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葫芦文化看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生命意识

时间:2022-08-20 02:39:19

【前言】从葫芦文化看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生命意识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葫芦文化是中华民俗文化中具有特殊意义的一个组成部分。“从文献上看,我国古代就有以葫芦等为多子象征的信仰。后来,道教兴起,葫芦被纳入其宗教体系,增加了非常丰富的文化内涵。佛教的传入和流布,也给葫芦增添了新的花叶。”20世纪三四十年代闻一多在研究神话和古...

从葫芦文化看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生命意识

【摘 要】德宏世居少数民族,同处一个地理空间,相似的地貌结构、共同的自然资源和气候条件,使得不同民族文化具有共同的地域性、渗透性,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表征就是葫芦文化。他们把葫芦看作是人类的祖先,并通过原始宗教、绘画、音乐、传说等形式表现了这种观念,建构了丰富多彩的葫芦文化,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观念、审美情趣和生命意识。

【关键词】葫芦文化 生命意识 少数民族 德宏

【中图分类号】C95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810(2013)16-0012-03

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是云南省8个自治州之一,州内居住着30多个少数民族,其中以世代居住的傣族、景颇族、德昂族、阿昌族、傈僳族等世居少数民族为主。根据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统计,全州人口中,傣族有349840人,景颇族有134373人,阿昌族有31530人,傈僳族有30389人,德昂族有14436人。德宏世居少数民族,同处一个地理空间,相似的地貌结构、共同的自然资源和气候条件,使得不同民族文化具有共同的地域性、渗透性,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表征就是葫芦文化。

一 葫芦——生命的起源与人类的拯救

葫芦文化是中华民俗文化中具有特殊意义的一个组成部分。“从文献上看,我国古代就有以葫芦等为多子象征的信仰。后来,道教兴起,葫芦被纳入其宗教体系,增加了非常丰富的文化内涵。佛教的传入和流布,也给葫芦增添了新的花叶。”20世纪三四十年代闻一多在研究神话和古文化时,最早提出葫芦是“造人故事的核心”的观点,刘尧汉首先提出“葫芦文化”学说,他们共同的见解是:葫芦是中华民族同源共族的共同母体的象征。

葫芦与人类起源联系起来,学者一般认为有两个原因:(1)葫芦的形状与人的子宫形状相似;(2)葫芦多籽,与人类的“多子”欲望有象征与关联,体现着人们的生殖崇拜。

德宏世居少数民族对生命起源的思考常常与葫芦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人类是从葫芦中诞生的。不仅如此,还把葫芦与人类的拯救、道德良知、生命意志等联系在一起,形成了对生命的独特思考。在德宏世居少数民族创世神话中,葫芦是人类躲避洪水灾难的救生工具,也是人类再造和生育的母体。这在德昂族的《葫芦的故事》,傣族的《葫芦传人种》,傈僳族长诗《阔时目刮》以及《创世纪》中都有体现。

德昂族《葫芦的故事》讲述的是:很久以前,洪水泛滥,人和动物都要被淹死了,只有少数的人和动物被天神卜帕法救在葫芦里,将葫芦封了口,让葫芦漂在洪水里,留下人种和动物种。后来洪水退了,卜帕法要砍葫芦。要砍这边时,牛在里面叫:“我在这里,砍不得!”要砍那边时,狗在里面叫:“我在这里,砍不得!”后来兔子说:“就砍这里吧!”兔子一把将螃蟹推了过去,卜帕法一刀砍下,将螃蟹的头砍掉了。人和动物从葫芦里走了出来。而螃蟹没有了头,只好横着走。

远古时期螃蟹是水的娘,螃蟹到哪里,洪水就发到哪里,人和动物差点被淹死了。剩下的少数人和动物就躲到葫芦里。因为葫芦救了人,有了葫芦才有德昂族人,所以德昂族人拜佛时离不开葫芦,用葫芦装水,把水滴下来,嘴里念着救命恩人。

人类祖先是从葫芦里出来的:“从葫芦里出来的人都一模一样,分不出你我。后来有一个仙人把男人的面貌区分出来,男人们又用藤篾做成腰箍,套住出了葫芦就漫天飞的妇女。”

这则关于葫芦的神话故事,涉及洪水神话、人类繁衍等关于人类起源的重大命题。在这里,葫芦的功能与希腊神话中的诺亚方舟一样。葫芦在这里起的作用是人类自身的拯救。人类由繁多,走向毁灭,再走向自救,获得新生,这是人类必须面对的生存困境。对于人自身生命来源的探讨,意味着德昂族人民已经从对外界的关注转变为对自身的关注,对自身生命的关注和探索,开始了希腊神话中“认识你自己”的阶段。从认识论角度看,意味着认识的广度和认识的深度。除此之外,葫芦还承担着阐释学的功能,对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进行解释。它解释了螃蟹的无头八条腿形体特征,也解释了螃蟹近水的生活习性,对社会习俗包括男女婚配,着装打扮,宗教祭祀时使用器物和祈祷语的合法性进行证明。这则创世神话体现的是一种融自然、宗教、信仰、服饰、社会习俗为一体的葫芦文化。

德宏傣族的洪水神话《葫芦传人种》讲述的是:远古的

* 本文为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景颇族民间文学中的生命意识》的阶段性研究成果(编号:2012y160)

时候洪水大泛滥,大水淹没了村寨,淹没了田野,淹没了山峦,到处一片,人类和万物都被淹没在洪水里了。天神为了不让人类灭绝,挑选了良心最好的两兄妹藏在一个仙葫芦里,仙葫芦随着洪水到处漂流。许多年以后,洪水慢慢退了。仙葫芦碰在一个大石头上,“嘟”的一声炸成两半,从里面跳出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就是天神藏在仙葫芦里的人种。但由于他们是兄妹,不能结为夫妻。为了繁衍人类,哥哥恳求和妹妹成亲。在哥哥的再三恳求下,妹妹只好拿出针和线,说:“如果哥哥能在离针三米远的地方把线穿过针眼,说明我们兄妹有姻缘,我们就可以成亲。”哥哥站在离针三米远的地方,把线穿过了针眼。兄妹本该结合了,但妹妹又提出一个条件,要哥哥将石磨抬到山坡上,把石磨从山坡上滚下来,滚到山脚时,如果两块石磨合在一起,兄妹就成亲。哥哥只好照办,结果,两块石磨滚到山脚合在一起。于是,兄妹俩结成夫妻,生下了许许多多儿女,遭到洪水洗劫的人类,又得以重新繁衍。

这则傣族神话,与德昂族神话一样,同样涉及生命的起源、人类繁衍、洪水问题、婚姻等重大人类问题。与德昂族的神话相比,傣族人民强调了天神拯救人类的附加条件:良心最好。这说明,傣族人民对人类生命的思考,已经关注到人的内在属性——规定性。在他们看来,人的生命受到内与外的制约。外在的制约来自自然灾害,如洪水,这是人类生命最大的威胁,内在的制约,则属于自我道德的升华与提炼。两个兄妹之所以得救,是因为他们是良心最好的。良心,不仅是他们内在的品格特点,还是他们在生命危急时刻获得拯救的一个标准。很显然,它包含着傣族人民的生命伦理观,彰显了道德的训诫意味。葫芦,在这里还承担了拯救工具的功能。兄妹结合,穿针线、滚石磨的情节,为兄妹结合的合法性提供一种阐释。

傈僳族长诗《阔时目刮》以及《创世纪》里所讲述的有关“洪水滔天”“兄妹(姐弟)成婚”的神话也涉及葫芦。关于“洪水滔天”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远古洪荒时代,天很矮,地也很窄。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人们都是摸黑走路干活,不小心头就会碰着天。有一天,一个妇女背柴回家,一不小心背上的柴把天给戳穿了,一下子大雨就下个不停,人们就实在无法忍受了,就开始骂天、骂地、骂黑暗。这样一来,老天发怒了,漫天的洪水接踵而来,大地变成了一片。人类几乎都被淹死了,只有姐弟两人没被淹死。姐姐叫阿姿,弟弟叫尼然。大浪冲来时,姐弟俩爬到了屋顶上,屋顶快要倒塌时,恰好一个大葫芦漂过来,他们俩就爬进了大葫芦里。大葫芦随着水漂啊漂,不知道漂了多少个日子,这一天在一个山岩旁停了下来,原来洪水已经退去了。姐弟俩从葫芦里爬出来……

与德昂族、傣族神话一样,这则神话,也认为人类经历了一个人类由众多到毁灭的过程,傣族神话中天神对良心不好的人放弃拯救,傈僳族神话中,天神惩罚对自己缺乏敬畏之心的人,因为人类对自己的生活不满,常常发出抱怨。作为拯救人类的工具,葫芦的到来,不是天神的意志,而是随意漂来的。“屋顶快要倒塌时,恰好一个大葫芦漂过来”,这个细节显示了傈僳族人民已经注意到偶然性因素在人类生命过程中所起的作用。

《冰天鹅冰蚂蚁造天地》是傈僳族的神话,讲述的是:远古时候,没有天,也没有地,天气很冷,结冰的时间很长。过了很久,半空中凝结成了一根很长的冰葫芦藤。藤上结了五个不同形状的葫芦。最大的一个是细腰葫芦,上层住着一对冰天鹅,下层住着一对冰蚂蚁。第二个是个圆葫芦,里面有个太阳。第三个也是个圆葫芦,里面有个月亮。第四个是个长葫芦,里面长着一对松树。第五个葫芦是椭圆形的,里面住着造天神俄沙扒莫。五个葫芦越长越大。后来一阵大风吹过,细腰葫芦被吹裂开了,一对冰天鹅和一对冰蚂蚁就从葫芦里走了出来,它们通过商量决定:冰天鹅向上造蓝园,冰蚂蚁往下造绿园。……蓝天和绿地就这样造出来了。那时候,到处一片漆黑,冰天鹅就飞上去,用翅膀撞开了第一个圆葫芦,里面滚出一个圆圆的太阳来;冰天鹅再撞开第二个圆葫芦,圆葫芦里又滚出来一个月亮,撞碎的冰块则变成了星星。从那以后,蓝天上就有了太阳、月亮、星星。接着,冰天鹅又撞开了长葫芦,把长葫芦里长的松树移栽到了绿地上,不久,松树上结满了各种各样的树种和粮种。冰天鹅张开翅膀撞松树,树种和粮种飞落到了绿地的四面八方,于是,绿地上就长出了各种树木和庄稼。最后,冰天鹅撞开那个椭圆葫芦,葫芦里走出来俄沙扒莫。冰天鹅对他说:“你去分开天地,管好蓝园和绿园吧!”俄沙扒莫同意了,他站在半空中伸出大手说:“从今天起,我手底下的绿园为大地,我手上面的蓝园为蓝天。空中没有冰星的叫太阳,有冰星的叫月亮。太阳白天出来,月亮晚上出来。”从此以后,天和地分开了,白天太阳出来照大地,夜晚月亮出来照行人。

这个故事把自然现象的形成,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的形成,与植物生长方式联系起来,标志着农耕时代傈僳族对植物特色的认识已经到了一定水平,对于不同植物的形状和性能都有一定程度的理解和区分。不同的葫芦植物,为人类的生活提供一种物质的资源,而且还作为一种审美因素进入,在纵横驰骋的想象力的描述中,让我们看到了“人化的自然”之美。在这里,植物的作用是巨大的,天地、日月的形成都包容在神奇的巨大的葫芦之中,葫芦成为一切之始,这里体现出植物的重要性,带有农耕时代对植物的崇拜。

二 葫芦——生命的尊重与认同

德宏世居少数民族,傈僳族主要居住在2000米以上的山区;阿昌族90%以上聚居在德宏州的梁河县和陇川县的户腊撒区,少数散居在潞西、盈江等地。景颇族主要居住在海拔1500~2000米的山区;德昂族主要分布在德宏州的五县(市),其中,潞西市三台山乡和镇康军弄乡是德昂族人口最为集中的居住点,其他绝大部分在山区与景颇族、汉族、傈僳族等民族杂居,居住坝区的较少。傣族以坝区为主,其中,间杂着汉、傈僳、德昂、阿昌等族,除大部分按民族分寨聚居外,也有多民族合寨杂居的。由于山地与平坝相间的地形,以及历史上民族的迁徙交流,长期以来形成了各民族交叉杂居的空间局面。尽管历史上不同民族之间有过一些摩擦,但总的来说,还是建构起生命生存的和谐环境,体现出对生命的尊重与认同。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葫芦文化是民族认同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他们常常以葫芦来建构族群历史,追溯族群起源,建构自我历史,确认本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

傈僳族的神话传说《开天辟地》中讲述,天神种了一棵瓜,瓜里走出了兄妹,婚后生了22个娃,说22种语言,后来成了22个民族。《洪水滔天和兄妹成家》中,讲述的是天空下大雨,山洪暴发,洪水之后剩下的遗民是勒散和勒双,大雨来临,所有的人都消亡,只有他们成长在世界上最大的一只葫芦中得以存活。人类繁衍的重任就由两兄妹肩负,经过滚磨、滚簸箕、穿针线等验证,他们俩结合在一起,生下了傈僳族、汉族、独龙族、白族等民族的人们。

阿昌族的《遮帕麻与遮米麻》说,遮帕麻与遮米麻兄妹结婚后,生下一棵葫芦籽,种下以后结出葫芦,从葫芦里跳出来人类的始祖,他们是9个娃娃,他们都有不同的居住地与生活习惯。老大跳出来,看见院里开桃花,以“陶”为姓是汉家,住到平地种庄稼;老二跳出来,看见长刀挂在葫芦架,以刀为姓是傣家,住到河边捕鱼虾;老三跳出来,看见李树开白花,以李为姓是白族,洱海边上去安家;老四跳出来,听见门前河山响哗哗,以和(河)为姓是纳西,丽江坝子去养马;老五跳出来,以牛为姓是哈尼,向阳山坡去种茶;老六跳出来,看见竹箩靠墙下,以罗为姓是彝族,彝族力大背盐巴;老七跳出来,看见石板光又滑,以石为姓是景颇,打把长刀背身上;老八跳出来,看见杨柳吐新芽,以杨为姓是崩龙,崩龙纺纱弹棉花;老九是个小姑娘,遮米麻最喜欢她,留在身边学织布,织出腰带似彩霞,以早为姓是阿昌,阿昌住在半山腰。史诗最后唱道:“九个民族同一个爹,九个民族同一个妈,九个民族子孙像星星,九种民族原本是一家。”

这些资料充分证明了民族起源神话所反映的各民族同源共祖的思想意识,不是哪一个民族的心意,而是各民族共同的一种心理愿望。德宏世居少数民族,通过民族居住地带的分布情况、独特的姓氏、不同民族的相处等来建构起关于自身民族和其他民族关系的思考,并且将这种思考积淀为一种重要的审美心理,这体现出德宏世居少数民族文化的开放性和兼容性,正是这种开放性和兼容性,为各个民族长期以来建构和谐的生存环境营造了良好的文化氛围,体现出对生命的敬重与认同。

三 葫芦——奏响生命的愉悦和激情,也奏响自由生命意志的悲壮之歌

德宏世居少数民族是热爱生命的民族,他们把对生命的热爱之情,倾注在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中。傣族的葫芦丝,傈僳族、德昂族的葫芦笙尽情释放着他们生命的愉悦和激情。

德昂族的葫芦笙,有独特的乐器原理:其结构为在一节长约30~40厘米的竹管上开六个音孔,其中一个音孔在吹管上端开一个狭长小孔,装上曈质长形薄簧片而成,因簧片部分用一质地优良而精美的葫芦罩住而得名。演奏时,口含葫芦嘴用气从而使簧片产生振动而发音。后来,葫芦丝逐渐流传到傣族、景颇族艺人手中,发展成为了具有傣族特色的乐器。

葫芦笙也是傈僳族常用的一种乐器,傈僳语叫“阿咪直陆”。因用长嘴葫芦配合五根箫管组合而成,所以也叫“五箫”。每逢节庆,傈僳族群众都会吹起葫芦笙,跳起葫芦笙舞,这是大家最喜爱的娱乐形式之一。

德昂族的《芦笙哀歌》,是用葫芦笙演奏的。《芦笙哀歌》的歌词讲述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的生死之恋:青年岩瓦和姑娘依南相好,依南一听到岩瓦在她的竹楼旁吹芦笙,就连忙跑下楼梯把他接到火塘边谈唱,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无法分开。可是依南的爹爹不喜欢岩瓦,为了阻止他们相会,特意在稻田里搭了个窝铺,叫女儿到那里看守稻田。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岩瓦又来找依南,吹了半天芦笙,楼上没有半点动静。得知依南已到稻田看谷子,他就急忙向稻田跑去。他来到窝铺下面,一个沉重的打击使得他心痛欲绝,他看到豹子正在窝铺上吃着依南的骨头。他愤怒地用长刀砍断窝铺的一根柱子,受到惊吓的豹子跳下楼时,他一刀就把豹子砍死。他砍下豹子的头和尾巴,带着依南的项圈、腰箍和沾满鲜血的筒帕回到依南家楼下,把依南的项圈、腰箍挂在木头桩上,把豹头和尾巴挂在木桩尾部,坐在窝旁吹芦笙。那凄恻哀怨的声音,既表达了对爱人的深切怀念,又是对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的愤怒控诉。岩瓦的泪水伴着芦笙的声音一起流。

声声芦笙,如怨如诉,诉说着相爱的后悔,这后悔,不是对爱情的背叛和不忠,而是如果对方还能好好活着,自己就是内心受到委屈也无所谓,从后悔自责中更见爱情的真切、深沉。最后,男子倾诉表白,渴望一同死去,凸显了对方在自己生命中的位置和意义。天亮时,依南的妈妈下楼看到女儿的遗物,看到豹头和豹尾,她明白了夜里发生的事。可是,岩瓦已经不见了。这件事震动了整个德昂族。从此以后,德昂族父母就不再干涉子女的婚姻了。他们说:“姑娘爱上了人,不同意可不好。”

凄婉缠绵的《芦笙哀歌》,反映了德昂族(崩龙族)男女青年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歌颂,诉说的是对自由生命意志的执着追求。现在梁河县地区的德昂族,在举行婚礼的大喜日子里,还必须唱《芦笙哀歌》,意思是提醒人们不要忘记:他们的婚姻能够获得自由,是这一对不幸青年的悲剧换来的。

透过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葫芦文化,可以看到:各民族的创世史诗,在结构上有类似的模式。“西南广大地区的少数民族,或彼此杂居一地域,或其聚居地与几个民族为邻,民族之间必然不断进行贸易交往和文化交流,因此,各民族的创世神话固然有其本民族的特点,却也有不少相近的地方,比如洪水神话的结构、葫芦生人的模式,都让人感到它们有一种亲缘关系。”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葫芦文化,从生命起源、生命环境、生命激情和生命意志等方面,共同展示了德宏世居少数民族的生命意识、审美情趣和独特的文化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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