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身材和衣着

一、身材

描写人的身材首先描写自己观察到的高低胖瘦，然后可以运用想象的事物作比，用比较、对比或描述高大，或突出矮小。一般情况下只写身体的整体形象或者用特殊的局部特征代替整体。比如，描写人物健壮，可以写“粗壮的腰，宽阔的肩膀”“一身结实的肌肉”。有时候，为了突出细节，描写身材时还可以用先整体概括，后局部点缀，再用相似事物联想的方法描写胖瘦。

笔者曾在《刮爷》中这样描写人物：

刮爷之瘦，似乎丰子恺笔下的白描人物：全身和发育不良的嫩芽相仿。脑袋略微偏大，额头高耸，许是承袭祖先基因较多之故，看到刮爷不由你不想起“周口店”，因此愈发衬托眼窝下陷，自然流露出长期深度疲劳、严重营养不良的沧桑表象。脸似李咏，长而窄小，左脸贴着右脸，有弯刀之型，亦应“刮”之“锋”也。此生无缘亲见儿时仰慕的渣滓洞小英雄，但冥冥中感觉“小萝卜头”的躯体定和刮爷神似：肩膀瘦削，胸背相贴，双腿犹一种画圆文具的支架。其形李清照九百多年前在《醉花阴》中就已经预言在先：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若在阶级斗争年代搞忆苦思甜，刮爷往会场一站，压根无须观点表述，不用赘叙三代，其苦大仇深的写真定会激起群情愤慨，荡起满场泪水滂沱。

文段围绕一个“瘦”字，用“整体+局部+联想”的笔法把刮爷之瘦描绘得栩栩如生。

《一面》中作者刻意描写鲁迅先生的“瘦”。第一次作者观察的地点在远处，在黑暗中无意中“望了一下”，所以人物形象模糊：“瘦瘦的、五十上下的中国人，穿一件牙黄的长衫，嘴里咬着一枝烟嘴……”第二次是在近处有意识地观察：“他的面孔黄里带白，瘦得教人担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没有一点颓唐的样子。头发约摸一寸长，显然好久没剪了，却一根一根精神抖擞地直竖着。胡须很打眼，好像浓墨写的隶体‘一’字。”第三次是特写，把前两次观察不到的细微特点再补写出来：“黄里带白的脸，瘦得教人担心;头上直竖着寸把长的头发;牙黄羽纱的长衫;隶体‘一’字似的胡须;左手里捏着一枝黄色烟嘴，安烟的一头已经熏黑了。”这次描写把人物的头部和全身结合起来写，使形象更加完整清晰。作者还注意写鲁迅的手“竹枝似的手指”“小袖管紧包在腕子上”。

几次外貌细节直接指向鲁迅“瘦”的特点，其目的是突出鲁迅把整个人生都献给了革命事业的崇高品质和顽强意志。

有同学用对比描述两位同学的胖和瘦：

王斌胖得像刚吞下几袋面包，肚皮鼓腆腆的，像个充足了气的大皮球。脸蛋胖墩墩的，像在脑袋两边粘上了两个大烧饼。也真怪这两个大馒头，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线了。远看他，简直就是一个吹饱气的橡皮人。

渠亚东瘦得像根麻杆脱掉了外衣，只剩一身白色的躯干。体育课上，老师一说“做操！”渠亚东便赶紧两腿叉开，那形象酷似一根树枝，本来很细，又被自己劈成了两半。走起路来胳膊甩来甩去，就像我家那不知疲倦的钟摆;手指叉开，和我家钟表里的秒针那般好动。

描写王斌的“胖”，作者运用了“整体+局部+联想”的方法，恰如其分的事物联想鲜活地呈现了人物“胖”的特点;作者描写的高明之处在于描写渠亚冬时，使用了情境中的肖像描写，具有浓浓的故事味儿，可读性更强。

描写身材常用的词语：苗条、丰满、丰腴、魁梧、结实、强壮、匀称、消瘦、臃肿、干瘪、强健、刚健、单薄、大腹便便、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瘦骨伶仃、虎背熊腰、高大魁梧、结实匀称、修长挺拔、矮小精悍、钢筋铁骨、轻盈窈窕、老态龙钟、弱不禁风、身躯凛凛、身高马大、体壮如牛、身形纤弱、身粗似瓮、体态轻盈、体健筋强、短小精悍、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肥头大耳、体态丰盈、枯瘦身材、身段窈窕、体态婀娜、身姿矫健、袅袅娜娜等。

练习：观察一位同学，写出他（她）身材的特点。

二、装扮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穿着打扮的不同能显现人的身份、地位、气质的不同，对表现人物特点有着重要的烘托作用。描写时可以按照“上衣+裤子+重点点缀（头花、鞋子、领带、红领巾、胸卡等）”作为基本方法，也可以加上衣着给人的整体感觉：鲜亮还是暗淡，朴素还是艳丽。

词语：朴素、大方、整洁、时髦、讲究、笔挺、邋遢、俗气、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穿红戴绿、衣着入时、珠光宝气、花枝招展、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破破烂烂等。

练习：运用写实和联想相结合的方法写一位同学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