念的问题。如众所知,我们过去评价散文的标准是“匕首”加“投枪”,是战斗性和抒时代之情、人民之情。而现在,当这种二元对立、非此即彼的价值标准被摈弃之后,散文的价值评判却陷入了新的无序和混乱之中,这种无序与混乱,表现在创作方面,是各种“散文选本”,各种“当代散文史”所选作家或作品不仅离谱杂乱、相互打架,也看不出有任何标准,看不出是什么价值理念在支持这些选家和史家的判断。就散文研究来说,则是自说自话,互不认帐,既在基本理念上缺乏共识,也缺少同人之间的互相欣赏与尊重,尤其是对于同人学术成果的漠视。比如,某著名高校主编的一本学科“概要”,其中有一章为“散文研究状况”,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一章根本就未能全面、系统、客观地反映出新时期散文研究的信息。一些影响较大、大家公认的对新时期散文作出贡献的散文研究者在“状况”中只字未提,不少在新时期散文发展史上产生过重要作用的论著也被莫名其妙地遗漏,而一些学术质量平平,也没有产生过任何影响的论著却忝列其中。由此可见,“状况”的编撰者不单对新时期的散文研究缺乏必要的学术积累,而且缺乏同一的价值标准,甚至还流露出十分明显的圈子意识。否则,就不会存在着如此严重的以偏概全与资料遗漏,不会对新时期散文的研究现状如此地陌生和漠视!正因为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在我看来,这样的“概要”的客观性、科学性、公正性是大为可疑的。而就散文这个学科来说,它的学术价值和建设意义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参考文献:

[1]傅斯年.怎样做白话文[A].胡适.中国新文学大系・建设理论卷[C].上海:上海良友图书出版公司,1935:218.

[2]陈剑晖.中国现当代散文的诗学建构[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4:13.

[3]楼肇明.当代散文流变研究・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1.

[4]周伦佑.散文观念:推倒或重建[J].红岩,2008(3).

[5]陈剑晖.散文理论的春天何时到来?――对散文核心范畴的一种阐释[J].文艺共鸣,2006(2):115-119.

[6]张育华.本体性流变与审美现局――转型文化语境下的中国散文[J].现代传播,2003(2):19-23.

[7]徐珊.沉重的肉身,黑夜中的澄明――新时期女性散文中孕育文化初探[J].文艺评论,2003(5):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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