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青春像花儿一样绽放

李冰:我们非常热爱自己的母语

2010年7月1日晚,“夜郎争锋――青春动力杯”国际大学生辩论赛总决赛在贵州师范大学音乐厅落幕,马来亚大学队获得冠军,复旦大学队获得亚军,浙江大学和贵州大学获得季军。马来亚大学选手李冰荣获“最佳辩手”称号,她也是1986年国际大专辩论会开赛24年来第一位在总决赛中成为“最佳辩手”的女性。

“贵州是我的福地。”李冰笑着说。

和李冰聊天是一件很轻松且愉快的事情,她就像马来西亚的气候,热情而直率,爽朗的笑声、大胆而不夸张的言辞和会心的包容都使这个女孩极富感染力。第一次踏足贵州,她对这个民风质朴、神秘的夜郎故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来贵州之前,李冰对于贵州的印象,主要是从网络和一些报刊杂志上获得的,西江苗寨之行爽心宜人的气候和如诗如画的山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用四句话来形容贵州,就是:地,奇幻而气势;景,美丽而怡人;食,丰富而可口;人,奔放而好客。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贵州。”

李冰读中学时便与辩论结缘,而马来亚大学为她才能的发挥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李冰参加过很多辩论赛,多年实战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让这个自信女孩日趋成熟,赛场上,她激情慷慨、才思敏捷、兵来将挡、从容镇定、纵横捭阖,展现出厚积薄发的实力;赛场下,她清和淡雅、温润如玉,淡定稳重的外表映射出她谦虚平和的心境。“我喜欢路一鸣老师的那句话‘辩论是属于精神的’。”李冰说。她认为,赛场上,辩手的个人魅力很重要,“无论正方反方,大家的理论准备都很充分,因此要想赢得评委和观众,就必须在个人表现上有所突破。”因此,每个辩手都要注重提升个人魅力,从而形成1+1+1+1>4的团队战斗力,使团队魅力大于四位辨手的魅力之和。

谈及这次比赛,李冰说自己再度领略到了华文的魅力。“《世界通史》中说过:如果一个生活在汉朝时期的人在唐朝时期复活的话,他会发现,人们的语言依然不变。如果一个生活在古罗马时期的人在几百年后复活的话,他会听到人们的语言与自己的语言大不相同。汉语传承几千年而经久不衰,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语言。”

然而,有时候,李冰却很郁闷:“有时候和来自中国、香港、台湾的华人朋友聊天,当知道我是马来西亚人后,一些人总是很惊奇地问我,你是马来西亚人?那你怎么会说汉语?天啊!你还会写汉字!哦,你是不是混血儿呀?你是马来西亚华侨?你们有学汉语哦?……”李冰说,其实马来西亚的华人都非常热爱母语华文教育,“华人必须学华文”目前已经成为当地多数华人的信念,他们纷纷把子女送到华文学校读书,希望下一辈传承华人的文化传统,读懂自己远祖的文明,永远记着自己的“根”。

萧婉宁:只有文化才是最有魅力的

“来到贵州,有一种仿佛回到家乡一样的亲切感。”平生第一次踏足贵州的婉宁用台湾女生所独有的嗲嗲的声音说,赛场下的她很活泼,全然没有场上词锋犀利的“狠”劲。

都是年轻人,我们摒弃了一对一采访的惯常模式,随意聊了起来。首先聊的话题,不是本次辩论赛,用她的说法是“评委老师点评的高度已经非常高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而且,从进入高中时就开始参加辩论赛的她对辩论赛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对贵州的自然风光更感兴趣。

西江苗寨、黄果树等景区给婉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离高度现代化的繁华贵阳越远,我就越有一种恍若回到我的家乡彰化的亲切感。贵州的西江苗寨和黄果树就像我的家乡彰化一样,有着同样清新静谧的幽林山景,清洌明净的小溪流水,吮指回味的特色美食,多样丰富的自然景观……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一切都是‘原生态’的,它们展现出了一种迷人的风采。不过,可能是我走的地方太少了吧,我觉得我去的这几个地方,史迹有,可人文少了一些。”婉宁顿了顿,辩手直率的本色流露无疑:“如果这些地方的人文味和文化气息再浓一点就更完美了。比如,我们彰化不仅有美丽的风光,还有三大书院、民俗文物馆等,游客不仅可以欣赏美丽的自然风光,还可以领略淳厚独特的文化民俗。自然风景都是相似的,只有文化才是最有魅力的。”

“只有文化才是最有魅力的。”如果不是面对面,我会以为这句话是一位饱览世事阅历非凡的老学者说的,绝不相信出自这位面带稚气仍显青涩的小女生之口。深聊之后,我却不禁对这位小女生、对台湾对祖国传统文化的“深耕”生出由衷的敬意。

婉宁从小就非常迷恋中华文化,在上高中之前,她就通读了大部分中华文化的传世典籍,中华传统文化的底蕴非常深厚。考入国立溪湖高中的第二年,婉宁纵横千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让人读之热血沸腾的文章:《中华传统文化之探讨》,深入探讨何谓文化、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内涵是什么、当代中国人如何看待自我的传统文化、什么是中华文化的传统特质、中华传统文化有什么价值等问题,以“厘清中华传统文化之根本价值所在,弄清楚中华传统文化在整个人类现实社会中的意义”。在文中,婉宁大气磅礴地写道:“中华文化如发源于灵气氤璧牧柙聘呱健⒈继谟谄势雄浑的千仞峡谷、融合了八方来汇的千溪百川,蜿蜒不阻,曲折而必伸始终以其不凝不滞、磅礴浩荡的气派奔流到海。”“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渊远流长,然而古往今来,已经融汇成一派浩瀚的洪流,在这巨流中,所留下来亘古不变的是──上应天理,下通人伦贯穿千事万物的是──和。”她认为,与西方文化“争”的特质相比,中华文化“和”的精髓更值得永续发展。婉宁认为,只要社会、国家,真正认识中华文化“和”的本意,及其特质,那么对于化解纷争与社会阶级的对立,缔造美和乐的社会便如瓜熟蒂落般容易。而通过与世界各国各民族广泛交流达成共识后,中华文化还能以“和”的方式从政治、外交、经济、生活方式、文学解决当代人类的问题,从而实现恩格思所主张的:“人类同自然的和解,及人类同本身的和解”,最终缔造一个和睦、和乐、和祥的大同世界。也因此,婉宁在文中呼吁所有中国人都起来保护中华传统文化。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婉宁还是一个未满17岁的小女生,如此思想,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说起此事婉宁却显得很淡然,“在台湾,每个人从入学后一生都要接受中华传统文化的教育。”也因此,婉宁不仅能写出《中华传统文化之探讨》的厚重之作,也能写出浪漫婉约,古典优雅的《宋雨》美文,她对宋词的唯美解读获得了《湾联合文学奖》评委“从诗人的造境,寻找记忆的梦影”的高度评价。

“我喜欢写作,因为将真实的感动诉诸文字的时候,让我感到开心。我不敢说我对我们庞大的文化有什么贡献,却希望自己笔下的文字有一种苦涩后的回味,焦灼后的会心,冥思后的放松,苍老后的年轻。”婉宁说。然而,高考时,婉宁却选择了新闻系。“我曾经很想考中文系,因为我想当作家。但后来我发现,新闻系能把文字推及得更广、运用得更深,要让文字不只是纸张上的舞者,靠的不仅仅是丰富的学识,更要有‘传播’这个媒介。”基于此,婉宁果断地改变自己的初衷,从溪湖高中考入台湾世新大学。进入世新大学没多久,她就成功成为《小世界周报》的一名记者,写出了《美国交换生秀中文学习成果》、《因应产业趋势,培育优秀人才》、《世新大学将性教育列入课程》等众多质量丝毫不亚于专业记者的优秀报道。

其实,这次来贵州,除了参加辩论赛,婉宁还有一个夙愿,就是到修文县龙场,拜谒大儒王阳明。“台湾有阳明山、阳明大学,它们都源于在贵阳修文结庐阳明洞,潜心悟道,授徒讲学,最终创立了“心学”的大哲学家王阳明。他是我们两岸共同的骄傲。”然而由于日程紧凑,婉宁的心愿最终没能实现。

中华传统文化熏陶的婉宁并没有因为饱读诗书而变得“古懂”,她像祖国大陆和台湾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会唱《双节棍》、知道陈冠希、向往林志玲,对美食津津乐道,还不忘向我推销她家乡彰化以及彰化的猫鼠面、员林蜜饯和鹿港蚵仔煎,还说是“向你们幽默全新诠解贵州的陈昌旭先生(共青团贵州省委书记)学的”。

“这次辩论赛为海峡两岸青年创造了一种交流模式,然而辩论赛的次数和参加的人员都很有限。好在现在两岸直飞了,我们要常来常往,增进两岸年轻人的交流和了解。”婉宁说。

张东山:“香港人”原是“山东大汉”

当知道香港中文大学代表队的辩手张东山是一位“产自”内地的“山东大汉”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身高1.87米、说着一口带山东味普通话的他叫成“山东”,东山也大方地说:没事,本来就是山东人嘛。举止言谈充满了梁山好汉的豪放与直爽。

其实我“认识”东山的时间比这次“夜郎争锋――青春动力杯国际大学生辩论赛”还要早。那是2007年底,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观看了“‘日立杯’第十三届中国名校大学生辩论邀请赛”,至今我仍清楚地记得,那次,东山关于解决“三农问题”的连珠炮式的诘问赢得了满堂彩,主席给他的评价大致是:深得香港中文大优良的中文辩论传统。如今,经过了三年的南征北战,东山“攻击火力”更显猛烈和霸气,辩风激情洋溢,极富感染力。“没办法,山东可是诞生春秋五霸之首的枭雄齐桓公的霸业之基呢,我作为山东人,骨子里理所当然天生就遗传了老祖宗的霸气。”

然而辩论场下的东山活跃却很斯文,“山东可是孔子、孟子、孙子等圣人巨擘的故乡呢,我哪能有辱老祖宗的斯文呢?”一句话,怎么说都是他有理,也因此,有报章形容东山“过目能诵,出口成章。平日除辩论外修习空手道,擅讲冷笑话。”

东山是山东曹县人,2006年考入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并获得50万港币奖学金。谈起报考中文大学的原因,东山说:“一是因为没考上北京大学――我的分数比北大录取线低了十多分,而内地的大学我非北大不读;二是来香港中文大学不仅是名校,还可以申请奖学金,为家里减轻不少负担,在香港读大学每年要花费十二三万元港币呢!内地一般的工薪家庭根本承担不起。”内地获得香港高校奖学金的学生只占录取学生的一小部分,东山比较顺利地获得了奖学金。由于奖学金的赞助方为香港“新鸿基地产郭氏基金”,东山因此常有机会与新鸿基董事长面对面交流,而学校组织的一些香港名流讲座,也让他大长见识。

东山获得了学校奖学金,所学专业由学校指定,如果要改学其他专业必须经过申请以。其他自费来港读书的学生大多学商科,因为商科毕业生薪水高,一毕业月薪起点就可达到1.2万港币,两年后月薪就能超过2万。香港是国际金融中心,如果有机会进入世界四大会计事务所工作,几年后年薪就能达到三四百万港币。退一步说,就是回到内地,也很有竞争优势。

本来东山完全可以改读经济系的,他完全可以像他已经毕业了师兄们,经济系毕业后在香港找个年薪5万的银行工作,基本上一生就衣食无忧了。可是他觉得自己最想要的是历史,“在我学日本历史的时候,非常崇拜一个日本人,他的名字是“久宝利通,他告诉我们说国家的强大来自于民族的富足。”对于未来东山并不害怕,“大不了去美国深造,回来到研究生院做教授。缓冲十年后,再确立自己的目标。”东山很清醒。

初进大学时,东山一学期仅有6门课,他参加了四个学生社团,大二时开始担任香港中文大学辩论队副队长,他敏捷的思维、极具煽动效果的现场表现力、机智幽默的总结和概括能力总能获得了比赛评委的一致好评。

开放、自信、洒脱――东山告诉我,这是他在香港读书最大的收获。

张晋竹:上帝宠爱勤奋的孩子

“参加完这次大赛,我就正式告别我的学生时代,走上新的、比辩论更精彩的人生道路了。”“夜郎争锋――青春动力杯国际大学生辩论赛”决赛落下帷幕了,可浙江大学辩论队辩手张晋竹的话语中仍充满着留恋。“作为学生时代的‘最后一辩’,贵州将在我的生命中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贵州山清水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带着爸爸妈妈一起来旅游。”

晋竹是浙大尽人皆知的“才女”,1988年2月出生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她不仅能写一手好字,古筝演奏更是技惊四座,四年大学时间还与清华大学的队友们“周游”世界各国,以“辩”会友,从美国到英国,从俄罗斯到埃及,从澳大利亚到韩国,与哈佛、牛津等世界名校的学子舌枪唇剑,巅峰对决。

晋竹的家庭是典型的书香世家,父亲张戈是著名的书法家,字画名扬海内外,在多个国家举办过书法作品展。妈妈则是艺术团的主力编剧。在浓厚的文化氛围中,晋竹从小就对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书法家爸爸的影响下,晋竹刚开始学会拿笔就开始学习书法了。“小时候,同龄的小朋友都在捧着小盆小碗玩‘过家家’的游戏,我却在爸爸的指导下,握着比自己手指还粗的毛笔、趴在比我的身高还长的宣纸上面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练字,手经常被练肿,妈妈心疼得不得了。”在爸爸和文怀沙等大书法家的指点和自己寒暑不懈的努力下,晋竹的书法进展神速,五岁时就摘下了全国少儿书法比赛的桂冠,参加过许多国内外的书画比赛,获奖无数。

不练字的时候,晋竹经常到妈妈工作的艺术团看艺术家们排练,每次都陶醉在优美的音乐和妙曼的舞姿里忘了自己,而且还狂热地迷恋上了古筝。“有一天,当我坐在台下,随着喷泉和灯光四起,整个乐队在一片寂静中和谐的奏响第一个音符时,我心中某种期待已久的激情忽然被点燃了。我决定学习古筝。”晋竹说。然而,考虑到女儿上初中后学业繁重又要练书法,妈妈担心她太累,不太赞成她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但爸爸却很支持晋竹的选择,爸爸告诉妈妈,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一种享受,何累之有?在父女俩的轮番进攻下,妈妈最后还是同意了晋竹的选择。于是,在父亲的帮助下,晋竹拜在著名古筝演奏家、哈尔滨师范大学教授张彤先生的门下,学习古筝。因为爱音乐,希望自己也能像别人一样弹出动人心弦的曲调来,晋竹把学习功课和练习书画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练琴,“有时候做梦都在练琴”。天赋异禀加上天道酬勤,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她这个当年以“高龄”拜师的“姐姐学妹”竟以最低的起点奇迹般地成为张教授古筝队的领奏,并于15岁那年获得了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全国民族乐器演奏艺术水平考级委员会古筝专业十级优秀证书,在之后的岁月里她相继获得了一大堆省级、国家级的奖状和获奖证书。一次,一群美国来宾听了她演奏的《渔舟唱晚》后,对她直竖大拇指,“VERYGOOD!VERYGOOD!”

说起自己与辩论的缘份,晋竹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

“我是从幼儿园提前进入小学的,在班上年龄是最小的,个子也是最小的。然而竞选班干部时,我却是第一个冲上讲台参加竞选的。直到现在,当年小学的班主任对这件事仍记忆犹新,说我当时对大家喊着‘请相信我’。为了鼓励我的勇敢,老师破例让我同时担任文艺委员和小组长。为了执行好小组长这一‘神圣的使命’,原本做事大大咧咧的我学会了安排小组扫除的分工,学会了不用妈妈叮嘱主动把书桌整理好,学会了生活自理。也许正是从那时开始,我渐渐懂得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协作,竞选小组长,为我后来成为辩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2006年,成绩优秀的晋竹从哈尔滨市第三中学毕业后被直接免试保送至浙江大学竺可桢学院“尖子班”就读,刚进入大学她就被选为0602班班长,还被盛情邀请加入浙江大学文琴艺术团民乐团,进而成为浙江大学社团联合会骨干成员。进大学半年后的2007年3月,她被选作代表浙江大学赴京参加AIMUN2007世界大学生模拟联合国大会,在联合国最重要会场中作为秘鲁驻安全理事会代表出席会议。

2007年7月,“CCTV珍视明2007国际大学群英辩论会”辩手选拨赛在北京开赛,这次比赛要从各大高校里选出6名精英辩手组成“靶队”,与海外6个国家包括哈佛、牛津在内的21所大学的辩论队进行巡回辩论,从中选择汉语水平较高的代表队来北京参加被喻为“汉语奥运会”的国际大学群英辩论赛。而海选,早在三个月前就在全国各高校进行过了,晋竹以优异的表现,从成千上万的竞争者脱颖而出,进入争夺6张“绿卡”的竞争者行列。

论到晋竹作自我介绍时,她独出心裁,上台后先弹了一曲《南屏晚钟》,再作自我介绍,是所有辩手中惟一一个展示才艺的。一曲终了,评委席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作家步非烟给她的评价是“古典”,主持人敬一丹说自己“被这个女孩的音乐征服了”,电视理论家翻译家俞虹认为晋竹所展现的传统文化正是出国辨手应当具有的资质。一曲《南屏晚钟》敲开了评委们的心扉,晋竹直接晋级顺利地拿到了过关“绿卡”,和她的队友们一起做起了“文化使者”,展开世界巡“辩”,向世界展示汉语的魅力、传播中华文化和文明。她礼貌有加却绵里藏针以理服人的辩论风格深受观众喜欢,她的“粉丝”甚至百度上为她建了一个“贴吧”,有人这样留言:“喜欢你的自信、自然、毫无做作之气,相信你一定会登上国际的舞台。”

女儿的出类拔萃,让父亲非常开心和欣慰,每当别人问他最骄傲的作品是哪一幅时,他总是自豪地说:我最骄傲的“作品”,是我的女儿晋竹。

迄今,晋竹获得的国际国内奖项超过40个,有朋友对她说,你这么优秀,真是上帝的宠儿。对此,晋竹有不同的看法,她说:“任何一种辉煌的背后都是一部长长的汗和泪甚至是血的历史,就个人成长的来说,我深信,成功只会亲睐那些勤奋努力的人,不付出不努力,连上会忘记去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