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白骨精

时间:2022-03-16 07:34:07

面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泡沫化与产业混乱,好的艺术家群体必须保持某种独立性,既在场又不在幸运的是,傅榆翔是其中的一个。

也许2008年最后一个值得关注的个展是傅榆翔个展,“诸相非相”。艺术家解释说这批“动物山水”、“动物花鸟”的奇异、夸张、变形很契合这一主题,同时他又是个佛教徒,取这样一个名字并不奇怪。

评论家认为,傅榆翔的绘画中辨识着天人之际的哲学观,图示在这里转换成强大的悲悯和审丑的法度,这既是对生命体的某种剥离和抽取,也是一种末日形态的颂咒和松绑,这使得他的作品迥异于其他当代绘画。

从作品中可以看出,在元物质的宇宙中,傅榆翔营造着物与非物、相与非相的幻类,这种超结构的方法,预演着当代性的镜像传奇。你无法指认,面对生命的此在与人类想象的产物,“真”与“幻”的面目、本质又经历了何等的退场和再度现身?诸相非相即为如来法,当然,傅榆翔作为佛教徒的初始与肉身,仍然在大地上行走,而其艺术家的使命又使得他在飞腾中获得神谕与启示。因此,他绘画的来源皆可从佛学的原始教义中追溯,他的每一笔每一画,皆浸润着修行者的生命人格和宗教关怀。但他是一个非宗教画家,强烈的入世关照和对现实命运的体察。使其“无教无类”。这是当代艺术中的一个难以归类的个案。

综观傅榆翔的作品,可谓“本质绘画主义”的代表。本质绘画主义是在“观念艺术”之后兴起的一种思考,艺术家们对“艺术的终结之后”产生了方向感的失落。因此,寻找绘画的本质便成为一些艺术家的思考路径。在历史中,立体主义、印象派对古典写实主义的颠覆,实质上是本质绘画主义的胜利,毕加索用立体主义找到绘画的本质,而莫奈则通过印象派使得绘画具有了新的面貌。本质绘画主义不仅通过技法的不同而发现绘画的秘密。它更多的是以艺术家的观察手段表现不同的人类景象:即你看到的世界与我看到的世界是同一个世界,但却又是不同的世界,正是由于“不同的世界”始终存在,本质绘画主义才有深入的肌理和翻新的样式,艺术家对本来就存在的事物加以描绘,使普通人啧为奇观。本质绘画主义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下面的路”、“黑暗的地道”。深入到黑暗之处、幽微之处,照亮常人之难见,洞察事物的内部。

“要打就打白骨精”是傅榆翔画册的封面,他将一只穿宇航服的猴子置身于渺茫的天地间,而一个熟睡的婴儿在画面的上部,这种拼贴和挪用的技术并不鲜见,但诗意与想象力的生成却令人心生喜欢,对一个成熟的艺术家而言,傅榆翔在技法上的突破,对油水相溶的实验,以及用油画手法表现水墨画意境的恬淡与对冲,都决定了他在本质绘画中寻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这给了他坚固的材质基石。

艺术的未来在实验性画家中变得充满可能性,而商业性的前景也昭示着前卫艺术家有了更大的自由度和创作资本,面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泡沫化与产业混乱,好的艺术家群体必须保持某种独立性,既在场又不在场,幸运的是。傅榆翔是其中的一个,他艺术品中的价值尚未完全释放,这也决定了他将迎来更为广阔的创制空间。

《金刚经》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诸相与非相之间的奇观,也因此在傅榆翔的作品中――展开。

点评傅榆翔

何多苓,傅榆翔运用空白作为重要构成元素,虽名为天空,实则暗示了我们所处的生态环境的空白与缺失,悲天悯物之意溢于言表,管郁达,如果所谓“当代艺术”指的是某种图式化的标签和界定的话,傅榆翔及其绘画肯定是拒绝加入到合唱中的一个人和一种表达。邹跃进。在我看来,在傅榆翔的作品中,飞翔是个问题,也是一则寓言,它的艺术意义在于敞开被遮蔽的存在而揭示真理。

杨卫:作为一个当代艺术家,傅榆翔很清楚地知道,向天而歌不是为了自我逃离,而是为了借助于一面形而上的反光镜,来警示我们这些误入迷途的生灵。

叶永青:傅榆翔的画有着无尽的辽阔的苍茫感,万物沉寂而各得其所,那是对生命自由的渴望与追求,他以艺术肯定对人间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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