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中药蟾酥质量研究现状及关键影响因素分析

时间:2022-09-21 01:00:22

毒性中药蟾酥质量研究现状及关键影响因素分析

[摘要]蟾酥来源于蟾蜍科动物中华大蟾蜍Bufo bufo gargarizans或黑眶蟾蜍B. melanostictus的干燥分泌物,是我国传统名贵动物药品种,也是国务院颁布的需要特殊管理的28种毒麻中药品种之一。蟾酥富含蟾蜍甾和吲哚生物碱类成分,具有强心、抗肿瘤、镇痛、局麻等多种药理活性。该文从混伪品鉴别、质量控制方法等方面系统归纳了蟾酥质量研究现状,分析了影响质量的关键因素(基原品种、产地、初加工、炮制等)及存在问题,为完善蟾酥及其制剂的质量标准,提升质量控制水平,确保临床安全用药提供参考。

[关键词] 蟾酥; 蟾蜍甾; 吲哚生物碱; 质量控制

[Abstract] Toad venom (Chansu) is prepared from the dried secretion of Bufo bufo gargarizans or B. melanostictus. It is not only one of the famous and expensiv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TCMs) from animal origin, but also one of 28 kinds of toxic TCMs to be required for special management issued by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Chansu contains the rich bufadienolides and indole alkaloids, and displays various bioactivity including cardiotonic, anti-tumor, analgesia, and local anesthesia. Based on the published references in the recent years, the advance on the identification of adulterants and quality evaluation as well as the influence factors on the quality of toad venom was summarized to improve the quality standards and promote the level of quality control of toad venom and its preparations.

[Key words] toad venom; bufadienolides; indole alkaloids; quality control

蟾酥是我传统名贵动物药品种,也是国务院颁布的需要特殊管理的28种毒麻中药品种之一[1]。2015年版 《中国药典》收载蟾酥为蟾蜍科动物中华大蟾蜍Bufo bufo gargarizans Cantor或黑眶蟾蜍B. melanostictus Schneider耳后腺及皮肤腺的干燥分泌物,味辛、温,有毒,归心经,具有解毒、止痛,开窍醒神之功效,用于痈疽疔疮,咽喉肿痛,中暑神昏,痧胀腹痛吐泻[2]。蟾酥的化学成分主要包括蟾蜍甾、吲哚生物碱、胆甾醇的代谢产物以及氨基酸和少量的肾上腺素等其它类化合物,其中蟾蜍甾和吲哚生物碱是主要活性成分,蟾蜍甾以日蟾毒它灵、沙蟾毒精、蟾毒它灵、蟾毒灵、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为主,吲哚生物碱以5-羟色胺和蟾蜍色胺为主[3]。现代研究表明蟾酥具有强心、抗肿瘤、镇痛、局麻等多种药理活性,特别是其抗肿瘤活性成为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关注的热点[4]。蟾酥临床应用广泛,疗效确切。《部颁标准》和《中国药典》88个成方制剂(329个批号)均含有之,最著名的有六神丸、麝香保心丸、牙痛一粒丸、蟾酥注射液等。随着中药大品种的技术升级和销售量的增长,对蟾酥资源的需求量逐年增加,导致药材价格攀升,商品蟾酥品种混杂、掺杂、掺假现象普遍存在。鉴于蟾蜍甾的高活性和高毒性,安全窗较窄,若用量把握不当,很容易引起中毒反应的发生;同时,蟾蜍色胺类成分具有致幻活性,与蟾酥的安全使用也密切相关。因此,严格控制蟾酥药材及饮片的质量尤为重要。基于此,本文从混伪品鉴别、质量控制方法等方面系统归纳了蟾酥质量研究现状,分析了影响质量的关键因素(基原品种、产地、初加工、炮制等)及存在问题,为完善蟾酥及其制剂的质量标准,提升质量控制水平,确保临床安全用药提供参考。

1 质量研究现状

关于蟾酥的化学成分研究始于20世纪30年代[5],迄今为止,已从不同来源的蟾酥中分离鉴定了9个吲哚生物碱和近百个蟾酥甾类成分[3],然而,蟾酥药材及饮片的品质评价方法相对滞后于化学研究的成果,仍旧处于逐步完善和提高的进程中。传统的蟾酥药材真伪鉴定方法有性状鉴别、显微鉴别和理化鉴别[6],现代分析方法涉及重量法、比色法、分光光度法、薄层扫描法、高效液相色谱法、液质联用法等[7-9],其中高效液相色谱最为常用,液质联用法的精准度较高。

1.1 药材真伪鉴别 蟾酥价格的攀升(已达1万~2万元/kg)导致市售商品药材出现掺伪品和伪制品,如掺杂淀粉、泥沙、蛋白、蟾蜍皮等[10]。有研究者尝试将蟾酥粉末制成水装片进行显微鉴别,采用双缩脲试验和香草醛试验等理化鉴别方法来区别正品、掺伪品和伪制品[11-12]。正品蟾酥和一些常见掺伪品的的外观性状和理化鉴别特征,见表1。

分泌物来源的蟾酥经历产地初加工之后,缺乏平常药材固有的基原动(植)物的外观形态,传统鉴定法具有一定的局限性。DNA 分子鉴定技术的发展,为动物药材的传统鉴别提供了有效的辅助手段。基于COI 基因条形码技术的蟾酥药材分子鉴定,已经被列为2015年度中医药行业科研专项“名贵珍稀动物药及混伪品鉴定技术及规范应用研究”的资助内容,预期成果期望能够实现蟾酥及其混伪品的标准化鉴定。

1.2 含量测定方法 蟾蜍甾类化合物是蟾酥的主要活性成分,文献关于该类成分的含量测定方法报道较多,早期有文献参考《日本药局方》第九改正版的重量法测定蟾酥主要成分甾体类物质[14]。越来越多的研究采用HPLC进行定量分析,检测指标由单一成分转向多指标同步测定,指标成分主要涉及脂蟾毒配基、华蟾酥毒基、蟾毒灵以及蟾毒它灵、华蟾毒它灵、日蟾毒它灵等极性较大的配基类化合物。LC-MS-MS法能够实现蟾酥中微量成分的定性、定量同步分析。

王京辉等选用0.5%磷酸二氢钾溶液-乙腈(50∶50)(磷酸调节pH 为3.25±0.02)为流动相,建立了蟾酥药材中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HPLC测定法,6个地区9批药材中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量分别为3.22%~5.62%和2.80%~7.38%。该研究为2000年版《中国药典》蟾酥药材含量测定方法和指标成分限度标准的修订提供了参考[15]。王浩天等建立了蟾酥提取物中华蟾酥毒基和蟾毒灵的HPLC测定法[16],刘冬等进一步对蟾酥提取物3种脂溶性成分华蟾酥毒基、脂蟾毒配基和蟾毒灵的供试品溶液制备方法进行了优化[17]。陈婷测定了江苏境内10批次蟾酥中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量分别为3.988%~5.111%和2.039%~3.385%,两者含量总和均符合现版药典不低于6.0%的要求[18]。董玮玮等研究发现,市场上蟾酥样品中脂蟾毒配基和华蟾酥毒基的含量差异很大,在14 批蟾酥样品中只有2 批符合现版药典规定,6批样品为伪制品,不含药典规定的指标性成分,而另外6批样品均有不同程度的掺假现象[19]。

除了上述3个指标成分,蟾毒它灵、沙蟾毒精、日蟾毒它灵等极性相对较大的蟾蜍甾生物活性的广泛报道,使之在质量控制中的作用逐步被重视,同步检测日蟾毒它灵、沙蟾毒精、远华蟾毒精、蟾毒它灵、华蟾毒它灵、蟾毒灵、华蟾酥毒基、脂蟾毒配基中的4[20],5[21-22],7[23],8种[24]成分的HPLC方法被报道。然而,随着检测指标的增多,每个待测色谱峰的纯度需要特别关注,比如笔者在建立蟾毒配基类多成分检测方法的过程中,曾考虑除检测的5 种成分之外,还同时测定沙蟾毒精和华蟾毒它灵的含量,但是经过系统的色谱条件优化之后,沙蟾毒精和华蟾毒它灵的色谱峰纯度检查提示仍不是单一峰,因此最终只进行了5 种成分的同时定量分析[21]。基于这种情况,液质联用法进行色谱峰的定性鉴别和峰纯度的辅助判定显得十分必要[24-26],以验证待测色谱峰的正确性,避免对照品不真实产生的测定结果偏差(如文献[22]中蟾毒灵的色谱峰在沙蟾毒精之前,可能是两者对照品存在问题)。

蟾酥中另外一类主成分吲哚生物碱,是内源性神经递质5-羟色胺及其代谢产物,具有血管收缩,致幻,细胞毒等活性。同时,五羟色胺是人体的内源性神经递质,它介导的五羟色胺信号系统在抑郁、焦虑、偏头痛、高血压、疼痛和呕吐等各种调节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因此,蟾酥中该类物质在其品质评价和质量控制研究中的地位逐渐被关注。张屏等[27]采用HPLC同时测定4种吲哚生物碱和10种蟾毒配基类成分,五羟色胺、N-甲基五羟色胺、蟾蜍色胺、蟾蜍色胺内盐的量分别为1.90%~5.06%,0.35%~0.85%,0.04%~0.63%和1.29%~5.75%。在建立蟾蜍类药材中5种吲哚生物碱(五羟色胺、N-甲基五羟色胺、N,N-二甲基五羟色胺、N,N,N-三甲基五羟色胺和蟾蜍噻咛)含量测定方法的基础上,检测了11批次蟾酥样品中该类物质的含量,发现五羟色胺、N-甲基五羟色胺、N,N,N-三甲基五羟色胺均具有较高的含量水平,而蟾蜍噻咛在蟾酥中含量极低(低于检测限),五羟色胺及其氮甲基衍生物的总量为3.31%~17.40%[21]。也有学者[28]建立了商品蟾酥中单一指标成分5-羟色胺的HPLC测定法,10批样品中均检测出5-羟色胺,其量在0.392 6~50.06 mg・g-1。上述研究均为将蟾毒色胺类成分增补为蟾酥药材及其制剂的质量控制指标提供了方法学参考。

1.3 指纹图谱研究 在薄层色谱、高效液相色谱分析的基础上采用不同的统计处理方法对蟾酥进行化学模式识别,在蟾酥质量、产地、种属、真伪的判别中可以克服人工鉴定的主观因素,更加准确地判断蟾酥的真伪优劣[29-31]。采用独立的多类模式识别方法对62个不同产地、不同基原的蟾蜍品种的蟾酥药材的薄层色谱数据进行处理,结果识别出了花背蟾蜍、黑眶蟾蜍和中华蟾蜍3个基原的蟾酥,并且区分了南方和北方产中华蟾蜍[29]。采用系统聚类方法选取22批次蟾酥样品HPLC图谱中的7种特征峰,能把15批次正品和7批次市售品聚为不同的类别[30]。采用人工神经网络模型提取22个自采蟾酥样品HPLC图谱的特征,同样将北方产中华大蟾蜍蟾酥、南方产中华大蟾蜍蟾酥和花背蟾蜍蟾酥分为3类[31]。一定程度上这些早期的研究,是蟾酥指纹图谱分析的雏形。近年来有学者建立了蟾酥HPLC指纹图谱分析方法,比较全面地反映了蟾酥药材的化学成分以及各特征性有效成分间峰面积的相对比例,进而反映蟾酥药材的内在质量,蟾酥药材判断真伪、评价优劣、考察稳定性和一致性提供了依据[32-33]。张屏等[27,34]通过不同基原蟾酥的对照用指纹图谱,能够区分不同来源的蟾酥,建议将指纹图谱增补为蟾酥国家标准中鉴定药材真伪的依据。

1.4 质量标准现状 自1963年版《中国药典》收载蟾酥以来,后续各版药典均有收载。1963年版蟾酥药材质量标准仅有性状鉴别[35];1977年版修订了性状描述,增补了理化鉴别[36];1985年版修订了鉴别项,增加了以脂蟾毒配基为对照的薄层鉴别,增补了检查和浸出物项,要求总灰分不得过5%,酸不溶性灰分不得过2%,氯仿浸出物不得少于18%[37];1990年版删去氯仿浸出物,增补了含量测定项,采用脂蟾毒配基为对照品,分光光度法测定蟾毒内脂的含量,要求含蟾毒内脂以脂蟾毒配基(C24H32O4)计,不得少于15%[38];1995年版修订了薄层鉴别项,以蟾酥对照药材、脂蟾毒配基和华蟾酥毒基作为共同对照溶液进行薄层检查[39];2000年版修订含量测定项,采用HPLC法测定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含量,要求含华蟾酥毒基(C26H34O6)和脂蟾毒配基(C24H32O4)的总量不少于6.0%[40];2010年版在检查项增补了水分限度,要求不得过13%,至此,我国蟾酥药材的国家标准逐步完善和提高为包括【性状】、【鉴别】(理化鉴别和薄层鉴别)、【检查】(水分、总灰分、酸不溶性灰分)和【含量测定】等项内容[41],2015年版《中国药典》维持现状。与同期国外法定蟾酥药材标准对比,《韩国药典》采用HPLC法,测定蟾毒灵、脂蟾毒配基和华蟾酥毒基的含量,要求3个指标成分含量总和不低于6.0%;《日本药典》与《韩国药典》指标相同,但要求3个指标成分含量总和不低于5.8%[34];显然现版《中国药典》的蟾酥药材标准要求最高。但也应该注意到,随着商品蟾酥价格的攀升,掺杂使假现象普遍存在,对于药材或饮片的质量评价方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现版标准的局限性突显。比如【鉴别】和【含量测定】仅规定了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TLC 定性鉴别和含量限度,对蟾毒灵、蟾毒它灵、远华蟾毒精、沙蟾毒精和日蟾毒它灵等其它主要蟾毒配基类成分的含量未作出相应限定。有学者[42]曾对《中国药典》1995年版的紫外分光光度法c2000年版的高效液相色谱法测定的含量进行限度比较时,2种方法判定的蟾酥样品合格率存在较大差异,HPLC检测的2个指标的限度变相降低了20%以上,不能有效地控制蟾酥的质量。再者,蟾毒色胺类成分的总量高达3.31%~17.40%[21],过量的该类成分摄入会扰乱体内的五羟色胺信号系统,当前并未有合适的分析测定方法来监控其在药材中的含量,以达到更安全用药的目的。

2 影响质量的关键因素分析

蟾酥具有高活性、高毒性的特点,质量稳定均一的原料药材或饮片是保证临床用药安全、有效的关键。通过梳理蟾酥质量分析的文献,发现商品蟾酥质量差异较大,分析产生这种差异的原因,针对性提出解决方案,对于蟾酥质量的标准化至关重要。除了不法商贩故意掺假的行为,蟾酥因其基原动物品种、产地、采集季节和加工方式不同会对其化学组成产生不同影响,这也是致使商品蟾酥质量参差不齐的重要原因。

2.1 基原蟾蜍品种 蟾酥不仅是国务院颁布的需要特殊管理的28种毒麻中药品种之一,也是国家重点保护的(二级)野生动植物药材品种之一。尽管蟾蜍的人工养殖一直受到行业关注,工信部2011年度中药材生产基地建设及区域布局项目中资助了濒危稀缺药材蟾酥在安徽省和辽宁省的生产基地建设,2012年度该项目持续资助了安徽省的基地建设,2015年度工业转型升级资金中药材提升和保障领域项目资助了上海和黄药业有限公司牵头的中华大蟾蜍、蟾酥规范化及规模化生产基地建设。然而,行业的普遍共识是,在蟾蜍养殖过程中,从幼蟾到成蟾阶段死亡率高一直是当前尚未克服的难题。因此,蟾酥鲜浆的采集仍依赖于野外捕捉蟾蜍进行。2015年版《中国药典》规定蟾酥来源于蟾蜍科动物中华大蟾蜍B. bufo gargarizans或黑眶蟾蜍B. melanostictus耳后腺及皮肤腺的干燥分泌物。蟾蜍科蟾蜍属动物品种众多,我国有10多种,其中分布最广的是中华大蟾蜍B. bufo gargarizans,其次是花背蟾蜍B. raddei、黑眶蟾蜍B. melanosticus和华西蟾蜍B. andrewsi。有研究表明不同基原的蟾酥蟾蜍甾类成分差异显著,中华大蟾蜍以蟾毒灵、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为主,黑眶蟾酥、华西蟾酥和花背蟾酥中均未检出华蟾酥毒基[43];除了未检出华蟾酥毒基外,黑眶蟾酥中19-羟基蟾毒灵为特有成分,这与之前的研究结果相符[44]。张屏等[34]认为南美蟾毒精为花背蟾酥的特征峰,沙蟾毒精为华西蟾酥的特征峰,而最近的研究表明花背蟾酥以日蟾毒它灵和脂蟾毒配基为主。综合上述研究,发现黑眶蟾酥、华西蟾酥、花背蟾酥中所含主成分及其比例关系在不同的研究中结果不同,这可能与各自采集样品的代表性有关。此外,美洲蟾蜍以南美蟾毒精为主,绿蟾蜍游离蟾蜍甾较少,结合蟾蜍甾较多[44]。这些成分显著不同的各基原蟾蜍品种,地理上交叉分布,加上捕捉者对动物品种的认识有限,致使容易出现品种混杂现象,势必导致蟾酥药材质量的参差不齐,严重影响其疗效甚至引起中毒,从而带来临床用药的安全风险升级。

2.2 产地 药材的道地性强化了产地对药材品质的影响,意味着生产的药材品质佳、疗效好。蟾酥主产于河北、山东、江苏、浙江等地,以山东临沂和江苏南通最为著称,江苏南通的启东市还有“蟾酥之乡”的誉名。有报道江苏省内10批次样品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含量之和均大于6.0%[18];在江苏和安徽样品比较中,蟾蜍它灵、蟾毒灵、华蟾酥毒基含量相对稳定,脂蟾毒配基含量则波动较大,但所有批次均符合药典要求[15,20]。在全国范围内商品蟾酥比较时,有研究表明分析样品100%符合药典要求[23,45],有报告近50%的合格率[21],也有研究显示仅有少数样品合格[19,46]。总体而言,以山东、江苏、安徽样品质量较好,河南和四川样品含量较低;但在鲜浆比较时,在不考虑加工过程对成分影响的前提下,只有山东、辽宁和安徽产的蟾酥符合《中国药典》的规定[47]。代表性文献数据展示见图1。

2.3 采集和初加工 不同的产地气候各异,鲜浆的采集时间不同。长江以南,蟾蜍每年4月开始繁殖,5~9月采浆,其中7~8月是高峰期。华东地区采浆4月开始,延迟到9月结束[47]。《中国药典》记载多于夏、秋季节捉蟾、采浆,有学者分析表明秋季采集的中华大蟾蜍耳后腺分泌物中蟾毒配基类成分含量比春季的较高,而且秋季采浆可以避免春季蟾蜍产卵繁殖期,以使资源可持续发展[49]。

合理的采浆方法能够保证鲜浆外观品质,通常有挤浆法和刮浆法2种,产地调研发现农户多采用挤浆法。在采浆前,将蟾蜍体表洗净,左手抓蟾,右手持铜制夹钳,适度用力夹挤,挤尽腺体内的浆液。为了提高浆液的采集量和质量,有必要建立鲜浆采集的标准操作规范,以实现纯净鲜浆采集过程的规范化和标准化。

对采集后的鲜浆进行初加工处理,是影响蟾酥质量优劣的关键环节。蟾酥传统的加工方式一般将过筛除杂后的鲜浆铺在玻璃板、瓷盘或模具中,烘房烘干,温度控制在60 ~80 ℃[50]。根据干燥介质形状的不同,蟾酥成品主要有团酥、棋子酥和片酥等不同形式。山东产区主要团酥、棋子酥,也称东酥,江苏以加工片酥为主。不同形状的蟾酥由于厚度、大小不同,所需干燥时间不同,可能在此过程中主要成分的动态变化规律不同。前期考察了不同干燥方式对蟾酥质量的影响,从蟾毒配基类和吲哚类生物碱这两类成分的总含量和样品外观色泽考虑,冷冻干燥是最优的干燥方式,但是综合考虑加工的相关因素(时间、成本和操作便利性等),60 ~80 ℃烘干是一种经济实用的选择,并且与传统加工方法相符[51]。最近有学者以水分、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含量考察了片酥加工过程中,室内阴干、室内晾晒、室外晒干、恒温45 ℃和恒温80 ℃等干燥方式的干燥效果,综合成分含量、干燥效率和成本及操作难易度等因素,建议采用室内避光阴干法[52]。而日本学者[53-54]对干燥温度、干燥时间以及干燥介质(铜、玻璃、丙烯酸树脂、铝和不锈钢)对蟾酥中蟾毒配基类成分的影响进行评价,结果发现105 ℃下干燥效果好,且在黄铜上干燥质量最佳。通过对鲜浆在不同温度放置时蟾毒灵、华蟾酥毒基、脂蟾毒配基随放置时间延长的变化规律研究,指导鲜浆加工成蟾酥前应先在常温下放置>24 h,再进行干燥加工处理[55]。此外,有学者采用液质联用法比较鲜蟾酥和干蟾酥化学成分的差异,发现鲜蟾酥与干蟾酥所含化合物在种类及含量上均存在区别,与干蟾酥相比,鲜蟾酥在蟾毒配基类成分上的含量低、种类少。推测经过加工特别是经过常温放置后再加工的蟾酥,结合型蟾蜍甾减少,游离型蟾蜍甾种类和含量增加[56-57]。2项研究结论相似,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仍需要进一步商榷,原因在于实验材料鲜蟾酥和干蟾酥不具有可比性。文献[56]所用鲜蟾酥来自北京房山蟾蜍,鉴定为黑眶蟾蜍,现采集鲜{,而干蟾酥为购买自中国食品药品鉴定研究院的对照药材,可能为中华大蟾蜍或黑眶蟾蜍,也可能是两者的混合品。文献[57]鲜蟾酥采自江苏省南京市抓捕中华大蟾蜍耳后腺分泌物,干蟾酥为购自山东省临沂药业有限公司的商品蟾酥。这也提示,在开展鲜浆加工过程成分动态规律研究时,测试样本是同批次鲜浆及其干燥品,研究结论才更具有说服力。

C上,不同产区的鲜蟾酥的采集、加工、干燥和贮藏环节尚没有严格的操作规程,这都会影响到成品蟾酥的质量。生产过程关键环节有效成分动态转移规律的研究也存在结论不一的现象。因此,有必要在明确成分转移规律的基础上,建立采收、初加工、贮藏等生产过程关键环节的标准操作规程,以保证蟾酥品质的相对稳定。

2.4 炮制方法 蟾酥有毒,临床入药多经炮制。传统的炮制方法有焙法、酒制、乳汁制和醋制等,现在的炮制方法主要有酒浸、乳制和滑石粉烫[48]。1963年版《中国药典》收载了酒制品和乳制品,以后各版药典均只收录了酒蟾酥。由于炮制工艺缺乏规范化研究,严重影响了蟾酥炮制品的质量。以2015年版《中国药典》收载的酒蟾酥制法为例,“取蟾酥,捣碎,加白酒浸渍,时常搅动至稠膏状,干燥,粉碎。每10 kg蟾酥,用白酒20 kg”。此工艺只规定了药辅比例,但药材粉碎粒度、辅料用酒、浸渍时间,干燥温度和干燥时间等细化的工艺参数和技术标准缺失,难以保证酒蟾酥的质量。袁旭江[58]等采用正交设计法,以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总含量为评价指标,优选出酒蟾酥的炮制工艺为用2倍量55 %乙醇在60 ℃下炮制12 h后干燥、粉碎,为建立规范的蟾酥炮制方法提供了参考依据。

关于炮制对蟾酥饮片质量的影响,许多学者开展了不同的有益尝试,取得的实验结果差异较大,结论尚不统一。葛莉等[59]对蟾酥酒制前后的质量进行比较,酒制后总蟾蜍甾含量有一定程度的升高。付兰等对蟾酥药材及酒浸、牛乳浸和滑石粉烫3种炮制品进行质量比较,得出相似的结果,与原料药材比,炮制品中总蟾蜍甾的含量升高,并且酒制品乳蟾酥。许保军等[62]以总蟾蜍甾和脂蟾毒配基为指标,评价蟾酥生品及其酒制品和滑石粉制品的质量,炮制品中总蟾蜍甾和脂蟾毒配基含量明显降低,其含量为原药材>酒制品>滑石粉制品。TLC和HPLC指纹图谱展示的整体化学模式也提示蟾酥炮制后各成分呈现降低趋势[63-64]。最近更广泛的研究[51,65]表明,酒制对于炮制前后蟾酥中蟾蜍甾和吲哚生物碱基本无影响,对于乳制和滑石粉烫,除去辅料量增加引起的间接稀释作用,对有效成分的含量也是基本无影响。以上研究提示,对于蟾酥炮制的研究还不深入、系统和规范。研究结果偏差较大的原因,可能是检测方法与评价指标不同对分析结果的影响,更可能是缺乏规范化的炮制工艺流程和合适的成品质量标准。为此,针对蟾酥炮制工艺开展规范化研究,揭示其炮制原理、细化关键工艺过程的技术参数,制定生产过程的技术规范和标准,是保证成品质量,进而保障其临床疗效的前提。

3 存在问题和展望

蟾酥成分复杂,其质量因基原蟾蜍品种、产地、采收初加工和炮制方法不同而不同。另外据产地调研发现,在鲜蟾酥采集和干蟾酥加工过程中,存在“采浆者不加工,出售鲜浆;加工者购买鲜浆直接进行加工”的现象。也就是说不同地区的蟾蜍集中运输至某集散地(比如江苏南通)采集新鲜蟾酥或者不同产区(比如河南、山东、四川)直接采浆,冷冻鲜浆运输至集散地进行干酥加工,以规避野生动物保护法规风险,降低运输成本。这一过程客观上加剧了商品蟾酥品种混杂、掺杂使假的现象发生。再者,蟾酥为名贵动物药品种,利益驱动下不良商贩主观故意的掺假、制假行为,是蟾酥伪劣品生产和流通的根本原因。现有蟾酥国家标准仅以指标成分华蟾酥毒基和脂蟾毒配基的含量判别品质优劣显然是不够的。因此,构建全面、识别度强的蟾酥质量评价模式,从源头上保障蟾酥质量,是保证临床用药安全有效的关键。

蟾酥是国务院颁布的需要特殊管理的28种毒麻中药品种之一,也是国家重点保护的(二级)野生动植物药材品种之一,它的标准化建设受到国家层面不同程度的重视。除了工信部在蟾酥基地建设方面的大力资助,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共同组织实施的“国家中药标准化”项目中,蟾酥成为受资助的101种临床最常用饮片之一,也是获资助的2种中药大品种麝香保心丸和血栓心脉宁的重要原料药之一。从蟾蜍的养殖、鲜浆的采集、干酥的初加工、炮制和贮藏等生产全过程开展标准化建设,有助于引领蟾酥产业的健康有序发展。然而,由于蟾酥具有毒性和二级濒危动物药材双重属性[66-67],它的生产、销售和管理涉及到国家相关政策法规和生产实际相冲突的问题。2013年食品药品监管总局等部门《关于进一步加强中药材管理的通知 》(食药监〔2013〕208号)中明确提出“严禁未经批准以任何名义或方式经营中药饮片、中成药和其他药品,严禁销售国家规定的28种毒性药材,严禁非法销售国家规定的42种濒危药材”。事实上,在蟾酥实际生产中,鲜浆的采集仍依赖于捕捉野生蟾蜍,而中国青年报“河南农民捕捉87只癞蛤蟆被判3个月拘役”的新闻时刻警醒采浆者法律的严肃性;干酥的生产多是药农收购不同产区的鲜浆之后,以家庭作坊形式进行加工和干燥。正视法律法规与生产实际的冲突问题并积极寻求有效的解决对策,是完善蟾酥生产全过程技术规范和优质产品标准的基础,是推动中药饮片企业实现毒性中药蟾酥标准化量产的原动力,进而推动蟾酥及其中成药制剂整体质量控制水平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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