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秋之城 第14期

时间:2022-09-15 11:00:51

我还是不能阻止你,存在在我心里。

简易,如果一个路痴爱上了远行,那么,她的梦想一定不是行万里路,她只是希望无论怎么走,走多远都走不出你的牵挂。

我是叫你来给我送饭,不是叫你来给我收尸

真心觉得范荷选择让从小就方向感奇差的我来给她送饭实在是个蠢得要死的决定,虽然我先后去过她家两次,但是这富人住的小区怎么看都长得跟孪生兄弟似的,我连手机都忘了充电。

所以,当我凭着那点模糊的记忆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之后,像沙漠绿洲一样发现那里有一扇虚掩的门,就理所应当地认定是范荷担心我找不到故意没有把门关死。

所以无论多少年后回想起来,我仍然觉得是命运让我推开那扇门。

而命运很快就告诉我门后是两个男生在门口,男生A一只手撑着墙,逆光中浮现出异常完美的侧脸轮廓,而他旁边的男生B歪过头来看冒然闯入的我,那张脸异常的清秀。

而与我的开门声同时响起的是男生A那句,“詹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难道你不知道?”

那一刹那,两个很养眼的男生,很暧昧的姿势和语言,顿时让我想起自己翻过的日本耽美漫画,小脑袋就不由自主YY出若干精彩情节。

我估计是男生A和男生B表白,对方一时接受不了要夺门而出,结果被A拦住,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门是虚掩的了。

后来,我把这个分析有条有理地讲给简易听时,简易皱着眉头道,你们女生就是这么爱自作聪明。

所以,你才不喜欢女生啊。

我得出这个结论,并且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他却一副懒得搭理我的表情。

没错,简易就是那个侧脸完美得不像话的男生A,最初我对他的印象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他的脾气差得要命。

我始终都不能忘记初次见面撞破他们的尴尬的场景,尴尬到当时他问我是谁的时候,我看着自己手上准备给范荷送去的午餐,灵机一动就说,我送外卖的。

我以为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一个送外卖的小妹吧,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谁知他很暴力地从唇齿之间吐出一个字:滚。

反而是叫詹央的男生适时走过来替我解了围,正好我饿了,你的外卖我要了。

于是,这两个人,善与恶。邪与正,顿时形成鲜明对比。

而我最终也没有把遇到了两个极品的事告诉范荷,任凭她把我责备了个半死,她戴着口罩数落我,贺小瑾,我是叫你来给我送饭,不是叫你来给我收尸。

我说,饿不死你的,你这种去一颗痣就觉得美丽打折,而不愿出门面对世人的少女,最好的死法当然是。美死。

你还是少和詹央搅在一起,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我没有想到会在学校遇到詹央,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套着类似于韩剧校服款的毛线背心,显得整个人越发唯美俊秀,像个高中生。

可能是接触到我从某个角度睇去的带着浓浓探索成分的目光,他30度角回过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我,“是你啊,你来学校送外卖吗?”

他居然记得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正在我思索该怎么回答他才可能让自己迅速脱身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哦。对了。你们的可乐鸡翅很不错,方便的话留个你们店的号码。”

味道当然不错,我唯一会做的菜,不然范荷这么挑剔的人,怎么可能吃一次就这么恋恋不忘,我正要与其解释,却在这个时候远远地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是范荷。她依然戴着口罩,问我今天是不是没课,要不要去她家给她做好吃的。

我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勿忙和詹央告别。

后来范荷惊讶地问我:“你和詹央熟?”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他叫詹央?”

她有些不舒服似的把口罩往鼻梁上拉了拉,“谁不知道他啊,他是詹未未的弟弟啊,他们姐弟都是网络红人。”

我郑重其事地想了想,说:“普天之下的网络红人我也只认识凤姐和犀利哥这两个而已。”

范荷没有被我的冷笑话逗乐,她只是突然很郑重其事地提醒我,“小瑾,你还是少和詹央搅在一起。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我心想也是,一个大男生长得这么清秀好看,对于女生来说确实是件可怕的事。

我断然没有想到这个被说成可怕的男生会与我后来的人生紧密相关。

故此,再次遇到詹央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我是想象不到詹央这样的少年被一群人围攻,血溅三尺而全无还手之力那种场景的,但是真不幸,让我亲眼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那个周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我原本只是想要走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去问路的,然而“请问”两个字刚说出口,就发现不对劲了,当然喊出“啊,詹央,你没事吧”时,是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的。

好在那群围殴他的家伙不像简易那样见谁就发难,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看见有人来了,就迅速撤离了。

我俯身想去拉詹央,他却吃痛地呼了一声,我这才看到他的胳膊在流血,几乎染红了半个衬衫。

我没有穿外套。身上只有一条经常被范荷嘲笑为蚊帐的薄裙子,正在我准备学电视里演的那样先撕一块“蚊帐”出来给詹央包扎一下的时候,詹央从地上冷不防就冒出一句,“你想对我怎么样?”

说这话时,他甚至在挪动那只受伤的手臂,就差要护住胸口了。

等我明白就像我要非礼他一样,他对我有所防备时,我恼羞成怒。脸都被他气红了,“你没看出来我想救你的小命吗……”

我话才刚说完,他就朝我招了招手说:“哦,你过来。把手伸进我口袋。”

干嘛,这下我怔住了,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额头和嘴唇上都有新鲜的血迹,让整张脸看起来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我一生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么好看的男孩,他此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着我,说:“还站着干嘛,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笨蛋。你帮我拿出来打给上面那个叫简易的人。真是笨死了。”

这里的阳光铺天盖地太美好,如果你安静一点的话

简易的车是在十五分钟后赶到的。这十五分钟里,我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少女的八卦精神,以滔滔不绝之态对詹央展开提问攻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适合干娱记的,问起问题来直接有力,比如说,詹央,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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