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回族舞蹈发展与创新秋霞

时间:2022-07-07 10:48:18

宁夏回族舞蹈发展与创新秋霞

回族是中国分布最广的少数民族,它分布在中国96%以上的市县。宁夏回族自治区作为最大的回族聚居地,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形成了回族特有的舞蹈艺术。

1.宁夏回族舞蹈的发展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歌舞《花儿与少年》问世,标志着回族舞蹈概念的初始。由于中国回族“大分散、小集中”的分布特点,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后,这一概念便自然成为宁夏舞蹈创作实践的主轴。回族舞蹈看宁夏。从五六十年代的《宴席曲》到花儿歌舞剧《曼苏尔》中的回族舞蹈,从八九十年代的《山娃子》、《椰林回回女》到世纪之交的《走出金银滩》、《心泉》,直至近年来的《梆声映彩虹》等,回族舞蹈的发展进步其实是显而易见的。但同其他少数民族舞蹈相比,回族舞蹈又是鲜为人知的。其中审美特征的模糊、动作体系与训练体系的缺乏以及代表性作品的不足,显然是回族舞蹈屡被忽视的重要原因。

据悉,宁夏回族自治区曾在首府银川举行了2007中国宁夏首届回族舞蹈、回族服饰展演,此次展演的作品是从全国各地报名的八十多个舞蹈中选拔的,因此具有了较高的起点。以往回族舞蹈难得有“显山露水”的机会,这台展演作品却全部彰显回回人的形象――浓郁的穆斯林情韵始终如一,独有的回乡特色锲而不舍,鲜见的肢体语言醒人耳目,强烈的民族精神跃动心灵。当一台纯粹的回族舞蹈历经岁月长河,艰辛却不言放弃地扑面而来的时候,你会为这个民族矢志不渝的文化精神感到振奋。

当然,我们还应清楚的看到,在回族舞蹈的创作与表演上的不足也是显而易见的。如理念的保守导致典型回族舞蹈语汇的匮乏,已有的语汇运用缺少变化,回族心理特质的表达普遍薄弱,题材的选择比较狭窄,艺术想象力不够丰富等,这需要从事回族舞蹈创作的编导们展现充分的智慧、勇气和使命感加以克服。

2.宁夏回族舞蹈的创新

中国文联及中国舞协领导、舞蹈界知名专家学者认为,回族舞蹈已经具备了自身独有的风格和特征,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回族舞蹈的创新依然任重道远。

一是贴近生活。所有的参演作品全部取材于回族人民的现实生活,并着眼于对民族和睦与社会和谐的赞美,着力于回族新一代舞蹈形象的塑造。《喝口盖碗心舒坦》(编导郎永春)把西北回族热情好客的性格表现得十分生动。和南方少数民族喝茶的习惯不同,回族的“茶道”不仅内容丰富(八种以上),而且三件套的盖碗颇有响动,这就为舞蹈的动机捕捉到了依据。这个男子群舞没去表现喝茶的过程,而是极力渲染“舒坦”的心情。大口地喝,大声地笑,夸张的动作加上盖碗碰击的清脆声响,立时营造出粗犷豪放的舞台气氛。观众随即产生共鸣,并为回族群众“生活变富、家乡变美”的舒坦心情叫好。类似的视觉感受还有《踩点点》(编导张天才等),作品取材于回族流行的习武活动“踏脚”,却又被赋予了舞蹈的灵动与秀美。一群青年男女从头到尾欢腾在“踩”的动律之中,但不时发生变化:争斗的踩、戏谑的踩、调情的踩、竞相的踩……充满青春活力和生活气息。

二是固守特征。应该说回族舞蹈是否已具有显著的审美特征还难以定论。我们权且把回族舞蹈半个多世纪以来初步形成的风格特点,如从生活习俗和宗教活动中提炼的、约定俗成的舞蹈语汇,经过艺术加工的回族服饰,基本被认可的回族音乐等等,称做回族舞蹈的审美特征。尽管是略显表象的,甚至是不完善的,但它却是和其他少数民族舞蹈进行区隔的唯一依据。回族舞蹈没有其他少数民族舞蹈千百年甚至更久远的文化传承和历史积淀,对它的挖掘、整理和研究也还是不深入的,加上缺乏动作和训练体系,回族舞蹈的特征确实难以获得全面的共识。然而,抑或只是这些表象的、不完善的特征,我们依然应该赞美回族舞蹈的编导们加以固守。“回族舞蹈”的概念显然正变得清晰和更加具体形象。并让人看到其奋勇前进的步伐。《圣洁的祝福》是回族编导家马文静的新作,舞蹈通过一个新生儿的洗礼过程去赞美生命的尊严,祝福民族的兴旺。这是一个来自云南的、荡漾着民族理想、穆斯林情韵和形式美感的舞蹈,其中回族舞蹈动作的强调以及回族心理特质的表达很有功力。在表现母爱的喜悦时,在舒缓的“接睹瓦”后突然“链”入了彝族舞蹈欢快动作的成分而且毫不突兀,既有共性的含蓄,又有个性的喧腾,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少数民族舞蹈文化的相互融会。《水之秘语》(编导冯雅丽等)是一个诗意盎然的名字,当然更是一个情境突出的舞蹈。它把回族沐浴的习俗演变成艺术的秘笈在迷离的水雾中摇曳。“洗”在回族的生活习俗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十分讲究。以往表现“洗”的回族舞蹈甚多,但大都流于表面的图解,《水之秘语》一个“秘”字,准确地诠释了回族重“洗”的内涵。流水所及,洗涤尘埃,更洗涤心灵。由于动机单一,因而便于固守特征,尤其是编导在流畅的动律中利用各种手段注入凝重感,从而使肢体的沐浴升华为心灵的歌唱。与上述两个舞蹈形成对比的是《西吉武韵》(编导樊智义),几近原生形态的创作与表演,颇受好评。而它凸显的回族舞蹈特征则不是语汇的独到,而是精神的弘扬。

三是注重创新。《剪花花》(编导袁媛)可以称其为新时期回族舞蹈的代表作之一。比较其以往几个不同的版本,此次的展演版从创意到内涵,从语汇到情趣,从形式到细节都有了大幅度的而且是创新意义上的提高。剪窗花不再只是习俗的再现或民风的彰显,它已蕴涵着对幸福生活的理解和对美好爱情的体验。舞蹈对这种理解和体验的表达闪现出细节的亮点,像盖头的巧妙运用,像类似剪影的动态等等,都体现出编导语言创新的自觉和舞蹈感觉的排他性。这种编舞理念进一步表明:舞蹈创作更应该注重作品思想内涵和文化意义新颖的揭示,而不仅是执意于技术、技巧层面上的铺排。《心路》(编导张伟等)和《口弦声声》(编导石峰等)均在描写回族妇女的人生旅程,前者寓意,后者渲情,尽管表达方式各异,但创新的追求是一致的。《觐、静、净》(编导白金峰等)把回族朝觐、清静、洁净的心态融入风格突出的动律之中,构思独特,创意大胆,是一个有突破性的回族舞蹈作品。

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李毓珊还认为,在回族舞蹈的创作中,回族还要不断建立属于本民族的舞蹈符号,要创作出让广大观众一看便知道是回族舞蹈的经典舞蹈动作。“回族舞蹈符号的建立不仅仅就是扇子,就是走路,应该更广泛地、多侧面地、深层次地挖掘、建立回族舞蹈的符号,或者我们回族服装的符号。”

作为回族之乡,宁夏有义务也有责任让回族舞蹈在中华民族的百花园中绽放异彩。创新、发展回族舞蹈这条道路一定会是漫长而又艰辛的,但宁夏已在路上。我们期待在不远的将来,这条路上一定会花香满径,硕果盈枝。

收稿日期:2011-05-28

上一篇:如何在综合实践中发展个性品质 下一篇:中考思想品德复习策略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