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人再途之泰》之大众文化的属性

时间:2022-09-15 11:22:35

浅析《人再途之泰》之大众文化的属性

[摘要]随着中国经济和政治的不断发展,中国的文化研究也渐入佳境,其中大众文化成为其主要的研究热点。大众文化逐渐深入到人们的生活中,对人们的生活、学习、工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并进一步对电影产业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影片《人再途之泰》作为2012年向2013年奔进的贺岁档期中惟一一部喜剧片,具有典型的大众文化的属性,本文主要分析了《人再途之泰》的大众文化所具有的商品性、娱乐性、流行性属性。

[关键词]大众文化;《人再途之泰》;属性

课题项目:本文系2014年广西艺术学院重点项目“文化学视野下的大众文化研究――以影视艺术畅销流行作品为例”(项目编号:ZD201401)。

在中国文化多元化的格局中,后现代主义随着现代主义的衰落而崛起,它是对后现代主义的批判和超越,并“进一步向着两个极端发展,一极朝着更为激进的方向迈进,以先锋艺术的精神体现出对传统文艺和现代经典的彻底反叛;另一极端则面对整个被商业化了的社会,朝着大众文化和通俗文化迈进,追求大众性、平面性、游戏性、娱乐性。”①因此,大众文化脱颖而出,成为一股文化艺术潮流,并逐渐深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对人们的生活、学习、工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一般而言,大众文化是指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社会中,为普通民众所参与和消费的、以大众传媒为手段、按商品规律运作,旨在使普通市民获得日常感性愉悦的生活方式及其体验过程。例如:通俗文学,流行音乐,网络文化,青春偶像崇拜等。大众文化体现出商品性、流行性、娱乐性等属性。

《人再途之泰》主要讲述了徐朗、王宝、高博三人在泰国发生的一系列令人捧腹大笑的事。徐峥所饰演的徐朗和黄渤所饰演的高博都是同一家公司的精英人才,既是老同学又是“死对头”。其中,徐朗发明了“油霸”,即每次汽车加油只需加到三分之二,再滴入2滴“油霸”,油箱的汽油就会变成满满一箱。但是,在“油霸”推广方面,两人意见发生分歧,所以两人从老同学变成了“死对头”。由于两人股份相同,意见相左,唯有得到公司最大股东周扬先生的授权书,方可达到各自目的。在寻找周扬的途中,徐朗遇到了王宝强饰演的王宝,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人再途之泰》所体现出其作为大众文化的基本属性有商品性、流行性、类型性、娱乐性、日常性等方面。

一、《人再途之泰》的商品性体现

大众文化产品的商品性是指“由文化产业制作生产、供公众消费的商业属性,往往做好商品的支出与回报的预算,进而进行商品营销”②。电影《人再途之泰》的商业性特征表现突出。

随着市场经济日益商业化,一切围绕商业性为中心时,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而快节奏的生活方式给人们带来的压力却无从释放。他们希望通过日常的感性愉悦(如:“笑”)来暂时摆脱现实的苦恼,希望通过影片制造的“白日梦”释放内心的压力。但是,在商品的生产过程中存在着一些很难克服的问题,例如:电影的融资、选景、营销,而《人再途之泰》都克服了这一系列难题。

1.从影片融资方面看,虽然融资曾屡遭碰壁和夭折,但导演和制片人仍旧坚持不懈,最终得到北京光线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资金的大力支持,投资近3 600万,影片在上映首日获得3 900万元票房,在放映10日内日突破6亿多票房。由此可见,这是一部小投资、大回报的贺岁片。

2.从影片的选景方面看,《人再途之泰》延用《人在途》的演员们的事,但不同的是,第二部拍摄地点选择在国外的泰国,既给观众带来异国情调的泰国风景,又强化了影片的品牌效益和口碑营销。

3.从影片的营销来看,它的高票房收入足以证明营销手段之高超。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它的销售手段抛弃了相对传统的销售渠道,以小成本的创新式新媒体为主要营销策略,如手机杂志、网络视频、漫画、微博等。

二、《人再途之泰》的娱乐性体现

大众文化无论其结局是悲是喜,总是追求广义上的愉悦效果,使公众的消费、休闲或娱乐渴望获得轻松的满足。③电影《人再途之泰》圆了观众在现实中无法完成的梦想。

影片《人再途之泰》作为2012年向2013年奔进的贺岁档期中惟一一部喜剧片,它的娱乐性是不容置疑的,无论是演员的滑稽表演,还是人物语言的诙谐幽默,还是情节设置上的误会和巧合都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

(一)从演员的滑稽表演看《人再途之泰》的娱乐性体现

从演员方面看,演员徐峥、黄渤和王宝强组成的“谐星”化组合,无疑给电影带来了明星品牌宣传的效益,同时,也带来无以言表的“笑果”。“喜剧电影是以产生笑的效果为特征的故事片。”④而影片中的三位演员都以不同幽默风格的滑稽表演、人物语言的诙谐幽默、情节设置上的误会和巧合而闻名。其中,徐峥表演《春光灿烂猪八戒》的猪八戒而被人们所熟知,王宝强表演《天下无贼》的傻根而被人们所认知,黄渤表演《疯狂的石头》的黑皮被人们所喜爱。徐峥的“呆”和“傻”,王宝强的单纯和善良,黄渤的诙谐和“搞笑”,这几位通过不同喜剧效果而出名的“笑星”,他们幽默、风趣和诙谐的风格已经深入人心,这无疑与当今观影者所需的日常感性的愉悦不谋而合。三位“笑星”的强强联手,更加刺激了观影者的观影欲望,进而使票房持续增加,更加满足了观众的娱乐需求。

(二)从人物语言的诙谐幽默看《人再途之泰》的娱乐性体现

人物语言的诙谐幽默,不仅增添了喜剧电影的效果,而且反映人物的性格。例如:王宝和徐朗在飞机上的对话,徐朗拿着范冰冰的照片问:“这是人妖吗”,王宝答:“这个不是,这是我女朋友”,徐朗疑惑说:“这是你女朋友?”王宝很肯定地说:“是啊”,徐朗再说:“这是范冰冰哎”,王宝很自豪地说:“对啊,范冰冰就是我女朋友”。通过这段对话体现了王宝和徐朗不同的人物性格,更添加了电影的笑料。又如,王宝和徐朗从森林里的高处滑落至低处时,王宝恰巧把徐朗心仪的授权书砸落在水中,并且,在只有脚腕深的河水里,挣扎着大叫“救我,救我,快,救我,救我,救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徐朗很无奈地看着王宝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观世音派来折磨我的吗”,王宝很认真地答:“我,我做葱油饼的”。这些幽默化的语言让电影中的人物变得风趣、搞笑、诙谐。在这令人狂笑的背后更令人深思,不仅反映了两人不同的职业观和价值观,而且也影射出徐朗的焦躁不安、无奈,而王宝则单纯善良,达到了娱乐的效果。

(三)从情节设置上的误会和巧合看《人再途之泰》的娱乐性体现

喜剧电影除了惯用演员的滑稽表演、人物语言的诙谐幽默之外,还习惯性地运用情节设置上的巧合和误会制造“笑”果,误会和巧合的设置是推动喜剧电影情节发展的重要方式之一,也具有凸显人物性格的作用。观众在观看喜剧电影时因审美习惯而产生审美期待,观众有意地等待巧合的出现。影片也往往因情节的峰回路转而充满戏剧性,以充分满足观众内心娱乐的需求,使观众情感找到发泄的地方。误会的设置是喜剧电影快乐的调料品。例如,高博打电话质疑他老婆小曼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还是徐朗的,同时,高博被扮演泰国人的王宝打了脖子,高博气愤地说“操,靠”等骂人的字眼,而在电话另一边的小曼误会高博是在骂自己,小曼说:“你骂谁呢”,高博答:“没骂你”。当高博再次发现车钥匙不见的时候,又骂“我靠”,小曼又误认为高博在骂自己,小曼再次生气问:“你是不是不服,那你骂谁呢?你敢不敢再骂我一次”,当高博看到车钥匙是被扮演成泰国人的徐朗和王宝合伙偷走时,再次骂道“我靠”,小曼又误认为高博是在骂自己。通过这些误会和巧合的设置,不仅给观众带来了无限的欢笑,而且也加深了王宝、徐朗和高博之间的矛盾冲突,并进一步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无疑迎合了观众的审美期待,给观众带来无限乐趣。

三、《人再途之泰》的流行性和类型性体现

大众文化的流行性属性往往表现为“一开始创造出原创性的新模式,随即迅速通过批量化生产而流行,形成时尚潮流”⑤。但是,流行的最后结果是模式化、类型化,甚至“老化”“僵化”,这就迫使大众文化产业不断谋求新的创造,打造新的流行时尚,显而易见,《人再途之泰》也迎合了“文化”的特征。

当代大众文化在其发展过程中,各阶段出现了流行性的类型化特征,比如:文化、草根文化、恶搞文化等。网络流行文化中的“文化”日益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重要的文化之一。“”字本意“光明、希望”的意思,现已被赋予“苦恼、无奈”之意,可能是与“窘”字同音的缘故。文化即发生祸不单行的窘人窘事,一般具有无奈、郁闷、尴尬等特征。“文化”充斥在影片中,通过影片的播放,“文化”已成为时尚性的词汇,甚至于商业联手,如,“李宁鞋”热销,英特尔建立网站和话剧。在影片中,“”文化在演员王宝、徐朗和高博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演员之王宝,首先惊人的造型,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混搭式的搞笑,一头夸张的黄色蘑菇头,红色热带旅游裤以及刺猬式造型的背包,无疑给人呈现出“”的形象造型。与此同时,他的“事”也突出了他的人物形象,即下层式打工仔。

演员之徐朗的造型更符合正常的上层奸商造型,与王宝的非正常式造型形成对比,而徐朗的“”更体现在事方面,并且味十足。

演员之高博的造型,自然爽朗的衣着打扮,夸张的“猫舔式”发型,以及他的道具“绿帽子”,形成了艺术与生活的相结合,他的在于人生遭遇的祸不单行。

影片中最重要的三位演员,通过他们的人事向观众展现了不同职业的无奈、郁闷、尴尬、苦恼等,影片中的文化与当今的流行文化不谋而合,而这些人生遭遇正是现实社会中人们事的折射,与观众的审美期待交相呼应。

四、结语

大众文化的娱乐性和流行性属性满足了观众对日常愉悦的需求,使其情感和压力得到释放,充分符合了观众内心对娱乐渴求的欲望。但另一方面,大众文化的通俗性和平面化特征在一定程度上给社会带来不良文化的传播,例如,电影中体现的入室行窃等,在这娱乐误会的背后,没有使观众产生深思,更没有使观众产生反思,反而落入电影中描写的雷同化,肤浅的娱乐平面化,缺乏社会的深度。大众文化的日常性使艺术打破神圣或神秘性而与公众亲近,但是在追求大众化、通俗化的同时,会使大众文化出现一些庸俗、低俗,甚至恶俗。

注释:

① 彭吉象:《艺术学概论》(第三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

②③⑤ 王一川:《大众文化导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

④ 姚峥:《评述阿多诺对流行音乐的观点》,《新闻传播》,2011年第8期。

[参考文献]

[1] 刘自雄,闫玉刚.大众文化通论[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7.

[2] 陶东风,徐燕蕊.当代中国的文化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3] 赵勇,杨玲.大众文化理论新编[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2011.

[4] [美]约翰・菲斯克.解读大众文化[M].杨全强,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作者简介] 颜文娟(1990―),女,山东临沂人,广西艺术学院人文学院艺术理论研究与艺术批评专业2012级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艺术理论研究与艺术批评。刘健(1965―),女,广西北流人,广西师范大学文艺理论方向在职研究生,广西艺术学院文艺理论教研室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艺术理论与艺术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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