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 第7期

时间:2022-09-17 01:05:41

看了这么多选秀节目,直到最近才发现杨二车娜姆是评委中的极品,头上的大红花有些芙蓉的味道,可以与芙蓉那扭来扭去的牛腰PK。二者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是用肢体恶心看客,另一个是用语言给选手添堵。这样一位极品评委,她在电视里评头论足,陪衬以主持人的帮腔和选手们的懵懂,问或另一个评委的忿忿不平,恰好印证了萨特的那句话:最大的从嫌恶之中产生。

评委在当下的走红,和选秀偶像、学术超人有着路线上的不同。李宇春毕竟会唱歌,于丹的学问也还凑合,而评委走的则是郭德纲的路线,靠的是嘴,但也不全是嘴,如果不具备郭德纲那样的话题效应,大多数风光无限的评委也仅仅留于央视正统选秀节目里的打分机器了。

评委装饰了我们的生活,这就是选秀节目大火特火的原因。既然大家都没有抱着为未来的花朵施肥浇水的愿望,何必把一群孩子和一帮评委的故事演绎得那么正经呢?看一看选秀中的孩子们,都是80后不谙世事的小蛋蛋,虽然拥有成名要早的雄心,但在选秀的游戏规则下,早已沦为看与被看的陪衬。大家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确实优秀,而是因为大家都很无聊;评委呢?默默无闻的不可能坐在那里评头论足,但也不是所有名人都能当评委,只有那些与节目产生利益共谋的人,才有可能在电视里说三道四。这些人不仅是选秀游戏的重要环节,还是选秀节目的看点之一,直接决定着节目的收视率。

评委们坐在台下看着一帮名利心过重的孩子们矫揉造作或真情表白,是否会想到当初的自己?或者说是否会多出几分诗人般的感慨?这个问题很难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评委们都有一种“过来人”的优越感。这种感觉,倒是让我们在不经意间窥见了他们的真面目。

余秋雨作为第一代学术超男,他在评委席上指点江山的劲头恐怕比写作时的状态更能表露其好为人师的欲望。他的话总是比别人多,占用了一档节目太多的时间,不是因为他懂得多、准备得充分,而是因为他有表演欲。而杨二车娜姆下半身的思维方式则把她独特的品位裸地暴露在观众面前。她那似专业而大胆的语言与头上的大红花代表了一种自我而自信的信念,但和芙蓉的身段一样,已成为恶俗的代言。这就有意思了,一个外形上被人诟病的评委,却在喋喋不休地议论着别人的外形。

评委已彻底融入我们的娱乐生活,直接刺激着我们娱乐消费的神经,让我们焦躁不安地守在电视机前看他们打嘴仗,挖苦别人;评委的只言片语已具备了韩乔生的语录传播效应,他们那些不加伪装的话,会迅速成为无聊者的谈资,登上小报娱乐版的头条;评委代表了一种倾向,一个公众人物,我们看惯了他们的唱歌和表演,愉悦或者恶心我们的视听,但我们很少见他们一本正经或者油腔滑调地说话,只有通过选秀节目,我们看到了他们的另一面,满足了消费名人的欲望。评委在这个时代,已经与主持人、选手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娱乐心态。

评委在某种程度上作为权力的象征,还在不断地满足着我们的操控欲,他们的好恶决定着选手的命运,一旦这种好恶与我们的意愿合拍,我们就会产生满足感。而这种感觉,比单纯当一个粉丝更容易让人上瘾。这就是媒体大力倡导“互动”的原因吧。

与相对单纯的孩子们比起来,评委多年的历练已经让他们懂得如何把握机会。这就是评委最为可怕的地方,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话题效应让一个节目迅速火起来,也可以依靠节目的知名度迅速上位。他们上一个节目的终极目的不是选择明日之星,而是选择自己。娱乐的时代里没有真正伯乐,我们都是自己的伯乐而已。

评委的专业水准已不重要。像余秋雨这种喜欢评头论足的学术超男只是特例,大多数评委则像在台上PK的选手们那样,一脸欲望,拙劣地表现着自我,至于他们能否成为选手们的榜样,这就不是选秀节目关心的事了。选秀是一场浮躁、浅薄、功利的游戏,你能从中获得的,也仅仅是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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