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魅力:拒绝手机的大佬们

时间:2022-04-20 10:43:04

无聊的魅力:拒绝手机的大佬们

低档手机里的生存密码

代表:赵本山、巴菲特、杰里・琼斯

赵本山使用低档手机。

2014年两会期间,在全国政协文艺界近百人的联会上,赵本山手中的一款黑色诺基亚手机,被微博疯传。

照片中这款手机机身陈旧,型号古老,上面还连着一根像电话线的螺旋形,透明发黄奇怪的连接线,经网友核实,乃是2011年上市的诺基亚X1-00,除了基本功能,只能放歌,去年已停产。

但对于赵本山来说,这些功能显然已足够:“这手机,一百多块钱。有的时候要跟演员们说些事,我也会借工作人员手机用一下微信的语音输入。我另外有一个手机,上面是自己家人的朋友圈,偶尔也会看一下家人在上面的更新。”

当然,低档手机也可能是门面,其背后有别的故事。有媒体曾曝光赵本山使用一部6万元的超级手机。

热爱旧式手机的大佬,不止赵本山一人。

作为一家拥有2800亿美元总资产的公司的主席,沃伦・巴菲特曾在CNN上节目时向皮尔斯・摩根展示了他的诺基亚翻盖手机。

达拉斯牛仔队的亿万富翁老板杰里・琼斯因夸耀一部翻盖手机“被指过时”,还因此引发了媒体的狂热报道。好在他懂得自嘲,在《CBS今早》栏目解释道:“使用这种手机的话,我就不会因为坐到它而拨出电话了。”

微博上有这样一个段子:“许多年前,我有过这样一个手机,它只能存储200条短信,里面装的满满的回忆,每当存满了,都要精挑细选的删掉我的,留住她的,当时真的好想要一个能存500条短信的手机,而如今,我有了一个可以无限量存储短信的手机,但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能和我聊200条短信的人。”

段子道尽了旧手机的不方便,弥漫着浓浓的怀旧感觉。不过,当一个人身价数亿却执着地用着老旧过时的手机,恐怕不是什么怀旧情绪作祟,而是他无“聊”。

与手机再见:

在寂寞中开发潜能

代表:余秋雨、毕飞宇、郑渊洁、希格斯

郑渊洁说:“拿着手机像是戴着铃铛的狗,跑到哪儿都能被人找到。有时我刚产生灵感,突然手机响了,灵感顿时灰飞烟灭。”这也就能让人理解,为何许多大佬连低端手机也不用――直接和手机绝缘。

3月7日,余秋雨新版《文化苦旅》在微信“精选商品”中亮相,售价28元,成为“微信售书”模式的第一个吃螃蟹者,这是微信支付图书上市的第一天。

尽管如此时髦,余秋雨却从来不用手机、不上网,“看看我就知道了,没有手机还是能生活的。”当遇到不方便时,“一般来说,我会立刻找到最近的投币电话。但现在的机场太大,找一个磁卡电话真不容易,有了急事就只好到处借手机用。”

和余秋雨类似的是2013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希格斯,他同样过着不用手机的生活。诺贝尔委员会表示,得主前试图联系希格斯,但所有电话号码都没有回应,公布因此延后一小时――希格斯是走在大街上,经邻居提醒,才得知获奖消息的。

著名作家毕飞宇也拒绝用手机。不同的是,他曾经早在1997年,就买了人生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手机,这手机的命运只有一个月。

关于毕飞宇为何不用手机的传闻很多,甚至崔永元也以此开过玩笑:“是手机里的信息被妻子发现了,才一怒之下丢掉的吧。”

传言并不会动摇毕飞宇的坚持。“到现在,我从没因为不用手机耽误过事情。”对此毕飞宇是相当自信,如果出门在外,他会抄下联系人的号码,到了一个地方他也会及时给家里打电话,而记者与其联系也大多通过邮件。

“不要总把快节奏推在‘时代’上去,‘慢’是一个人的气质、性格。”他不惧怕、也不排斥,而是单纯的需要一份人与人之间的一点距离,“沉默、冥想是一种财富,一个人没有能力面对寂寞,终究没出息,我们本质的潜能都是在寂寞中实现的。”

无聊就是生产力

代表:阿米绪人、马尔克斯、王澍、莱恩・S・霍尔

如果到美国的爱荷华州,威斯康星的一些地方旅行,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就可以看到一些驾驭闲适的马车、衣着俭朴的阿米绪人。

阿米绪人虽然生活在充满高科技产品的美国,但却不用电、不用汽车、不服兵役,更不用手机,终生务农耕作。

马尔克斯曾说过:“一百万人决定去读一本全凭一人独坐陋室,用二十八个字母、两根指头敲出来的书,想想都觉得疯狂。”创作的过程是无法与世人分享的,唯有熬过了那些被孤独照得通体透明的日子,才有可能得到正果。

获得2012年普利兹克建筑学奖后,建筑师王澍心情复杂:“我这么多年在探索过程中感到有些孤独。但如果很真诚地去思考、认真地工作,把理想坚持足够久的时间,那么最后一定会有某种结果的。”

国外曾有一本名为《一段“无聊”鲜活史》的畅销书,其作者大胆抛出一个观点:无聊也是生产力,是一种非常有产能的情绪。

在作者看来,无聊不但能让人打发时间,偷个小懒,最神奇的就是还能诱发源源不断的商业创意,犹如排山倒海,汹涌而至。

其实,大佬们或拒绝智能手机,或甘于无聊落寞,为的就是避免被世俗和各种欲望绑架了。是的,这就是经济学中的机会成本,当你的时间都被电脑和手机占据,你用于学习思考的机会就没有了。

作家布莱恩・S・霍尔曾撰文称,人们的创造力遭到了手机扼杀,他说,工作时,企业都常会鼓励员工们“跳出固有思维模式”,前提条件是,这样的思维模式将带来创造力和创新,及更新更好地解决方案来处理现有和即将出现的问题。

然而,将过多时间用于一个“盒子里”――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的智能手机――或许意味着,我们最终会限制我们的创造力。没有空闲的时间让我们能够往长远地思考,没有时间让我们与那些先前并不存在的事物建立联系,没有时间让我们的大脑休息,也没有时间去观察、聆听和接受其他事物。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雪莉・图克尔在《一起孤独》中写道,我们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处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你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当你自成一体,无家可归。像个局外人,又好像一块滚石。”鲍勃・迪伦过去在《像一块滚石》中唱的,多像今天双眼紧盯显示屏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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