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悲剧根源再探

摘要：《德伯家的苔丝》是托马斯•哈代最有成就的小说之一。书中女主人公苔丝是个贫苦的农家少女，有着大自然纯朴的本性。尽管苔丝聪明美丽、勤劳善良，但是作为被害者的她却被送上了绞刑架。她的死，亚雷和安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苔丝自己的性格因素也很大程度上造成了自己的悲剧命运。尽管历来对其悲剧命运的成因没有统一的意见，本文试图从小说中的人物性格因素来探讨苔丝的悲剧。

关键词：苔丝；亚雷；安玑；悲剧命运

《德伯家的苔丝》是19世纪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的名作。小说描述了苔丝短暂凄苦的一生。这部小说于1891发表，在维多利亚王朝时代的在英国社会，遭到了激烈的批判，认为苔丝是个不洁的女人。中外论者大都对苔丝的悲剧从命运因素和社会因素探讨较多，而对性格因素探讨较少。我们认为性格悲剧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苔丝真的那么纯洁吗？亚雷真的那么十恶不赦吗？安玑真的是个天使吗？本文拟从人物性格因素来探讨一下苔丝悲剧的成因。

一．苔丝――人无完人

苔丝是个勤劳善良美丽的农家姑娘。亚雷为其着迷，最终奸污了她。这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后来被安玑抛弃，杀死亚雷，被处以绞刑。而苔丝的悲剧是多方面造成的，可她自身的性格缺陷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女性的虚荣心。她觉得自己比别人漂亮，并希望别人都能够注意到她。在游行后的舞会，安玑是当时唯一的男性舞伴，却没有选中苔丝。这让苔丝耿耿于怀。在被亚雷奸污后的苔丝，回到家中，一些女孩子来拜访她，在她们羡慕的眼神中，苔丝也来了兴致，她带着“身份优越的神气”①

反抗中的妥协。反抗是苔丝身上一个突出的个性，但是她反抗的同时又带着很大的妥协性和软弱性。她在遭到亚雷奸污而失身的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不爱亚雷，不愿意做他的妻子更不用说是情妇。孙法理曾评论说：“她的纯朴的逻辑挑战并否定了传统男性中心观。”②可苔丝“残存于农民身上的某些旧道德和宿命观点是她在反抗传统道德时出现软弱的一面。”③她至始至终都摆脱不了有罪的意识，在反抗社会道德的同时又用这一道德标准要求自己，社会道德和宗教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善良的苔丝捆得透不过气来，始终放不下“不洁女人”的十字架。

而她对安吉尔盲目的崇拜，太过于单纯的性格弱点也促使了其悲剧的形成。

二．亚雷――良心未泯

毫无疑问，亚雷是造成苔丝一生悲剧的开始。“两个和苔丝相关的男人，前者是‘资本之魔’”④这点有一定的合理性。亚雷是一个没有工作、靠遗产过着优渥生活的富家少爷。如果没有亚雷，苔丝的一生也不会如此坎坷。

固然亚雷是给苔丝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可亚雷身上也有一些闪光点。他有诚心悔改之意。他母亲去世后，受到克莱牧师的感化，他成了一个虔诚的教徒，让上帝来洗涤自己肮脏的灵魂，甚至想变卖了自己的产业，去非洲传教。再次遇见苔丝时，他心里错乱，为了压制自己的情感，他拿出了克莱牧师给他的信，看了又看，又拿出了备忘录看了几段，这样，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苔丝。

他有责任意识。当看到苔丝在萝卜地里做着苦力活时，他当即就明白了自己以前的行为给苔丝造成的恶果，他努力地忏悔，并拿出结婚许可证，想让苔丝成为自己的妻子，一起去非洲传教。他想保护苔丝，看到葛露卑对她的欺负，“想保护你，可又没法取得保护你的权利”；①

亚雷虽然是造成苔丝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可他对苔丝的爱是真的，他忏悔自己的错误，并想弥补。他短暂的一生并没有其他风流韵事，除了苔丝。

三．安玑――理想主义

安玑是个理想主义者，他有进步的思想，博览群书，相信科学，怀疑基督教义，自愿到农村学习各种农活。他鄙视陈旧的社会习俗，厌恶没落的古老家族，渴望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向往美好自由的爱情。

安玑表面上开明，可内心不可能摆脱传统道德的束缚。他出生于维多利亚时代，评判女性最主要的标准是贞洁，一旦失贞，用社会的标准来说，她就是“不纯洁”、“”。对于男性的放荡，却能被社会所谅解，只会被认为是失误，最终让男性更加成熟稳重。这种双重道德标准在安玑的心中根深蒂固。安玑轻描淡写地向苔丝说出他的“堕落”，表面上是说对不住苔丝，请求苔丝的饶恕，可心里并不他的放浪当一回事，只是庆幸自己回头快。可得知苔丝过去的安玑，却说道“哎，苔丝，这不是什么饶不饶恕的问题！你从前是一个人，现在又是另一个人了。哎呀，老天也――饶恕两个字，怎么能应用到这样一桩离奇古怪、账目隐形的魔法幻术上哪！”①可见，安吉尔只是个理想主义者，当理想碰到现实，他不自觉地遵循着世俗的标准。

总之，哈代满怀着同情，给我们展示了一个维多利亚时代少女的悲欢离合以及多舛的命运。亚雷的奸污和安玑的抛弃使可怜的苔丝濒临绝境，而苔丝自身性格的缺陷对她悲剧的造成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西南民族大学；四川；成都：610000）

注解：

① 《德伯家的苔丝》托马斯•哈代著，张玲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

② 《德伯家的苔丝》托马斯•哈代著，孙法理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3年

③ 吴微《苔丝悲剧的必然性》，中国科技信息学报，2009年第2期，第209页

④ 冉苒《解析苔丝的悲惨命运》，科技信息，2009年第9期，第104页

参考文献：

［1］ 陈治云《浅析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9年1月第1期

［2］ 赵宇《试论苔丝形象的现实意义》，辽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8年第4期

［3］ 辛春晓，张敏《一朵开在险恶环境中的纯洁坚贞之花――苔丝形象的悲剧意义探析》，网络财富•理论探讨，2009年3月第5期

［4］ 张华琴《真正的凶手――换个角度分析苔丝悲剧的根源》，时代文学，2008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