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订着几种报

时间:2022-09-07 08:48:33

我从开始写作不久,就个人订报,直到后来调往编辑报纸的报社工作。转文艺界后,在济南有了小家庭,又接着订。至今五十余年,没有间断。个人订报前,上抗日小学。看老师屋里公家订的报纸。“”后重新工作,复刊的《山东文学》和省艺术馆在一起办公,省艺术馆资料室有早年的《大众日报》,我空余中借来,将创刊后到1942年那一段,补读了,并作了摘录。一大本子摘录,今仍在手头。这样,我算一天没漏地读了《大众日报》。说起来,《大众日报》创刊,我才7岁,人们不会想到,我用“补读”的办法,读了那一段不可能读到的报纸。

我的小家庭,在国家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人口多了,负担重了,后来又连续几年受错误批判直至被打倒,写的作品不让发表,减少了生活上那点小小的补充,但仍然坚持订报。直到“”后恢复工作,有两个孩子参军,生活情况好转了。从那开始我订的报纸,种类增多。一些报纸,就是办公室有,如《大众日报》,我自己那份也一直保持订着。还有《齐鲁晚报》《今晚报》《文汇报》《羊城晚报》《文艺报》《文学报》《作家文摘》。《文艺报》订了,报社报销,后来中国作协普赠会员一份,我那一份也照常订着。这样,我还时常跑单位资料室,主要看《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再是借一些文史刊物看。

早年老祖母就发现,她孙子,不光是个“写稿迷”,还是个读报迷。那时,做梦都听见邮递员敲门:“来报了!”个人学习上的求知欲,文化生活与工作中的需要,更是久而久之产生的感情,这个“迷”,越来越深。报纸成了时时不可分离的“心上人”和友伴。

一个好作者,不可能不是一个好读者。那种被称为“不读书,不看报”的人,不可能是个“以事业与生命划等号”的人。有一年我去广州开会,中间拜访老作家秦牧,见他订了二十几种报,我想难怪他写了那么多知识丰富的好作品。眼下,我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已十余年,我的家庭订报,一直保持在六七种。还有各地赠送的报刊。每天总约有半天在读。写作,放在读之后。若遇参加活动、出差与平日应酬,挤时间补读。我读了,将重要的,画了红圈,让老伴再读。画的红圈,有的一个,有的两个,还有的三个,包括省内外、国内外重要消息,重要通讯、文章,再是那些丰富多彩的历史旧闻、生活知识和副刊上好的作品。老伴在忙家务的空余中,也是争分夺秒地赶读。“我总算赶上了!”实际上,她也是个读报迷,是读报迷带出来的读报迷。她有时打趣地说:“我这辈子,是走不出你的‘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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