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鸡 第5期

时间:2022-09-05 11:19:55

我一直相信无论做哪行都是需要天分的,包括作厨娘。再笨的厨娘都要进厨房,比如我。可我却实在对厨娘这行当喜欢不起来――费这么大劲摘洗切炖,厨房犹如战场一般,就图吃那一口!于是,我总是对着厨房感慨一番:“人总爱把简单的事弄得复杂了。”

可丈夫偏偏是个爱吃的主儿。爱吃本不是坏事,可爱吃加上个挑剔就变成了伤人的事。每当我一看他对我端上的菜哼哼叽叽不下筷,立马如针扎一样泄了气。当初凭着对他的一腔热忱满腹柔情,还有初入婚姻的那股子新鲜,刚嫁给他那会儿,厨房就成了我的专属领地。毫无天赋还要天天做饭,我的行为只能有一种解释:我贤惠。

“贤惠?”他说:“你是瞎混!”我第一次进厨房,在客厅看报纸的他等了一小时,没有等来“翠花上酸菜”,厨房里还砰砰砰砰,动静异常地大。他悄悄走进厨房一瞧,只见一个傻大姐正闭着眼举着刀狠狠地剁砧板上的鸡。面对如此“惨烈”的烹饪场面,他不得不出面当义务教员了。

怎料想我这个学生实在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实在没有煎炒烹炸的天赋,老师就只好亲自下厨了。不能不说我是个有福的命,他的厨技还真是像模像样,我大吃特喝,抽空还不遗余力赞美他,没有说不到只有想不到,把好听的词汇全堆砌到他身上。他没有被吹捧冲昏头脑,反而用温情反攻,下定决心要教会我一道菜,那就是南瓜鸡。

他的理由是女人起码要会一道拿手菜,南瓜鸡简单,无需刀工,多笨的人都能学会。而我学做南瓜鸡不是因为我有多笨,是我对南瓜有一种无条件的喜欢。南瓜的外形、颜色、口感都是我所好的。南京的一个画家朋友知道我对南瓜情有独钟,就用手指蘸了颜料,画了一个大磨盘南瓜寄来送我,青黄相间,色彩斑斓,装裱好挂在我家餐厅的墙壁上,美轮美奂。另外自己会做南瓜鸡,吃起来还是方便的,假设他依然在我端上桌的菜盘前哼哼叽叽,我也有话回他:“难吃也是你教的,你这老师是怎么当的?”

我会做南瓜鸡后,把他泼的冷水抖搂掉,兴奋得到处炫耀。一位相熟的外地编辑亦喜食南瓜,我不止一次看他做南瓜下面条――当然是在文章里,我调动起大脑天马行空想象也想象不出南瓜怎么下面条,那该多难吃?鸡块炖南瓜,才是天生一搭。编辑老兄马上跳出来质疑:“鸡炖南瓜?是鸡变成甜的了还是南瓜变成咸的了?”我回味一下,好像南瓜还是甜的,鸡还是咸的。编辑老兄又努力用理论知识说服我:“烹饪讲究的是材料间的互相搭配和口味的互相增益,南瓜和鸡肉的口味无法相协调,因此不适合一起烹饪,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前人约定俗成的菜样搭配方式是经过无数的实践和岁月磨炼出来的,所以还是要注意烹饪的一些基本原理。”听听,好像南瓜鸡是我家独创的“武功秘籍”。我力劝:“谁说南瓜和鸡肉的口味无法相协调,你试试看嘛。”过了中饭他就发来短信感叹:“还是江苏人民会吃!”

我用“生搬硬套”(我家那人语)的一个南瓜鸡为江苏人民赢来了一个“会吃”的美誉,南瓜鸡是否可以担此重任呢?在这里我把这道菜的程序写下来,主妇们可以做一做,让家人来评。程序相当简单,鸡一只或者半只,剁块,在爆香葱姜蒜的油锅里翻炒至金黄。放老抽和料酒,把剁成块(块要大)的黄南瓜倒入和鸡块一起翻炒,加水,大火炖开小火收汁。出锅后鸡块软嫩,南瓜香糯,汤汁拌米饭别提多好吃。对了,喜辣的朋友可以放几个干红辣椒,还可以在汤汁里贴一圈面饼,那也是难得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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