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结 第20期

时间:2022-06-25 10:36:22

开栏语

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就有了家庭,家庭一天天开枝散叶,就会兴旺更多的人丁。这是在说家庭,也是在说《家庭》。

1982年创刊至今,“《家庭》人”的队伍以几何级数增长:当年在广东省委大院一隅那栋小红楼中,奋笔疾书、埋头创业的《家庭》缔造者们不过三五人;如今在广州黄金地段这幢摩天大楼里,各怀绝技、各尽所能的《家庭》新生力量已经井然成军。

创业也罢,守业也罢,开拓也罢,追随也罢,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所以,每个人都有渴望与人分享的回忆、值得与人分享的故事。有编辑部的故事,有发行部的故事,也有广告部的故事……故事或新或旧、或当下或从前,唯一不变的是,所有讲述全部由心而生。

希望你喜欢这些故事,希望你从这些故事里,看到一部最鲜活最真实的记载家庭期刊集团成长的口述史。

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情结,爱情的、事业的、思乡的、怀旧的,等等。那种化解不开的感情和牵萦,可以滋润心灵,令人印堂发亮、走路脚底生风,也可以深藏心底,让人茶饭不思、终日牵肠挂肚。

我也有两种情结和生命密不可分。一是我的书斋,二是我栉风沐雨陪伴走过廿九春秋的《家庭》杂志。

上世纪80年代初,我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记者,第一次从重庆下三峡,轮船夜泊万县的那个晚上,我花两个小时精心寻了一块三峡石,上面刻有四个字:斗室书香。

那时的我还没有书房,但十分推崇英国意识流文学大师伍尔芙的《一间自己的屋子》:女人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深层的含义是女人学会思考,拥有自己的心灵空间和独立人格。基于这一向往,我认定这块石头就是我日后书房的写照。

后来,我终于有了书房。我为它起名“沁斋”。斋名为贾平凹所书。那时贾平凹和王蒙、从维熙、汪曾祺、陈建功、徐迟、张贤亮等一批中国文坛重量级的作家都在给《家庭》写稿,我们之间交情甚笃,一个电话打过去,平凹兄就把墨宝寄来了。沁斋之“沁”,是我女儿的名字。女儿和文字都是我的作品,都沁我心脾并将浸润我一生一世。奔波劳作之余,我总把排空一切地奋笔灯下视为生活中最大的乐趣。陶醉是人生的极致,书斋便常常带给我这种陶醉。每逢失落困顿和迷茫焦灼时,也总是把自己关进书房,在那宁静孤清的空间里让心灵小憩。日复一日,午复一年,我对书斋的情结愈来愈深。

还是在80年代初,中国第一本以恋爱婚姻家庭为报道和研究对象的月刊在南中国破茧而出,它就是我深情钟爱的《家庭》杂志。一个人,当他所从事的职业能让自己找到生命最佳的感觉点的时候,便将它视若生命,不知不觉地将整个身心熔铸其间,渐渐地,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生存方式。这使我想起一个至今不曾谋面,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家庭》读者,多年来,她总是隔三岔五地给我写信,谈读后感,也谈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每封信都折叠成漂亮的小纸鸽,里面夹着同样折叠成小纸鸽的50元人民币,次次如此,无一例外。我曾在我们的杂志上呼唤过这位读者,但她的落款永远是“神秘人”。于是我只好把每次收到的钱都替她转给《家庭》杂志设立的“救助苦难家庭基金”。

从邮戳上看,她来自深圳。从源源不断的来信内容上看,随着时光流水般逝去,她已从一个充满梦幻的少女变成,还当上了母亲。在最近的一封信里,她告诉我说,人生真的很奇妙,自己当小姑娘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儿子都快上学念书了。岁月更迭嬗替,生命仍在继续。我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神秘人”还会给我写信,还会寄钱。读着一本杂志,感受着它所演绎的世态人情、命运悲欢,走过岁月,走过年华,走过人生的风雨泥泞、春夏秋冬,她给人带来的,就是这样一种烙着生命印迹的深深的情结。

情结,真的就是这么一种深入骨髓又无法理喻的东西。我想,有一天,也许生活会让你像徐志摩那样喟叹,“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可即便再洒脱,情结这东西,依然会在心头萦绕,割舍不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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