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地图

时间:2022-09-26 02:43:28

我的朋友地图

又到了开学的季节,又有了认识新朋友的机会。朋友是一个言之不尽的话题,也是一个常说常新的话题。老朋友总让我们惦念,新朋友总给我们新奇。很多年后,我们就会发现,自己的朋友满天下了。新作文的各位小编,尽管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爱交朋友。那么,本期,就集结各位小编,看看到底是谁认识的朋友最“靠谱”,谁认识的朋友最多,谁的朋友辐射的地域最广。

我的朋友地图

明亮

字数有限,直接点兵吧。

我出生在黑龙江,最早的朋友应该算我的两个姐姐,以及邻家的姐弟仨,巧的是我们两组姐弟的年龄完全一致。东北的孩子玩得野,印象最深的是滑雪橇、叠罗汉,当然少不了偷李子之类的秘密行动。那些伙伴今天已杳无音讯,那些最为纯真和质朴的情感却存留在了我生命的最深处。

7岁到山东,作为一个来自东北的孩子,我给人的首要印象就是“野”,进而理所当然地成了孩子王。山东的村子小,但人多。除去我带领的“十大弟子”“三大金刚”,村子里还有另外一拨孩子,他们个性十足,最初与我格格不入。上了初中之后,我逐渐融入到这拨孩子中,成为这个朋友圈的一员。严格地说,这是我真正的最初的朋友,其中包括念春、启超、王涛、顺杰,以及当时还是小不点现在也成为我们一员的张伟。念春后来去了南方闯荡,现在定居南京,成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其他人则留在老家,从事着不同的职业。平时我们不怎么联系,但每年春节前夕,便纷纷互相打电话询问归期,春节时少不了几次不醉不归。这种友情最醇厚,就算隔得再久,见面时也丝毫不会感到生疏。

初中时我是班长,在班里又有两组朋友,一组是在学习上互相激励而形成的,梁伟和克强现今都在上海发展,一个开公司,一个研究导弹之类的;另一组是出于我一视同仁而赢得其信任的朋友,明刚、丛林、国庆也都留在老家,虽然经营些小工厂之类的,但挣的钱比我多。高中时,我个性愈发突出,与同学保持着谨慎的距离。这不妨碍有些人和我惺惺相惜,来成、高峰、伟峰、茂林等和我保持着比较含蓄的默契。茂林那时和我同桌,后来又和我考到了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院系,可谓缘分颇深。他们如今有的在高校任教,有的是电视台记者,或者身居北上广,或者身居海外。

大学之前的朋友,不止于伙伴或同学情谊,张振、张兴兄弟是在篮球场上相识的,他们没有读大学,却是罕见的民间思想家,他们在文史哲方面的阅读和思考远非我等所谓大学生可以比肩。万金是一所中学的语文教师,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原是我姐夫的同学,后来因志趣相投也成为挚友。(字数有限啊!我那些读本科和研究生以及工作后的朋友,对不起啦!请你们喝酒。)

跟我去海南

临杰

五六年前,我的一个朋友从东北骑自行车向出发,历经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到达拉萨,跟坐飞机飞往拉萨的未婚妻汇合,在高原之上举办了自己的婚礼。

三四年前,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从江苏出发,也开始了他的征服之旅。他走青藏线公路,但当他经过西宁的时候,我已经从学校毕业,于是未能在一起开怀畅饮,但是想到他骑行过的路线的某一段上曾经有过我的车胎碾过的痕迹,便也释然了――这不也是一种相逢吗?

一二年前,我的另外一个朋友,搭火车到成都,选择更艰难的川藏线骑行,最终目标是尼泊尔。虽然最终止步在日喀则,但是历练了心灵。每天在看他在网上不断更新的旅行照片,就感觉我也跟他一起在路上。

还有一个朋友,用她瘦小的身体,背着一个硕大的行囊,几年来几乎把每个省份都跑遍了,去年还曾来到山西,来到太原。对,她的名字跟很多人的名字一样,叫驴友。

我的另外一些朋友,也全在大地上游荡,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从这段心情到那段心情。当然,我还有一些朋友是安定而宁静的。

我的朋友不算多,但大部分爱四处云游,因为我们都希望生命是自由而辽阔的。

作为一个在青藏高原上住了四年的人来说,我不会选择去,而我的骑行或“驴行”的目标有可能是海南?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来吧,跟我一起去海南。

“最”朋友

子衿

子衿是大家的好朋友,子衿爱交好朋友。要说子衿的朋友,有三“最”就能说清楚:最不靠谱,人数最多,分布最广。子衿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有时间,她就爱往外跑:游泳,登山,露营,无所不及。所以她的朋友除了几个“死党”“闺蜜”之外,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在外出活动中结识的。这种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靠谱。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凡真的遇点事,还得仰仗身边的那几位。人数最多这一点,地球人都知道。在子衿QQ的好友名单里,远远近近,亲亲疏疏,加起来要有两百多人了。而这,只是她庞大好友队伍中的三分之一……

有人问子衿:“这么多朋友,你记得清名字吗?”这时,她总会骄傲地回答你:“何止名字,我连地方都记得住。”子衿的朋友还有一个“最”,就是分布最广,这可能与她爱玩的本质有关系吧。子衿有一个愿望,就是有那么一天,她的朋友可以分布在世界各地,甚至宇宙内外,这样的话,出门就不用花住宿费了。虽然这个愿望现在看来还显得那么遥不可及,不过,我们都相信,好朋友子衿一定可以实现这个梦想的。

关山之友

英若

2007年五一,我和同学晓丹、思乐三人行到达陕西关山牧场。微风吹拂,站在高处远眺,牧场的绿色随风向一边流淌,似有水波荡漾之感。零星的马匹和羊群散落于绿色之中,很有画面感。与羊群合影,滑草,滑索,骑马……我们仨彻底地疯狂了一把。天色渐暗,我们返回住处,正待享受烤羊腿之美味时,七八个服装统一的人手抬烤全羊,过来说:“唉,咱们一起吃如何?人多才热闹。”直爽的思乐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哇,你们过来坐。”于是,我们十来个人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聊过之后才知,队长叫苏铭,业余时间,他们一起骑摩托车自助游,已经去过宁夏、山西、青海等地方,下一处是。每到一处地方,他们就带帐篷安营扎寨。我们就这样天南海北地聊着,直至月牙游过了大半个天空,还没有倦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仨感叹凝固在山腰的炊烟时,他们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和我们一起合影,向我们介绍了他们的坐骑。那不是想象中轻巧的外形,厚重但不显笨重,据说是进口越野摩托车。分别之际,我们互留联系方式。返校几个月后,苏铭队长发来了几张他们在的照片。人黑了,但很精神。

也许我们是一面之缘的朋友,但至今印象深刻。他们坚持的精神,潇洒的态度,和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勇气,让我一直想写点什么。

人脉地图带来的启示

夏梦

看到这个题目,立刻想起了这几天在某网站玩的一个叫好友档案的游戏,里面就有一个环节叫人脉地图。点击人脉地图后,出现了一幅中国地图,我的好友们99%都分布在山西。旁边有一行字:你的人脉分布指数为两颗星,不理想啊,还需努力。看了这句话,心里泛起了一丝失望。好像我一直活在一个小瓶子里,只接触瓶子里面的人,对瓶子外面的世界很排斥。这种闭塞加传统的交友方式,令我的朋友只集中在了山西。这带来的一个问题便是,越长大越孤单。接触的人仿佛越来越少,知心的朋友更是越来越少了。现在面临这个尴尬的问题,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便是我如何能够突破这个小瓶子,跳到外面来和这个世界互动互动。

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想一下子就交到知心朋友那不可能,但“酒肉朋友”总是能交到的。再话说“交友无秘诀,唯酒肉与爱好耳”。关键词:酒肉、爱好。饭桌上的你来我往,海阔天空地聊上一通,过后交换电话,闲来再约出来小聚,也是一件乐事。起码能排遣生活中的很多不快,向朋友倾诉一番,自己也轻松很多。再说爱好,这个就更容易了,每当找到与自己有相同爱好的人,即便是陌生人也会感到很亲切,顿时有一种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感觉。有了共同话题,随之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这么看来,交友好像也不那么难了。

四友记

肖尧

小学的时候,我最要好的朋友是一个成绩特别棒,皮肤稍微有点黝黑,笑起来牙齿很白的女生。如今,她去了遥远的非洲,支持国家出口贸易的伟大事业。偶尔,我们会打个国际长途,彼此闲扯,她的声音犹在耳边。

中学的时候,我最要好的朋友是一个五官标致、气质温和的女孩。她后来学医,上大学时我们常常互相走动。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去她所在城市的医科大去看她,犹记得当初见面时我们的相视而笑。如今,手机里没有了联系方式,但在心里却时时惦念。

大学的时候,我最要好的朋友是一个有些娇生惯养,但是大方高傲的女孩。她现在与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相距不远,却也不常走动。常常电联,想起来,总是心中一暖。

上研的时候,我最要好的朋友是与我同一个导师,敦实固执的安徽女孩。她凡事都自己拿主意,习惯并认真呵护我的温吞的性格。如今,她在我坐动车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的首都北京。她时常会打个电话,吐露心事,我会应和着,微笑着,同时回想起曾经一起待了三年的城市的桂花香。

我想起了与小学同学的玩耍,想起了与中学同学的自习,想起了与大学同学的漫步,想起了与研究生同学的长谈。这些想起,勾勒了时间的划痕,成为了我生命的印记。

散落在天涯的朋友们

萧泊零羽

大学毕业之后,玩得好的,玩得不好的,我们那一撮人,都作鸟兽散了。转眼3年过去了,大家就如同从同一个枪口蹦出的钢珠儿,散落到了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地方。

有两个朋友,一个在玉树教书,从毕业一直到现在,据说他所在的是一个全乡没有一棵树的地方。2007年我去玉树的时候,他极力邀请我去他那里看看,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还有一个朋友,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从小生活在玉树,结古镇,现在听说已经考上了北京某个学校的研究生。玉树地震之后,我向朋友打听过他们的情况,好在并无大碍。我时常把他们两个放到一起来比较,一个原本不在玉树,却留在了那里教书;一个原本生活在玉树,却走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留在那里的,可以让更多当地的孩子走出来;走出来的,也可以让更多的人前往玉树去。无论怎样,他们都是令我佩服的。

还有一个朋友,在更远的地方――格尔木,从地图上看,它在青海的正中心,但实际上,那里却是跟边塞一样荒凉。2009年夏天我去那里,驱车奔驰了几百公里,依然在昆仑山脉的怀抱之中,似乎没有穷尽。朋友常说,这里是亚洲面积最大的城市,足以盛放和湮没每一个人的梦想。每当我身处内地城市拥挤的人流中时,我都会想到他,想到格尔木,想到与远方相关联的一些词汇。

最后,再提一个朋友,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联系,是2010年的元旦。那晚我在北京,刚敲过新年的钟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原来是他。以前经常“煮酒论诗”的我们,毕业之后就相继与诗歌断绝了联系,紧跟着也淡了彼此的联系。我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最后说,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我想做今年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人。就因为这样一句话,我到现在还时常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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