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隐喻识解的理想化认知模型分析

时间:2022-07-14 02:50:59

多模态隐喻识解的理想化认知模型分析

摘要:多模态意义的构建是一个互动的、动态的和共生的过程。对多模态隐喻的识解涉及由多种模态表征的源域和目标域两个不同的概念本体、其内含的特质及其之间的跨域映射。文章以多模态隐喻理论为基础,尝试在Lakoff(1987)提出的“理想化认知模型”(ICM)理论框架内,以电影动画片《狮子王》(1994版)为例,对多模态隐喻的识解机制进行研究,以期为多模态隐喻的动态识解提供可行的解释角度。

关键词:多模态隐喻;理想化认知模式;识解

中图分类号:H31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795(2013)01-0032-0005

隐喻作为人类的“一种思维和行为方式”以及认识客观世界的重要手段,在过去的30年里倍受学术界的关注,其主流的研究“主要聚焦于隐喻的语言体现,并且完全基于语言现象总结归纳出了隐喻的思维本质、认知机制、映射规律”(赵秀凤,2011:2)。然而,“语言只是概念隐喻的外在表现形式”(Lakoff&Johnson 1980:153),是人类众多交际符号中的一种,图像、声音、色彩、空间布局、造型以及动漫等其他符号或艺术形式也可以用来表达和构建概念,而且“对体验意义的构建过程与语言并无二致”。为此,自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以Charles Forceville为领军人物的一批学者致力于把一直囿于纯语言文字层面的概念隐喻研究拓展到跨学科的多模态研究平台(赵秀风2011:1)。在《广告中的图片隐喻》(1996)一书中,Forceville以平面广告为语料,从视觉层面探讨了广告中的图片隐喻,首次将概念隐喻理论应用到理解和体验视觉形象上,开拓了隐喻研究的新视野,也为此后严格意义上的多模态隐喻研究奠定了基础。

1 多模态隐喻及其研究现状

1.1多模态隐喻

多模态隐喻是相对于单模态隐喻而言的。“源域与目标域只用或主要用一种模态来呈现的隐喻为单模态隐喻”(Forceville,2009:23),如在语言隐喻中,人们常常通过源范畴(source category)“JOURNEY”或“STAGE”来思考和概念化(conceptualize)目标范畴(target category)“LIFE”;在视觉隐喻中,一片轻盈而洁白的羽毛可映射纯洁、自由甚至生命的飘零(《阿甘正传》)。“多模态隐喻指源域和目标域分别或主要由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模态来表征的隐喻(ibid:24),这些不同的模态包括:书面语、口语、图像或动画、音乐和动作等。隐喻涉及源域事物特征向目标域事物的映射,这种跨域映射存在于概念系统中,其表征形式可以是语言,也可以是图像、声音、动作等其它载体。人类通过运用视听、嗅闻、舔尝、触摸等感觉方式来感知和认识大千世界,并与周围环境进行信息沟通和感情交流,因此,人们日常的信息交流并不是仅仅通过单一的模态进行传递的,而是语言、视觉图像等多种模态共同作用的结果。多模态通过运用几种符号模态,或综合使用若干符号模态来强化同种意义的表达,或行使补充功能,或进行有层次排序(Kress&Leeuwen,2001:20)。广告和电影就是通过图像、声音、音乐等多种模态或符号的协同作用构成多模态隐喻的。例如,中央电视台的公益广告“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借助于镜头画面的剪辑次序和声音的延展等几种模态讲述一个热爱舞蹈的农村姑娘从乡间地头舞向国际大舞台的旅程,使“人生是旅程”、“人生是舞台”的概念隐喻得到了充分的诠释,映射“心怀梦想的中国发展为世界强国的征程”(参见Yu,2009)。

多模态隐喻的构建和识解涉及多种模态符号,须调动人的多重感官以实现符号信息之间的有效互动。“与单模态相比,多模态文本的意义潜势大大增强,因此,意义的创造成为互动的、动态的和共生的过程”(Cheng,2004:163)。从某种意义上讲,借助于影像、声音等多种媒介的协同作用,源域的形体和空间维度更加直观,隐喻意义的生成和识解也变得鲜活、生动起来,更有利于解喻者全面、准确地理解隐喻。

1.2多模态隐喻的研究现状

迄今为止,语言学界对多模态隐喻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两个“路径”:一是基于系统功能语法的元功能框架而进行的研究。此类研究大都结合具体语类特点,如平面商业广告或海报、时政漫画等,以隐喻资源潜势为切人点,阐释图像隐喻的意义和多模态隐喻的构建过程及其分类,主要代表人物有Kress & vanLeeuwen(1996,2001),O'Halloran(2006),冯得正(2011),黄彬瑶(2011)等;二是基于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理论而进行的图像隐喻或“视觉隐喻”研究,如Forceville(1996,2009)、曾立(2004)、Forciville & Uri-os-Aparisi(2009)、张辉和展伟伟(2011)、潘艳艳(2011)等,其研究主要是对具体语类中空间关系的符号学意义以及隐、转喻两种人类认知现象的自身特点进行阐释和研究。

纵观有关多模态隐喻的研究,我们发现,系统功能语法影响下的视觉图像理论为多模态语篇分析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分析方法,但其“分析模式是描述性的(de―seriptive),而没有阐述性(explanatory)理据”,“其分析模式的认知理据一直受到研究者的质疑”(冯德正,等,2011);认知语言学视角下的多模态隐喻大多将概念隐喻理论应用于阐释视觉图像中的隐、转喻现象,而对多模态隐喻的工作机制和认知理据却关注较少。正如冯德正(201l:24)所说,作为认知隐喻理论的新发展,多模态隐喻的建构类型与工作机制都需要进一步探讨。

本文拟在学者们有关多模态隐喻研究的基础上,运用Lakoff(1987)提出的“理想化认知模型”理论,以动画电影《狮子王》(1994年版)为例,对多模态隐喻的识解过程进行分析,以期为多模态隐喻的动态识解提供可行的解释角度。

2 理想化认知模型与多模态隐喻的识解

2.1理想化认知模型概述

20世纪80年代,George Lakoff(1987)基于体验主义(experientialism)哲学框架,提出了理想化认知模型(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s,简称ICM)理论。ICM是人们在认识事物与理解现实世界过程中对某领域中经验和知识所形成的抽象的、统一的、理想化的组织和表征结构(李福印,2008:203),是一种建立在诸多认知模型之上的具有格式塔性质的复杂的认知模型集(La-koff,1987:68)。根据Lakoff的论述,ICM有四种类型的建构原则:

(1)命题:由ICM定对象的成分、属性及其之间的关系构成;

(2)意象图式:包括人类日常体验和理解过程中反复出现的联系抽象关系和具体意象的多种组织结构,如容器、路径、移动及各种空间、方位关系等;

(3)隐喻映射:将一个命题或命题中的成分或意象图式,从一个认知域映射到另一个认知域的相应结构中,实现对抽象事物的概念化、理解和推理;

(4)转喻映射:用同一个ICM中容易感知或凸显的某个成分映射整体或整体的其他部分。

归结起来,前两项构成ICM的主要内容和基础,提供有关的情景作为理解的背景,激活有关的其他概念和知识(赵艳芳,2006:75);后两项是前两项的具体体现或手段,是ICM的扩展机制,通过前两项来理解和表达复杂、抽象的概念,并规约人们的生活经验。

2.2动画电影《狮子王》中的多模态隐喻

分析多模态隐喻首先需要辨别语类,因为语类形成并引导隐喻的理解。要正确理解模态隐喻,首先需要根据不同模态的表征形式来判断多模态隐喻的源域和目标域以及两者之间的象似性。语类是“一个通过语域来实现的有步骤的、有一定目标的社会过程”(Martin,1992:505),是语篇、认知和语境相结合的产物,语类最重要的特征是语篇和它的主题。根据Forceville(1996)对图像隐喻类别的划分,经典动画电影《狮子王》按其源域和目标域的呈现方式,属于以声音、画面、影像等协同作用的方式表征的单域多模态隐喻。影片中只有源域――动物的世界,但目标域――人类的世界,通过声音、画面、影像等完美的交融以及人性化的叙事方式很容易推断出来。从画面、影像、对白、音乐等之间的关系看,各模态主要体现为动态的、相互印证和加强的关系,对意义的构建和识解缺一不可。该隐喻的理解公式可以概括为“正在进行的A是正在进行的B”(A-ING Is B-ING)(For―civille et al.,2009:11),从视觉和听觉上讲,被赋予了人性化特点的“狮子是人”。因此,从语类特点看,《狮子王》通过影像、音乐、声音等多种模态的协同作用,以独特的视角和情感,复制和重构了人类的社会现实和心理现实,以狮子的世界展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世界,使人们可以在一个异常、具体的多模态语境中直接感知和理解熟悉、抽象的人类社会的复杂结构及其本质。

3 《狮子王》多模态隐喻识解的理想化认知模型分析

根据Lakoff有关ICM对范畴结构形成和原型效应产生的作用的论述,ICM参与隐喻的生成和识解过程,并在源域与目标域之间概念特征的传递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即隐喻是基于一个ICM向另一个ICM的映射(Lakoff&Johnson,1980:54)。对多模态隐喻的识解涉及由各种模态表征的源域和目标域两个不同概念本体及其内含的特质,这些概念是关于世界的知识集(张建理,2008:2)。从理论上讲,多模态隐喻是其创造者或施喻者基于自身的某种经验和知识产生的,这种经验和知识可能是解喻者不具备的,或这种经验所形成的概念结构在其概念储备中不占据凸显地位。在对多模态隐喻识解的初始阶段,解喻者总是倾向于动用ICM最直接的概念信息――命题和意象图式中的典型成员,即认知世界的相关知识和经验,通过源域各模态所表征的信息在两域公认的整体差异中寻找和建立相似(物理的或心理的)或关联,激活两域概念之间的对应关系;并进一步利用ICM中隐喻和转喻等认知机制,将源域相关的概念要素映射到目标域上,映射到目标域上的概念要素因此得到凸显,实现“本体对应”(ontological correspondence)和“认识对应”(epi―stemic correspondence)(Croft&Cruse 2004:197),完成对隐喻意义的识解。因此,多模态隐喻意义的识解是一个涉及源域与目标域、施喻者与解喻者之间互动的、动态的过程。

动画电影《狮子王》讲述了一个生命中永恒的主题――成长故事。表面看来,这是一个用动物来表述生命的寓言故事。事实上,这是对产生于《狮子王》的创作者内心的社会观的隐喻,是隐喻的创造者利用其对动物和人的感知的交融来解释、评价和表达其对人类复杂本质的真实感受和情感,因此,《狮子王》也是一部拍给成人看的精彩动画片。

小狮子Simba的成长ICM由一系列复杂的认知模型组成,其成长ICM所呈现的一系列命题和意象图式主要有:出生、成长环境、关爱、教育、挫折、爱情、选择以及责任等。故事以万兽齐聚荣耀岩(Pride Rock)下,欢庆狮子王子Simba的诞生开片。在众生一片欢腾之时,只有Mufasa的兄弟Scar,对此心生嫉恨,躲在悬崖下的阴影里,瘦骨嶙峋,形象扭曲,令人畏惧。在随后的成长过程中,Simba度过了生命中最快乐的时期:严肃而慈爱的父亲陪他玩耍,给他关爱,教他为王之道,给他讲解自然法则;同时,也遭遇了来自阴险、恶毒的叔叔Scar的挑战:由于不听父亲训诫,一二再地被Scar叔叔诱人大象墓园和山谷,父亲不惜一切去救助,直至付出了生命,使Simba为自己的成长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在逃离追杀的过程中,善良乐观的Timon和Punbaa及其Hukuna Matata的生存理念伴他度过了成长中最艰难的时期;与青梅竹马Nala邂逅后,爱情抚平了他的心灵创伤;最后在父亲“灵魂”的指引和朋友的激励下,Simba决心勇担重任,重振乾坤,打败了企图篡夺王位的叔叔Scar,终于登上了父亲和无数狮王曾经傲然而立的荣耀岩,在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自然界中体验生命的真谛。

整个故事通过栩栩如生的卡通形象、幽默机智的话语对白、震撼人心的壮丽场景、感人至深的优美音乐、镜头推、拉、摇、移的运动技巧以及绚丽的色彩等多种模态的协同作用,生动地形象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我们以电影开片“庆贺Simba诞生”为例,讨论镜头、画面和音乐等如何来构建隐喻的: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随着三声呼唤,以大全景展现的史诗般的非洲大草原上万物苏醒,随后,不同的镜头伴随着每一声的呼唤,呈现着变化不同的内容:各种飞禽走兽在带有浓郁的非洲民族色彩的《生生不息》音乐声中纷纷向一个方向运动,不断变化的镜头和气势磅礴的音乐将人们的视线由远而近带到一头威风凛凛的金黄鬃毛的雄狮身上:狮王Mufasa正屹立的荣耀岩上,俯视着从四面八方赶来庆贺小王子诞生的众生;接着是Mufasa的老朋友Zazu和大法师Rafiki,以及王后和Simba的暖色画面。在为Simba举行完洗礼后,画面全景摇摄,蓝天背景下,Rafiki双手高高举起金黄色的小王子Simba,镜头切向百兽欢呼雀跃并施跪拜大礼的画面,接着人们看到的是面带满意笑容的狮王夫妇。

不难看出,上述简短的画面中包含了诸多的命题和意象图式,如Simba的出身背景、与其他动物群体的关系等,这些主要通过镜头的拍摄角度和位置等空间关系来表征的:低角度拍摄荣耀岩以及狮王一家,愈发凸显图像中人物地位之显赫,权力之强大,映射了Sim,ba的身份和使命,同时,也是概念隐喻POWER Is UP的蕴含;取景距离构筑了画面人物之间以及观者与图像的亲密程度和社会距离等。

对于影片目标群体之一的儿童来说,所有这些直观的视觉和听觉感知比抽象的语言符号更能感染他们,更能引发他们的情感效应。因此,用这种“超语言”讲述的Simba的曲折成长故事,在与他们自身的视觉经验和生活记忆中储存的一系列概念意象和命题关系发生巧妙的相似时,借助于思维的创造力和想像力,他们在大脑中激活的往往是符合这些理想化社会环境条件的概念和知识,并将其映射到人类活动这一ICM上,在他们的认知语境中会形成源域主人公的故事与目标域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件的“本体对应”和“认识对应”关系。Simba的出生对应人类婴儿的诞生;Sim-ba的生长环境――非洲大草原和狮子王国分别对应整个人类社会和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动物群体对应人类不同的民族和家庭,Timon,Punbaa和Nala对应人类的友情和爱情;狮子王陪伴幼狮Simba玩耍,以及对其有关“责任”与“平衡”的教育等对应人类现实生活中父母对子女的关爱和教育;Scar对Simba父子的嫉恨、对年幼Simba的诱骗、弑兄篡位、土狼的攻击,以及最后Simba在父亲“灵魂”的感召和朋友的激励下,决定为父亲报仇、为自己洗刷冤屈,最终成功地登上了父亲和无数狮王曾经傲然而立的荣耀岩,这一系列的经验和知识可能是解喻者所不具备的,但将其映射到人类的生活领域,上述概念要素会因此而得到凸显,从而使解喻者在认识上实现对应:人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磨难和考验,也会遇到人生的重大决择,只有通过努力克服困难才能取得成功,才能担负起现实生活中的家庭责任、社会责任、乃至民族和国家的责任。源域动物世界的一系列命题和意象图式,连同该领域的推理模式一起被映射到了目标域人类世界上,小狮子的成长故事被映射到人们自身的成长经历上,并得以延展,成为关于自身的一种虚拟的经历。前者是显见的,后者是隐见的,隐见的自身成长故事就是从影片多模态叙事的脉络中映射出来的,这一动态识解过程将留下永久被感知的可能性。

值得注意的是,人的知识结构和世界经验与隐喻的理解有密切的关系。不同的人在对同一概念隐喻的识解过程中,大脑所激活的理想化社会环境的概念和知识也会有差异。在成年人看来,《狮子王》通过视觉的延展和光线、色彩搭配合理的画面构筑了包含行为事件链的隐喻场景,通过镜头的拍摄角度、剪辑次序等技术手段凸显了的权力、力量、社会地位的差别,通过时空序列和声音的起伏等仿拟了现实世界里事件的发生过程。例如,影片开片以大全景展现的史诗般的、充满生命力的非洲大草原,以雄壮辽阔、气势磅礴又带有浓郁的非洲民族色彩的《生生不息》作为片头音乐,智慧大法师Rafiki在影片开始站在荣耀石上将刚刚诞生的Simba高高地举起,在众生面前宣告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又在影片结尾抱起Simba刚刚诞生的女儿,宣告另一个新生命的开始,这种始于生命又终于生命的表现形式和画面,以及影片中具有画龙点睛效果的父子对话:

Mufasa:Look,Simba,Everything the light touchesis our kingdom.

Simba:Wow.

Mufasa:A king’s time as ruler rises and falls likethe sun.One day,Simba,the sun will set On my timehere,and will rise with you as the new king.

所有这些不同的模态无不将源域“生生不息”的概念特征和结构形象、生动地凸显出来。儿童眼中的Simba的成长故事,在成人眼中可能是一个类似王子复仇记的历史文化故事ICM,与和平、阴谋、陷阱、弑君、篡权、流放、复仇、决斗的王子复仇记理想化模型相对应,亦或是一个有关生死轮回、智慧传递的哲理故事ICM。因此,用多模态表征的《狮子王》这种意味深长的人性演绎,更容易使人们实现“本体对应”和“认识对应”。源域中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主题更容易唤起人们对“生命轮回,智慧也在传播的过程中与生命一起轮回”等终极问题的哲理进行思考,映射现实社会中人生旅程的曲折和坎坷:有顺境坦途,亦有荆棘坎坷;有失败的迷茫,亦有成功的喜悦。将概念隐喻“人生是旅途”以及生命的循环、万物的盛衰和人类对爱、生命和责任等的思考,无不诠释得淋漓尽致。这或许正是这部影片能够成为超越文化、国界和年龄,成为历史上最受欢迎的多国语言动画片的深层原因所在。

4 结语

对多模态语境构建的隐喻进行识解需要调动人的视觉和听觉等多重感官,以实现各模态信息之间的有效互动。本文通过在Lakoff提出的“理想化认知模型”(ICM)理论框架下,对由多种模态表征的动画影片《狮子王》的隐喻意义进行识解分析,进一步印证了抽象的概念隐喻不但可以外化为语言,也可以通过其他模态或多种模态协同作用来形象地表征,并从微观的层面验证了ICM对多模态隐喻的识解同样具有解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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