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卫:侠客行

时间:2022-07-20 01:13:09

【前言】姜大卫:侠客行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此后他陆续出演了《死角》《插翅虎》《铁手无情》《保镖》等电影,第一次演主角是《游侠儿》。香港的戏院,每上一部戏,通常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外面的大厦挂很大的招牌。邵逸夫有心捧他,招贴画足足摆了一个月。他是一干大侠中的另类,“要张彻导演敢,也要邵老板...

在邵氏武侠电影大行其道之前,香港影坛的主流是细腻柔婉的黄梅调,扛鼎的台柱,也多是女明星。自张彻起,风气为之一变,阳刚当道,男明星举足轻重的地位一直延续到今天。张家班的男星,直到今天,也一定要用一句“血气方刚”来形容才算心安。在众多肌肉健硕、高大威猛的男星中间,姜大卫大概是最特殊的一个,他瘦小,有时还佝着背,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不像严肃的大侠,更像一位漫不经心的浪子。这样有别于传统大侠形象的少年迅速成为令全城倾倒的偶像,不仅仅是普通观众,亦舒等文化人对他也不吝溢美之辞,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运气推着走

姜大卫既是童星,又是世家出身,他的父亲严化、母亲红薇都是20世纪40年代的演员,从小在电影中长大。早年的片子一概不记得了,有印象的是《江山美人》《万里寻亲记》以及和妹妹一起主演的《街童》。到了十二三岁,年纪不上不下,不怎么再拍戏,书也念得不好,经常跑出来玩儿,学校换了好几家。不念书在外面做什么?“也没什么,就是到处晃,耍耍小流氓,玩儿,打打架。还好没有说真的加入黑社会,也没有吸毒什么的,还算运气。年轻小孩子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父母都不对。”

恰逢哥哥秦沛随公司拍摄《圣保罗炮艇》一片,介绍姜大卫进了刘家良、唐佳的班中做了武行。他喜欢得不得了,“又好玩儿,又能赚钱,又能学翻、学跳,弹簧床什么,那个时候年纪又轻,什么都喜欢。”“一定要拍,躲在一边没有用,有机会就要上位。”姜大卫说自己不算勤奋,但不偷懒,刘家良、唐佳套招他喜欢在旁边看,偷学也好,自学乱来也好,学到很多东西。后来他在《金燕子》中做井淼的替身,一个从二楼撞窗摔下的动作引起了张彻的注意,打听之后才知道是故人之子,张彻的第一个剧本《假面女郎》,就是由严化主演的。自此开始留心,给他一些小机会,有意提携,最终决定签他做演员。

那时候武行一个月有四五千块钱,买栋楼也才两三万,而邵氏的签约演员一个月是100到200块,好一点的四五百。张彻说最好不要超过1000块,一年几部戏下来平均一个月有900块。想来想去,姜大卫觉得还是喜欢演戏,想要么就不做这一行了,要做就要像父亲那样成为一个非常好的小生,咬咬牙签了,这是1969年。

此后他陆续出演了《死角》《插翅虎》《铁手无情》《保镖》等电影,第一次演主角是《游侠儿》。香港的戏院,每上一部戏,通常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外面的大厦挂很大的招牌。邵逸夫有心捧他,招贴画足足摆了一个月。他是一干大侠中的另类,“要张彻导演敢,也要邵老板肯。”《游侠儿》拿到90多万票房,公司不断给他机会。《报仇》在1970年拿到亚洲影展最佳男主角,因身材矮小被称为“缩水影帝”。他饰演为哥哥报仇的关小楼,出场一袭黑色中山装,脸部线条像刀削的,小嘴抿得紧紧的,委屈、锋利;末场一身白色中山装,小片刀没有表情地一排排刺过去,献血染红了白衣,一阶阶从楼梯上滚下来,干脆、锋利、过瘾,毫不拖泥带水。据说当年还是初中生的李碧华把所有零钱都花在了《报仇》上,买各大戏院前排的位置,十几年后仍记忆犹新,还把“小楼”这个名字借用在了自己的小说《霸王别姬》中。一部部戏往上走,很快就红了,“人的运气推着你去做,教你去怎么做。”

死得很浪漫

姜大卫说张彻的东西浪漫,不管是人与人,人与事,还是事与事之间。“他的慢镜头用得好,知道这一刀砍下去武侠世界的那种感觉。喷血他每一个都喷得好看。《报仇》给观众的感觉这个人死得很惨,很漂亮,很浪漫。”他对张彻的感情如父如兄,不肯讲他一句坏话。张彻让他演什么角色,要他帮忙捧人,他都会照做。“我们很相信张导演,他叫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去做。到最后他捧到傅声了,我们都没有不开心。应该的。难道我要红一辈子吗?不可能。”

他一样很喜欢傅声,管傅声的母亲叫干妈,把他像弟弟一样疼。在台湾拍戏,常和师兄王羽以及古龙一起喝酒聊天。姜大卫觉得古龙人非常豪气,很江湖,很义气,很豁达。王羽呢?“你别得罪他,得罪他什么都不行,但他很讲义气,宁愿自己亏也不会让别人亏。”那时候,邵氏公司的宿舍在清水湾,姜大卫、狄龙和王钟住在六楼的一个四房一厅,前后有三四年。忍了很久,和狄龙为什么闹掰还是没有问出口,转而去问他兄弟情,他很肯定,“人与人之间是有这种的。绝对有。”邵氏的十个摄影棚,每天起码有六七个棚在工作,演员休息的时候都坐在外面,碰面不会分哪个导演的徒弟,一部戏上映都希望卖钱。问他是否像同班同学,他纠正,“不,是家庭,我觉得是一家人。一家人也会吵架,吵吵架就没事了。”

他们是他们

出发之前和姜大卫敲定时间地点,他本想约在自己会待的酒店,问本刊记者是否知道在哪里,记者一片茫然,他转而问记者住哪一家,他也不知具体方位,便问记者要了地址,约到记者所住酒店的咖啡间。办理入住收拾停当,才获悉咖啡间有自助餐,记者转而去找酒店的酒吧商谈是否能够采访拍照。他已经到了,说不行就在大堂好了,免得打扰人家,然后帮忙协商,很快搞定。他们都认得他,不惊讶,给面子,香港人和老明星之间的关系,就像熟悉的街坊。

他们如今天天在电视机前碰面,当年他们目睹他少年得志意气风发。那时他红到男女通杀,不仅是少女,成名之后的林奕华坦言,曾把他当作少年时的暗恋幻想对象,问及这样的问题,他有些羞涩笑着忙摆手说还是别问了吧,换一个。 他在《水浒传》和《荡寇志》中的燕青,因不可替代的气质被很多人视为难以复制的经典。他在青楼中吹笛,手指修长,笛梢点向红粉知己,说赢下相扑给你们买花戴,翻身下楼除下长衫,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满不在乎地挑衅对手,轻薄无行。但他觉得自己不是浪子,而是喜欢待在家。1973年,他获得亚洲最具性格演员奖,可他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性格。人们把他称为香港的詹姆斯・迪恩,认为暗合了当时激烈反叛的时代风潮,但他不晓得。

记者急得说,你总知道自己是时代偶像吧?他点头,但是“人家称呼我什么我不知道,他们是他们”。据说吴宇森当年日子过得清苦,常找姜大卫借钱,每次姜大卫都会把盒子里存的钱倒在他手上。问及这个盒子,他马上说,“又是吴宇森拿了什么,不说那个事情。不想说,我忘了。”他说从武行和张彻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不然不会有今天,但是具体讲不出来。他承认自己和傅声是张彻最喜欢的弟子,但并不清楚师傅为什么会偏爱自己,也没有问过为什么邵逸夫会愿意点头捧他。他也曾做过导演,临行前,他的死忠粉丝嘱记者问他还有没有拍片计划,他说因为移民加拿大,不想离开家太久,而要导演一部电影,所需的时间太长了。而张彻当年曾经说他懒,懒到不肯穿皮鞋而是穿布鞋。赞他几年前上电视空翻还很利索,他终于得意,说那个小动作不算什么,到现在我还能打,还能拍武侠电影。

iPad中恰好有以前剪的武侠电影,在他临走之前突然想到,拖住他放给他看。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和故人,姜大卫的微笑很难描摹。回看签约邵氏这一选择,他说,“应该说很好。你想,我书念得又少,武功又不是练得特别好,身材又不好。一直做到现在我还是喜欢演戏,喜欢动作片、武侠片。问题是我不做会做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啊,我只懂电影。电影里面的东西,自己偷学也好,这么多年下来的经验也好,多多少少我都懂。”他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观众口味和时代风气一直在变,到现在观众还能接受,还有人请,实在没有选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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