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生”齐襄

找到“银杏”

跟齐襄见面那天,我在她身边转了两圈,才发现这个戴粉色棒球帽穿小熊罩衫的,就是《最后的王爷》里的银杏。凭电影《美人草》获得过金鸡奖提名,出演过《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的李白玲、《女人的选择》里的李赛、《千钧一发》里的刘娅等角色。她主演的《兄弟门》在重庆拿了收视冠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各地反响也非常好。

《最后的王爷》中,齐襄饰演的丫环银杏,本来是寿福晋(徐帆饰)的陪嫁丫环,最后阴错阳差嫁给清末最后一位王爷寿元。银杏温柔贤惠、聪明乖巧,处处维护寿王爷。十几岁指婚出嫁,后来丧子丧夫大起大落,忍辱负重五十多年,终于跟王爷白头到老,见证了新中国的诞生。《最后的王爷》是她的第一部古装戏,也是年龄跨度最长的一出戏。《兄弟门》中齐襄扮演杂耍艺人,扮小丑、变魔术,还是个贤惠大嫂。《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齐襄扮演的李白玲倔强执著,是个高干子弟,表面上大大咧咧,却心细如发还挺爱较劲儿,也最终造成了失去朋友的悲剧。对各种不同的人物性格,齐襄都把握得很好,尽管她觉得自己是比较“假小子”的那种。

“女老生”的戏梦人生

作为中国戏曲学校招的第一个女老生,一提起孟小冬就眉飞色舞,齐襄对学京剧的那段时间记忆犹新。当年的老师对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想把她培养成“角儿”。齐襄上学的时候年龄还很小,同课堂的多半是比她大好几岁的师兄。她学戏的七年时间里,每天第一个拎着录音机去排演场占地,只要教室有灯亮着就肯定有她在。艺术是相通的,虽然说不上学戏的具体用处,齐襄很肯定京剧对她有潜移默化的作用。后来学话剧也让她对当年学的戏有了更深的理解,不止要琢磨腔,还要琢磨人。离开京剧舞台的齐襄还是喜欢哼几段,有空就去中国京剧院后台找同学听蹭戏,还希望将来有机会登台票戏。

其实京剧对她的帮助并不止是潜移默化的。《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她演的李白玲和佟大为演的方言有场戏,要做段表演。齐襄就跟导演叶京说了,干脆我唱段样板戏吧。她选了《智取威虎山》“穿林海跨雪原”这一段。女的唱杨子荣,导演觉得这样让李白玲有了更深的特点,给人物加分了。《最后的王爷》里,冯远征演的寿王爷痴迷京剧,家里出再大事,两个人驾着也得叫完了碰头好才回去。戏里银杏不懂戏,王爷说什么是什么。戏外齐 襄却是冯远征的京剧老师。哪个腔怎么拐,怎么哼才有味道,身段怎么做,一点点给冯远征解释。这之前齐襄向冯远征讨教表演方法,喊他“冯老师”,居然也当了冯老师的老师。

好胃口

看起来瘦瘦的齐襄,胃口特别好。在戏校那阵,女生住四层,男生住三层,年龄小同学几岁的齐襄人缘特别好,经常下到三楼喊一声:“我饿了!”不一会师兄就给她做好饭送过来。齐襄说那感觉跟亲人一样。有一回同学组织去天安门玩,哪个同学饿了就去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吃点什么,她每一次都会被叫上,一圈逛下来吃了五个汉堡。《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到中山翠亨补拍的时候飞机误点,午餐没着落,齐襄下飞机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只是这个小镇子没什么人,也看不见出租,齐襄见人就问:“你们这吃饭最好的地在哪?”问的人都说很近,过桥就到。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跋涉,饥肠辘辘的她终于找到了渔村。服务员很奇怪这些游客不打车来。原来当地的小面包车就是出租,齐襄走来的过程中有好几辆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最后的王爷》有一段,英海举起银杏背起来进屋,发现寿福晋跪在王爷跟前。试戏的时候没真背,等正式拍的时候,不知是太冷了手脚伸不开还是穿太多了,演英海的高冬平没把齐襄举起来。又被门槛绊了一下,两人踉踉跄跄进屋。屋里乐开了:“杏儿,咱少吃点成么?”冯远征的助理还偷偷拍下了齐襄片场吃喝的多张照片,能吃的名声就这么落下了。

《最后的王爷》拍摄过程中,冯远征梁丹妮夫妇俩在剧中演母子,剧外赶上了两个人的生日和结婚纪念。虽然在摄制基地没什么东西,哪怕是最普通的塑料拉花,两个人也会买来布置房间,或是托人到城里买蛋糕酒水。齐襄很羡慕这种相濡以沫的温馨感情。

本文图片由齐襄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