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中探索

时间:2022-07-19 08:26:23

在“美”中探索

摘要:本文以艺术交织的角度为视角,论述音乐艺术与绘画艺术之问的相互关系。从而探讨两种艺术的同一性,并探索两种艺术表现的完美性和共存性。

关键词:音乐艺术;绘画艺术;完美性;共存性;同一性

一直以来关于艺术的深刻探讨从来不曾停止过,因为它永远是个谜,正如艾黎・福尔说过的“艺术是一个民族,一个人征服黑暗与混乱的和谐闪光,黑暗与混乱既出现在这闪光之后,他们必定围绕着它团团旋转。”。

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开放,这音乐艺术与绘画艺术的关系日益密切起来。早在18世纪30年代色彩风琴就由法国数学家卡斯特尔建造了出来。卡斯特尔的“色彩风琴”是想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将声音与色彩联系起来,亦即弹奏者每弹下一个琴键,就会闪现对应的色光。色彩和风琴的音阶彼此组合在一起。如同声音一样,色彩也在持续音阶和同时性的和弦中出现。卡斯特尔把蓝色当作是主音,三和弦则由蓝、红、黄三基础色表示。牛顿也曾认为,他从光谱中分辨出的七种色彩所占据的空间与音阶中各个音之间的音程大小一致,存在五个全音程-蓝、绿、黄、红、紫-被两个半音阶橙色或紫红色散置于恰当的位置。这对于音乐的参照关系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它打破了毕达哥拉斯以来音阶一直被视为感性经验中的理性秩序的范例。他们所构想的乐音和色彩的理论是建立在物理相似性的基础上的。(音乐的音程与决定各种波长的折射角度之间的假定数量关系。)

随着人们对音乐与绘画两者之间关系的深入探索,人们发现色彩与声音之间还有使人信服的知觉的对应。人们在研究传统和声功能性时,对和声的色彩性有了更深入的探讨,这与绘画中的色彩学不谋而合。我们通常把大调的性格类比为视觉上的暖色彩,如绘画色彩中的红色是暖色,它是一种活跃的色彩。暖色调促使人的神经高度兴奋,常与热情、爱情、革命、欲望、愤怒等的情绪密切相连;黄色是各种颜色中亮度最大的暖色它象征着温暖的阳光,使人联想到生活的幸福和快乐。像荷兰画家凡,高的《向日葵》,那种燃烧的、疯狂的、扩张的印象,会把我们内心情感深深地触动。黄色的花瓣像火苗一样燃烧着,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安慰和幸福。同样音乐中的大部分大调性的乐曲也正表现出热情、激动等情感。如肖邦《bE大调华丽圆舞曲》情绪昂扬、奋发,把听众带入了节日舞会的欢乐气氛中。小调的性格我们则将其比喻成冷色调,正如蓝色的冷,是沉静、平静的色彩。喜欢蓝色的人在心理上往往很容易感到忧伤,而怀着一种不能释怀的忧郁情绪。我们常说的“蓝色小夜曲”,就是一种带有伤感、忧郁的曲调。产生于美国南部庄园的“蓝调”音乐,也就是人们常提到的爵士乐布鲁斯(Blues),它是在黑人“灵歌”的基础上逐渐形成的一种具有伤感和悲伤特点的歌调。他们用这种伤感忧郁的歌调来表露他们生活的不幸和艰辛,并将他们心中的苦闷通过布鲁斯唱出来。绿色,代表了一种和平、安定与满足。在音乐中,纯绿色被表现为平静的“小提琴中音”,蔡琴的《绿岛小夜曲》就给人带来一种祥和平静的感觉。

传统和声中三个或三个以上不同的音高的音,按照三度叠置原则组合在一起,称之为和弦。大三和弦具有明亮的色彩、而小三和弦的音色比较暗淡、增三和弦具有向内收紧的特点,不协和和弦、增减和弦、十三和弦等又具有尖锐紧张的特点等等。和弦在音乐中不但给音乐结构以支撑,与此同时还描写色彩的变幻,营造各种气氛,给人以松弛、静谧或不安、晦涩或温暖、冷峻的感觉。大调在视觉上所表现的暖色调效果与小调所表现的冷色调效果,不同的调性不论是在科学的论述上还是感性的体验上,都能给人以不同的色彩感觉,我们在音乐中常听到调性的转换或转移,正是这种听觉色彩与光彩明暗结合的作用。和声理论不仅限于去探讨音听起来如何优美,还会去寻找音的刺耳。如同人们渐渐理解了全音阶结构中的第四增音程的特性一样,一些以前被人忌讳的色彩用法在今天也被广泛的应用了,这就要谈一下“印象派”对色彩的追求。在美学史上印象派对绘画的追求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它对事物瞬间描绘的主要手段就是色彩。印象派甚至不去强调情节和主题思想,而是将光线作为研究的中心,捕捉自然物体上的细微变化,表现物体在一定环境下给人的视觉感受。画家们不断地去探索光和色的美,追求画面上光感和物象间色彩相互辉映的艺术效果。有些是人们自由的感知的,而有些则是人们感觉上的自发。比如有的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便会看见色彩,它是这种或那种生理内在联系和心理联想的混合。德彪西被认为是西方印象派音乐的旗手,他抛弃了艺术概括和典型化的原则,再现了他个人的主观体验及对生活中印象的感性效果,产生了新的“色彩”,用色调的微差表现出转瞬即逝的情绪。从来没人像德彪西那样在音乐中以难以置信的蓝、绿、黄,闪烁的光芒和运动,将色彩斑斓的大海表现的如此奇妙。作品精致的配器及和声的音响色彩,都反映他在音乐作品中的感性效果。他还突破了传统和声,大胆的运用了外调和声等手法,这是印象派画家爱用高纯度调色着画在音响世界的一种回应。

在印象派画家中,乔治修拉是诞生在科学革命中的最早的新型艺术家。他把文艺复兴传统的古典结构和印象主义的色彩实验结合起来,把最新的绘画空间概念、传统的幻象透视空间、以及色彩和光线的知觉方面的新科学发现结合起来,对21世纪几何抽象艺术有很大的影响。他作画时喜用色点和纯色,通过视网膜作用产生混合中性色调,使色彩呈现闪烁动态的效果,并保持色彩的透明度和亮度,以获得独特的色彩效果。

现代音乐学配器时作曲家们更多应用了纯色的原理,避免运用混合音色。以便来突出不同乐器音色的个性化,从而增强乐队节奏与色彩的音乐表现。如美国作曲家卡特所作的《木管四重奏》第七号,虽然有四种不同乐器声部的旋律,但实际上确只有一个G音。音高没动,意味这个多声部音乐没有多大“线”的流动,但在力度和起奏点上的不同,使得G音在色彩上得到了频繁的变化,突出了时间色彩的特性。

潘天寿说过“无疏不能成密,无密不能见疏,是以虚实相生,疏密相生,绘事乃成。”指的就是传统绘画中所讲的绘画审美空间―平衡、疏密、主次、虚实。绘画中的构图和音乐中的曲式结构同为这两类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画构图上的空白有时候表示天,有时候表示水和雾,有的时候又成为任意设想的背景。众所周知的齐白石《虾》,画虾时,无水,确感到虾在清澈的水中来回游戏,这是疏密关系的作品。在现代西方绘画作品中,结构同样重要。立体派时期,将同一物体或不同物体的不同方向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几何体;同时又组合在同一画面上,借以表达四维空间,毕加索的作品大都如此。

绘画结构的原则在音乐结构中也同样得以运用,音乐艺术中三部性的原则实际上体现了疏密、主次、虚实的关系。复三部(或单三部)曲式中的“三声中部”体现了“疏”,旋律的反复使音乐形式一种强调或肯定形成它的“密”。奏鸣曲的曲式结构呈示部、展开部、再现部又与传统国画构图的“起、承、开、合”不谋而合。还有协奏曲中快慢快三个乐章的安排等等。

国画主要靠线条造型,不但用线条画出轮廓,还用线条表现质感明暗使形象活灵活现。顾恺之的作品《女史箴图》笔线匀细流畅,极富弹性。线条似“春蚕吐丝”“行云流水”,他利用连绵婉曲的线条,不用折线也不用突变的线条造就了含蓄飘逸的感觉,使人能在舒缓平静中感到虽静犹“动”的效果。吴道子以“画圣”著称画坛,他笔下的线条是一种富有生命力,独立自由的表现形式。他创立的“疏体”,线条笔势圆转,飞扬流畅,通过运笔的轻重缓急,波折起伏表现“线”的变化。

音乐艺术也借用了绘画中“线条”一词,旋律是音乐的灵魂,它最易被欣赏者感知,你永远无法拒绝一段流畅优美的旋律带来的精神和感官上的惬意,这就是音乐中的“线条”美。在它的引导下人们通过旋律的起伏将刚直、柔和、委婉等形象描绘出来,使旋律形象更为生动丰富。短促和密集给人紧迫或不安,积极激动的感觉;不疏不密则给人放松或中庸;大气息的长线条或给人以美感、开阔歌颂的感觉,或给人以一种凝重、庄严、沉稳;线条的上行增加音乐的动力或紧张感;旋律在低音区的徘徊往往又是低迷或忧郁的。

音乐和绘画的同一性是说不尽的。作为视觉艺术,绘画可以最大限度地表现形体的“美”,包括物象的形体美和表情含义。而音乐作为听觉艺术,其材料是声音,声音不能具体描绘事物的形态,音乐则可以“造型”构成意境。审美是音乐的主要功能,通过音乐的旋律美、音色美、音韵美及多声部的和谐之美或变化之美,使人们的情感、意识与其共鸣,产生审美的感动。此外,音乐是时间性的,富有动感。绘画是空间艺术,几乎是瞬间印象的,它是静态的。画家往往追求画面“活”的效果,但只能通过技巧来暗示。对于每门艺术来讲,我们只有通过倾听和开启心灵,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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