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幸福时光

时间:2022-09-22 05:41:26

我们的幸福时光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学校里到处飘着香樟树的叶子。这种四季常青的乔木在春季落叶的习性给了这个南方小城另一种风情。我每天踩着这些深绿色的叶子走过食堂,走过教学楼,走过长长的晨跑路线。

高考倒计时日历一页一页地减少,与之相呼应的是气温每天都在一度一度地上升。不知道是谁在4月22号那页上写了大大的“毕业”两个字,弄得我们一时间感慨万分,好像忽然发现了高考迫在眉睫而离别近在眼前。学校广播台一天到晚放着《同桌的你》《青春无悔》之类的歌,学弟学妹们还总是给我们点歌送祝福,《年轻的战场》《最后的战役》……总之,毕业的气氛被渲染得淋漓尽致,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说4月22号“毕业”是事出有因,因为这天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一群人站在广场上,高高低低参差不齐。摄影师不停地摆弄相机,指挥我们调整姿势和表情,拉着镜头扫过一圈又一圈。我感觉保持嘴角上扬30°到面部快要抽筋。

终于等到摄影师说“OK”,我像是获得大赦般从台阶上跳下来。周树忽然叫我“rabbit”,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徐清大笑着跑过来拥抱我,说:“我奉献了四个手指给你装耳朵。”

“你……”

“你不用太感动,我们什么关系呀,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真是很‘感谢’你!你就等着我好好‘回报’你吧。”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如何“报复”,但语言上威胁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拍完毕业照,在软磨硬泡之下,班主任终于“特赦”我们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开毕业Party。我们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去K歌这样俗套的桥段,结果在“麦霸”余诗诗的独裁下,变成了“周杰伦粉丝”的演唱会。老A不自量力和余诗诗争抢话筒,结果遭遇了一连串的语言攻击外加肢体袭击,只好可怜巴巴地向我求援。

身为挚友,我觉得我有义务提醒余诗诗“悬崖勒马”:“余诗诗,你不要一直唱嘛。”

“哦,那给你唱吧。”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

“你不唱就shut up。” 她马上打断了我。我只好用眼神对老A表达同情。

老A和余诗诗继续抢麦的斗争;徐清和一群男生在打牌;同桌和周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寝室长大概是“丑态”又被偷拍了,东奔西窜地忙着“追杀”小白。我一个人有些茫然。

林川过来和我一起吃东西,边吃边念叨:“看看我们这个Party开的,两个人抢麦,一堆人打牌,角落里散着几个聊天的,还有追逐打闹的,剩下我们解决食物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是啊,谁让我们五音不全牌艺不精体力又不好呢?”

余诗诗举着麦跳过来:“合唱啦!合唱啦!”

可是唱什么呢?“班歌班歌!”有人喊。

班歌是从教育科技频道“剽窃”来的。高二那年大合唱比赛,我们班的《新青年制造》勇夺桂冠,从此这首歌就荣升为了我们的班歌。

“我的心是匹旋转的木马,每一圈都在追逐希望,梦想骑在背上,身边风在飘扬……”

屏幕上的字幕一行行闪过,让我恍惚觉得回到了大合唱练习的那段时光。当时我们为了夺冠,可是铆足了劲天天排练。今时今日,环境不同,心情不同,努力的目标也不同,但大家脸上的憧憬和信心还是一样饱满。我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忍不住夺了余诗诗手里的麦。她窃窃地在我耳边笑:“就你这嗓子,还是不要出来吓人了吧。嘿嘿。”

“我不跟你计较……”我握着麦克风,被人群簇拥着摇摇晃晃。“有太多可能让我去想,有太多未来等我去闯……”

风华正茂的青春年华,我们携手同心,为了梦想一起努力,这是多么温暖美好的场景。

徐清问我有没有想好怎么“回报”她,我笑着说还没有。其实我早已对照片事件释然。

只是我没有告诉她,以后,我要养只兔子当宠物。

我要给它讲你们的,和我的,那些关于“rabbit”、关于班歌、关于“毕业”的故事――虽然很琐碎,但确确实实,是我们一起走过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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