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与“不该做的”

时间:2022-10-20 07:10:06

我们要竭尽全力,坚持人格操守,坚决不做那些“不该做的”,而把“该做的”千方百计做好。

2009年8月28日,中国《中华新闻报》停办; 2011年7月10日,英国《世界新闻报》停办。把这样两件事情摆在一起,从情理上讲是不大合适的,从道理上讲似乎也不大合适。但是,既然同是“停办”——从存在到消失,总有许多东西值得总结、反思和借鉴。

一张报纸,同一个人一样,总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和把它切实做好,同时,总要明白自己不应该做什么和不去做它。

对于《中华新闻报》的停办,《中国报业》2009年10月号曾经刊出记者长文《16年,〈中华新闻报〉的荣耀与悲哀》,文中引述了我的一段话:这张报纸上世纪90年代和新世纪开头几年,以中国记协的机关报身份出现,注重对全国新闻媒体的信息交流和新闻业务研究服务,是务正业的,在新闻界也逐步建立了威信。可是,大概三四年前改为“社会化”了,社会新闻占几个版,政经新闻占几个版,时评、历史、文化,什么都想掺和,这就搞歪了。你的专业性不集中,不权威,全国新闻界就不会买账。你的社会新闻,难道弄得过人家党报和晚报、都市报?其结果只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我把它小结为:“该做的”没有做好。

在欧美的法律环境中,非法窃听是相当严重的刑事犯罪。对于《世界新闻报》的停办,我曾经发表过几篇微博加以点评,其中一篇是《办报的歪道》:《世界新闻报》曾经在头版登出大标题《I know your secrets!》,“我知道你的秘密!”这不是黑社会的常用语吗?一张报纸竟然这样公然向世人宣告,说明探隐、侵权和卑鄙在这里通行无阻!

——我把它小结为:“不该做的”做得太多。

实事求是地讲,中国的《中华新闻报》也好,英国的《世界新闻报》也罢,它们的停刊一定有方方面面的更深层次的原因,但“该做的”没有做好与“不该做的”做得太多,总是重要的原因。

回到主题上来,值得咱们每个传媒人思考的,重要的一点在于:该做的,必须坚决做好;不该做的,坚决不去做。

对于今日的中国传媒人——

什么是“该做的”?为人民服务,为时代的进步鼓与呼,传播信息,布道解惑,坚持真理,扬清激浊,等等。

什么是“不该做的”?为了金钱、权势、私利,弄虚作假,胡编乱造,形式主义,低级趣味,等等。

在我们实际的传媒活动中,“该做的”没有做好与“不该做的”做了甚至做得太多的现象,同样存在着,而且在有的地方有的传媒有的情况下,问题还相当严重。

就“该做的”而论,比如“三贴近”,比如“认真精致”,比如“扶正祛邪”,比如“坚持真理,传道解惑”,比如“不畏权势压力,不被金钱左右”,等等,然而许多地方没有真正做到做好。

就“不该做的”而论,比如新闻作品的“广告化”和广告的“新闻作品化”,比如丧失原则,出卖版面(搞“地方专版”、“城市名片”等等,由相关的地方或者城市“自己组稿”,传媒连稿都不审,收了钱就原封不动地刊登或者播出)。比如记者甚至媒体的负责人与“大款”甚至与黑社会相互勾结。还比如新闻评奖中的种种歪风邪气,等等,都大不应该。还有一种“不该做的”, 就是我们有的记者总想着“制造新闻”,比如:2011年夏杭州吴菊萍奋勇接住坠楼女童的好事发生后,许多记者蜂拥而至,当吴菊萍所在企业奖给她20万元后,有记者就鼓动她捐出一部分,说那样就更有新闻了,吴菊萍以家庭、父母生活很困难委婉拒绝。我感到她做得好,实际上也“顶”了一下我们有些记者做“不该做的”事情……

做好“该做的”,不容易,因为要奋斗,要付出许多平常人付不出、不能付出甚至不愿付出的努力、辛苦和牺牲。

不做“不该做的”,也不容易,因为要“违世俗”、“反潮流”,会得不到许多“放松原则”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不容易”不等于“不可能”,我们要竭尽全力,坚持人格操守,坚决不做那些“不该做的”,而把“该做的”千方百计做好。

(作者为杂文报创始人,河北日报高级编辑、“杨柳青”言论专栏20年主笔,韬奋新闻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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