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斯巴达的女子身体训练

时间:2022-10-08 12:55:44

论斯巴达的女子身体训练

摘要:整体上来看,男性占统治地位的古希腊城邦中,女性是不能或不被鼓励从事身体训练活动的,然而斯巴达却是个例外。在斯巴达,女性不仅享有受教育的权利,还享有接受身体训练的自由。本文在对相关文献整理、分析的基础上,在梳理斯巴达女子身体训练发展脉络的同时,指出斯巴达女子从事身体训练的原因是塑造能够生养战士的女人,塑造拥有美丽形体的女人以及塑造“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

关键词:斯巴达;女子;身体训练

中图分类号:G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590(2012)02-0067-03

古希腊社会是一个男性主宰的社会,在这种社会中,女性处于弱势的地位,其社会影响和身体权力均受到明显地压抑。尽管如此,女性的社会作用仍不可小觑,即使是在男性垄断的运动领域,女性也占有一席之地。在神话传说中,捷足的女猎人阿塔兰塔、与雄狮搏斗的少女库伦尼、强悍健美的阿玛宗武士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现实世界,奥林匹亚的“赫拉节”、布劳伦的“熊节”以及斯巴达纪念英雄海伦的节日都举办过未婚少女的赛跑活动和竞技比赛,这些活动是庆祝少女长大成人的一种仪式,并非对长期系统身体训练的检阅,但古希腊诸多城邦中的斯巴达却是个特例。在斯巴达,尚未成年的少女必须接受和男子同样的训练,女性的社会地位也比其他任何希腊城邦的妇女都高,这在男尊女卑的古希腊堪称为一个文化亮点。

1 斯巴达女子身体训练的成因

在古希腊众多的城邦中,斯巴达是一个奇特的例子。这个城邦长期以来是希腊世界的霸主,拥有一支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公民兵武装。斯巴达成年男子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武士,而且训练有素,具有很强的战斗力。这个国家拥有一套自古传承的制度,这种制度的建立归功于一位后来被神话化的历史人物――莱库古。莱库古把教育看作是立法者所从事的最伟大和最崇高的任务,他从源头开始,对婚姻和生育加以详细的规范。莱库古认为男人们在外出战期间不得不让妻子独揽家务,并且认为国家不能剥夺妇女因丈夫频繁的出征而享受的巨大自由与权力[1]。因此,他让女子们接受文化教育以及身体训练,柏拉图也曾赞叹斯巴达女子享有的和男子同样的好的教育[2]。斯巴达立法者让少女接受和男人一样的身体训练有三个原因。

1.1 塑造能够生养战士的女人

普鲁塔克曾说:使女人腹中的胎儿在其健康的身体里获得健康的孕育,也使她们在分娩前始终保持着身体的强健,以至于能够顺利地应付临盆之苦是斯巴达人基于优生学的考虑,让女子从事身体训练的原因。[3]确实是这样,为国家生养孩子是斯巴达妇女最为自豪的职责。正如某位外邦的妇女对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的妻子戈尔戈所说的:“你们斯巴达妇女是唯一统治自己丈夫的女人。”[4]戈尔戈的回答是:“你说的对,我们是唯一生养战士的女人”。[5]当列奥尼达准备启程奔赴温泉关战场时,戈尔戈鼓励自己的丈夫要无愧于自己的祖国,并问丈夫自己该做些什么。列奥尼达的回答是:“嫁个好男人并生育好孩子!”[6]另一个故事讲,一位爱奥尼亚的妇女炫耀自己织成的价格昂贵的布料,而一位斯巴达妇女则指着她四个举止得体的儿子说:“这才是贤德荣耀的女人该做的事情。”[7]这些故事如实地反映了斯巴达的具体国情:斯巴达鼎盛时期只有九千户居民,为了保护国家,维持其在伯罗奔尼撒半岛的霸主地位,对内镇压国有奴隶的反抗,就必须拥有一支少而精的战斗力极强的军事武装,因而要求每个成年男子都要成为保家卫国的合格战士,拥有良好健全的身体素质,这其实是一种优生学的考虑。据说,身体孱弱或残疾的婴孩都要被抛弃或者溺死,以免给国家增加负担。而且,女子锻炼的目的还不止于此,如果需要,她们也可以为她们的孩子以及国家而战。

斯巴达少女较少接受照管家务的培训,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身体和力量训练上,这也是特定国情下发生的特殊现象,因为斯巴达的国有奴隶制度将斯巴达女子从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使她们有足够的时间从事身体训练。而在雅典,出嫁前的少女被幽禁在父家,接受操持家务的培训,培养贤淑宁静的妇德,对于她们而言,从事身体训练是不可能的[8]。

1.2 塑造拥有美丽形体的女人

斯巴达自古就是盛产美女的地方。神话中的海伦被誉为希腊最美的女人,是理想女性的体现。在荷马的诗歌中,我们也可以找到盛赞斯巴达美女的诗句。斯巴达女人的美丽不是那种阴柔妩媚之美,而是通过体育锻炼获得的强健的美。在某种程度上,斯巴达女性为古代希腊人提供了另类的女性审美标准。

公元前411年,雅典上演了诗人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吕西斯特拉塔》,表演一个反战争题材的故事:斯巴达与雅典的战争旷日持久,雅典妇女们看到丈夫们奔赴沙场,有去无归,遂生厌战情绪。她们在吕西斯特拉塔的率领下占领了卫城,并向男人们宣言:除非结束战争,否则,她们将不再履行持家、照料婴孩和的义务。她们还邀请斯巴达妇女加盟,并得到了斯巴达妇女的响应,她们派出了一个妇女代表团,在一位名叫兰皮托的女子的率领下抵达了卫城。吕西斯特拉塔热情地欢迎了兰皮托的到来,并惊叹于她优美的身体:兰皮托,亲爱的,请接受我们大家的问候,多么美丽的人啊,多么健康的皮肤,多么结实的身体!而兰皮托说:这是我去体育锻炼的结果,我弹跳时用脚踢自己的臀部。[9]兰皮托提到的锻炼方法是尽可能地向上跳跃,每次跳跃时弯曲小腿,并用脚踵踢自己的臀部。这是一种加强弹跳力的训练方法,是斯巴达女子跳舞比赛的一个项目。这种对美丽形体的追求不仅是为了更好地培育后代,而且也是一种艺术的追求。正像古希腊雕刻家们努力塑造的健美的男子形体一样,斯巴达女子也通过身体的训练塑造着自己的形态,这不仅仅是为了吸引男人们的注意,更是一种主动地对身体进行艺术化塑造的过程。

1.3 塑造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

色诺芬和普鲁塔克都曾论及斯巴达少女的教育问题,其中,赛跑是少女们必须锻炼的项目。此外,古典作家总是把斯巴达少女比作马,而奋蹄狂奔的骏马形象则凸显了她们的飞毛腿特征,表现少女赛跑姿态的拉哥尼亚工艺风格的青铜像则为此提供了佐证。斯巴达为此举办了各种类型的少女赛跑,这些赛跑都是有仪式功能的,它是一种少女成婚前的力量测试,同时也是少女自由奔放的野性的一种象征。波桑尼阿斯曾记载了一种仪式性的少女赛跑,与奥林匹亚“赫拉节”和布劳伦“熊节”上的少女赛跑的性质相似,他曾这样描述这种仪式:对面是所谓的圆丘,有一座属于圆丘的狄奥尼索斯神庙,附近是某位英雄的圣域,据说是狄奥尼索斯访问斯巴达的向导,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和留基伯的女儿们首先要祭祀这位英雄。这里要为另一组的11个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举行赛跑比赛。此种风俗来自德尔菲。[10]根据美国学者托马斯・斯坎伦的分析,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和留基伯的女儿们都是女祭司。留基伯的女儿们的神话原型被斯巴达的狄奥斯库里兄弟抢走,并当作新娘的姐妹俩,而两位同名的女祭司负责照管两位女英雄的祠堂。而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与留基伯的女儿们的含义差不多,它们共同主办少女赛跑活动,参赛少女共11位。斯坎伦也认为斯巴达少女赛跑是一种少女青春期的过渡仪式[11]。

其实,狄奥尼索斯在希腊神话中,是酒神的象征,他与日神阿波罗相对。阿波罗代表理性,而狄奥尼索斯则代表感性。尼采曾对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精神大加赞美,并将其视作欲望与生命力的象征,而且将这种酒神精神视作艺术的本质[12]。这里的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或许是一种感性与生命力的象征,是一种艺术与自由的象征,这与雅典城邦里兴盛起来的哲学是相对的,哲学代表着理性之光。显然,在斯巴达的这种类似成年里的比赛中,它旨在塑造具有感性与旺盛生命力的少女,这样的少女对于培育斯巴达那种充满了战斗欲望的勇士是很重要的,而且对于整个种族的长期发展也是有利的。

总之,不管是从强身健体的角度,还是从审美、塑形的角度,或者是从艺术的角度培养狄奥尼索斯的女儿们,斯巴达女性享受到的竞技活动在古希腊城邦中是最多的。

2 斯巴达女子身体训练的发展

正如普鲁塔克所描述的,斯巴达少女从小就接受赛跑、摔跤、掷铁饼等项目的训练,而且当着男孩们的面穿着暴露的运动装进行锻炼和比赛[13],运动场和摔跤场也对她们敞开。公元前1世纪的罗马诗人普罗佩尔提俄斯说,斯巴达少女还从事球类、登山和骑马等活动,甚至从事拳击和搏击之类的激烈对抗性的训练和比赛。比如他在诗中写到:啊,斯巴达!我们欣赏你们管理摔跤场的很多规则,但是我们最为赞美的是有关少女训练场地的最出色规定。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姑娘可以与男子摔跤手同时参加比赛而不会招致责难。她迅速抛出的球让她的对手措手不及,她的曲棍碰击铁环时发出卡啦啦的响声;尽管身为女流,她赛跑后满身尘土;尽管在残酷的搏击中受伤,她依然支撑忍受着。[14]诗人的描述生动传神,栩栩如生,让我们仿佛看到了斯巴达少女的力量、勇气、坚韧品格和飒爽英姿。诗人的描述可能有其现实基础,但也必须承认,这段描述肯定有诗人想象和夸张的成分。斯巴达少女不仅从事各类田径运动,还如此好勇斗狠,竟热衷于拳击和搏击之类的项目。

另外,斯巴达的体育馆和摔跤场也向少女开放,那么,当两性共同训练时,是否会发生男女间的对抗性练习和比赛呢?就像神话中的珀琉斯和阿塔兰塔比赛摔跤那样,这就更难断言了。生活在公元200年左右的古典词作家雅典尼乌斯曾提到开俄斯岛体育馆的训练情况:去开俄斯岛的体育馆和跑道闲逛一下,看看年轻男人们与女人们的摔跤比赛,那是件有趣的事情。[15]训练和比赛结束后,女运动员就前往浴室洗浴更衣。在比较开放的斯巴达,古希腊瓶画中还可见到男女一边沐浴一边攀谈的景象[16]。斯巴达对女子进行身体训练的这种默许甚至是支持,并没有引起其他城邦国家的积极效仿,其女子训练的形式也随着斯巴达的灭亡而消失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3 古希腊社会对斯巴达女子身体训练的道德评价

雅典史学家色诺芬在政治上亲近斯巴达,因而对莱库古的女子教育制度极尽赞美之词:斯巴达是人口最稀少的国家之一,但在希腊却是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这一切要归功于他们特殊的制度,归功于他们的立法者莱库古。在这些制度中,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的女子竞技。[17]哲学家柏拉图尽管政治态度保守,但对女性教育则持积极态度。他很欣赏斯巴达女子参加体育锻炼的做法,并在《法律篇》中借一个雅典客人之口讲述自己的教育理想:至于女人,我的法律要求她们从事和男人同样的训练。我很自信地提出这样的主张,即骑马和身体训练方面的教育不仅适用于男人也适用于女人。[18]女孩们在体育场馆从事或半的训练,在男孩子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摔跤,又是练拳,又是赛跑,无拘无束,放浪形骸,这样,身体和视觉的接触就不可避免。在悲剧诗人欧里庇得斯的悲剧《安德洛玛刻》中,英雄珀琉斯就曾斥责被海伦抛弃的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即便斯巴达的女孩想贞洁,在你们斯巴达也是做不到的。那里的姑娘离开家,在男青年们的陪伴下,脱掉衣服,大腿,参与他们的赛跑和摔跤,这怎么能保持贞洁呢?[19]这种指责似乎并非毫无根据,斯巴达人盛行抢婚的风俗,几乎不必履行什么结婚仪式。这种自由散漫的婚姻形式在很多希腊人眼中是有伤风化的,历来被人所诟病。

妇女尚武行为被柏拉图所欣赏,而亚里士多德则对妇女的战争能力持怀疑态度。他认为,善战的民族往往好色,因而神话中的战神阿瑞斯与爱神阿佛洛狄沁结成了伉俪[20]。当公元前370年沁拜人入侵斯巴达时,斯巴达妇女顿时慌张起来,严重扰乱了斯巴达人的军心,此事也被色诺芬和普鲁塔克记载[21]。虽然他们很欣赏斯巴达的女子教育制度,并把斯巴达妇女理想化为能够担当守土之责的女武士,但理想和现实毕竟存在着差距。在危急时刻,缺乏实战经验的妇女是很难做到沉着冷静的。亚里斯多德把我们从理想中拉回现实,使我们对斯巴达妇女有了更多理性和现实的认识。然而,亚里斯多德的看法植根于他根深蒂固的性别歧视,因而也有失公允。况且,公元前4世纪的斯巴达国力已衰,传统的教育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废弛,而斯巴达依然穷兵黩武,不自量力地招引战祸,又反过来责备妇女无用,也就更不公允了。

4 基于斯巴达女子身体训练的启示

在两性地位悬殊,女性普遍受到漠视的古希腊社会,斯巴达鼓励少女对身体健美、精神自尊和生活自主的追求可谓是别具一格。斯巴达少女们衣着虽少却一点也不失体面,因为在这个时候她们的轻浮放荡已被一扫而尽,伴随着她们心灵的是庄重和贞节;这样的身体锻炼还养成了她们朴质的思维和对健美身体的热烈追求;给女性们体验一种高尚的情操提供了可能,因为在她们的心里,勇气和抱负已占有一席地位。我们看到的斯巴达是个较少受文明污染、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原始古朴风尚的社会,一个保持着尚武精神的武士社会,一个为妇女保留了些许尊严和自由的比较松弛的男权社会。古风时代和古典时代前期的斯巴达,文明的奢靡矫饰之风尚未损害其社会机体,严酷的生存竞争,来自国内外的现实压力,迫使斯巴达极力强化其军事力量,对内维持其对国有奴隶的军事威慑,对外维持其在希腊的霸权。为了适应这种现实需要,斯巴达逐渐形成了一种高度的军事化制度。占人口一半的妇女对斯巴达的社会来说是不可忽视的力量,这部分资源是不能浪费的,而且要充分利用,要充分发挥女性对社会的积极作用,要争取她们的支持和参与。因而,斯巴达男人们不得不做出某些让步,让女性保持一定的自由和权利,让她们成为国家军事人才的合格生产者和培养者,同时也让其自身也成为国家的辅助军事力量。因此,国家鼓励少女们从小就像男子那样从事体能和军事训练。

斯巴达对女子身体训练的默许并没有在古希腊城邦中得到效仿,斯巴达灭亡后的西方文明在很长的时间里也对女性从事身体训练采取一种反对的态度,即使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创者顾拜旦先生也认为:女人的荣耀来自她生孩子的数量和质量,在体育方面, 她最大的贡献是鼓励她的儿子创出佳绩,而不是自己去破纪录[22]。所以复兴后的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和古希腊奥运会一样把女性竞技者排斥在了运动场外。法国存在主义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就曾指出: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是逐渐形成的[23]。女性的弱势地位是被赋予的,这种赋予更多的是一种基于男权主义的文化建构。

5 结 语

整体上来看,古希腊的女子竞技活动更多地停留在宗教仪式层面,其参加者都是即将成年的少女。古希腊留下的关于女子身体训练、竞技的资料很少,即便如此,学者依然能从有限的考古和书面资料里看到斯巴达女性身体训练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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