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生花传天籁

时间:2022-09-14 01:10:48

音乐是全人类共同的语言。古往今来,不同文化体系和不同领域中的大师级人物,都表现出对音乐的浓厚兴趣和高度重视:《论语》中记载:“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曾表示:“没有早期音乐教育,干什么事我都会一事无成。” 大文豪雨果曾说:“音乐表达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不可能对其保持沉默的东西。”由此可见,音乐是一种能跨越时空、民族、职业、信仰等众多沟通障碍的伟大艺术形式。

……音乐具有极其博大而丰富的包容性。音乐无法定义。不同的音乐可以被每个年龄段的音乐爱好者、音乐迷分享。音乐似乎又是没有年龄的。古典或是现代,严肃或是流行,在欣赏者那里,并没有绝对的界限。在感人至深的音乐中我们常常迷途甚至错位,但音乐宽容大度,它知道自己所能在人们心上激起的回声,是“喜欢”的唯一标准。

音乐只是有点儿模糊,有点儿空灵。它无形无状、无影无踪,无法触摸、无法品尝,是一种流逝的时间,一种被曲谱固化的记忆。音乐被人吸纳到心里去,又被人在各个生命阶段自然而然地传递下去,就变得永恒了。

――张抗抗《音乐之伴》

除了人造音乐,大自然也有它自身的韵律,天籁才是音乐的最高境界。

其实,耳朵也是一副心灵器官。人之烦躁和焦虑,多与耳朵有关,故有种医术,叫音乐疗法……

为抚慰可怜的耳朵,我淘过一张CD,叫“阿尔卑斯山林”,采集的是纯粹的自然之声:晨曲、溪流、雀啾、疾风、松涛……买回家的那个下午,我急急关好门窗,打开音响,一个人浸泡到傍晚。那个下午,耳朵在逃窜,我携它一起私奔,向着遥远的阿尔卑斯。弥漫山林的,无论什么动静,都是“静”。久违的静,亘古的静,伟大的静。我给耳朵美滋滋过了个节,像杨白劳给喜儿买了尺红头绳。

此后,我多了个习惯,每逢机会,便录下大自然的天籁:秋草虫鸣、夏夜蛙唱、南归雁声、雨骤雨歇、曙光里的雀欢、树叶行走的沙沙……我在储粮,以备饥荒。城里的耳朵,多数时候是饿的。

――王开岭《耳根的清静》

不同形式的艺术之间是相通的,音乐还会给作家带来创作上的灵感。

就在为《青春万岁》的结构而苦恼、而左冲右撞、不得要领的时候,我去当时的中苏友协文化馆听了一次唱片音乐会。我已经记不清那是谁的作品了,反正是那时一个苏联作曲家的交响乐新作。交响乐的结构大大启发了我、鼓舞了我、帮助了我,我所向往的长篇小说的结构正应是这样的呀:引子、主题、和声,第二主题、冲突、呈示和再现。一把小提琴如泣如诉,好像是某个人物的心理抒情。小提琴齐奏开始了,好像是一个欢乐的群众场面。鼓点和打击乐,低沉的巴松,这是另一条干扰和破坏书中的年轻人物的生活的线索,一条反抒情线索的出现。竖琴过门,这是风景描写。突然的休止符,这是情节的急转直下。大提琴,这是一个老人的出场……

――王 蒙《音乐与我》

作曲家将跳动的音符谱写在五线谱上;演奏家用各种乐器将音符转化成优美的旋律;作家则用白纸黑字从崭新的角度去表现音乐的魅力,从更高的层面去思考音乐的价值,而美妙的音乐在很大程度上又会影响作家的创作,成为他们永不枯竭的灵感源泉。我想这就是文学与音乐间的微妙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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