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与巴黎和会

摘 要：作为民国时期著名的外交家，同时也是世界上著名的外交家之一的顾维钧，几乎参与了当时一切重要的外事活动。在巴黎和会上，他以流利的英语和精彩的演讲力求最大限度地维护中国的与领土完整，尽管交涉失败，但顾维钧代表中国勇敢拒签和约的行为，开创了我国废约外交的新局面，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关键词：顾维钧 外交思想 巴黎和会 拒约

一、为国家利益据理力争

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胜利的协约国集团为缔结和约，在法国巴黎召开所谓的“和平会议”。和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战后遗留问题并奠定战后世界格局。作为协约国成员之一的中国受到和会邀请，并派出以顾维钧为代表的一组成员出席巴黎和会。作为近代中国著名的外交家，顾维钧意识到此次会议与中国的命运息息相关，于是他一到巴黎就很快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去，开始了对有关国联问题的调查研究，他根据驻美使馆小组的研究结果，为中国代表团草拟了工作计划，主要内容是：一、二十一条和山东问题；二、归还租借地；三、取消在华领事裁判权；四、归还在华各地租界；五、撤走外国驻军；六、取消在华设立的邮电机构；七、恢复中国关税自主。①中国代表团在出席巴黎和会之前，就明确了取消列强在华特权，收回国家权益的态度和目标。

1919年1月18日，巴黎和会在法国巴黎拉开序幕。九天后，由英、美、法、日、意等国组成的“十人会议”，决定就山东问题进行讨论。顾维钧和王正廷参加了此次对中国极为不利的临时会议，日本代表牧野声称德国在山东的各项权益应无条件让予日本，并公开了此前日本与法、俄、英、意等四国达成的有关山东权益让予日本的秘密谅解备忘录。次日下午，在“十人会议”上，顾维钧代表中国作出了振奋昂扬的答辩，他坚定地表示：从历史来看，“三千六百万之山东人民，有史以来为中国民族，用中国语言；信奉中国宗教”；从地理来看，“胶州为中国北部之门户，亦为沿岸直达国都之最捷径路也，胶济铁路与津浦铁路相接可直达首都，于国防上中国亦断然不容他国之争执也。”从文化来看，“山东为孔、孟降生，中国文化发祥之圣地”；从经济来看，“人口既已稠密，竟存已属不易，不容他国之侵入殖民，故无讨论之余地”。最后，他坚定地表示：“本全权绝对主张，大会应斟酌胶州租借地及其他权利之处置，尊重中国政治独立，领土完整之根本权利，且相信中国可谓有和平之诚意也。”②顾维钧的这次发言，态度坚决、条理清楚、有礼有节，用铁一般的证据将原本被动的局面暂时扭转，在会场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并使山东问题得到了举世关注。在巴黎和会上，中国代表团先后提交了四个重要文件，分别是《山东问题之说贴》、《对德奥要求之说贴》、《废除民四条约之说贴》和《中国希望条件之说贴》。其中《山东问题之说贴》的全称为《中国要求胶澳租借地、胶济铁路暨德国所有他项关于山东省权利之直接归还之说帖》，并附各项密约、条例、外交文书等，其内容详细，是巴黎和会上中国提出的最重要的一项文件。为了取得美国的支持，顾维钧在他负责起草的此说帖中坚持从威尔逊提出的十四条原则出发，要求将德国在山东的各项权益归还中国，并运用“以夷制夷”的策略，专门将西方国家的在华利益与山东问题相联系，想要以此来打破日本独占山东的不利局面，以主持国际公道。

二、为山东问题严正抗议

然而，巴黎和会是一场非正义的分赃会议。列强召开和会只是讨论对德、奥等国的和约，不可能正视中国的合理要求。美国总统威尔逊当时被中国寄予很大的期望，但他也只是表示：“一俟联盟会成立，必力为中国协助，改良中国现时所处国际地位，俾将各项不平等之待遇设法改善，危险状态设法免除，为一完全独立自主大国。”③其他国家也一样都把球踢给了当时还没有成立的国际联盟。1919年4月中旬到5月初的这段时间里，英、美、英、日、法等西方列强将山东权益由日本继承的条款写进了背着中国私自达成的《凡尔赛和约》中的第156、157、158条。在达成协议的第二天，列强委派英国外交大臣直接将列强商讨的结果告知中国代表团，此前中国代表团没有收到过参加任何一场决定性会议的通知，也没有被准许查看有关山东问题讨论的备忘录。列强的行为严重侮辱了中国，践踏了中国的尊严。

巴黎和会彻底暴露了帝国主义国家的丑陋面目，巴黎和会关于山东问题的无理决定，极大地震怒了中国人民。1919年5月4日，爱国群众在天安门前集会，引发了著名的，他们高喊“外争国权，内惩国贼”、“还我山东”等口号，斥责日本的无礼行径，并要求中国政府坚持国家，拒签对德和约。

三、为保国威严拒签和约

6月28日，举行对德和约的签字仪式。在仪式开始的前一晚，顾维钧拟定了一份妥协方案以作最后的挣扎，此方案提议由中国代表在和约签字前发出口头声明，声明签约后，不得妨碍将来重新提议山东问题。不幸的是，此方案仍被完全拒绝。中国代表团随即“公同决定，不往签字”。在当天报告北洋政府关于拒签情况的电文中，顾维钧写道：“此事我国节节退让。最初主张注入约内，不允；改附约后，又不允；改在约外，又不允；改为仅用声明，不用保留字样，又不允；不得已，改为临时分函声明不能因签字而有妨将来之提请重议云云。岂知今午时完全被拒。......大会专横至此，竟不稍顾我国家纤微体面，曷胜愤慨！弱国交涉，始争终让，几成惯例。此次若再隐忍签字，我国前途将更无外交之可言。......不得已，当时不往签字。”

就这样，在以顾维钧为代表的中国代表团出色的外交工作努力下，中国在巴黎和会上不H勇敢地拒签和约，而且向世界发出了坚决维护国家和利益的振吼声。这是中国第一次在国际讲坛上正式提出取消列强在华特权的要求，开创了我国废约外交的新局面。同时，对顾维钧而言，巴黎和会使其废约理想终于付诸于实践，他领导中国代表团的拒约之举可谓影响深远，向世界表明中国将不再继续签订列强强加给它的任何不平等条约。

作者简介

刘源，1993年7月出生，女，汉族，河南郑州人，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国际关系专业，研究方向：亚太国际关系

注

①王芸生：《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第7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1年，第170-171页。

②王芸生：《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第7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1年，第265页。

③《法京陆专使电》（1919年5月7日），《秘笈录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8月版，第15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