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我的电影,我的梦

时间:2022-03-30 12:58:17

乔乔:我的电影,我的梦

他把摄影机搬到大自然中,用光影保护脆弱的生态环境;他把身体置于山川河海间,用镜头纪录野生动物的生存现状;他是人们口中的疯子;他是那个被称为“电影苦行僧”的“80后环保狂人”青年导演乔乔

风餐露宿卖车卖房

2008年,乔乔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走上了拍摄生态公益电影的道路。五年来,乔乔卖掉车房,前后筹钱800多万,拍摄2000多个小时的素材,剪辑成一部12分21秒的公益微电影《迷失的家园》。截至目前,乔乔导演的电影“激情三部曲”《膜》《巢》《套》及中国第一部野生动物电影《朋友》数次斩获大奖,作为“用光影保护生态环境”活动的创始人,他依然用光影践行着保护生态环境的执著。

毕业后,乔乔带着五个年轻人,怀着梦想上路了。他们的“用光影保护生态环境”摄制组常年奔波在野外,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五年里,经常是早上4、5点起床,晚上11点收工,乔乔扛着一百多斤摄录器材往返于驻地和拍摄地,有的时候要走一两个小时。

在野外拍摄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一次在山西拍摄悬崖上的鹭鸟,乔乔为了找到最佳拍摄角度,只在身上系一个安全带,吊在悬崖上,身子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黄河。乔乔说,虽然会后怕,但拍摄的时候根本顾不上。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乔乔的拍摄组从原来的六人到现在只剩一人——一个90后的小伙子,他帮乔乔做一些辅的工作。

一直以来,纪录片在中国发展举步维艰,资金、设备和专家等资源匮乏,更重要的是电影人的急功近利等种种现状,致使自然及环境类纪录片摄制在中国尚处于零起步状态。所以乔乔的生态环境纪录片之路可谓举步维艰。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资金短缺便是令乔乔头疼的一大难题,“一直以来,我希望能有社会力量的援助,但很遗憾,至今没有一家付诸行动,这是社会现状。”现在很多电影通过植入广告的方式解决资金问题,可是乔乔的纪录片做不到:“我拍的是自然环境类的纪录片,远离商业,镜头直击环境污染,没有人会植入广告的。”已经卖掉车房的乔乔最后只能向亲戚借钱。他的处境非常尴尬,“第一次借,还能大言不惭;等用完了再去借,就不好意思了;该借的都借了,最后也没得可借了。”

乔乔遇到的第二个困难是拍摄的难度。乔乔认为纪录片是要讲故事的,用画面语言表情达意。他不太认同一些纪录片那种“画面加解说,人头接人头”的表现形式,他要呈现给观众的是最生动鲜活、直接优美的画面语言。乔乔拍摄的短片《家园》仅有4分钟,但却是拍了4年、从2000多个小时的拍摄素材中剪辑而成。在野外拍摄这么久,艰辛的历程可想而知。在拍摄资金严重不足和拍摄环境极其恶劣的状况下,他们只能啃烧饼,搭帐篷。早餐是大饼和一瓶水,中午基本顾不上吃,晚上回来早就自己做饭,回来晚就不吃了。乔乔的助手是个90后,刚满20岁的大小伙子,跟着他啃烧饼、吃咸菜、一天只睡3个小时,这让乔乔看着挺心酸。

乔乔遇到的第三个困难是时间问题。纪录片的运作不像商业片,一部片子的拍摄、剪辑、推广和上映,都是有计划和安排的。纪录片需要很长的时间,根本无法预计。

公益路上不孤独

李安的御用摄影师林良忠先生非常欣赏乔乔和他的作品。林良忠为了乔乔的影片专门从台北飞过来多次到拍摄现场,他们的足迹遍布黄河流域和青藏高原。林良忠出身电影世家,他不光做摄影,还搞镜头和器材的研发。乔乔曾跟林良忠谈论过影片花销大的问题,林良忠就为乔乔设计了一个摄影架,一个架子上可以放两台设备,一个拍全景,一个拍特写,这样方便了后期交叉剪辑。设备改进以后效率提高了,也节约了很大的资金。

北京师范大学纪录片研究中心主任、2010年《中国纪录片发展研究报告》作者张同道这样评价执著的纪录片导演:他们是一群特别勇敢的人,不为赚钱,也不为名声,只为有所表达,纪录这个时代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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