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我的兄弟

时间:2022-05-08 12:22:23

李威/编译

我的双胞胎兄弟就快要死了。我能挽救他吗?

利瓦伊和我是孪生兄弟,我们出生的时候前后只相差一分钟。我们不仅拥有许多共同的朋友,拥有同一间卧室,还喜欢吃相同的食物,而且还拥有许多相同的兴趣爱好。

当然,很多时候他也给我带来不少的麻烦。我们两人也经常会为了一些事情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那么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他的。真的。

在我们13岁那年,利瓦伊生病了。正是春光明媚的时节,一连许多天,他都在不停地咳嗽,而且身体一天天地衰弱下去。医生认为他得了肺炎。

但是,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利瓦伊和我都待在卧室里。他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突然,我听到“咚”的一声,利瓦伊手中的游戏手柄掉到了地板上。我连忙转过头去,只见利瓦伊正侧着身子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面色苍白,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脸上的血色吸干了似的。

“妈妈!”我惊恐地叫了起来,“利瓦伊出事了!”

听到喊声,妈妈急忙跑了进来。“利瓦伊?你怎么了?”妈妈焦急地问道。

利瓦伊没有回答。

“利瓦伊!”妈妈使劲地摇晃着他,但是,他仍旧是一动也不动,连眼睛也仿佛定格了一般。

他好像是死了,我想。

见此情景,妈妈也吓坏了,她连忙把我的继父克里斯喊来了,对他说:“我们必须把利瓦伊送到医院去!”

这时候,利瓦伊开始不停地呕吐,身体也发疯似地颤抖起来。

“洛根,你留在家里照顾你弟弟,”妈妈和克里斯抱着利瓦伊一边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一边对我说,“克里斯的妈妈很快就会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第二天早晨,利瓦伊被送到了赖利儿童医院。经过初步检查,医生发现利瓦伊的两个肾的功能都衰退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医生说利瓦伊得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一天下午,妈妈打电话回来对我说,“他们还在给他输血。他们正在尽一切力量抢救他。”

我从来都没有像那一刻那样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妈妈,我必须要去看看利瓦伊!”

“哦,洛根,你太小了,还不能到重点护理组来,”妈妈说,“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一个星期以后,我的继父偷偷地把我带进了利瓦伊的病房。在利瓦伊的周围,到处都是各种仪器,许多电线和导管缠绕在他的身上。他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虽然他的身上盖着一块毯子,而且一直盖到脖颈,但是,他浑身仍旧在不停地颤抖着。

“嗨!利瓦伊,”我轻轻地唤道。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哦,上帝,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让他死,不要把我们分开!

两个星期之后的一天,父母让我在厨房里的餐桌旁坐下来。

“洛根,利瓦伊就要回家了,”妈妈看着我说,“我们今后的生活也要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她继续解释说,“利瓦伊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肾脏疾病,这种疾病需要做肾移植手术。”

虽然我对肾移植手术知道得并不多,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巧就从一个人身上得到一颗肾,他必须要与捐赠器官的人在血型、免疫等医学的各个方面都正好匹配。

“那么,他什么时候才能进行肾移植呢?”

“可能需要几年才能找到与利瓦伊相匹配的肾,”妈妈答道,“因此,在这期间,他必须要去做透析,这样才能保住他的生命。”

妈妈接着说,做透析,就意味着将在利瓦伊的腹部埋下一根导管。液体将通过这根导管流进他的身体,随着身体的消耗,几个小时后就会被排干。像这样他每天需要重复做四次,而且要持续好多年――直到他进行肾移植以后。

“可是妈妈,这样一来,利瓦伊该如何生活啊?那他该有多么痛苦啊!”这简直太恐怖了。“妈妈,我愿意移植一颗肾给他,”我未加思索地冲口而出道,“只有一颗肾 ,我也一样能活下去,对不对?”

妈妈和克里斯都沉默了。

“如果有人愿意捐给利瓦伊一颗肾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我!我和他是双胞胎。他们再也找不到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房。最后,妈妈打破了沉默。她问道:“洛根,你能够确信你是心甘情愿地这么做的吗?”

“能,妈妈,我愿意这么做。”我果断地答道。

“呃,洛根,你知道,这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这时,克里斯看着我说,“手术将会进行很长的时间,而且,手术也非常痛苦。手术之后,你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完全恢复。还有,这个手术并不是每次都够能获得成功的,它也有发生失误的时候。而一旦当你的伤口感染之后,你就有可能会死的。”

“没关系的,你们就让我给他一颗肾吧,我想帮助利瓦伊,”我恳求道。

“我们要好好考虑一下,”妈妈看着我,缓缓地说,“你也要好好想想。”

我看到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着转,我知道她既想挽救利瓦伊,又想保护我,在这两者之间,她正经受着怎样的痛苦的折磨啊!

利瓦伊一回到家里,家里所有的事情就都围绕着对他进行治疗在运转了,透析、医生巡诊、注射以及药物治疗等等,凡是能用上的方法几乎都用上了。家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显示出了他生病的迹象,饭厅里放着静脉注射器,盥洗室里则摆满了好多箱外科手术时用的口罩。而在我们卧室的书桌上摆了一排药瓶――那些药是用来调节利瓦伊的血压,控制心绞痛,防止病情突然发作用的。

我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请求上帝给利瓦伊以力量――并且帮助我的父母和我做出正确的决定。然后,我又看见利瓦伊躺在床上,头痛难忍,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他看起来想哭。每当看到他这痛苦万分的样子,我简直难以相信,我曾经会为了一些愚蠢的事情和利瓦伊争论不休,像该谁去倒垃圾啦,或者听什么唱片啦等等。每每想起这些,我就更加坚定了要帮助他的决心。我要继续劝说妈妈和克里斯,让他们同意用我的肾去为利瓦伊做肾移植。

大约六个月之后,我的父母终于作出了决定。我可以用我的一颗肾为利瓦伊做肾移植了。经过多次的检查、测试之后,我们发现利瓦伊和我是真正最完美、最理想的匹配。我们不仅仅在肉体上是相同的,而且我们还有相同的DNA。这就是说,利瓦伊的身体几乎不会拒绝、排斥我的肾。而且,以后他也不必再服用抗排斥的药物了――那些药物一年需要花费15000美元。终于,利瓦伊就要有救了!

然而,就在我们一家都对利瓦伊的康复充满了希望的时候,妈妈却接到了 医院的一位医生的电话。

“他们不打算让你捐赠一颗肾给利瓦伊做肾移植了,”妈妈一边挂上电话,一边对我说,“他们担心利瓦伊患的这种病也会侵袭、毁坏你捐赠给他的肾。他们不愿意用你的生命在这种可能会失败的手术上冒险。他们想把利瓦伊的名字放进等待器官移植的人员名单里,等待从一个已经死去的捐赠人那里移植一颗肾。”

我被激怒了!“我的肾对于利瓦伊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只知道我这样做利瓦伊就能够活下来!”

随后,妈妈把利瓦伊叫到一旁,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顿时,利瓦伊不相信地摇着头,绝望地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简直难熬极了。但是,妈妈始终都不愿放弃。她开始调查其他的一些器官移植中心――在那里我们也许能够得到其他的一些建议。其中有一家位于芝加哥的叫做孩子们的纪念馆的医院,对我们家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他们开始为利瓦伊做检测,看看摧毁他的两颗肾的疾病是否仍旧在继续恶化。但是,你们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那疾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医生们认为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对我来说,这时为利瓦伊捐赠一颗肾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如此,但是,在进行肾移植手术之前,医生们建议我去到心理医生那里进行一次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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