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南部非洲的阳光

时间:2022-08-14 05:04:30

抚摸南部非洲的阳光

我的朋友于荣国先生和太太齐娟是随着“援外医疗队”到博茨瓦纳的,从他们那里听到的南部非洲,不仅充满着异国情调,而且流溢着一种阳光般的温暖、浪漫与纯真……

坦率得可爱的一群人

这里的人们热情友好,也率真得令严肃的中国人咋舌。齐娟入关时,一位黑人小姐看见她戴的项链很漂亮,就天真地笑着问齐娟:“可以送给我吗?”类似情况,这个国家随处可见。他们只要喜欢什么,都会“傻乎乎”地问:“可以送给我吗?”被婉拒后,他们也不会生气或介意,觉得这没什么。他们没有城府,坦荡、真实,也不会勾心斗角,自然也不会搞阴谋诡计了。

一天,齐娟与众家属兴趣盎然地去一个鸡场里买鸡,一个黑人小伙子情真意切地问:“你们结婚了没有?”她们异口同声地说:“结了!”可小伙子不相信,硬是向一位长得最胖的女士求婚(可能当地人以肥为美)。他的直观判断是,她们都没戴戒指,肯定都是未婚的。当地风俗,凡结了婚的,都得在无名指上戴枚戒指,意为他人不得“染指”。从此以后,中国女人去鸡场时,都一个个戴上戒指。

有教养、有爱心的一群人

博茨瓦纳属英联邦国家,讲英语,他们有质朴原始的一面,又受到英国文化的熏陶,个个都很有修养,对中国来的医生更是尊敬有加。在正规场合他们也是吃西餐,用刀叉,但在家里,吃饭都是用手抓的,豪爽得很,一派“大老粗”形象。

这里的人们善良、敬业。一次,于荣国要“下乡”服务,当地医院就派了两个佣人随他同去,一个搞卫生,一个负责做饭。他们每天早上6点准时出现在于先生下榻的地方,并很快地忙了起来。晚上,叫他们提前回去,不必“服侍”太晚,可即使干完活了,他们也要在那儿等着,直到下班的时间到了,才嘻嘻哈哈地回去。他们习惯按章办事,即使是医院的工作人员,看病也是像一般病人一样排队。

这里的城市没什么高楼,但干净。人们十分重视环境保护,对动物十分宠爱。在海边,齐娟向一群海鸥靠近,但马上就有行人走过来,客气地对她说:“你已惊吓了他们!”海滩上满是可爱的贝壳类生物,但不会有人去偷走一些;乌龟满地爬,可谁也不会想抱一只回去图吉祥;象群过马路时,它们就是红灯,所有的车辆都得停下来……

一次,于先生与一群国内的朋友到一个钻石矿场参观,看见一头驴十分可爱,于是大伙轮流骑上它拍照,好像它是某天皇巨星。最后大家建议把它买下来,驴主人是个穷小子,答应了,开价也才20普拉。可当他看见这群中国人五花大绑地把驴“塞”进面包车时,他伤心了,后悔了,跑过来,退回20普拉,心疼地带走他那匹有点蠢但仍是一尊生命的驴子。

也许是受当地人的影响,被寂寞与乡愁困扰的“援外医疗队”的同志们也开始养猫养狗,并给他们取了许多不同的名字。在这些医生的“栽培”下,这里的狗会吃鱼,猫反而会吃骨头。有一点令齐娟困惑的是,他们养的狗一看到黑皮肤的朋友就大叫,而看到黄种人则摇头摆尾;相反,黑人朋友家的狗,看见黄种人或白种人到它们主人家门口,也会大叫。两种不同“种族”的狗偶尔也会大打出手,后来于先生等人养的那只狗在“战斗”中死了,他们悲痛之余,还给狗做了棺材,奏了哀乐……

为了情感,航班延迟起飞

于先生所服务的城市叫Nyang Abgwe,当时他作为“先锋”,一个人提前到达博茨瓦纳的首都,而首都距Nyang Abgwe城市还有400多公里路。

登上火车后,他发现自己竟“包”了好几节车厢,但好景不长,中途车坏了,服务员小姐走过来对于先生表示抱歉。行李很多,当地的游客及服务员都来帮他提。到外面一看,人们安静地排队重新上车,没人指挥,也没人发牢骚,大家仍像过节一样高兴。于先生行李多,就排在最后一个,可上了汽车,发现有个“雷锋”已为他占了一个好位置……

原先有点苦恼的于先生心里涌起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到了Nyang Abgwe市火车站,由于汽车停在候车室外头,接头的人不知于先生在汽车里,这下可急坏了于先生,但汽车司机马上掏钱打电话与医院联系,忙前忙后,像是在招待自己的朋友那样。

齐娟等人探亲结束回国时,出关后哭得很伤心。这时一位黑人小姐过来,好奇地问她们为什么这么“悲痛”。齐娟说,因为要与爱人离别,所以哭了……那黑人小姐一听这话,二话没说,就让这群伤悲的中国女人跑回候机室,再次与她们的丈夫话别,这一“跑”反而把在候机室里的于荣国给吓了一跳,以为机场发生了什么意外。等她们依依难舍地再次“出关”时,飞机因为她们而延误了10多分钟才起飞,但机场上的服务人员仍然微笑如初,他们觉得情感是最珍贵的,能让那些有情人再次拥抱几下,值得。

翻看他们在异域阳光里的照片,那么美丽、快活、无忧。抚摸那一片纯真的南部非洲阳光,我莫名地想起童安格唱的一首歌,里边有这么一句话:走进他们的世界,爱并不遥远,家就在路的那一边……

陈琼摘自《知识窗》2005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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