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劳动者

时间:2022-02-12 11:18:09

最美劳动者

没有清洁工人的辛勤劳动,哪能有整洁的街道?没有农民伯伯的默默耕耘,哪能有丰收的喜悦……各行各业的劳动者用他们的勤劳和智慧,真诚和质朴,创造了人类社会高度发达的物质和精神文明,因此,劳动者才是最美的人。

水乡车夫

褚福海

结识他,是种偶然。

应故友盛情相邀,我们夫妻俩去浙江乌镇、南浔游玩了两天。江南水乡的风韵如诗画般令人沉醉。但此行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一位至今仍让我难忘、感动的三轮车夫。

那日抵达南浔时已下午五点,匆匆在宾馆安顿好后,我们便急不可耐地外出欣赏黄昏时分古镇的别样神韵。初次去南浔,人生地不熟,且天色已晚,不知景点怎么走,就在疑惑犹豫间,突然瞥见在宾馆大门外,停有几辆人力三轮车在候客,于是,我们跨上了其中一辆半旧不新的三轮车,因而有幸结识了这位敦厚的车夫。

刚坐上车,他便主动热情地向我们推介两条游览路径,一声亲切的“坐稳了哦”,给人细微体贴的感受,直觉得心里暖暖的。人力车一会儿在用石板铺就的巷子里晃悠,一会儿环绕着幽静的河浜穿梭,偶尔还到罕见的廊檐下穿越,轻微地颠簸摇晃着缓慢前行,我们坐在车上却感到特别舒坦安稳。他一边使劲蹬着车,一边不停地为我们讲解着。

游览了一圈,他把我们拉回宾馆。正欲下车时,一句“下车请当心,请拿好你的物品”,让人倍感亲切。当问及给多少车费时,他竟痛快而满不在乎地回道,“随便你给吧。”这使我十分不解――靠苦力谋生养家,却如此轻视钱财,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怀着半是好感半是好奇的心情,我与他相约次日清晨六时再去晨游,细细赏景。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天已彻亮,急忙洗漱一番,疾步来到宾馆大门前。我抬腕看了一下表,离约定的钟点还差五分钟,这时他已慢悠悠地蹬着车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坐上车,按我们的意愿先朝农贸市场进发。临近周边,众多摊贩已在摆摊设点,销售各种当地特产和时令果蔬。他招呼我们下来后,便知趣地将车停在一旁静候。

走出不远,我回眸张望,只见他人骑在车上,车把上挂着条擦汗用的海蓝色毛巾,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专注地阅读。此后,我发现,只要有片刻工夫,他都充分利用起来,将随身携带的书拿出来读上一会儿。后来,他悄悄告诉我,他心中有个梦想,就是要学会英语,以便更好地为海外游客服务。闻听此言,我惊讶地直视着他。无论他的想法是否切合实际,也不管他何时能够学成,至少,他那种不甘落后的上进心让我尊敬和感动。他还坦诚而自信地告诉我,年底打算去考导游员。

整个游览过程中,他不仅机灵卖力地蹬车,还热情讲述相关逸闻趣事或历史掌故,劝说难得来一次的我们多看看,却全然忘记了自己用来挣钱的宝贵时间。

他,姓李名贺军,52岁,是一位来自安徽阜阳质朴憨厚的进城务工者。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5月19日,有删节)

思维迁移

一个人,如果能把平凡的工作干到出彩,就十分了不起了。文中的车夫热情好客,体贴周到,积极上进,让人油然而生敬意。

朴实善良

麦客

李德霞

一大早,爷爷就拎把镰刀出了门,再进门时,领了个麦客回来。麦客是揽工割麦的。

母亲做好了早饭,一看爷爷身边的麦客,皱着眉头说:“爹,咋是个孩子啊?”

爷爷晃了晃手里的镰刀,嘿嘿一笑说:“别看人小,本事不小。刚才我领他到麦地里遛一圈,试试身手,一点不孬。”

父亲和母亲都是割麦的好手。以前,我家从不雇麦客。可今年麦子黄时,一向健壮的父亲病倒了,小叔领着他去了省医院;爷爷老了,割不动麦子;小婶教书,脱不开身。两家的麦地有四十几亩,靠母亲一个人是怎么也割不完的。母亲跟爷爷商量了半天,才决定雇个麦客……

吃过早饭,母亲领着小麦客下了地。中午回来,母亲连声称赞:“果然不孬,连我都撵不上,不是他的对手哩。”

母亲做饭,小麦客也不闲着,一会儿到院里提水,一会儿帮母亲烧火。闲谈中,母亲知道,小麦客满十九了,家在甘肃陇南一带。

麦子割到一半时,小叔从省城匆匆赶回来。父亲要做手术,他是回来取钱的。母亲七凑八凑,卖了一头猪,才凑了三千块。送走小叔,母亲拿着剩下的四十块钱对小麦客说:“我家男人要做手术,家里拿不出雇麦客的钱了……这是你的工钱,拿着。你另找一家雇主吧。”

小麦客没接钱,一脸诚恳地说:“大嫂,你家麦子熟透了,不能再扛了,就让我帮你割完吧,工钱可以先欠着……”

母亲一愣:“欠着?”

母亲明白陇南离我们这里很遥远,于是说:“欠账没有欠这么远的呀!”

小麦客说:“我明年还来,到时我登门来拿……”

一旁的爷爷说:“哪有半道打发麦客的理儿?留下吧。工钱的事我想办法。舍下这张老脸,还愁借不到几十块钱?”

东家三块,西家五块,爷爷总算凑够了小麦客的工钱。

小麦客要走。母亲起个大早,烙了香喷喷的鸡蛋葱花饼。母亲去喊小麦客,连喊几声没人应。推开房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小麦客早走了。更让母亲惊愕的是,叠好的被子上有一沓钱,正是母亲昨晚交给小麦客的八十块工钱……

第二年,麦客没来。

第三年,麦客还是没有来。

小婶说,麦客的老家这几年也好起来了,男人们不用出门当麦客了。母亲听后,有几分欢喜,也有几分失落。

前两年,甘肃陇南发生泥石流,伤亡惨重。母亲翻箱倒柜找出个旧存折交给我。母亲说:“替我捐了吧。”我一看,存折上只有八十块钱,存期已经三十年。我明白了,这不就是当年我们家欠小麦客的工钱吗?这些年来,我们家也苦过、难过,可母亲硬是没动过这份钱。只是当年的八十块,现在已变成了六百元。

回城后,我添了四百,凑足一千元,郑重地捐给了甘肃陇南灾区,是以母亲的名义……

(选自《情感读本・中旬刊文明篇》2013年第7期,有删改)

心湖涟漪

麦客虽然年纪小,却朴实善良,在看到“我”家的困难后,不仅坚持帮“我”家割完麦子,而且不要工钱。三十年后,母亲给麦客的家乡捐款,正是对小麦客的一种感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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