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灿烂时

心香一瓣

5月15日,众多合唱艺术爱好者聚集八宝山竹厅,手捧鲜花、噙着泪水，随着秋里生前曾指挥过无数遍的《牧歌》音乐缓缓前行，向他作最后的告别……

秋里原任东北人艺乐队副队长，合唱队副队长兼指挥。1954年他随团赴德国巡演回国，正逢当时中央歌舞团合唱队需要充实，秋里及东北歌舞团部分演员就留在北京，自此他们与中央乐团结下了半个世纪的情缘。1955年，秋里从杜玛舍夫合唱指挥班学习结束，正式调来中央乐团担任指挥。五十年来，他指挥演出了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祖国颂》、莫扎特的《海洋静静的睡着》等几百首（部）中外合唱曲，还指挥录制了《上甘岭》《青春之歌》《永不消逝的电波》等20余部电影音乐。

几十年间，他早已是著名指挥家，却一直平易近人，与合唱团员打成一片。1958年，为了配合当时形势要求，常常是每到一地演出之前要做街头宣传，秋里和同志们一起编宣传稿，编活报剧。有时需要演一些表现当地先进人和事的曲目时、秋里就和大家一起深入到工厂矿山收集材料，并连夜抢时间编词谱曲。哈尔滨亚麻厂工人、抚顺露天煤矿、鞍山钢铁厂都成为我们歌颂的主题。

半个多世纪以来，秋里常为合唱步履维艰而忧，为合唱欣欣向荣而喜。进入80年代，合唱界刚从“动乱”的废墟中d醒，群众歌咏正待开展，需要音乐家们到群众中来给予指导，秋里和许多指挥家时不我待地奔赴学校、工厂、少年宫、群众艺术馆，满腔热忱地培养指挥人才、训练合唱团体，他们像辛勤的园丁一样把合唱种子撒向大地，他们像火炬手一样点燃了合唱的星星之火。

1981年，文化部部长周巍峙和李凌、李焕之、时乐骷肝灰衾智氨蔡岢鲆振兴合唱事业，必须大力开展群众合唱活动。秋里身体力行地为促进群众合唱的普及提高作出了无私的奉献。许多同志关心地希望他注意劳逸安排，而他却笑着说：“我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我的生活离不开群众”。

现如今，每当人们想起20多年前群众合唱团的寥寥无几，对比今天的群众合唱活动如山花灿烂般开遍神州大地，无不对秋里等老一辈指挥家们由衷起敬。正如作曲家瞿希贤为秋里从事合唱艺术50周年时所写的：“五十年来，秋里不断用他的心血和汗水浇灌合唱艺术之花，从普及到提高，从业余到专业，他都热忱的全力以赴，在今天业余合唱遍地开花时，我能清晰的看到花丛里有秋里的身影和欣慰的笑容”。■

（注：作者为原中央乐团合唱团团员、中国合唱协会副秘长，与秋里合作长达半个世纪，共事期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