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益多师太极缘

时间:2022-03-10 06:19:46

我研练气功及太极拳最早是在上世纪60年代初(1961年)。当时,我在国防部第五科学研究院二分院工作,因病到北京301医院学习气功,同年年底住进北京261医院,治疗期间开始学练太极拳。那时,只是把太极拳当成慢性病人的康复体操在练,并不知其深奥的文化内涵。但是后来,多种慢性病缠身,尤其是中毒性肝炎导致的肝硬化日趋严重,使我在死亡线上痛苦地与死神较量着,直到1974年真正练习太极拳后才有了转机。

1974年年底,我正式拜濮冰如老师为师,学习杨式太极拳。我认真研练,身体逐渐地好转了。《拳经》云:“欲天下豪杰延年益寿,不徒作技艺之末也。”又云,“详推用意终何在,益寿延年不老春。”这两句话我是深有体会的!从那以后太极拳就成了我生命活动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主要部分。爱太极拳、练太极拳更成了我精神上的支柱。

我曾先后学杨式、陈式、孙式、吴式等太极拳。上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我得到上海各派名家的传授。往事历历在目,仍然恍如昨日。如‘傅钟文老师曾对我说:“练拳要用我们北方话说,就是要傻练。”于是,我坡寝忘食地一心钻进去研练起了太极拳。而马岳梁老师言传身教,几乎每次都要讲拳经――“一举动……尤颏贯串。”“轻则灵,灵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打我们,时而用气,时而用意,时而用神,真是既轻灵,又多变化。我还跟吴英华老师学习太极拳,吴老师那细心传教的情景,还在眼前。还有,我几乎每次见到顾留馨老师,他都会放下手中正在写文章的笔,跟我搭搭手,痛快地打我一通。夏天纳凉时,我穿着厚而结实的衣衫,还会让他将我抛向布满狼牙的水泥围墙上。我还经常请教潘锦生老师,有一次向他问起陈式太极拳中切掌的用法时,他在我右小臂上一试,当时我没觉得这么痛,但到了次日,臂与手全是紫的。当我去体育宫周元龙老师处修正太极剑的架势时,他问起我手臂是怎么搞的?我说,我请潘老师试了一下切掌。周老师心疼地说:“怎么把学生打成这样?”有一次我听郝少如老师讲话,没听懂。就追出去问他,郝老师和蔼可亲地叫我把手放在他身上,让我自己去感受和体会。大概在1975年,我看到两位师兄在推手,突然,一位师兄对濮老师说:“他的力气很大。”老师严肃地反问道:“你的力气不大怎么知道他的力气大呢?”这一句话令我思考了好多年。现在才领悟到老师讲的意思,自己用力大竟然说别人力大。还记得有一次叶明志先生对我说:“练太极拳太难、太难了!”这是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精髓,是中国的国宝之一,焉有不难之理?写到这里,更加勾起了笔者对上述各位老师由衷的、深切的怀念和敬意。

特别幸运的是我和我的学生们还得到了当今太极界的泰斗蒋锡荣老师和金仁霖老师的口传、心授、身演、教育。金老师、蒋老师给我和我从海外带来了几批学生传教推手功夫,我们体会到太极拳的劲意后,才真正明白了经上所云之“运劲如抽丝”、“全身意在精神”的太极拳上乘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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