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是态学初论

时间:2022-10-22 02:58:20

【摘 要】我们向来已经“行”在某种“是”之意义的理解中,但关于“是”之意义的“知”却仍然隐藏在黑暗中,这种“是”的自明性,就恰恰需要哲学家“对异乎寻常之事的异乎寻常的追问”。追问是之意义的问题,是作为问之所问,也关联着发问活动,此发问活动本身同时也是某种存在者——此是(Dasein)的存在样式。是者的是关涉到“此是”,而此是的最根本现象就在于它的“去—是”(Zu-sein),在于它的“在—世界—中—是”(In-der-Welt-sein)。此是具有两个基本规定性:它的本质在于去是,以及它的向来我属性。而要理解和领会这些此是的基本规定,就需要先天地依据于“在—世界—中—是”的这一此是的基本情状。我们将从对于这个情本情状的解释中更深的分析此是的样态。

【关键词】海德格尔;此是

一、此是的基本建构之世界的概念

此是的世界性,即世界之为世界的概念是通过意蕴与指引的整体网络而建立起来,一言以蔽之,海德格尔通过形式指引现象回答了世界性的概念及结构。在对指引关联的熟悉中,此是为它自己“赋予含义”,让它自己先行地理解它自己的在—世界—中—是,这种赋予含义之关连整体我们称之为意蕴,即指引关系的一种整体性,而世界,就是意蕴的整体。海德格尔区分了四种不同意义的世界概念:(1)是态层次上的现成是者总体;(2)是态学术语意义上的现成是者的是;(3)先于是态学的是态上的意义:世界作为一种上手使得我们周围的上手事物与我们相遭遇的世界;(4)是态学—生存论上的概念:作为意蕴的结构的世界。关于上述(3),(4)的差别,在于前是态学将对世界的追问客体化,而在是态学—生存论概念上,将追问世界的结构(世界性)是什么。海德格尔以操劳通达现象,从事物上手领会存在,此是向来已在世界中,这不同于笛卡尔把世界诸多之物的上手状态等同于现成存在的主客二分的二元论认识方式。而一旦工具成为了被对象化的现成状态的现成是者客体,也就不再是上手状态。工具的可用上手状态与现成状态的差异构成了世界意义中(2)与(3)的意义区分。在海德格尔看来,认识派生于操劳活动,因为当操劳活动受工具原因被搅扰、中断时,我们才会关注用具。环境的环围性就主要指一种劳作的世界,利用工具进行生产的世界。

二、此是的空间性的构造,即在…之中是

首先,在论证在世界之内的上手是者的空间性时,海指出,只有对上手的是者的切近进行操劳活动的环视性揭示时,它本身才以触目的方式在操劳的残缺样式中变得可见,且我们只有在操劳环视活动指派给上手事物的位置上碰不到某种东西时,该位置所处的使用具各属其所的“何所往”——场所(Gegend)才显现。在生存论规定中,作为用具的归属之地的场所优先于位置先被给出,因而在世界之内的上手是者的空间性通过那在空间中上手的是者之合世界的牵连整体性而具有它自己的统一性。其次,此是的空间性的规定,离不开两种起构建作用的性质——去远和定向,以此来回答我们的空间概念,或者具有广延的,或者三维立体的空间概念如何在存在论上的论证。去—远作为构造远近的一种行为活动,是由环视引导的此是在世的一种方式。而有所去远的“在之中”,则具有向着某个场所来照面的一种定向的性质。去远优先于非此是的是者的范畴规定以及行为构造的一种远近结果——相去之远;而距离是对于事物之间离“此是”有多远多进的一种估计的“远近”概念的一种现成化、对象化。在是态学中场所优先于位置,位置处于场所之中。空间作为用具的整置,分裂在诸位置中。最后,让世界之内的是者来照面的“给出—空间”,以及将整个世界的意义结构还原为此是的意义结构的“设置空间”,某种程度上讲,是一种将概念综合的方法,已经在上一论点中被预设为前提,来将去远和定向综合为相关的方向和远近的解读。而通过一系列定向、远近、距离、去远等等概念的分析,海德格尔最终的目标是将此是的空间性划归于时间性视域之下。

三、“谁”作为共同是和自身是的在 — 世界 — 中是呢

海德格尔用我本身、“主体”、“自身”来回答。这就不免遇到一个认识论的证明问题:如何从主观观念通达到思想外部来认识他人,并且如何回到脑内形成真的认识?这里的谁的问题要得到回答,就只有通过对谁的是之类型的一般结构的阐述来体现——此是的世界开放出一种是者,不仅不同于上手性的用具,也不同与现成的物,而是如那进行开放的此是本身一样,它是在此的,并是共同在此的。这种在之中的共在,是指他者在构造以先已与我共在,所以孤立的自我恰恰是共在的残缺样式。共在是能构造出独在的前提,在此是的是之理解中已经包含着对他人的理解。这种理解是一种源始生存论上的是之类型,正是这种是之类型首先使得认识活动和认识成为可能。所以自我认识是奠基在源始的理解着的共同是上,而不是相反。那么,究竟是谁在共在呢?这个谁就是没有个性的、与他者的无差别的“常人”。“共同—是”本身操持着平均性,因而常人在其是上本质的就与这种庸碌、平均性相关联。这些庸碌、平均、平整等等作为常人的几种是之方式,构建着我们认作“公共性”的东西。每个此是都消散在常人中,意味着常人先行描绘出对世界以及在世界中是的最切近的解释。而对在常人中的共同是和自身是的阐释,也回答了共同一起是之日常性中的谁这个问题。在世界中是已经在其日常性和平均性中变得可见。到了这里,最终回答了谁是着的问题。

海德格尔通过共在学说,反驳了胡塞尔“他人的是不能被还原为自我,也不能被构造”的观点;而他撇开了所有其他实体和仅作为种种体验发生集的主体自我概念等等“被给予”的东西来回答“谁”的问题,则批判了胡塞尔的现象学:对各种行动中的我之某种朴素知觉着的反省,究竟是不是先天自明的。他在《是与时》中重新提出是之意义的问题,是一种对非对象性的是的领悟与唤醒,是力求对传统认识论的突破。

参考文献

[1] 海德格尔.是与时[M].溥林译.

[2] 郑争文.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一书中的世界及其现象学启示[J].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

[3] 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合译.三联书店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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