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自由之舟

摘要：民主自由思想贯穿于惠特曼诗歌创作的各个环节。《草叶集》是惠特曼民主自由思想的结晶，其中《哦，船长，我的船长》是惠特曼的代表作之一。这首诗在表达了惠特曼对于总统去世的悲痛时，更是在诗歌各个层面展现了自己对于民主自由的向往与追求。本文试从诗歌的功能来赏析《哦，船长，我的船长》中体现出来的民主自由思想。

关键词：惠特曼；《哦，船长，我的船长》；民主自由

一、引言

沃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 1819-1892），美国19世纪讴歌自由民主的伟大浪漫主义诗人，自由体诗之父。他出生在纽约长岛的一个农民家庭，家庭经济拮据，早年辍学，11岁便开始独自谋生，扎根于普通劳动人民，对于劳动者有特殊的感情。惠特曼热爱自由，喜欢游荡，深受当时浪漫主义诗人爱默生以及超验主义的影响。这些都极大的推动了他民主自由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指导他首创了与传统诗全然不同的自由体新诗。林肯总统被刺杀后，惠特曼在《草叶集》中创作了多首悼念以及讴歌林肯的诗，《哦，船长，我的船长》便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这首诗将惠特曼对于伟大领袖逝去的悲痛之情以及对于民主和自由的追求与歌颂表现的淋漓尽致。

二、诗歌的鉴赏功能中展现的民主与自由

诗歌的鉴赏功能是诗歌思想表达不可缺少的部分，诗人的思想在诗歌鉴赏的过程中，便可清晰的展现出来。诗歌的鉴赏功能包括音乐美、视觉美、意象美以及寓意美。《哦，船长，我的船长》整首诗都展现着凄凉之美。

2.1 音乐美

《哦，船长，我的船长》 这首诗的主要格律是抑扬格音步即由一个非重读音节接一个重读音节的双音节音步构成。节奏缓慢、坚定，是为了表达庄严肃穆的主题而巧妙设计的。全诗由三个八行诗组成，分为三节，前两节的尾韵格式均为严格aabbcded， 最后一节的尾韵为aabbcdcd这种押韵格式使得诗歌具有了强烈的节奏感，整首诗都音乐感极强。这种传统格律能够使人产生强烈的共鸣，有利于作者悲痛情绪的表达，表现出了美国人民对于林肯总统的怀念与赞美之情。

在传承了传统格律诗的音乐感，保证了庄严肃穆的基调下，读者也不难发现这首诗与传统格律诗的不同之处。诗人把最后两句七音步分成一个四音步接一个三音步，摆脱了传统格律的限制而是使格律为思想的表达服务，这点展现出了诗人对于传统的继承和对诗歌自由的追求。

2.2 视觉美

诗是内容与形式高度融合的有机统一体，一首诗如果仅有内容，而没有富有感染力的形式，同样会变得平淡无奇。《哦，船长，我的船长》每节都包括四行长诗和四行短诗，四行短诗都采用了逐行缩进一个字母的格式书写。诗歌这样的布局看起来正如三艘向左行驶即将返航的大船，形象的表现出了美国民主自由之舟取得胜利后返航的恢弘气势，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这也使将总统称为船长的说法顺其自然，同时将大船返航的喜与船长牺牲的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使人体会到那份领袖逝去给人们带来的悲痛与不舍。

2.3 意象美

惠特曼用整首诗向我们展现了一幅船队取得胜利顺利返航，但是船长已经倒下的悲壮情景，读者仿佛被拉进了诗人所描写的场景之中。

诗的第一节，在船长的统领下，战争结束，大家欢喜鼓舞，三艘大船威武的行驶在返航的途中。在人们骄傲的欢呼声中，船长却倒在了甲板上，死去了，冷却了。诗人以一个和船长并肩作战的水手的身份道出了船长的牺牲。一句“可是，呵，心啊！心啊！心啊！”展现出了让人心碎的悲伤，在悲与喜的碰撞下，说出了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诗的第二节，“旗帜”、“鲜花”、“笑脸”、“人群”、“军号”热闹欢腾的场景给人带来了视觉和听觉上的巨大冲击。在人们的热烈期盼下，船长却倒下了，死去了，冷却了。诗人视船长如父亲，一句又一句的“为你”恰如亲人间的呼唤，仿佛船长并未离开。这种最细腻的感情，让人真正的体会到了诗人的悲痛与不舍，这一场景让人深深陷入悲痛之中。

诗的第三节，将读者一下从梦境中拉出，船长在带领大家取得胜利之后，真的牺牲了，这不是梦，他真的离开了。回到现实，人们在赞扬船长的成就时，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令人心痛的事实，字里行间展现着不舍无奈与悲痛之情。

2.4寓意美

诗歌的意象美源于诗歌的寓意美。惠特曼的这首诗通篇使用了象征的手法。美国就是那些返航的大船，总统林肯便是船长，惊涛骇浪指的是南北间长达四年的艰苦斗争，战争的胜利指的便是美国内战北方的胜利、奴隶制被废除、国家统一得到了维护。

诗人运用反复和呼语，称林肯为船长、父亲，声声呼唤希望这位伟大领袖并没有被杀害，但每一次又都被“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惊醒。三节诗层层递进，展现出了诗人对于林肯总统被害发自内心的悲伤和不舍，以及无法改变事实后深深的悼念。

林肯总统主张废除奴隶制，解放广大黑人奴隶，这正是惠特曼所大力倡导的，惠特曼的主张的自由不是个人的自由而是整个民族和社会的自由。

三、诗歌的预示功能展现的民主与自由

林肯总统被刺杀后，惠特曼写下了多首悼念总统的诗，《哦，船长，我的船长》、《今天的军营静悄悄》、《当紫丁香最近在庭院开放》等诗歌均收录在《草叶集》中。

这些悼念林肯总统的诗歌，不仅仅是要表达诗人自己的悲痛之情，赞扬林肯总统为了维护民主和自由做出的伟大功绩，更是揭露了自己对于民主与自由来之不易的珍惜以及人民对于民主自由的渴望。通过对于伟人的赞赏，希望有更多的人投入到维护民主自由的行列中来，希望激起广大民众对于自由民主的追求。通过对伟人逝去的悲痛和哀悼，表达了民主自由的珍贵和来之不易，希望民众珍惜这艰苦斗争取来的民主与自由，为了维护这份民主自由而付出自己的努力。

四、结语

本文从诗词的鉴赏功能和预示功能方面分析了惠特曼的《哦，船长，我的船长》中体现出来诗人对于林肯总统逝去难以挥去的悲痛、伤感以及对于总统的无限缅怀之情。通过分析揭示了其中体现出来的诗人的民主与自由的思想。这首诗虽不能作为惠特曼自由体诗的代表，但在传统格律形式下却展现着诗人对于民主自由的渴望与歌颂。在惠特曼的整部《草叶集》中，无论是完全的自由体诗还是带有传统格律的诗，无一不体现着诗人的民主自由思想。

（作者单位：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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