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里耶古城的保护

摘要：里耶古城地处湖南西北部, 里耶古城是酉水河上的边陲重镇，历史上被称为“楚蜀通津”。“里耶”是土家语，即开垦、耕耘土地之意，是土家族的发祥地。2002年里耶战国古城的考古发现, 被专家称为“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考古学上最为重要的发现”,被评为“2002年全国考古六大发现之一”，里耶战国古城被国务院增补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5年里耶古镇被命名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北有西安兵马俑,南有里耶秦简牍”，里耶战国古城、古井、古简不仅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研究价值，而且可与张家界、凤凰古城共同构筑大湘西旅游品牌。面积2.25平方公里,始于西周宣王时期(公元前827年至782年),重建于明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是一座保存完整的古城池、古街道系统、古建筑群体组成的中国古代县城原型,是中国汉民族城市在明清时期的杰出范例。"在中国四千多个城镇中,能呈现出其传统历史古城的原来格局和风貌的,里耶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是中国宝贵的文化财富。"

关键词：里耶古城 古城保护 保护与开发 湖南省 传统建筑 管理工作 文化遗产

中图分类号：G27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前言

里耶，位于湖南省武陵山腹地，湘、鄂、渝、贵四省市在此交界，隶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龙山县，土家语是开拓这片土地的意思。早在距今6000 年前，就有人类居住。虽有神奇的自然风光和奇特的民族风情，但交通的不便使其经济文化一直较为落后，是一个偏僻小镇。史书记载里耶于清康熙年间始建街道和码头，雍正年间设置里耶塘，并渐成集市。凭借其优越的交通位置、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曾经十分繁荣的贸易，它与王村、浦市、茶峒并称为湘西四大古镇。

一、里耶古城

里耶战国古城临河而建，遗址包括城墙、城壕、井、道路、作坊、管署及贫民居住区等。南北长210米，东西残宽120米，面积2万余平方米。始建于战国时期，沿用至秦汉时期。古呈方形，其形制、结构和布局都很讲究，修有城墙城壕，从城外的居住区和城内的高规格建筑以及相应的配套设施如陶制的下水管道、返瓦、筒瓦、古井及竹简、木牍、铜器、铁器、陶器和石、蚌、麻制品等大量的出土文物来看，当时人们的生活设施及军事设备已相当完备。里耶古城的北城墙和西城墙保存相当完整，城墙高2米，底部厚24米，系夯筑而成，墙两面护坡用大卵石垒砌。据考古专家对北城墙百米探方解剖得知，该城墙曾经楚、秦两代修筑，第一次是战国时期修筑的军事城堡，延续至秦汉才渐成形制。在古城墙外有6米宽、3米深的护城河，形成有城有池，固若金汤的防御格局。古城一号井，因其结构奇特并封存了三万多枚秦简牍而被考古专家们称为“中华第一井”。井的结构十分考究，井圈直径在4.2米至4.5米左右，深达14.28米，井面距地表面3米。它是用43层套榫的木板叠砌起来的，每块木板长2米，宽30厘米，厚15厘米，以榫卯结构依层叠砌。 包括大板西汉古墓群和麦茶战国古墓群。继里耶战国古城出土后，又在里耶镇大板村发现西汉古城址和规模宏大的汉墓群。汉墓分布面积达一平方多公里，墓室密集，墓葬丰厚。大板西汉古城水绕山环，持险而踞，扼亢楚蜀，颇具雄风。麦茶战国古墓群位于里耶镇麦茶村东南，分布面积约4平方公里，1989年发掘55座，均为土坑坚穴墓，出土铜器有剑、戈、印章、镜、罄、铃、带钩；陶器有鼎、敦、壶、钵、豆、罐、簋、纺轮及琉璃管石、玉壁、残铁器及石饰件等。其中巴氏柳叶剑等战国兵器铸造精良，锋利无比，真乃旷世奇珍，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这些数以千计的古墓群与三座古城遥相呼应，形式一个完整的城市体系，为研究战国秦汉历史提供了最有价值的科学依据。其历史可上溯到战国和秦汉时期，现在的里耶古街成形于清代初期。清代就有中孚街、稻香街、辟疆街、万寿街、江西街、四川街和德邮巷等七街十巷。古街大小商铺鳞次栉比，商号招牌颇具古风。或用梓木黑漆匾额，或用楠木茶华条屏，均镶边包角，亦有用各争帷作酒帘、茶帘的，题字或金色或绿或朱红，古色古香，另有雅致。改青石板街面为三合土泥鳅背街面。每条街道都可直通河码头。临街建筑的房屋多大是前店后家两进式三开间的木房子，每户之间均建有码头形的青砖封火墙，大户人家更是庭院深深的“印子屋”即常称的封火桶子。沿街望去，家家是挑水屋檐，弧形望板，铺台货柜，陈列有致，南北杂货、花纱布匹、陶瓷什锦，琳琅满目，一、六逢墟，处处熙熙攘攘，那南腔北调的叫卖声与浓浓乡音交织在一起，构成里耶古镇商通四海的繁华景象。里耶古镇居酉水北岸，沿岸有上、中、下三处码头，其中以中码头和下码头最为繁华，每天在这里停泊的船只达150多只，多为乌蓬船，大小不一，大船是下水船，专跑常德、汉口的；中号船是下保靖、沅陵的；小船是上水船，专跑秀山、酉阳的。一百多只乌蓬船停泊岸边，船上灯火与岸上万家灯火交相辉映，形成古埠独特的风景线。这北岸是一色的吊脚木楼，古朴古雅，古色古香，带有土家族干栏式建筑的独特风格。这木楼里大多是客栈酒肆，有弹唱小曲的，有打渔鼓唱道情的，此情此景，恰如里耶文人陈和所呤：“烟笼寒水月笼沙，水上灯火近万家；船夫爱唱采花调，木叶声亮琴声哑 ”。在清雍正改土归流以前，里耶土著人以土家族为主，明代即有八部庙（即土家大摆手堂）、婆婆庙、土王祠（即土家小摆手堂）等祭祀性建筑；清雍正七年以后取消了“汉不入境”的禁令，大量汉人迁入里耶经商，先后兴修了文昌阁、雅麓庵、万寿官、关帝宫、水府宫、青平寺、龙吟寺等。 为纪念土家族远古首领向老官人的夫人冲巴妮而建婆婆庙，临里耶镇酉水河而建，庙前古树婆娑，树龄不下四百年。其建筑极为精致，石雕彩塑匠心独到，是中国土家族地区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一处母性崇拜的祭祀胜地，无论其祭祀文化或建筑工艺，都具有其独特的价值。建于清雍正十年（1732年）的文昌阁，占地四亩，是尊孔介文举行祭礼的地方。朱红殿柱配绿琉璃瓦面，显得煌煌庄重；鳌鱼飞檐悬挂着十八颗风铃，清风徐来，叮当有声，遐迩可闻。建于里耶镇酉水河北岸的关帝宫，占地三亩有余，除设关帝神殿、灵宫殿等外，还有宽绰高大的戏楼，宫门上“天地同流”四个镏金大字龙飞凤舞，门前石狮神骏有形。每晚戏场观众满座，古庙戏楼演尽千古悲欢。 里耶镇后雅麓山上建雅麓庵，山静林幽更显鸟语花香。清末拔贡胡锦春有《登雅麓山》咏赞：“得闲结伴升登临，小住禅房万籁清；最是绿荫深浅处，子规恰放两三声”。古庵淡雅隽秀，空灵小巧，处处充满诗情画意。

二、里耶古城遗址的发现

1985年6月份，里耶镇一批做砖瓦的泥水匠在挖泥巴做土胚时，挖出了一些陶器、兵器，自此揭开考古界对里耶时断时续的考古发掘。2002年4月17日，为配合碗米坡水电站工程建设，湖南省考古研究所组织的考古工作队进驻里耶进行抢救性发掘，里耶古城的风貌也随之一点点地显露出来。 数百座古墓葬群与这座古城同时重见天日。古城邻江而建，紧靠酉水，占地1万多平方米，有夯土城墙、护城河、房屋建筑遗址、排水设施，多座古井规则地分布在古城内外，它们共同形成一个完整的古代城市系统。从古城出土的建筑材料、陶片、青铜兵器以及生活堆积物来看，此城应是战国时期楚国修筑的军事城堡，用来开疆辟土和抵御秦国的进攻。战国末年，秦国大军从乌江流域攻入酉水流域，楚军被迫东迁，这座古城就被放弃了。除这座历史从未记载的古城外，里耶镇还发现了年代分别为西汉和东汉的2座古城，而在整个酉水流域，目前共发现了4座古城，共涉及古城遗址、古墓葬79处。 里耶古城遗址的规模在2万平方米左右，在这一范围内发现了三口古井，并从其中一口命名为“一号井”的古井内取出了近3万枚秦简，在木框与井壁间隙中填以青膏泥，井底是原生的鹅卵石，如此结构如此深度的先秦古井在我国尚属首见。从2002年6月3日在井里发现第一枚秦简起，一号井共发现秦简牍3万多枚，计20多万字，是二十世纪我国秦简出土总数的7.5倍。内容多为官署档案，涉及到当时社会、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民族等方面。大部分简牍是秦王政26年（庚辰）统一中国后的秦始皇二十七年至三十七年间的（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11年），一年不少，记事详到日月，是我国最为丰富、最为珍贵的秦代原始公文档案。它以鲜活的文字形式填补了秦代历史的大段空白，其大量的史料信息将独立构建起崭新的历史框架。 随着秦简被考古专家们一页页翻译，一段段秦朝历史将会被重写，一个个千古之谜将会被解，并因此里耶开始为世界所了解。

三、里耶古城遗址的价值

自2002年4月里耶古城的抢救性发掘，到6月3日至28日3.7万枚秦简出土，里耶就已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

为了研究秦王朝的历史，许多专家学者便把目光移到了神秘的湘西里耶，并发出了感叹：里耶古城与简犊称得上是近百年来秦代考古最重要的发现。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长朱凤瀚意味深长的评价说：“里耶秦简对于秦朝历史研究的价值与意义，不亚于殷墟甲骨文对于商代历史研究的价值与意义。它更可以复活秦王朝那段短暂而辉煌的历史。”

公元前221年秦王政(即秦始皇)扫灭六国，统一中国，并建立了中央集权制下的郡县制封建专制国家。在其短短的15年统治中，由于残酷无道，又很快土崩瓦解，灰飞湮灭。秦王朝的历史相当短暂，文献记载也不多，保留下来的遗址更少。先前，在湖北云梦曾出土过1000多枚秦时简犊，文字也不过一千多字。而里耶这次出土了3.7万枚秦简，其数量和质量都堪称是一个惊世大发现。

“里耶古城与简犊的发现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若不是修建碗米坡电站，它或许还要在地下沉睡百年、千年。”据湖南省考古研究所袁家荣说：“在一般人眼中，只有出土的里耶简牍才是珍贵的。而在考古工作者的眼中，里耶的古城和简牍，构成了一套全方位的秦史解读模式，它们之间的关系是良性互动的，缺一不可。”

从解剖性的发掘中，可以看到，占地20000平方米的古城遗址上已挖出夯土城墙、护城河、房屋基脚等。同时，还发现了排水设施、多座古井，它们共同构筑了一座完整的战国城市遗址。此古城遗址虽小，比不过中原那些气势恢弘的城址，但是，它包括了当时各个方面的资料，是研究和复活秦王朝历史最关键性的资料。袁家荣所长还介绍说：“目前全国发现的秦王朝城池很少很少，据我所了解，里耶古城至少在我国南方排名第一位。从古城的建筑物可以评估秦王朝的工程技术水平；从古城的结构可以看出当时城市中人的观念形态；而最重要的是城市的布局，它可以折射出一个城市的性质—军事的还是政治的……古城给予研究者的启示，无疑是全方位的。”

当然，此次里耶考古最重要的发现，还是那3.7万枚秦简—它的数量，远远超过了目前全国已出土的秦简的总和。湖南省考古研究所郭伟民说：里耶秦简最大的特点是它完整、全面地复活了秦王朝的历史，是一套极为重要和珍贵的百科全书式的实录。

说里耶秦简完整，是因为从已清洗整理的简牍纪年来看，它记录了从秦王政二十五年到秦二世二年，十多年连续不断。并结合记录内容，现可初步认定它们均属于秦代当地官府文书。可以说，这些秦简完整的保存了秦王朝的历史，增添和充实了秦代的历史文献与档案材料。说里耶秦简全面，是因为它内容丰富，涉及了当时的政治、经济、民族、军事、法律、文化、职官、行政设置、通邮传递、地理位置等到诸多领域，丰富了人们对于秦王朝有关制度的了解与认识。

据湖南省考古研究所张春龙分析说：里耶秦简的意义，较上世纪七十年代出土的秦简更为重要。因为它记载的内容，与老百姓的生活更贴近、更具体化，蕴含着更加丰富的学术意义。比如说，在里耶秦简中提到的地名有迁陵、临沅、酉阳等数十处，提到的官职有司空、司马丞、守丞、令守等，且多附有人名，像“迁陵守丞腾”。这些对于研究当时的地理环境、职官制度十分重要。又比如，简犊中发往洞庭的邮书，不仅透露了当时邮政制度的信息，同时，它记载的从某地到某地多少里，对于研究当时的地理概念也颇有帮助。又如，一枚秦简上还记载有“四八三十二，五八四十，六八四十八……”的二千多年前的乘法口诀表，另一枚还记载迁陵县丞向上级反映刑徒和奴隶买卖情况，甚至还记有仓官捕鼠的事情等，同时，里耶秦简字体笔画优美，也包含着书法艺术，这些，对于研究秦王朝的文化、教育、民俗、民风都是很有价值的论据。

中国故宫博物馆前院长张忠培说，秦王朝存在的历史很短暂，但它有是中国历史重大的转折点。只可惜由于距今时间久远，相关的文献资料和文物遗存比较贫乏。而里耶古城与简牍的发掘，其意义不仅是全国性的，也必将在世界汉学研究中写下辉煌灿烂的一笔。它的发现不仅能与《史记》、《汉书》相互印证，而且能补充史书的短缺；不仅找到了秦代考古史上里程碑式的珍贵资料，而且也为了解秦王朝历史更为广阔的全息式的思维空间。

里耶古城以及出土的3.7万枚秦简，为研究秦王朝提供了一幅系统的、全面的历史画卷。加之里耶秦简数量之大、年代之久、内容之重要、涵盖面之广，世所罕见。因此，古城的研究和探索仍需要不断的深入进行，简犊的整理和破译也还得费很长的时间。

综上所述：

①从古城与秦简的关系来说，古城是秦简的载体，没有城就没有简，因此古城的发现，其价值不亚于秦简的发现。

②2005年6月9日，国家文物局党组书记、局长单齐翔曾经指出：“里耶古城遗址的发现堪称本世纪末有关秦史最重要的发现，而大片尚未开发掘遗址下面，隐藏的价值更是无法统计，作为秦简乃至古城的载体，里耶古城的价值更加无法估量。”

流淌的酉水关注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当里耶古城与简牍惊现于世，其对复活秦王朝历史的价值和意义弥足珍贵，更值得人们有必要不断地研究和探索。

四、里耶古城遗址的保护

里耶古城遗址为战国至西汉时的城址，经过发掘，出土了大量文物，特别是37000余枚秦简的出土，对研究中国历史，特别是秦代历史具有十分重要意义。因此，2002年11月，被国务院增补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里耶古城遗址本体保护一期工程主要是实施里耶战国古城遗址的保护，根据中国文物研究院编制，国家文物局审批，省人民政府颁布实施的《里耶古城遗址文物保护规划》，里耶古城遗址本体保护范围面积2.4万平方米，本体保护工程涉及规划建设面积4.2万平方米。一期工程规划投资1.13亿元，其中国家文物局安排遗址本体保护1680万元，其余为省州县配套。主要内容包括前期工作、文物本体及载体保护、安全技术防范、展示利用等。保护工程共分两期进行。第一期又分两个标段，一标段工程内容主要包括：遗址区的征地拆迁安置，出土37000余枚的一号井和护城河的发掘、清理和修缮，该工程2005年10月份动工，2006年7月全面完工；二标段工程主要内容包括：遗址发掘区保护工程、遗址区地表排水工程、遗址区道路工程、遗址区绿化工程、遗址区安全防护工程、遗址区标牌工程。目前，二标段已完成投资2830万元，完成了钢结构保护棚，秦简围栏，道路工程基础，绿化植树，木栈道的安装，重要遗迹复原、吊桥复原、城墙复原、管理用房建设等工程以及战国城址的城壕清理、边坡加固工程，发掘区回填保护工程，人体残骸复原及遗址公园建设以及搬迁安置工程。整个古城遗址保护一期工程共计完成投资额6600万元。2002年11月，里耶古城遗址被增补为全国第五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7月，湖南省批准“里耶•乌龙山风景名胜区”为省级风景名胜区，2005年9月，国家批准里耶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里耶古城历史悠久,文物古迹众多,保存非常完整,品位和价值极高。里耶县境内有国家文保单位5处.省文保单位4处.县文保单位90处。1 986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1997年荣列《世界遗产名录》.是目前我国汉民地区惟一以整座城市荣列世界遗产的古城。

五、里耶古城遗址的建设

2002年6月3日上午，一号古井出土了了大量的竹、木简牍近3万枚，且有文字，有的写有“米、俊、蔡、德”等9个篆书体汉字；有的还记有“六八四十八、七八五十六”等一些乘法口诀；还有一枚简牍上写着“多问”隶书体，这比1996年12月长沙走马楼出土的三国时期简牍还早几百年。每一枚简牍所记录的内容就是一段珍贵的秦国时期的历史，整个简牍所涉及的内容，用现代话讲，除了计划生育外方方面面都有，是一部秦国时期楚、巴、秦及少数民族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交流的一些过程，揭开许多悬而未决的谜底，是研究秦史的最关键性的资料。里耶古城和秦简的发掘可称得上是中国考古界近50年重大发现。 古城的发现，填补了湘西地区乃至全国秦汉时期古城，尤其是里耶古城遗址保护工程～秦简围墙

秦代古城考古的空白。由于秦王朝只有15年短暂的历史，文献记载不多，保留下来的遗址也很少，里耶古城的发现就显得弥足珍贵。也正是因为古城遗址的发现，里耶防洪大堤靠古城一段要重新规划，里耶小学整体搬迁，而在遗址上，将建一座战国古城博物馆。 里耶古城遗址本体保护工程如期进行。里耶古城遗址本体保护工程共涉及保护面积4.2万平方米。实施的项目有一号井保护、城壕清理及护城河边坡加固工程。 现已按修改的设计方案实施完成了遗址发掘区保护、遗址区地表排水、遗址区道路、遗址区绿化、遗址区安全防护、遗址区标牌、入口“井”字形大门、秦简防护围栏、管理用房施工等工程。

里耶古城(秦简)博物馆于2006年由国家发改委(发改社会)[2006]429号文件)批准立项。2006年12月，由中国工程院院士齐康教授，组织东南大学和湖南大学有关专家完成里耶古城(秦简)博物馆建筑设计方案和施工图纸。里耶古城(秦简)博物馆是集保管、研究、陈列秦简及自然、历史、文化、艺术等方面实物及杯本的公共建筑，是里耶古城保护开发的标志性工程。里耶古城(秦简)博物馆工程包括博物馆展览工程、博物馆公园、湿地公园和配套设施(包括消防、水电风、空调)建设、安防及周边绿化等工程。工程总投资1.2亿元，国家发改委一次性安排中央预算内投资3000万元，其余由地方筹措解决。其物馆建设用地总面积36000m2，博物馆主体建筑面积为7200平方米，由陈列区、展品库区、技术及办公用房、观众服务设施等部分组成。工程于去年底已竣工，完成投资3500万元。现博物馆布展工程完成投资3900万元，配套工程共完成投资1100万元，安防设备完成投资480万元，博物馆公园完成投资800万元、湿地公园完成投资1300万元。现均已全面完工。

里耶古城(秦简)博物馆除了收藏秦简外，还将展示里耶当地出土的文物古迹和民俗文化。建成后将会是整个里耶古城的文化中心，并且成为当代中国对于秦汉时期历史研究重要资料库，同时，对里耶古镇的整个建筑风格起引导和控制作用。

面对祖先的“馈赠”，里耶人始终怀着对历史的敬畏、对先人的感恩，秉持古城文化性、原真性、自然性、生态性。里耶人深知，异地重建再好只是建筑，原地保护的才是文物。为了保护好古城的空间和尺度，专门出台了《古城区房屋修缮技术规范》，进行保护性修复。在改造过程中，既关注了对古城建筑、街景的整体改造，又注意保护文物周围的历史性环境，使得两者有机融合。修旧如旧，最大限度保护古城风貌的原真性和整体性。里耶对古城改造奉行“五保护”、“五不”，即：保护古城的历史街巷体系、保护古城的建筑风貌、保护古宅名园、保护古城遗址、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大拆大建、不破坏街巷体系、不破坏居民生态、不破坏历史文脉、不破坏建筑风貌。里耶出台了《历史文化街区保护整治实施办法》，从点到线，再到面，保持了街巷的原名、走向与格局，维护原有尺度和空间布局，体现富有传统特色的街巷体系，兼护街巷两侧的传统建筑、古树名木、古井等传统要素。如今生活在古城区的市民，也跟上了现代生活的节奏。而在进行古城保护的同时，并没有惊动原住民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小心改造地下管网，在古城街巷逐步实施水、气、强弱电等管道改造工程，而这一切又都是默然无形的。古城和居民相依相伴，情谊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