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些“精神贵族”,多些“贵族精神”

时间:2022-08-24 02:09:02

【前言】少些“精神贵族”,多些“贵族精神”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当然,对此应以平常心宽容视之。不是贵族并不可耻,假充贵族却至少有些可笑:令人想起那自以为与赵太爷同宗的阿Q。一个正常社会里阿Q有其存在的权利,但正常的社会里不能只有阿Q,尤其在社会变革的时代――这样的时代总会是利益格局调整的时代,是最需要公正的时代。...

如今已经不是宣传“高贵者最愚蠢”的年代了。看看我们的“街道”,处处在标榜着“高贵一族”,而我们的学界,也早已不是那种“打倒贵族”的法国大革命称颂不已的时代。在如今满是“高贵一族”的“街道”上,到底能有几个真正的贵族呢?

问题在于什么是“贵族”?“贵族(aristocrats)”在古希腊语中是“最优秀的(aristos)”一词的派生词,意为贤人、大德。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都把贵族定义为道德高尚、情趣高雅和(最后才是)富裕尊贵的人;而对那些富裕尊贵但道德低下者,古希腊人并不称之为贵族,而是称之为寡头(oligarchs)。在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看来,贵族与寡头之别就在于:前者维护社会正义,而后者只谋一己私利。

社会不公的受害者要求公正,这是不奇怪的。但倘若一个社会里只有不公正的受害者才要求公正,这个社会还可救药吗?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之有“贵族”,有为不幸者呐喊的幸运者,实为社稷之福,兆民之庆。

古今中外,但凡尚有活力的社会都能看到这种情况:如俄国的十二月党人,出身贵胄之家而甘为平等理想受苦赴难;痛斥传统的虚无主义者克鲁泡特金公爵和珍爱传统的保守主义者列・托尔斯泰伯爵,主张虽殊而对黑暗现实的抨击如一,出身类同而道德文章的浩然正气更似。在我国,清末出身官宦之家而为共和民主奋斗、民国时出身富贵之门而投身工农革命者,更是史不绝书。这些先贤,无论其“主义”如何,都已超脱了既得利益的藩篱,表现了一种高贵的精神,也就是柏拉图意义上的贵族精神,它是一个社会的精神脊梁,是一个民族的文化精华。

然而也有另一种情况:一些人以新贵自居,自诩高人一等而耻与齐民为伍,其主张却只以既得利益为转移。贫寒时便“激进”,一富贵即“保守”;当“知识分子”,便一味抱怨“脑体倒挂”(本文并非为“倒挂”辩护);当城里人,便只知阻止农民进城;被人整时呼天抢地,而整人之时声色俱厉;有道是买者但怨价昂而卖者只嫌价低,股市里暴赚一笔,便欢呼改革形势一片大好,一旦被套,又发现旧体制不应全盘否定……这就是人们经常讲的“精神贵族”,自以为高贵,实际却很浅薄。

当然,对此应以平常心宽容视之。不是贵族并不可耻,假充贵族却至少有些可笑:令人想起那自以为与赵太爷同宗的阿Q。一个正常社会里阿Q有其存在的权利,但正常的社会里不能只有阿Q,尤其在社会变革的时代――这样的时代总会是利益格局调整的时代,是最需要公正的时代。即使不谈什么“人文精神”的大道理,仅从社会运作功能来说,一个只有被窃者才反对盗窃的社会必然是盗窃横行的乱世。避免这类乱世自然首先要靠法治,但如果只有被窃者才关心立法,这法如何立得起来?因此至少在这个意义上,少些精神贵族”,多些贵族精神,在我们的社会中培养起一种超越既得利益,捍卫社会正义的高贵品质,应当是十分重要的。当然,贵族精神不等于贵族制度――一种赋予少数人以特权的、可恶的过时制度,但在中外历史上,最早抨击贵族(应当说是寡头)制度的那些时代先觉者往往不正是贵族阶层中人吗?看来真正的“贵族精神”,倒是实现消灭贵族(寡头)制度的斗争所不可缺少的呢。 (摘自《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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