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上上签

时间:2022-07-03 10:09:19

姻缘是天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成剩女的。当我辗转北京读完大学、成都念完研究生、返回石家庄考入某机关成为人人羡慕的公务员后,发现自己太缺心眼了。现在的年轻女孩心眼多活多生猛啊,差不多点的未婚男青年早被人占上了。

妈妈广泛发动群众为我征集男友。形形的男人见了几十个,居然连一个能深入发展的都没遇上,一晃就到了二十七岁。

真够郁闷的。私下里,我扯着好友眉眉问:“我丑吗?”

眉眉知道我的心事,无比严肃地说:“绝对不丑,标准的白领丽人。”

“那为什么你都换了三个男朋友了,我还没影?”

眉眉困惑地皱皱鼻子:“姻缘这东西一般人真说不清楚。听说平山有座道观很灵验,不然你去求个签?”

死马当活马医,如果神仙也不管,我就只好认命了。

道观里那个胖胖的道士看过我的签,高深莫测地说:“姑娘,莫心焦,这是支上上签,你的姻缘就要到了。贫道敢保证不超过一个星期你就有奇遇。”

我有点紧张:“什么奇遇?在哪里?”胖道士装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如意郎现身

我告诉自己这种话只能信三分,但越是强调就越往那方面想。一个星期时间太紧了,割个欧式的大双眼皮一个星期能不能消了肿?要是未来的夫君不介意人工美女,我可不可以再磨个腮?

“嗤”地一声吓了我一跳,某个不长眼的大个子擎着三支刚点着的高香,一回身正狠狠杵在我的手包上。我前天才花一千六百多块钱买的呀!活生生被烫出三个大戒疤!

没等我发作,那家伙先跳起来大声哀叫:“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我这是开过光的高香,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全让你给灭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对中年男女从人群里冒出来一迭声地问:“儿子,怎么了怎么了?”那家伙连珠炮一样吵:“道长说这香能破我的孤星命,一辈子就一次。才点着一转身就让她给灭了。你们看!她包上那三个黑点,咱家的香火都栽到那去了。”

我不会吵架,一着急更开不了口,捧着被虐过的包包“你…你…你…,我…我…我…”地咿哦了半天,眼看人家人多势众,那小子伶牙俐齿颠倒黑白,似乎错全在我身上,我一急就要哭出来。

那阿姨早就上一眼下一眼打量我好几圈了,见我这样回头就骂她儿子:“闭嘴!”然后笑嘻嘻走过来揽住我的肩头,“我知道这全是我儿子莽撞的错。我做主,让他赔你一个新的,好不好?”

那小子悻悻然闭嘴,高大的个头配上这傻乎乎的表情,还真有点可爱。

“来,给我吧!”阿姨伸手就要摘下我的包。幸好我还有点理智,记得先掏出手机和钱包,还记下了阿姨留给我的电话,然后用比那大个子更傻乎乎的表情向他们道别,走了。

我想我一定是中了美男计,走出道观才痛心疾首:万一那一家三口是骗子,我包里的其他东西可也都价值不菲啊!

谁算计了谁还说不定

老妈见我光秃秃泪汪汪地回来,以为我遭了劫抄起电话就要报警,被我死死按住。我什么也不说,只把那阿姨的电话抄给她。

我侧耳倾听,客厅里老妈的声音由惊惶到平静再到兴奋,一点不出所料。看来赌一把是对的,神仙做媒也要你先舍得一身剐。

听妈妈叽叽呱呱说了足有半个小时,兴高采烈地一遍遍再见再见。我抽出二张面巾纸揉成团扔在床前,又抽出一张举在腮边,刚刚弄妥,老妈推门进来,满脸喜气洋洋。看我还在“垂泪”,老妈豪爽地一拍巴掌:“还难受呢?不就一个包嘛!你崔阿姨,就是今天你在道观前遇到的那个阿姨,让程秩,就是用香烧了你包的那个

小伙子,明天陪你去买一个。”

“我们都不认识!”

老妈跳起来:“一回生二回熟,那个程秩我听着算不错,今年二十八岁,学中医的,自己开了家公司,专门做中药出口生意,长得也不错。就是先接触接触嘛。妈都答应人家了。”我装作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老妈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扭头说:“明天一定要去啊?明下午五点半,新时代东门!”

真是很有男子气概

七点,我花容月貌地坐在银华大厦28楼的旋转餐厅里,巧笑嫣然、心如油煎。对面是旭达的营销总监,身边是我的顶头上司许飞。第一次约会就被迫放人家鸽子,我真同情自己。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在饭桌上谈公事不说,还要移步到KTV里继续聊。看看表,已经十点了。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彻底没戏了。我愤愤地躲到洗手间,大力挤出一堆洗手液泄愤。

男厕里有个家伙大概跟我一样心情不佳,正在粗声大气地讲电话:“妈,您都打七个电话了……还不是你的错,你当初一激动怎么就忘记要人家手机号了?……她家没人!我打过了!哪有不想去……要不是我先看中人家,故意戳那么一下,你以为你有机会和人家说话啊。”

男厕的门咣当一响,果然是那个烧包客,还在一边挂电话一边摇头。我暴风雨的心情啊,突然就阳光普照了!

我用梳理台边的不锈钢夹夹起一块消毒毛巾递给他,他擦干双手,掏出五块钱放在托盘里,转身要走。

“先生,不够。”那家伙掏了十块钱放进托盘。“先生,还是不够,你得先赔我的包才行。”“你……”一抬头,正对上我戏谑的眼睛。挺彪悍个男人,

“啊”地一声刺耳尖叫。然后我就双脚离地转了好几圈,脚落到地下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包房。

“这是我女朋友,呃……你叫什么来着?”

“柳梅。”

“哦,我女朋友柳梅。”

紧接着又到我们包房告辞。

“各位!这是我男朋友崔秩。”

“程秩。”

“对,我男朋友程秩。”

我们笑嘻嘻奔出K房,去哪里?随便,反正在老天爷眼皮底下,到哪里都走不脱姻缘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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