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举报院士候选人,掀开情人虚伪的面纱

时间:2022-10-04 05:34:08

失意时,儒雅的科学家翩翩走来

2001年酷热之夏,27岁的我骤然跌进了冰谷:孕育了5个多月的孩子不幸夭折。男友提出分手,6年的恋情土崩瓦解……遭遇一连串沉重的打击后,我日渐消沉,整天蜗居在租住的小屋以泪洗面。

6月的一天晚上,在中科院外国专家住宅公寓歌厅当领班的朋友打来电话:“小玉,你出来解解闷吧。”草草打扮后,我前去赴约。灯红酒绿中,朋友忙着招呼客人。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神情落寞。

一位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我。我不知对方是何意,朋友走过来笑着凑在我耳边说:“人家看上你了,去和他唱唱歌吧。”我有些吃惊和不悦,看了一眼对方,他大概一米七,戴着眼镜,穿米色衬衣和长裤,有种斯文儒雅之气。

男子给我倒了一杯啤酒:“你叫什么名字?”我低着头局促地说:“小玉。”他摇摇头,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这不是你的真名吧?”看来,他把我当成风尘女子了。我气愤地从包里掏出暂住证扔在茶几上:“我叫刘玉,朋友平常都叫我小玉。”他看看暂住证又看看我,连忙道歉:“对不起。”随后,他拿出美国绿卡,自我介绍:“我叫黎山,中科院研究所的博士生导师。”

没想到第一次来娱乐场所,我就有幸遇到一位学识渊博、身份显赫的男人。气氛缓和下来以后,我们聊开了。黎山从北京某知名学府毕业后,前往欧洲留学,后到美国某知名研究所任职,1999年进入中科院。他的经历让我对他多了几分敬仰和崇拜,与优秀的他相比,我的人生是何其卑微和坎坷。

1974年10月,我出生在四川达州农村。高考失败后,我留在家里种地。我感到痛苦和迷茫,难道我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吗?1994年冬天,我跟随老乡到北京谋生。当了半年餐厅服务员后,我用攒下的几百块钱报名学习美容。几个月后,我成了一家美容院的美容师。得有声有色,梦想着再奋斗几年在北京扎根安家。在这期间,我和在北京打工的一个男孩相恋了。

“如果不是我们的孩子早产夭折,现在我已是幸福的新娘了……”我哽咽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黎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抓住我的手:“小玉,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感受着他掌心里丝丝的暖意,无助的我慢慢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许久,他幽幽地对我说:“现在像你这样纯洁、秀美的女孩已经很难找了。可惜我明天要去日本做学术交流,恐怕今后再也见不着你了。”“我去机场送送你吧。”我唐突地冒出一句。他一愣:“我是早上4点多的飞机,你起得来吗?”我摇摇头,红着脸低声说:“可能起不来,要不你打电话叫醒我吧。”

打车回出租屋的途中,夜风习习,涤荡着我心中的伤痛和阴霾。凝望阑珊的灯火,黎山的影子萦绕在我眼前,我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婚外恋安全模式,情到浓时给点钱

翌日一大早接到黎山的电话,我立即赶往他的公寓,和他一起去机场。登机时,黎山掏出200元钱递给我,我说什么也不肯要。“你现在没工作,收下吧。”他温和关切的目光和体贴的话语,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临别时,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会天天想你的,等我回来。”我心里荡起幸福的涟漪。

我那颗冰冻的心被黎山激活了,我们每天都会互通电话,倾诉思念之苦。半个月后,黎山即将回国,他给了我研究所司机的电话,让我和司机一起到机场接他。放下电话,我激动不已,跑到花店订了一大束花。在机场,当看到黎山拖着行李微笑着向我走来时,我捧着鲜花满心欢喜地跑过去,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那天晚上,在黎山的公寓里,我把自己的心和身体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然而,第二天早上,黎山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从钱包里掏出800元钱递给我。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平静地说:“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我知道你们的行价。”天呐,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在昨晚,他还柔情无限地对我说,他是如何地想我、爱我。我有一种被欺骗、玩弄的感觉,抓起他放在枕边的钱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黎山顿了顿,突然笑起来:“你想到哪去了。如果我把你当成那种人,不也是侮辱我自己吗?”他并没有恼,而是从地上捡起钱。然后坐在我身边,轻轻抚弄我的手:“小玉,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种浪漫情怀,渴望在婚姻之外找到激情。我不可能抛开家庭和你在一起,除了钱,我不能给你什么。不过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希望我们今后还能这样经常在一起……”

我无言以对。是啊,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抛妻别子?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因为爱,才会给我钱。我收下了钱,可心里依然摆脱不了出卖身体的耻辱感。为了证明我对他死心塌地的爱,我用这些钱给自己买了一件短款旗袍,还给他买了一个水晶花瓶,用来插放我送给他的花。

黎山在海中市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和我过起了如胶似漆的生活。他还带我到市场选购材料,装修他在海淀区的房子。三个月后,我们搬进了新房,我俨然是那里的女主人。几天后,他远在美国照料儿女的老婆突然打来电话,一听是我接的电话,她顿时提高了警惕:“你是谁?”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挂了电话。晚上黎山回来后,在阳台上给他老婆打电话:“你多心了,接电话的是研究所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我怎么可能背着你乱来呢。”黎山费尽唇舌地消除妻子的疑心,我黯然神伤,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他那么在乎他妻子的感受,他在乎过我吗,我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黎山终于和我摊牌了:“这些天来,所里传出了不少关于我的风言风语。领导私下提醒我,不要因为私生活影响前途……”我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对他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落寞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没过几天,黎山打来电话:“小玉,我想你了。”我再次像飞蛾扑火一样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抱。第二天清晨,当他像以往那样把800元塞到我手上时,我看着他淡淡一笑:“你是担心我破坏你的家庭,怕我今后找你的麻烦,所以拿钱买一份心安,是吗?”他摇摇头,辩解:“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一个人生活,没钱行吗?”我只好自我安慰,这样就算是两不相欠吧。

只要黎山一打来电话,我就会准时赴约。一次,他把钱给我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大款,每次800元,积累起来不是小数目。”我渐渐发现,只有他需要我时,他才会慷慨解囊;一旦他不能和我在一起或我有求于他时,他吝啬得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2002年初秋,弟弟一家从四川老家来北京,我想请他们吃饭,没想到黎山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需要多少钱?”听他口气不对,我也生气了:“你随便。”“随便是多少?”他冷冷地问。我说:“吃几碗面条就够。”他极不情愿地给了我200元。离开时,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脱口而出:“永远都不回来了。”

迈出门,我泪如雨下。我悲哀地发现,我不过是黎山情感空虚时的。为了

不影响名声和前途,他自作聪明地用钱打发我。我就像他的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了断孽情揭疮疤,举报虚伪的情人

一番痛苦挣扎后,我决定离开黎山。2002年9月,我和认识3个月的男友闪婚了。2003年,我随丈夫出国去非洲。然而到非洲没多久,黎山的电子邮件便出现在我的邮箱里:“小玉,你为何绝情地离开我?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是多么空虚无助…”我居然鬼迷心窍地相信了他,开始和他频繁地互通邮件。

2004年夏天的一个深夜,我在网上和黎山理论我和他之间到底是“爱”还是“欲”时,丈夫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质问、争吵、冷战……就这样。我的婚姻宣告结束。

离婚后待在非洲的一年时间里,我身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就像漂泊的浮萍,无依无靠。百无聊赖中,我靠着和黎山保持联系打发空虚的时光。潜意识里,我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深深地爱着他,我渴望回到他身边,和他重燃旧情。虽然我知道,我一定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2005年11月,我回到北京,和黎山约好在研究所见面。时隔3年,他依然风度翩翩。在他办公室里,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诉说着离别后的思念…从那个时候到2009年5月,我和黎山一直藕断丝连地交往着。期间,他的妻子和儿女从美国回到北京,住进了那套留有我气息的房子。黎山告诉我,他老婆时刻盯着他,他再也没有疯狂的资本了,而我也已经30多岁了,青春渐逝,也该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了。

2006年,我回四川老家开了一个礼品店,梦想过上富裕而安稳的日子。没干几个月,因生意清淡赔了钱,我只好再次回到北京。北京没有我的家,可是我在这里漂泊了10年,熟悉这里的生活。当然,与黎山见面,是我说不出口的理由。

2007年,我在北京郊区租了一小块地,尝试着种点蔬菜瓜果。忙了一年,我有了几万元的收入。2008年,我决定大干一把,和老乡合伙在密云包了300亩地。种植蔬菜、玉米、向日葵。我和黎山依旧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联系,他特别叮嘱我,想见他时最好提前打电话预约。尽管我们小心翼翼,他老婆还是觉察了。

2008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给黎山发短信:“你睡了吗?突然好想你。”一会儿,我的手机嘀嘀响了:“我也想你,你来我这里吧。”几分钟后,再次收到的短信吓了我一跳:“我是黎山的妻子,你是谁々”我像做了贼一样,关了手机。我不知道黎山当晚是如何向他老婆解释的。后来他在给我的邮件里说:“那件事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到现在她还在怀疑我。你太不谨慎了。”为了不破坏黎山的家庭,从那以后,我几乎没再和他联系。

2009年,我和朋友筹建大棚。由于前期投入了不少钱,建设周期又比较长,我的生活一下子困难起来,想向黎山借几千元以解燃眉之急,但又不好意思张口。5月底,我硬着头皮给他打电话借钱,他不仅断然拒绝,还在6月8日发来短信:“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你,你是一个贪得无厌、没有底线的人……”他居然如此贬低我,我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

几天后,我去办公室找黎山。见到我,他的眼神里充满鄙夷:“我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我气得浑身战栗,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你卑鄙,你不是人。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他推开我,冲出办公室气急败坏地喊道:“保安,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被保安推搡出办公室后,我彻底醒了,并深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了这个男人,我失去了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可在他眼里,我是如此轻贱……

我本想把这段吞噬自尊的往事永埋心底,让时间风化。可时隔不久,我看到全国两院院士增选候选人公示名单里,居然有黎山。我很愤怒,这样的人也能当选院士吗?2009年8月,我决定自揭伤疤,向中科院院士工作局递交了一份长达四千余字的实名举报信。

无论举报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和那段耻辱的往事彻底决裂。我要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安静地劳作种植,用辛勤的汗水收获真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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